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迷你龟龟

11、第 11 章

　　苏歧灿做了个梦。

　　梦见他十八岁那年，他和楚岚因在老宅和老爷子吃了饭，又回到家里喝酒庆祝。

　　“刚刚老宅人多，我知道你没有尽兴。”楚岚因变戏法似的从冰箱里端出一个小冰淇淋蛋糕，又拿出两瓶度数不太高的Macallan。

　　“不是老想着喝酒吗？今天让你尝一点鲜。”

　　苏歧灿幸福地吹灭了蜡烛，在生日快乐中许下了自己每年如一的愿望。

　　希望能永远和楚岚因在一起。

　　他那么虔诚，从不贪心，上天一定会满足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吧？

　　那天两人喝得起劲，本来只说两瓶，后面并不满足，越喝到后面度数越高，到最后楚岚因的酒柜空了一半。

　　苏歧灿虽然第一次喝酒，可酒量极好。虽然也有一阵晕乎乎地，但眼神始终清明着。

　　楚岚因彻底上了头，趴在家里的吧台上昏睡，双脸绯红，睫毛轻轻地扑闪着。

　　苏歧灿温柔地把他扶起洗漱。

　　“我今天好开心。”楚岚因嘴里嘟囔着，眉眼间都是喜悦。

　　苏歧灿帮他把头发拨到后面，打湿了毛巾给他擦脸。

　　“咦，小崽子。”楚岚因突然不安分地凑过来，伸出微凉的手指弹了他个脑瓜蹦，“你怎么长得比我还高了。”

　　“都是叔叔养得好。”苏歧灿乖巧地回答，搀扶着他走进卧室。

　　坐到床上，楚岚因突然觉得很热，干脆伸手解开了睡衣的纽扣，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苏歧灿血气一下涌了上来。

　　他奉为神明的叔叔，此刻正微微喘息着。

　　而他只想狠狠地亵渎。

　　他情不自禁地走近，颤抖着嘴唇，干巴巴地吻上去，像通了电。

　　辗转几次，苏歧灿尝到了滋味，只不满足地想要更多。

　　手指慢慢触碰到楚岚因，无师自通地继续着接下来的动作。楚岚因突然发出一声嘤咛，让半伏在床上的他如梦方醒。

　　依依不舍地离开，楚岚因的嘴唇微微红肿。

　　摸了摸他的脸，给楚岚因盖好被子，他悄悄关上了门。

　　十八岁的第一个夜晚，他在某种意义上靠近了楚岚因。

　　做了一夜放肆的梦，他决定以后的雷雨天，都不再和楚岚因一室。

　　-

　　苏歧灿醒来时发现衣服已经被换过，身体也很清爽，应该是楚岚因给他收拾过了。

　　锅里煮了醒酒茶。苏歧灿倒出一杯喝着，没有发现楚岚因留下只言片语。

　　他猜得没错，哪怕做出这般荒谬的事情，楚岚因也不会和他真正地一刀两断。

　　可他要的，并不是这样的迁就和关心。

　　他要的一直都是楚岚因的爱，伴侣层面的爱。

　　过了一天，楚岚因没有回来。打了电话，说回老宅有事要处理，最近不回来了。

　　“你有没有想要解释的？”楚岚因最后忍不住问。

　　他急切地需要一个理由，比如苏歧灿认错人了，苏歧灿喝醉酒了，苏歧灿……

　　只要一个理由能把他随便糊弄过去，他又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照顾他。

　　他可以把苏歧灿当作侄子，当作弟弟，甚至当作儿子，但从未想过把他当作恋人。

　　“楚岚因。”苏歧灿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轻轻地笑出声，“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听筒迅速传来忙音，苏歧灿眼神凄凉地握着手机。

　　他每天都给楚岚因打电话，锲而不舍地发短信。

　　他没有道歉，而是送花送表送情书，只像自己设想的那样追求着楚岚因。

　　这才是他的目的。

　　送的礼物都被尽数退回，楚岚因从不回复，偶尔接了电话也是只言片语。他故计重施装病，楚岚因却只是叫了保姆来照顾他，狠着心不问。

　　新年呢，快新年应该见到了吧？

　　苏歧灿早早地开车来到楚氏，在停车场等楚岚因下班，没想到看到他和顾如桢一起有说有笑地走下电梯，倒是和谐融洽。

　　苏歧灿怒不可遏地冲出去分开两个人，用力地把顾如桢推了出去。

　　顾如桢有点惊愕，很快反应过来，眼尾上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就是这小子啊。”

　　语气不屑。

　　苏歧灿伸出手想一拳挥过去，却被楚岚因按了下来，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

　　“叔叔。”苏歧灿有些委屈。从小到大，楚岚因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肯动他，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对他出手。

　　“你最好还知道我是你叔叔。”

　　楚岚因冷冷扔下一句话，坐进了车里。顾如桢也挑衅地睨了他一眼，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