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生活日常》洋芋不吃鱼

4、第4章

　　“张桂兰，她这又是干什么？”何大菊疑惑的朝外望去。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陆铁根示意何大菊。

　　“来了，叫魂呢。”何大菊边走边大声骂着：“张桂兰，你一天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怎么的，天天跑我家门前来找事。”

　　“我找事？哼，叫你家狗蛋给我出来，看看他把我大孙子打成什么样了。”张桂兰怒目圆瞪，右手叉腰，左手拉着一个脸上有伤的小男孩。“我告诉你，你们今天必须道歉，还要赔钱，否则别想了了。”

　　“张桂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张口白牙一句话就说是我家狗蛋打的，有什么证据你就敢在这里乱说。”何大菊也不服输的驳斥，“还要我赔钱？‘呸’，你做梦！”

　　此时陆家院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人群中窃窃私语的。

　　“啧啧，陆家这个孩子哦，整天招猫逗狗的。”

　　“别说陆家的，张桂兰家这个还不是一样，前天我还看到他欺负丁寡妇家的闺女丫丫嘞……”

　　“咦，你们看，那是不是陆家老二的儿子陆霁和？他这是当兵回来了？”

　　“诶，还真是。你说这陆家啊，我看就陆家二房稍微有点出息了，其他两房就不行咯。”

　　……

　　“何大菊，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承认是吧。”张桂兰扯了扯自家孙子，“栓子，你说，你脸上的伤是不是陆狗蛋打的？”

　　“奶奶，就是陆狗蛋打的，他抢我的鸡蛋，我不给，他就打我。”

　　“嗤”何大菊不屑的看着张桂兰，“就算是我家狗蛋打的又怎么样，谁让你家孙子那么自私，有鸡蛋不给我家狗蛋吃，被打也是活该。”

　　“好啊，何大菊，老娘和你拼了。”张桂兰气急败坏地怒吼着。

　　说完就张牙舞爪地冲向何大菊，何大菊用手一挡，顺手扯住张桂兰的头发，张桂兰也不服输地用指甲抓挠着何大菊，两人瞬间打作一团。

　　“够了，都给我住手。”大队长匆匆赶来，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脸色黑沉。但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岂是那么容易分开的。“陆家老大，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上前把你娘拉开。”

　　陆建党不情不愿的准备上前去拉何大菊，但却被自家媳妇不动声色的拉住了。

　　陆霁和见大队长来了，就知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上前四两拨千斤的，轻轻松松的就将两人分开了。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大队长冒火的看着两人。

　　只见何大菊和张桂兰头发披散，衣服凌乱，脸上、脖子上也都是指甲挠出来的痕迹，两人怒睁着眼看着对方，额角的青筋都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恨不得再给对方一个耳光。

　　“行了，我不管你们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处理好。”累了一天，大队长实在是没有心情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另外，从明天起，何大菊和张桂兰，挑一个月大粪作为惩罚。如果再打架，惩罚时长顺延。”大队长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大队长走了，张桂兰也气鼓鼓的带着孙子离开。其他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都陆续散去。

　　……

　　此时的陆家气氛阴沉的可怕，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何大菊面色晦暗不明的坐在那儿，谁都不敢去触她的霉头。

　　“好了，上了一天的工大家都辛苦了，都早点休息吧。”陆铁根率先打破了几乎凝滞的空气，“对了，老二媳妇，霁和刚回来，肯定还没有吃晚饭，你去做点吃的给霁和。”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

　　看陆铁根走了，其他人也都躲着何大菊，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

　　吴晓英打发陆建军去厨房烧水，再看看桌上的碗筷，抿了抿唇，沉默的上前收拾了起来。陆霁和见状也上前帮着把碗筷送到厨房。

　　放粮食的橱柜一直都是上锁的，钥匙由婆婆何大菊掌控着。但今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何大菊也没顾得上锁橱柜。

　　都说“上车饺子下车面”，吴晓英就打算给陆霁和煮碗面条吃，和好面放在一旁醒发。又打开橱柜，想着自家儿子那么久才回来一次，一咬牙，拿出两个鸡蛋，就算明天挨骂也无所谓了。

　　很快面条煮好，陆霁和端到一旁，虽然何大菊已经回屋了，但他还是就坐在厨房吃了起来。吴晓英则赶紧拉着陆建军一起去给陆霁和收拾房间，陆霁和回来的突然，房子久未住人，里面不仅满是灰尘，还堆满了杂物。

　　陆家人口多，房间少，若非陆霁和是当兵的，陆家人每个月都指望陆霁和寄钱回来，这个房间早就被其他人给占了。

　　陆霁和几口吃完了面条，把碗冲洗干净，也跟着回屋帮忙收拾。

　　三个人忙了大半个小时才算是打扫好，此时夜色已晚，陆建军和吴晓英明天还要上工，叮嘱陆霁和早点休息后就回房了。

　　……

　　第二天早晨，陆家饭桌上，一家人正在吃早饭。

　　“老二媳妇，我放在橱柜的鸡蛋怎么少了两个，是不是你偷偷吃了？”何大菊眉梢下垂，皮笑肉不笑的质问着吴晓英。

　　“娘，是我……”吴晓英害怕的小声说着，准备承认是自己吃了。

　　“奶奶，鸡蛋是我吃的，有什么问题吗？”陆霁和不慌不忙的接过了话头，面色淡定的看着何大菊。

　　“当然……”何大菊声音骤然尖利了起来，正准备发火。

　　“行了，吃了就吃了，霁和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吃两个鸡蛋还不行吗？”陆铁根打断了何大菊的话，隐晦的提醒何大菊。

　　何大菊一腔怒火正待发作，闻言只能不爽的按捺下来。

　　“奶奶，你今天什么时候煮肉吃啊，你昨天答应了我的。”小孩忘性大，很快就将昨天晚上的事翻了个篇。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个遭瘟的，一天净给我惹祸。”这下可好，撞何大菊枪口上了。她一想到接下来要挑一个月的大粪，更是怒从中来，“没有肉吃，你最近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要是再出去惹事，小心我打的你屁股开花。”说完就火冒三丈的出门上工去了。

　　陆狗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琳琳撇撇嘴，知道最近是没肉吃了，把哭闹的儿子拉到身前哄着。

　　……

　　此时的国营饭店，也正上演着一出闹剧。

　　“李大伟，我告诉你，你休想我会和你离婚，我是不会给你和那个贱女人腾位置的。”这个正在大喊大叫的女人是饭店帮厨李大伟的媳妇。“你娘天天都怂恿你和我离婚，好找个能给她生孙子的儿媳妇。”女人嗤笑了一声，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哼，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会拖着你下地狱的。”

　　“够了，李春霞，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离婚了。”李大伟面红耳赤的高声打断她的话，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孩子，又凑上前小声的和李春霞说着：“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我现在在上班，等我晚上回去再说。”

　　“回去？！你娘都已经把她心目中的儿媳妇领回家了。那个家现在哪里还有我们母女的位置啊！”李春霞疾言厉色的看着李大伟，“我就是要让你们的同事看看，你李大伟是个多么令人恶心的混蛋。”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秀莲只是我的远方表妹，她只在我们家里暂时借住一段时间，”李大伟无奈的解释着。

　　“秀莲？呵，你别以为我眼瞎，你们那眉来眼去的样子我是看得清清楚楚。说是暂住，李大伟，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娘到底想做什么吗？！”女人冷漠的讥笑了一下。

　　“啧啧，你说这李大伟啊，平时还真是看不出来。”徐晴和沈熙小声的嘀咕着。“诶，你说他对那个所谓的远方表妹到底有没有……”徐晴暗示的向沈熙挑了下眉。

　　“那这就不知道了，但他任由他母亲欺负自己媳妇，算得上半个渣男吧。”沈熙也细声低语着。

　　“渣男？”

　　“玩弄女生感情，朝三暮四，对家庭毫无担当的坏男人。”

　　徐晴回味着沈熙这番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怎么回事，李大伟，你们在闹什么？”是饭店经理采购回来了，他皱眉看着眼前这闹哄哄的场面。

　　李桂花见状连忙上前拉着李春霞的手，想要先把她劝出去。“嫂子，消消气。这样，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有什么事等大伟哥下班了再说。”

　　李春霞不依，想要甩开李桂花的手，但李桂花的手劲很大，牢牢的抓住了她。

　　“李大伟，你什么时候能处理好，这是饭店，不是你的家。”经理眉头紧蹙，面色非常难看。

　　“马上马上，经理，我很快就能处理好。”李大伟边说着边上前去拉李春霞的手，并给李桂花使了一个眼色。

　　“我不走，你们放开我。”李春霞挣扎起来，竟不小心让她挣脱开了两人的束缚。李大伟和李桂花连忙又上前想要钳制她，三人瞬间纠缠在一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