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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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十点整，楚星璇和学生们乘坐悬浮器抵达绿意星星门。
不同于上次穿梭时满腹怀疑、忐忑，学生们信心满满，虽然历练的这段时间吃住都不算好，但收获非常多。
“我还挺怀念那小帐篷的。”
有学生忽然说到，这话立刻引起身旁同学的揶揄，“诶，我可以把帐篷借给你，你现在去红水湾继续住，反正七号才开学，你可以住到开学再回去。”
其余的同学听到对话也加入进来：
“你要是嫌弃他的帐篷小，我这有个大的，先前住三个人，你借了可以独住大帐篷！”
“宽敞位置不喜欢，就喜欢和人挤着睡？你很有问题啊！”
“不是吧，不是吧？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爱好？”
同学们的调笑惹得那学生恼火皱眉，“滚蛋！”
大家也不介意，又是一阵嘻嘻哈哈。
听到身后同学们的玩闹声，师珏的心情却有些百感交集。
能够结束历练回学校当然是值得高兴的，光是回去之后衣食住行上的自由方便就能吊打红水湾的体验，麻烦不说，还得和朋友挤着一间帐篷。
不过，在红水湾的这段经历还是很值得纪念的。
每天早上五点不到起床，晚上十点半以前入睡，除了吃饭、洗漱以外，其余时间不是在练剑，就是在练身法。
她还从没有经历过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
偏偏这段无趣至极的生活让她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师珏心中感慨，她压低声音对容音说，“现在想想，按照楚教官的安排，我们到哪历练都一样。”
毕竟他们在红水湾只是每天练剑、练身法，并没有别的安排。
这样看，他们完全可以在红水湾海边，也能在某座山谷中，又或者热闹的市区，甚至是哪都不去，直接在学校的机甲馆里。
容音早就想到这一茬了，“楚教官是看中了那里的风景和美食吧。”
说到这里，她想起楚教官第一天分享给她的那碗鱼汤、想起了一次提前起床想要上桩练身法时，无意间看到的海上日出。
当时她以为只有自己看到了那场瑰丽的海上日出，一转头才发现，楚教官早就醒了，正坐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安静垂钓。
从那个时候她就认清了一件事。
——所谓的历练，在楚教官眼里，只是找个舒服的地方旅游，顺便给学生上课。
“楚教官，我们回学校之后去哪练剑啊？”
叶子荃嬉皮笑脸地凑到楚星璇身旁坐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学生们都摸清楚了楚星璇的脾气。
她除了性子冷了点、话少以外，其实很好相处，基本上有问必答。
楚星璇气定神闲，“你要是想，到哪都能练剑。”
星联大占地面积那么广，难道还连一处练剑用的空地都找不出来了？
叶子荃还不死心，“那不是还有木桩嘛，我们这没有啊！”
楚星璇也不着急，“等回去我把模板发给你们，你们自己找空地练。”
叶子荃：“……您都不看着我们吗？”
不应该是他们一起练习，楚教官在旁边盯着，要是出个错什么的，楚教官还能及时纠正。
然而这话惹来楚星璇冷淡的一瞥，“我不看着你们就不练了？”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还要她天天盯着？
眼神中的凉意让叶子荃起了身鸡皮疙瘩，他立刻挺直腰板，“当然不会，就算您不说，我们也会自己去练的！”
不仅要练，还要坚持每日切磋，这样才能把学到的东西运用到战斗之中。
好不容易有变强的机会，这样要是还都不努力，那还当个屁的单兵，活该一辈子当个废物。
楚星璇知道叶子荃就是这个性子，也懒得跟他计较，只哼了声：“既然是大学生，就要对自己负责。”
她只是一名实战教官，又不是当爹当娘的师父，难道还要给他们喂到嘴边？
“——是是是！您说的对！”
叶子荃连连点头，他想了想，试探着改口道：“那我们开学以后，学什么呢？”
到时候大五的学长们应该会学身法和剑法，那他们呢？
也不知道楚教官会不会教一些新内容，还是说让他们像在红水湾那样继续练。
楚星璇斜眼睨他，“怎么，想学别的？”
叶子荃被这句话弄得背后一凉，他立刻正色道：“怎么会，我只是好奇您的课程内容。”
等到开学以后，除了实战课程，他们还有机甲通讯、维修、改装等实操课程，肯定没法像现在这样专注于实战课。
楚星璇漫不经心道：“接着练，练出剑气为止。”
剑气？
叶子荃大约能猜到所谓的“剑气”是什么，比如楚教官劈开山海时，应该用的就是“剑气”。
他们竟然也能练到那个程度？！
这一信息像是一剂强心针，叶子荃顿时又支棱起来了。
——要是能练出剑气，别说今年的课程都在练这个，就是要他这样练十年都不是问题！
不等他继续追问，上方传来温柔的声音：
“【各位乘客早上好，欢迎乘坐穿梭机，此次穿梭的目的地为沧浪星，请大家将随身携带的物品放到座位下方，并系好安全带，穿梭机将于三分钟后启动……】”
这声提示音响起后，学生们不约而同的闭上嘴，穿梭机里终于安静下来。
穿梭过程不必赘述。
“【穿梭结束，请各位乘客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华星穿梭期待再次为您服务。】”
楚星璇带着学生们出了登陆口，刚出去就看到齐曼和尤承霁站在广场的悬浮器停靠区等着。
她们刚一出来，齐曼远远就看到了，高兴地冲着他们招手。
——星联大的历练师生算起来有八十三人，放在那都是乌压压的一片，太过显眼，就算想看不到都难。
有眼尖的学生看到有人挥手，他定睛一看，发现那居然是齐校长。
不仅是校长，就连尤院长也一起来了！
“快看，是齐校长和尤院长！”
这一声惹得学生们躁动起来。
他们不就是出去历练吗，居然连齐校长都过来接他们啦？
“不是吧，校长都来了？”
“嚯，这待遇！也没听说其他专业有啊！”
“我以为最多定一台悬浮器接我们回去，搞得这么隆重，怪不好意思的。”
“……”
大家叽叽喳喳地聊着，直到有人冷不丁道：“有没有可能，校长和院长要接的不是我们。”
鬼扯，不是来接他们的，还能是接——
哦，是接楚教官。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情绪还没来得及膨胀就被彻底泼灭。
可不就是嘛，只不过是一个专业的学生出去历练，哪里需要校长、院长来接？
明摆着是来接楚教官啊！
楚星璇听得清清楚楚，她也没说话，径直朝着齐曼所在的位置走去。
齐曼笑容满面地迎了两步，“楚教官这段时间辛苦了！”
她的态度过于热情，以至于都显得有些谄媚。
其实齐曼也不想这样的，可一想到学生们进步这么明显，她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对楚星璇再热情一点。
“还好。”
身为前修真界公认的第一人，楚星璇受过的吹捧远比这夸张得多，齐曼这点“过于热情”根本算不上什么。
楚星璇简单道了声好，扭脸看向站在齐曼身旁的尤承霁。
这位和她只接触过一次的机甲院院长看起来很年轻，头发乌黑浓密，浓眉大眼，五官周正。
光看他的外表，很难想象他其实已经67岁了。
——星际时代就是这样，因为基因、环境以及保养的问题，这个时代的人衰老得非常缓慢。
对上她的目光，尤承霁眼睛噌亮，“楚教官在绿意星过得怎么样？衣食住行方面还合您的心意吗，要是有问题您尽管说，我们下次肯定注意。”
楚星璇只是客气地笑了笑，“不必，都挺好的。”
她所在的年代生产力落后，这个时代再落后的东西放在她这里都是先进、便捷的。
能有什么不合心意？
“那就好、那就好！”
齐曼连连点头，她转身启动悬浮器打开舱门，“这一路累坏了吧，也别在这站着了，我们赶紧回学校吧！”
“对，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学校再说。”尤承霁侧身为楚星璇让路。
围观了全部对话的学生们沉默不语，心里还有点嫌弃。
齐校长和尤院长表现得也太夸张了吧，还“这一路上辛苦了”。
拜托，坐个悬浮器、穿梭机有什么辛苦的？
他们至少还拎着自己的行李，人家楚教官那就是真的双手空空。
就这样一身轻松地坐会儿悬浮器还能累到她了？
然而大家心里再无语也不敢当面吐槽，这两位一个是校长，一个是自家院长，发了疯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这种话。
等楚星璇进入悬浮器后，齐曼脸上热情的笑容才稍稍收敛几分，她回头看向学生们，见他们精神饱满，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期待与信心，心里不免欣慰。
这钱花得值啊！
……
十分钟不到，悬浮器抵达了星联大校门口。
尤承霁本打算在校门口把学生们放下来，结果没有一名学生下去。
“怎么，你们不回家吗？”
尤承霁有些惊讶，今天是一号，星联大要等到七号才开学，他们完全可以回去休息几天再来学校。
怎么一个个都不下去？
“哎呀，离开学就几天了，来回跑不累吗，院长，您直接送我们去宿舍吧。”
叶子荃刚一开口，其余同学纷纷赞同：
“对啊，反正没几天就开学，不如早点到学校，也早点进入学习状态。”
“没错没错，院长，送我们去宿舍吧。”
“回家就没那氛围了，趁现在赶紧进入状态。”
“……”
一听这话，尤承霁还能说什么，重新启动悬浮器飞往学生宿舍。
等到了学生宿舍，学生们拎着自己的行李纷纷下了悬浮器。
原本还人满为患的悬浮器顷刻间变得空旷起来。
直到学生们都走了、悬浮器重新启动前往教师宿舍，齐曼才沉吟着开口：“楚教官，我坦白和你说吧，你愿意担任我们星联大的实战教官，的确是我们星联大占了便宜。”
起初她只知道楚星璇实力非常强，对楚星璇的教导能力却不太清楚，那个时候完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谁能想到楚星璇竟然强到这个地步，她随手教给学生的东西，只用了一周时间，就让学生们有飞跃的进步。
这样看来，她完全可以去教导更优秀的学生，比如A类大学中最顶尖的蓝海大学，又比如中央星军事基地。
听到齐曼突然说这话，楚星璇大致明白她的意思，“齐校长是打算给我加工资？”
齐曼刚酝酿好的情绪陡然被打断，她嘴角微微抽动了下，“……那也不是不行。”
如果加工资就能让楚星璇留下，那就加！
看到齐曼咬牙都掩不住心痛的表情，楚星璇笑了笑，“玩笑而已，齐校长有话直说。”
她并非贪婪之人，星联大给她开出的工资待遇放在整个蓝海星系也是罕见的，暂时没有加的必要。
“！”
齐曼不由得松了口气，她斟酌了一番，直截了当道：“…你的水平很高，等到今年百校联考，整个蓝海星系的教育系统都会知道你的名字，到时候肯定有学校来挖你。”
楚星璇眉梢轻挑，没有说话。
齐曼继续说到：“人往高处走，这很正常，我不会拿感情、责任、梦想之类的绑架你，但是——”
“如果哪所大学说服了你，让你想要离开星联大、跳槽到他们学校，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们开出的条件，给我一个挽留你的机会。”
齐曼从没想过拿“帮助F级生实现梦想”之类的话挽留楚星璇，因为楚星璇没有义务为了“学生们的梦想”留下来，以她的实力留在星联大反而是暴殄天物。
可齐曼还是有私心，蓝海星系那么多优秀的实战教官，但能教F级生成为优秀单兵的，只有楚星璇。
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力去挽留楚星璇。
齐曼的这番话有些出乎楚星璇的意料，她没想到齐校长会这样说。
楚星璇轻笑了声，“就这？”
就这？
这两个字瞬间将齐曼拉回到当初和楚星璇初见的场景，她郑重地请求楚星璇接下重担，楚星璇就是这么回复她的。
“对，就这。”
楚星璇点头，“行，我答应了。”
她对星联大暂时没有不满的地方，齐曼对她的态度非常尊重、客气，她也愿意给齐曼一个说话的机会。
齐曼长舒一口气，不自觉笑了起来，“那就好。”
……
楚星璇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
历练的时候不方便穿原来的衣物，她才拿上星联大提早为她准备的三套制服。
其实星联大的制服不论是材质还是款式都非常好，穿着舒服又整齐，但楚星璇不习惯这种过于干练修身的款式。
沐浴完的楚星璇出了浴室，正要直接用灵力烘干头发，一道温柔的声音提醒道：
“[楚仙子，您的个人账户于11点30分到账八月和九月份工资酬劳，共计300，000星币，现有余额300，000星币。]”
“！”
“看来八月份的全给了。”
哪怕早就练得不为外物所动，楚星璇在听到三十万星币到账时，还是忍不住心情愉悦了几分。
谁让她在这里身无分文，还背负着上百万的外债。
楚星璇重新佩戴好光脑，顺手弹了下被放到桌上的鸟蛋，“小鸟，你孵化有望了。”
鸟蛋回应着蹦了蹦，倒是活泼可爱的很。
楚星璇向当时治疗她的霍医师发去消息：
“【楚星璇】：霍医师你好，我有一只即将孵化的爱宠，我忧心它会和我一样缺乏病毒抗体，想请你调配合适的免疫培养液，不知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霍医师是为数不多知道她来历的人，找霍医师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另一边，中央星中心医院
霍主任正在整理病例信息，手腕上的光脑忽然震动了下。
他不经意低头扫了眼，看到来信人时，他心脏猛地一惊。
——楚仙子怎么会给他发消息，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霍主任连忙打开光脑仔细阅读这条信息，看完，他陷入了沉默。
“……这种应该去看兽医吧？”
他是给人治病的医生啊！
霍主任很委屈，可霍主任没办法。
谁让这位楚仙子的身份太过特殊，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况且，楚仙子带来的爱宠，说不准就是某种早已灭绝的生物。
想到这里，霍主任斟酌着回复道：
“【霍彦】：我暂时不能给出具体回答，我今天下午一点有时间，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你可以在一点钟的时候带着它到医院找我，我先给它做个检查。”
……
楚星璇抵达中央星中心医院时，正好是一点整。
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衣着打扮惹来不少目光，楚星璇视若无睹，径直进了医院。
当她进入霍主任的办公室时，后者正在看资料。
见楚星璇进来，霍主任关上资料，他打量了下楚星璇的脸色，“楚小姐的气色不错，看来你已经适应得很好。”
他开门见山道：“你的爱宠呢？”
楚星璇取出那枚鸟蛋放到桌面上，“就是它。”
鸟蛋刚落在桌面上，蛋里的小鸟妖转动着身体，好像在透过蛋壳观察外面的环境，带着蛋壳轻轻晃动。
霍主任：“！”
这里面的生物都发育到这个程度，竟然还没孵化？
霍主任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这枚蛋，刚一入手，轻微却明显的跳动感传递到他的手中。
“这是什么生物？”
他感叹着举起这枚蛋，试图透过光照看到蛋里的轮廓。
然而他失败了。
楚星璇：“应该是一只鸟。”
毕竟是从鸟窝里拿到的，理论上应该就是鸟蛋。
“鸟？”
霍主任正重复了一遍，他的手掌感到一股急促明显的撞击感，这一动静打得霍主任措手不及，他有些慌张，“它要孵化了吗？”
不然为什么撞蛋壳？
楚星璇经历过几次，现在已经淡定了，“没有，它应该是在回应你。”
“回应？”
霍主任无法理解，在蛋里撞来撞去算什么回应？
他认真检查了一遍这枚鸟蛋，见鸟蛋外壳完整无裂痕，这才放下心，“先去拍个片，看看里面是什么状况。”
楚星璇自然没有异议。
因为是楚星璇的爱宠，霍主任先是在蛋壳上取了一点样本，这才涂上涂料，将鸟蛋放入仪器中。
没一会儿，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鸟蛋内部的状态——那是一团散发出金光的绚丽火焰。
楚星璇：“！”
霍主任：“！！！”
直到那团“火焰”有所察觉似的动了动，两人才看到它的头颅，尖尖的小喙，金色的眼睛。
——蛋里的并非一团火焰，而是一只有着红色翎羽的漂亮小鸟！
虽然身型不大，但已经能看出它轻盈漂亮的体态，尤其已经超过它身长的修长尾羽，纯正的朱红夹杂着璀璨的金光，打眼一看就像是一团金光的火焰。
小鸟在窄窄的蛋壳里跳动着，歪着脑袋，就像是透过屏幕看着她们。
“真漂亮…”
霍主任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屏幕里的小鸟像是听懂似的，它昂起头颅，骄傲地翘起自己的尾羽，冲着仪器展示自己漂亮的翎羽。
这一带着明显炫耀意味的举动让霍主任大为吃惊，“它不会听懂了吧？”
这也太神了，这鸟居然还能听懂星际通用语？
楚星璇本想说“可能”，但转念一想，她和霍主任说的都是“星际通用语”，这只来自上古秘境的小鸟妖怎么可能听得懂？
她否认道：“应该不是，可能是它的天性。”
炫耀羽毛也算是鸟类的天性，这不奇怪。
经过她的提醒，霍主任也想到了这茬，这才放下心。
——怪他对楚星璇有仙人滤镜，连带着对她带来的东西都有滤镜。
霍主任的心重新落回到肚子里，他观察着这只鸟的形态，忍不住猜测这只漂亮小鸟的种类，“楚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鸟吗？”
他还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鸟，尤其是这个羽毛，太惊艳了。
楚星璇哪会知道这个，她含糊道：“唔，我从鸟窝里拿的，我也不知道它的品种。”
她起初是拿来当储备粮的，谁会在意自己吃的鸟蛋是什么品种？
没能得到答案，霍主任有些惋惜，“…看来它发育得不错，我先检查它的蛋壳成分，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一般来说，最好是提取血液样本，这样一来可以精准地调制免疫液，避免发生过敏等严重医疗事故。
问题是，这是一枚还没孵化的蛋。
霍主任忍不住提醒道：“我个人建议是让它先在无菌舱里孵化，孵化出来后可以采样，这样更加精准。”
无菌舱吗？
楚星璇左思右想，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稳妥的办法。
看着屏幕里还在冲着仪器镜头骄傲炫耀自己羽毛的漂亮小鸟，楚星璇还是应了，“那行，就把它放在无菌舱里孵化。”
可别死了啊，小鸟。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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