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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0 ...

  •   叶莺想过景珩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她全神贯注于王炜的表情和言语,压根没注意周围动静。

      她飞速回忆刚才和王炜的对话,并未有何不妥之处,景珩知道自己会以明婳之名和王炜对话,那些她承认自己是明婳的言语应该刺激不到他,何况王炜不断质疑她是明婳,但看到景珩不同往常的眼神,她还是莫名心慌了一瞬。

      “哥哥”,叶莺温声唤了一声景珩,神情紧张地指了指地上,“快救救她”。

      “我看看”,景珩走向叶莺,说话间那难以描述的眼神淡去,变成平日看叶莺时柔和水光。

      王炜没了气息,等军医赶来,亦是无力回天。

      叶莺坐在一旁简陋木凳上看着这一切,早在景珩扒拉王炜时,她就双腿发软,等到军医摇头,她更是浑身有气无力。

      “走罢,让他们收拾”,景珩走到叶莺身边,牵起她的手,叶莺强撑着站起身。

      景珩交握住叶莺的手,她的手冰凉。

      迈出营帐,仿佛回到另一个世界,帐外灯火明亮,士兵们欢快喝酒,笑骂声此起彼伏,三五成群的士兵不时从景珩叶莺面前穿过,笑着招呼景珩,胆大的会飞速瞟上一眼叶莺。

      叶莺的心很是落寞。

      王炜的话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可最后几句话让她产生怀疑,继而怀疑她所有的话。辛苦奔波千里,在白龙山煎熬一个月,得到的结论仍然是明明灭灭,模糊不清,和她留在京城似乎并无不同。

      玉玺,她所知晓的每个人都猜测玉玺被明婳所藏,可她在家坟里醒来时身边并无玉玺,若真是她所藏,玉玺应该只能在宫里某个地方或者长公主府。

      还是如王炜所说,景珩也有这个动机?

      她不信景珩所藏,不然他娶她做什么,不就是让她心甘情愿主动去找父皇问玉玺吗。

      景珩不会这样做,可想想郑皇后那样聪明多智一个人,始终都有防范三位皇子的心思,还是被景豫得逞,叶莺亦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心里一团乱麻。

      二人无言,走到景珩大帐,景珩拉着叶莺进帐,她才意识到这一天即将结束,白龙山的日子即将结束。

      叶莺脚步顿在大帐门口,景珩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见她不动,回身问道:“怎么了?”

      叶莺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护卫,压低声音道:“我应该回自己的营帐?”

      景珩嘴角微微现起弧线,他看向叶莺,一身男装英姿飒爽亦不掩柔媚之色,柔声道:“大家都已知你是燕王妃,你不和我在一起,要去哪儿?”

      叶莺被景珩拉着进了他的大帐。

      洗漱一番叶莺先上床在她每日睡觉的位置躺下,这一月余她都是在黑暗中静静坐在桌几前叫唤到三更天,听到更鼓声后才爬上景珩的床,今夜终于不再独自受这份煎熬,躺在简陋木床上她仍觉得十分舒适,她闭着眼睛想睡,可王炜的话和她那临死前躁狂模样,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景珩很快也上了床,他一把丢开横亘在他和叶莺之间的锦被,将叶莺抱在怀里。

      叶莺睁眼,她有些紧张,虽然这行营里听到她夜里声音的人必定浮想联翩,可她并不想在大帐里和景珩真的发生什么。

      桌几上烛火还亮着,她稍稍安下心。

      景珩只是抱着她,下巴在她脸颊上轻轻蹭着,像一只眷念主人的小猫咪,叶莺便由着他。

      景珩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启口问她:“阿羲,你问出什么了吗?”

      他并没有特意去偷听的意思,只是放心不下叶莺,担心王炜提到什么让叶莺伤心,所以喝了几杯酒便也往王炜的营帐来了,也只听到了最后几句话。

      但即便营帐昏暗,他清楚看到叶莺眼中的愤懑,那清脆的巴掌似乎亦打在他的脸上,那一刻他如醍醐灌顶,原来每个夜晚,她都是躲在黑暗中把他想像成景珣?

      这个念头滋生,便如春日野草,很快在心里无穷无尽蔓延,他苦涩失落,可亦只能自己默默消化,对谁都开不了口。

      他本来就知道景珣明婳天生一对,全是他强求,不是吗?

      人已被他抱在怀里,他想睡便睡,每次她亦是缠绵不舍,真心不真心没那么重要,过去不知道这些,他一直很开心,就继续当不知道。为什么要得寸进尺,尽想不开心之事自我折磨呢。

      他极力说服自己,心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吵架打架,吵得他头疼。

      “他们身边的两个孩子,应该不是阿宝和阿珠,他们应该把孩子们安置在别的地方”,叶莺回忆着王炜微表情,“我猜的,但应该是这样。哥哥,她身边的人都死了吗,有活口的话可以仔细问问”。

      景珩见过景豫的二个娃,但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从襁褓到垂髫孩童变化巨大,他认不出真假,不过他心下没有地方放这些他看来不值一提的小事,景琮知道自然会处置。

      “还有别的吗?”

      “她说玉玺在你这儿”,叶莺侧脸对上景珩目光,“她说陛下和哥哥摘了景豫的战果,现在哥哥也要摘陛下的果子,哥哥的玉玺是后招吗?”

      景珩讶然一瞬,接着笑出了声:“王炜是个能折腾的女子,不愧将门之后”。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叶莺能看到景珩眼里的自己,他眼神纯净,直觉他没有说谎,可叶莺亦不怎么再相信自己的直觉。

      “哥哥,你拿玉玺了吗,你也想坐上那个位置吗?”

      景珩在叶莺脸颊上轻啄了一口:“没有,没有景琮我已经死了,我永远在他身后支持他,支持他任何正确的决定”。

      想了想,叮咛道:“王炜自知命数已定,死前胡言乱语,搅惑人心,你不要被她所迷惑”。

      当年因为巫蛊之事,他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不是景琮出主意劝他主动离京,他坟头草应该人高了。两人在冷宫日子里,景琮帮助提点自己的细微不计其数,没有这个哥哥,他或许走不出冷宫。

      王炜死前还要如此编造,景珩心中残留的一丝怜悯也无,他搂紧叶莺道:“别提这些晦气,以后没什么战打,我们可以安心过我们的生活”。

      “别胡思乱想”。

      景珩低头,压住叶莺的唇舌吮吸,手掌轻抚着她的背部,渐渐游移到其他地方,往下再往下,撩拨再舞动。

      叶莺没有什么心思,更不想在大帐里如此,她压住景珩的手,坚决道:“不想在这里”。

      “那在哪里?大家都知道你夜夜欢喜我”,景珩的手不停,和过去温柔缓和节奏不同,有些粗鲁,像野兽侵袭。

      叶莺抓着景珩的手有些犹豫,她是不想,可现在他俩睡一张床上,没有锦被的隔离,没有悬心的战事,帐外士兵们喝酒发泄着,帐内搂着自己的景珩,旷了一个多月,只会在自己身上宣泄。

      她踌躇片刻,终是松开抓着景珩的手,任它肆意游走,只是轻声嘱咐道:“哥哥,把灯灭了罢”。

      景珩如得了赦令,一个侧翻紧紧压制住叶莺,吻着她撩着她,手指熟练解着她的中衣。

      叶莺即刻双手捉住他的手,提醒道:“哥哥,灭灯”。

      景珩的手顽强地扯着她的衣绳,声线温柔:“阿羲,今晚我想看着你,那烛火也很弱”。

      “不要!”叶莺语气坚决,一只手死死捉住景珩乱飞的手,一只手按住胸口凌乱不堪的中衣。

      景珩置若罔闻,手指飞舞跳跃着,叶莺不是他的对手。

      “哥哥,我不想”,叶莺语音带着哭腔,眼中水波流转,近乎哀求看着景珩。

      景珩回避着她的目光。

      他不敢看,他一看就会投降。他只按照脑海里小人的催促行动,就这样,就这样,让她知道你就是这样。

      叶莺开始激烈反抗,她的腿脚疯狂乱踢,景珩高大的身形很快压制住她。她的手狠命在景珩身上乱抓,景珩一只手就抓紧了她的两只手腕,让两手腕高高举过头顶,手臂压紧它们。

      另一只手三两下撕开她的中衣。

      烛火很远,飘飘忽忽,但足够景珩看得清楚,他的女人在他面前纤毫毕现。

      肌肤胜雪,在暗淡烛火下反射着光亮,看上去似乎发着幽光,诱惑着他亲近,初雪中红梅初放的两朵小花苞,娇嫩艳丽。

      只是在激烈反抗中花骨朵颤动不已。

      景珩身子紧绷了一瞬,不自知地吞咽一口,俯下身轻轻爱抚,用唇用手,声音亦是极轻极柔:“阿羲,我的好阿羲,我好爱你”。

      叶莺想骂,但帐外就站着卫兵,她反复低声哀求,但景珩仿佛耳聋。

      她的哀求徒劳,叶莺咬紧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她紧闭双眼,眼泪汩汩淌下眼角,淌进自己的乌发里,她拼命扭动着身体,传递着自己的不情愿。

      身体滚烫似火,心冷得是雪山上最高处的冰,那一瞬间,他在她激烈对抗中找到他梦想的桃源之地,正想一探神秘时,叶莺突的停止挣扎。

      如一条死鱼,死得透透的,像铁板一样僵硬。

      景珩愣了,不由得看向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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