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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和“耳后痣”见面 ...

  •   一觉醒来发现窗外早已因日落而形成了红阳,赤红一片,今天的太阳映到湖面上像一滩血水。
      一个转身想抱住应该在怀里的宋舍麒,空,泠亨全身都很轻松,胳膊不酸疼,下半身也很凉爽。
      缓缓睁了双眼,左看右看身边确实没有人在的痕迹。
      慢慢坐起,泠亨经过几时的奋战,现在神清气爽,青春满面容光焕发。
      先注意到上身的睡衣外套,再看向被拉开的窗帘以及窗户旁的桌子和那没有合闭的电脑。
      “...宋舍麒。”
      泠亨无意识低喃,随后看着电脑的方向加大声音叫:“宋舍麒!”
      没得到口头回应也没得到现在眼前的回应。
      泠亨开始找手机打电话。
      一个没接两个没接三个直接关机...
      泠亨变得惊慌失措,又一次的失联让他不得已平静。
      光脚下床走到窗前,打着电话看着车车交过的马路。
      还是没等来接通,泠亨注意到那台电脑上的文字。
      收信箱。
      “哥哥”的来信:
      忱忱,恨我一辈子吧,有人已离开,有人即将离开,你哥我也是一条活不长的命。忱忱,做决定要想清楚,埋怨宋满,记恨,这都是你的自由。但你我的爷爷,宋老先生没有错,宋满及那杀人犯这一生的福都是托的老先生,平稳传给第二代不能在第三代断了宋。所以忱忱,找个女人结婚吧,为了老先生为了泠大董事,泠大董事长他这么大产业不能给没血缘的孩子吧?不用抉择,这件事你没有选择。
      (忱忱,哥哥...宋贤允?..杀人犯,宋老先生,孩子?结婚?)
      泠亨读取重要信息,大致过了一遍他大概知道宋舍麒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了。
      坐在椅子上,双肘垫在桌面上手臂立起,两个手心扶着额头闭上双眼,不做祈祷的动作说着祈祷的话:“宋舍麒,别被动摇,求你。”
      就在这句话结尾,泠亨睁开双眼再次看向电脑时,顶上传来一则新热搜提醒。
      (国际男团?向风TX?即将因以童星出道的“陶洵”私人原因解散)
      “我艹?”泠亨焦虑的心还未平息,这下变得急躁了。
      “陶洵儿怎么还出事了?”
      泠亨嘴里骂着,敲击键盘在搜索栏搜索“陶洵”的名字。
      (向风TX男团年龄最小的陶洵被拍到和三位当红女星出入酒吧)
      (陶洵的第二张脸)
      看一条泠亨骂一句。
      OS:妈的...
      ...
      顺利和宋贤允在人群涌动的咖啡馆里见面,宋舍麒依旧是孤身一人。
      这次宋贤允绑了发尾将耳朵露出,是重逢后的第一次,是他坦露心扉的打算。
      二人面对面坐在馆内正中间,一人一杯咖啡。
      “这别针,记得吗?”
      宋贤允用戴手链的那只手轻抚自己耳尖,问宋舍麒。
      一段时间没见,宋贤允左手背上多了墨水绿玫瑰纹身,他给这处纹身定义为:
      "终身孤寂,溺海锁爱"
      未奢想得到回答,宋贤允将后脑扎的丸子散开向上移重新绑了一个。
      白如雪的脖子右边有两列诗,右左顺序得以通顺。
      「人心僅一寸,日夜风波起」
      *这是出自宋代柴元彪诗人的《人心吟》
      “知道这句古诗的诗意吗?纹它正是因为。”
      “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的心脏病?”
      宋舍麒掠过宋贤允挑起的话题,打断并不耐烦开口问。
      “13岁,把你扔路边那年。”
      “...”
      宋舍麒不回答了,畅心喝起咖啡他随时能离开。
      “还对她自责吗?忱忱,尽管禾姝宜还活着,世界上也只是多一个叫禾姝宜的人,她摆明了可有可无。”宋贤允用不赋予感情的空洞语气不以为然说道。
      “我有妈,遇不到你。”宋舍麒双眼正视对方,正打算一语冲心。
      冷冰冰的7个字将宋贤允击溃,片面的一句话被宋舍麒说的那样有深意。
      二人都身处漩涡,不论期间有过多次阳光洗身,也不论多少次与五指擦过,逃不出逃不出。
      眼神惊骇闪动,宋贤允借助喝咖啡来缓解,随即又开始絮叨:“忱忱,哥13岁那年发生太多事了,把你扔路边虽极端但不算坏,那年哥的妈被爸拿刀砍死,自己也确诊遗传了老先生的心脏病,把你送走当晚哥拿刀割腕没死成,你小时候因为哥活的苦过的煎熬哥一直都知道,但你恨别恨哥丢下你,哥无能为力啊,不把你从家里带出去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啊,..又见面之后的所作所为各有理由,你想听哥都告诉你。”
      不给予回应,宋舍麒单单看着宋贤允就已经超越那些讥嘲和讽刺的笑。
      不再与宋舍麒解释自己的冤枉,宋贤允正经起来说:“和女人结婚生个宋姓的孩子用来遗传家族,这件事你必须做。”
      “噗~一直叫我忱忱,没想过我以前姓禾吗?”
      “你在户口本上姓宋你就是我亲堂弟,不管你以前叫什么跟谁姓,只看法律,...不想生也无所谓,我只是替老先生感到悲哀,生来的孩子一个不争气一个死的早,不知在天上可过的舒心。”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是那毒心的孩子,没心没肺的野种啊,让我心软听话,你先下地狱赎罪。”
      宋舍麒说的决绝,走的果断。
      这才是宋贤允养大的宋舍麒。
      难道到都忘了吗,在初中的时候自己带回家的孩子都是怎么叫宋舍麒的?在感慨宋舍麒应该是懵懂无知干净可爱的年纪时自己又是怎么对他的?怎么造的怎么承受,从始至终错的只有自己啊,宋贤允。
      26年里,宋贤允第一次有心痛之感,被揪被刺,现在都有点想掉眼泪了。
      出门坐上车,去了趟花店买了束白栀子回家。
      进门拖了鞋,宋舍麒第一句话是泠亨的名字。
      猛抬头,坐在沙发上气氛凝重的泠亨完装像是准备出门的模样。
      “宋舍麒!...”
      嗓音高开低走,泠亨看到开门的是宋舍麒后双腿站立支撑住整个身子。
      走过去抱住宋舍麒,将宋舍麒手中捧着的花挤到一边。
      “一切好吗?”在抱住宋舍麒这个实物的一瞬间,泠亨心中所有的虑和躁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没来过一样。
      “一切都好。”宋舍麒回抱住泠亨,用让对方放宽心的语气说。
      拍拍并上下抚慰,宋舍麒静静听泠亨的心跳声。
      焦急和忧虑都没了但恐慌还在慢慢退,脸颊贴在宋舍麒肩上,像赖着不走的树懒。
      “很害怕,一觉醒来身边没你我已经适应不了,所以我亲爱的宋舍麒请你不要不通知就消失好吗?”
      “知道了,不许撒娇。”宋舍麒像哄小孩似的温声细语对泠亨说话。
      “想..我想...”泠亨话说一半不说了,因太羞耻而说不出口,他只能用身体表达。
      宋舍麒上一秒还在疑惑泠亨想做什么,下一秒就感觉到下面有东西顶着自己。
      “不行哦,我还有事。”宋舍麒向下一把握住泠亨的蛋窝,趁着空隙推开泠亨,说着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被宋舍麒义正严词拒绝后泠亨不多纠缠,双手插进裤兜慢慢向宋舍麒走去说:“叫.耳后痣.的微博账户是宋贤允,他自爆了。”
      “哦,是他啊。”
      宋舍麒专注将花插进花瓶,听到宋贤允这三个字无任何起伏,平淡到如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还有...”泠亨走到宋舍麒身旁坐下,扒开宋舍麒的耳朵看他耳后。
      果真在宋舍麒右耳耳后耳垂对应的位置找到了痣。
      “真有颗痣啊,你知道你右耳朵后面有颗痣吗?”
      泠亨点了点宋舍麒的耳后痣,不自觉揉着他的耳垂。
      宋舍麒摇摇头。
      “拍张照给你看吧,如果不刻意找根本发现不了。”
      泠亨什么话都想跟宋舍麒说,拍了照给宋舍麒看过之后他偷瞥了宋舍麒好多眼。
      持续观察宋舍麒的脸色,见缝插针他打探问:“忱忱这个名字是..?”
      听到这娓娓道来的语句,宋舍麒的手明显一顿。
      这下俩人都僵住了。
      (来电钢琴音乐)
      泠亨咚咚咚加速的心跳在听到电话铃声的一瞬间有了缓解,刚刚看到宋舍麒的反应他人都要崩溃了。
      “..我去接个电话。”
      宋舍麒在泠亨拿出手机的那刻瞥到了来电人。
      "陶洵"
      这二字名出现之时,宋舍麒脑海中第一浮现的是纨绔子弟柯远、沈都余,再是斯文儒雅的徐怀延,最后经过自己的绞尽脑汁才记起娇气包的脸,也就是陶洵。
      “…”宋舍麒记起后也没有想做什么,更没多想这个时间点来电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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