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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那时的爱情 ...

  •   在吵闹的车间待了许久,肖沐言才忽然想起上午王立泽说有事儿晚些给她发消息,已经下午了却还是没看到任何未读消息进来。
      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竟然还没给我发消息!”
      看了眼手上的活儿,一时半会肯定不一定能做完,深吸一口气,肖沐言把手机放进口袋,继续摆弄手上的活儿。
      突然有些想他,也想见到他。没有缘由,只是突然十分想见到那个人。叹了一口,肖沐言是真觉得自己疯了。
      “厨房有西瓜。”肖母抱着肖佳怡,手里正拿着小姑娘用手捏碎的瓜,让肖沐言自己去房间里拿,“多拿一些出来,给你表姐夫也拿些过来。”
      没吭声,起身,走到小姑娘身边,作势要吃了她手上的西瓜。小姑娘居然大口含住,还在笑嘻嘻地以为自己成功保住了自己的西瓜,然后笑嘻嘻地说到,“wupa”
      旁边的人,哈哈哈笑做一团,被小姑娘的演技给整笑了。
      用盘子装了一盘送到车间,还是不够,肖沐言又回厨房装了一盘出来,正准备送进车间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居然在大门口看见王立泽的身影,不可置信盯着他猛看…
      眨了又眨眼,她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不知道他怎么会来,上午也没听他说要来啊?
      “你找谁?”表姐夫站在窗口,最先看见王立泽,率先走出大门问向来人。肖母听到表姐夫的声音,抱着小姑娘也跟着走出了车间。
      “您好。我是王立泽。我找…”王立泽一边回答,一边指了指端着一盘西瓜楞掉的肖沐言,“找小言。”
      肖母走到肖沐言身边,接过西瓜盘后,她才如梦初醒,忙又拿回西瓜盘,免得全被肖佳怡霍霍掉了。
      把西瓜盘放到桌上,肖沐言才走到王立泽身边,卸下他手上的袋子,轻轻地问到,“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王立泽看她过了许久,还没有回过神,还是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伸出手拉过她,眼神示意她往背后看看。
      一、二、三…怎么车间的车工基本都跑出来看他…们了。
      “噢,妈,表姐夫,他就是是王立泽。”肖沐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在车间帮忙时,瞎聊,虽然她有说过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家里人也知道有王立泽这个人的存在,但是突然需要这么正式向他们介绍王立泽时,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脸控制不住滚烫了起来。
      二十九来第一次将男朋友介绍给家里人认识,按老家的叫法应该是三十岁了,业务有些不熟练,“我和他正在交往。”
      “阿姨,表姐夫,大家你们好。我是王立泽,是小言的男朋友,大家可以叫我立泽,或者阿泽。”王立泽恭敬地向肖母弯了弯腰,说完,悄悄用大手包住小手,低下头仔细打量起脸越来越红的肖沐言。
      肖沐言捏了捏王立泽掌心的软肉,瞪他一眼,让他收敛些。
      表姐夫从下到上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走过去抱走肖母手上的肖佳怡, “姨母,你过去吧。”看表姐夫的神情,应该是认可了王立泽。
      “立泽,你好。”肖母看了眼俩人握在一起的手,连忙招呼王立泽过去坐,“路上渴了吧,沐言,你再去端些西瓜出来。”
      看母亲比王立泽还紧张,肖沐言突然觉得脸更烫了,她怎么觉得她妈就怕王立泽不要她啊。捏了捏耳垂,叹了口气,挣开被握紧的手,瞪了他眼,肖沐言认命去厨房准备再切些瓜出来。
      她前脚刚进厨房,王立泽后脚跟了进来,亦步亦趋跟着她,她快速眨了好几眼,问他,“你…不好好坐着,跟着我干什么,怎么了?”
      王立泽从篮子里拿过盘子递给肖沐言,撇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会是紧张了吧。”
      呼了一口气,王立泽缓缓地说到,“你猜对了。紧张,不遑论第一次上手术台的紧张感。”
      说完,王立泽不禁将手心放进她手心,感受着他掌心的细腻湿热,肖沐言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王立泽曲起两个指头,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刚敲完,就看见肖母走了过来,赶紧装作给她整理头发,还帮她吹了吹。肖沐言看着他,更加放肆地笑了起来。
      将剩下的大半块切成三块,装盘,没等她开口,王立泽端上,俩人一起出了厨房。
      王立泽坐在长凳上,正对面是表姐夫,右手边是肖母,几人刚说几句话,肖父骑着电动车从外面回来,锁好车,拿下头盔,到水池边洗了洗手才走到桌边,肖母让了位置,去厨房又拿了个碗出来。
      扯了扯王立泽的袖子,肖沐言凑到他耳边,轻声告诉他,“那个是我爸。”
      “叔叔,您好。我是王立泽,可以叫我立泽。”
      点了点头,肖父下巴指了指凳子,淡淡地说到,“立泽,你好。坐吧。”
      肖沐言看到她爸的模样,知道估计是谁跟他说了王立泽是她男朋友的事儿,当下没再解释。
      肖父嗯了一下,让王立泽、表姐夫吃瓜,肖母看肖父有些严肃的脸,桌下扯了下他的衣服,又给了肖父一个眼神,肖父看了眼王立泽,又看了眼肖沐言,缓了缓脸色。
      “虽然沐言没有正式跟我们说她正在和你谈恋爱,但是我们多少知道些。”肖父没理肖母的警告,伸出手抱过肖佳怡,又给了她一块小的西瓜,开始问到,“你是哪里人?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都是做什么的?”
      “爸,他…”肖沐言正想替王立泽回答,却被他握住手。
      “我是南京人,但是在北京当医生。爷爷还在,是军人。父亲军转商,母亲也是医生,有一个姑姑,在国外定居、一个叔叔从政。我还有一个妹妹,她从事艺术。我妹妹已经结婚了,妹夫也是经商的,他们育有一儿一女。”
      王立泽哗哗哗说了一大堆,听完,围在桌边的众人都有些发懵,连肖沐言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是知道他可能家世不错,但她真不知道居然是这样的。他的家世是她的家族所攀不起的家族。王立泽好似也感觉到了她的犹豫,有些不安,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使力掰开她紧握的手心,看向她的眼睛。
      “你的家世比我们家好了太多,我女儿跟你可能不太合适。”肖父想了想,慎重地说到,“沐言应该跟你说了,她生过病…”
      “叔叔,沐言生过病,我知道,我就是她的主治医生。”王立泽没等肖父说完,怕肖父拒绝,略微不礼貌地率先插话,“所以,以后我照顾她最合适。”
      肖父又问,“你家里人会同意?”
      “我会说服我爸爸。我妈妈让我有时间带沐言去见见她。”王立泽起了一个小心机,他没有提爷爷的态度,也软化了吴女士的态度。
      肖父:“……”
      肖母:“……”
      “另外,叔叔、阿姨,我想带小言出去玩几天。多出去走走对她身体也好。”王立泽认真地说出他来的目的,以一个知道肖沐言家人绝对不会拒绝的理由为借口。
      桌下和王立泽十指相扣。
      肖沐言知道她家人肯定会同意,本来父亲对她嫁出去已经不做希望了,如今知道有人还想娶她,自然是同意,尤其是对她身体有益的旅游。
      “知道了。”肖父看他如此诚恳,又为肖沐言着想,没再问什么直接同意了。
      虽然知道十拿九稳肖父会同意,但真的听到答复,王立泽还是满脸喜色,看了眼肖沐言,又握紧了她的手。
      “表姐夫,您现在方不方便?我带了一些南京的特产过来,但还在车上,我一个人可能搬不动,需要搭把手。”王立泽看肖父肖母没有其余要问的,起身,请表姐夫帮忙搬一下。
      “好。走吧。”
      王立泽悄悄眼神示意肖沐言,让她赶紧回房拿上需要换洗和必要用品,才率先出了大门。
      他们搬箱子时,肖路戎、肖扬送完货正好回来,几人在门口碰上了,于是提着东西一起进门…东西是真不少。
      肖沐言下楼时,正好听到肖扬喊王立泽“姐夫”,她不由在心里诽谤:我去,这货居然这么就把我给送出去啦?!
      正想开口时,又听到另一道喊“姐夫”的声音…扭过头一看,另一个弟弟:好吧,我认输了。
      “收拾好了。”王立泽先发现了她的身影,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书包后,回过头冲表姐夫、肖沐言两个弟弟点了点头,然后拉上她的手往大门外走去。
      肖沐言人还没完全走出大门,身后传来两个弟弟和表姐夫的对话,他们都说王立泽长得好看,一表人才,礼貌又细致耐心,是个很好的对象…
      看向走在前面的王立泽,拉了拉他的手,他停下脚步,揽过她的腰身,明知故问,“怎么了?”
      “你不会是有预谋的计划吧?”
      “没有。”王立泽收紧双臂,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就是突然很想见到你。忽然汹涌澎湃的情愫,我并不想拒绝它。所以我就来了。”说完,吻了吻她的发顶。
      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她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她很感谢上帝把他送到她的身边,但她却真的不知道会拥有他多久。不过,能在一秒就多呆一秒也足够了。

      王立泽带着她在附近转了转,俩人又找了一处网红店吃晚饭。
      最后俩人回了酒店。
      “那个是西湖吧。”肖沐言拉开窗帘,俯视着远处的大湖。
      轻轻嗯了声,放下书包,王立泽将保温杯拿出来递给她,“喝口水。”摇了摇头,肖沐言把水杯推到他嘴边反而让他喝。
      他看她确实不渴,仰起头喝了口后,放下杯子。
      “我先去洗澡。”
      她应了声好,继续往外看了一会儿才拉好窗帘,觉得他差不多洗好了,才收回神思,把书包里的衣物和必要用品拿出来,放好。
      水杯里的热水不多了,找到酒店的热水壶,去卫生间仔细清洗过后,接上水,插上电。王立泽有洁癖,总会带上自己的浴袍。肖沐言看到床上的浴袍,给他拿了进去,放好后就出了浴室。
      王立泽走出浴室后,肖沐言恍然发现她好像气哼哼的。放下东西,肖沐言走到他身边,歪过头正对他的眼睛,试探地问:“你…这是在生气?”
      撇了她一眼,王立泽没吭声。肖沐言看他翘得老高的下巴,突然觉得好笑,亲了亲他下巴,哄他,“我…错了?”
      “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肖沐言有些懵,难道…男人心,海底针?
      “你进出了很多趟浴室,但是你对我的身体居然一点都不想。”
      肖沐言:“……”
      王立泽看她居然还一副他在无理取闹的表情,假装非常生气地开始脱她衣服,肖沐言被他挠痒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开口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王大人饶命啊。”
      “还敢不敢了?”王立泽又挠起了她的痒痒。
      “哈哈哈哈哈,不敢了。”上气不接下气,被王立泽闹得出了一身汗,肖沐言干脆拿上睡衣进浴室洗澡。进去之前,她笑呵呵地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到,“我来大姨妈了。”
      听完,王立泽愣了愣,气呼呼地把人捉住,问她,“还有几天?”
      “不好说,可能是最后一天吧。”
      王立泽:“……”

      顶着头巾出了浴室,肖沐言在梳妆台坐下,抹了芦荟胶,又抹上精华。挤了不少保湿霜在手上,坐到床边,朝王立泽喊了声,“你过来些,我给你脸上涂些保湿霜。你的脸风吹得有些干了。”
      王立泽拿起手机坐起,挨近了些。
      仔细给他擦好,又挤了点到他手上,示意他自己抹开,剩余的往自己脸上涂抹。走回梳妆台后,又挤了护手霜擦手,抹上润唇膏正准备擦头发时,王立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
      “我自己来…”她头发软,稍厚点的毛巾一擦就干,王立泽也知道她不喜欢用吹风机。
      躲了躲穿过头发的手指,好一会儿才算是终于擦完了,看到王立泽把毛巾拿回卫生间后,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真是要命啊。”
      起身,给保温杯蓄满热水,半盖好,放到床头柜上,又找出手机充电线插好手机后,肖沐言掀开被子躺下。
      王立泽出来时,看见隆起的一堆堆,走过去看到她已经睡了,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拿过遥控器调好温度,只留下夜行灯,跟着轻轻躺下,转过身,将肖沐言的头搁到他的胳膊上后,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吃过早饭,俩人去了西湖景区。却倒是湖光山色只一片,人影婆娑却无数。
      肖沐言看了看王立泽,他也无奈地笑了笑,俩人只好随人流一块儿往白堤方向涌去。
      停在御碑亭边,失神驻足良久,直到王立泽问她,“怎么了?”
      “前面就是断桥了。”
      “嗯。”
      “我们走过去好不好?”
      王立泽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到,“当然可以。”
      朝断桥方向望去,也能看见灵隐山麓,山林掩映间,天光有些昏暗。她去西湖玩了好几趟,却从未去过灵隐寺。俩人决定去灵隐寺走一趟,“咫尺西天”的照壁默默静立着,不停有游人站到前面拍照,俩人一路也走了过去。
      看了看,合了一张照片。俩人先朝寺门而去,入了灵隐寺;而未选择先登飞来峰。
      远远地,肖沐言看到寺内氲袅的烟气,以及烟气熏染出来的一种庄严而温暖的感觉。
      入寺请香,第一眼见到的是黑口黑脸的韦陀。
      肖沐言听过昙花一现的故事,韦陀应该从来没有爱过昙花,一切都是昙花的一厢情愿而已。也听过聿明氏的故事,说只因为一次偶然的驻足流连,却让自己永生灵魂漂泊。最后看到了笑脸迎人的弥勒。
      朝殿外望了望,王立泽已在殿外等她。背靠一棵大树,茕茕孑立。
      王立泽不信佛陀,但还是跟在她身后,一路循殿参拜。
      药师殿内燃灯昏黄,一场法会初歇后,一个戴着眼镜、体态微胖的大和尚被善男子信女人围着,药师和尚正祥和地说法、讲道。俩人挨着,站在人群的外围,听着大和尚的声音时有时无地传来。
      她想起小弟给她求的一串手串。
      “……执象而求,咫尺千里。你又怎知无缘不是另一种缘法?情执不断,永坠娑婆。何如放手,荣枯凭他……”
      大概是有人正困于孽海情网,亟待一苇航之。
      她心念百转,他也有所动,纷纷偏头看向身侧的人…而大和尚已双手南无,对众人说到,“拿得起,也要放得下。或将留住下次再见的缘分。”
      一众欣然回以南无,口称“阿弥陀佛”。
      众人散去,大和尚重新走回殿里。肖沐言心想:如果真能那么轻易说放就放,世上哪来那么多为情所苦之人。
      在寺内吃了份素斋后,俩人出寺返道,准备去登飞来峰。
      跟着指示牌上的“一线天”,俩人一起往“一线天”方向找去。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然后听到一群游客在那里议论,说前边地面有块方砖垒砌的四方足印,只需要往足印右前面迈一小步,抬头望向极顶,找好角度,就能发现原本黑暗部分的窟顶微微露出一斑星子样的光点,这就是隐藏在石顶背后的“一线天”。
      照着试了试,肖沐言还是什么也没看到。王立泽笑了笑,指着一旁石壁上的四个字告诉她说:知足常乐。
      肖沐言笑着锤了他几下,也不再执着。一圈参观下来,日头已慢慢西斜,王立泽说有三生石,提议去寻一寻。
      俩人找了很久,正算放弃时,拐了一个路口居然给碰上了,肖沐言高兴了许久。
      引起人遐想的三生石,其实只是块巨石,上面是三个碗口大小的红色篆字。石头较光滑的一面,镌刻上了一段铭文。年深月久,铭文已经有点模糊了。巨石的边上,零零落落地挂着一些红布条和心形锁,这是情人们约定三生的誓言。
      不曾想,泼天大雨却翩然而至,空荡的地方,俩人想找个地方躲都来不及。王立泽揽住她,举起风衣给她挡,半路碰上卖雨伞的老人家,从他手里买了一把大伞,和两件雨衣。他拿过一件赶紧给肖沐言穿上。而她拿出手机给老人家扫码付款,他的手机进水了,
      付完,他把伞举高,便于他把雨衣穿好。
      看天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她身上还好,没怎么湿掉,可他身上几乎全湿了,头发上还有雨水滴下来。俩人干脆回了酒店。
      进门前,王立泽捏着她的手,贴靠在她耳边说到,“今天是最后一天吧。”说着就亲了上去,肖沐言推了推他,示意俩人身上还是湿答答的。
      “嗯,我们先洗澡。”
      这天王立泽显得有些急切,在浴室里就缠着她不放,含着她的耳朵,一点点啃噬撕咬起来。浴室里的镜子各处都有俩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最后就着在她体内的姿势,将人抱到床上…
      房间里窗帘拉着,只有浴室里的一束灯光照射过来,昏幽暧昧。
      肖沐言咬着唇不让声音发出,眼里满是迷蒙的雾气。刚碰到床,她的腿就滑下了他的腰身,而他的手从她的小腿上一路往上滑,最后将她扶起,坐实在他腿上。
      肖沐言终于经不住叫出了声。他贪婪地咬住她的唇舌,深深地吻她,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得只能任由他支配。
      笑着轻轻叫了声:“立泽。”
      嘴唇被咬痛了一下,肖沐言睁开眼,痴痴地望着眼前人,随即又轻轻地笑了一声,羞怯地去回吻他。
      身前的他紧紧拥住她,看到他嘴唇动了动似是说了什么,可终究分辨不清。她想珍惜他在身边的每一刻,糊涂一些没什么不好。
      一番小憩后醒来,肖沐言动了动,腰和四肢有些酸疼。她开了灯,看向枕边人。王立泽还在睡,双眉紧锁,肖沐言伸手,抚上他的眉间,想要抚平那几道纹印。他躲了躲,拉过她的手枕在脸下。
      王立泽醒来的时候,肖沐言已经梳洗完毕,坐在窗前凝望,此时已近黄昏,雨也停了。
      他去卫生间洗漱完出来后,拉上她去二楼吃晚餐。肖沐言看到外面行人匆匆,景雾朦胧,说不出的一番雨后景象,心怀笑意地说到,“要不,出去走走再看?”
      他点头同意。

      俩人出了门,路上湿漉漉的。雨后的城市却多了一分清新宁静,远处的山被一片朦胧的晚霞笼罩着,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穿过几条大路,又拐进了一条小巷里。
      小时候背书,那句“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勾起肖沐言的无限遐想,她从前就很想和一个特别的人逛一逛这些道路狭隘、旧居破落的地方,再一起去发现“藏宝”。
      俩人在一条又一条藏着故事的小巷里闲逛,路上铺满关于他们的故事。
      后来,俩人又拐去夜游西湖。走上断桥的时候,肖沐言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王立泽站她身后陪着站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回神,他问她,“怎么了?”
      摇了摇头,肖沐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谢谢你现在我身边。”
      王立泽低下头看她,亲吻她的额头,又抱紧她。
      夜晚,她在他怀里酣睡。

      最后一天假期,肖沐言回她爸妈家拿行李,王立泽也跟她一起回去,没去酒店吃饭而是留在厂里和大家一起吃饭。菜是员工的菜,但另外又吵了几个别的菜,样式比较家常。
      一起吃完后,她准备上车前,肖路戎拉住她,轻声地说到,“姐,爸妈都挺满意立泽姐夫,让你们在北京好好的。”
      看了看正在照看小姑娘吃饭的肖母,以及坐在凳子上休息的的肖父,肖沐言轻声让他照顾好爸妈,就再没说什么。抬头看了眼已经在车上等她的王立泽,她低声呢喃了起来,“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啊。”
      俩人先还了车,然后打车去了杭州东站,时间卡得比较险,但还好没有误车,不然会比较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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