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他是真的会》山有灵犀

8、学神

　　“行！司白是吧？这么吊？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兄弟们，走！”

　　那人看似凶狠淡定地说完，接着几个人就快速地从教室前门逃走了。

　　司白也走出教室，姜淮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走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一前一后，金色的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影子也一前一后。

　　这算什么？刚刚他算是帮了他了吧？姜淮不是个矫情的人，别人对他好，他能对别人更好，别人对他不好，他也能对他加倍地不好。

　　他挨挨蹭蹭地想去道谢，可看到司白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那股较劲的感觉又占了上风。

　　正当他终于做足心理准备要开口时，一个人出现在了楼梯口。

　　数学老师！怎么回事？司白真的叫了老师？他还以为他是在炸他们呢！

　　“怎么不接电话？”数学老师问。

　　“静音了。”司白说。

　　“你不是走读吗？怎么现在还没回家？”数学老师看着姜淮问。

　　“呃，马上就回。”姜淮赶紧穿过他们，快步下了楼梯。

　　出了校门，他直接打了辆车回家，上车就在他们的游戏小群里疯狂发消息。

　　九中一草：急报急报急报！我刚在学校被职高的那几个牲口堵了！
　　高天天总是第一个回复，特别捧场。

　　从小就帅：？？？你还没回家？
　　九中一草：在回去的路上了。

　　待到风云起：怎么回事？
　　朱博远也问道。

　　九中一草：刚我不是还在睡觉，你们先走了嘛，等我醒了的时候教室里就只有我跟司白了，然后职高那六个人就来教室堵我了。
　　从小就帅：他们胆子这么大？在教室堵你？

　　待到风云起：那你怎么脱身的？没吃亏吧？
　　九中一草：吃亏现在就不能跟你们聊天了，你们知道谁帮了我吗？

　　从小就帅：老师。
　　待到风云起：不会是学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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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中一草：就是他。

　　从小就帅：他帮你？他为什么要帮你啊？
　　九中一草：我怎么知道？

　　待到风云起：同学一场，其实又没什么深仇大恨，那种情况是个人都会帮吧？
　　从小就帅：那他怎么帮的？你们打起来了吗？

　　九中一草：没打起来，他说老师来了，那些人就跑了。
　　从小就帅：我就知道，这才符合老师的狗腿子的风格。

　　他们之前一直说好学生就是老师的狗腿子，是他们的阶级敌人。
　　姜淮想说不是的，司白当时看起来挺帅的，而且他应该也没告诉老师，不然老师肯定要揪着他问清楚了。只是这样解释，好像就背叛了兄弟们一样，总之，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待到风云起：不管是不是老师的狗腿子，反正人家帮了你，帮了你，你就要认。
　　不管啥时候，朱博远的说话风格总带着一股大哥气息。

　　九中一草：我知道，我又没说不认。
　　从小就帅：真看不出来，他居然会帮你，你俩互相嫌弃的样子，就像是楚汉河界一样明显。

　　九中一草：……
　　九中一草：总之，我会谢谢他的，但之后我们该咋样，还是咋样，反正是不可能玩到一块儿去的。

　　“到了。”司机在小区门口停下。姜淮抬头看了眼，收起手机，下了车。

　　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吃了饭就拿着手机，牵着多多出去溜，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下车的杨宁和司白。

　　他们家里是有地下车库的，但小区里也有停车位，很多人就直接把车停在小区里。

　　“杨阿姨好。”姜淮扯着一直想往前走的萨摩耶喊道。

　　“一个人遛狗呢？”杨宁提着包包，关上车门。“你妈妈呢？还没回来？”

　　“没，她去外地就没那么快回来。”姜淮瞥了眼司白。

　　司白单肩背着书包，越过他们，直接走了。

　　“那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到阿姨家来一起吃？”杨宁问道。

　　“吃过了。”

　　“狗遛完了吗？遛完了就回家吧，一个人在家，有事打阿姨电话啊。”

　　“好。”

　　把多多关回狗窝，姜淮去冲了个澡，露台的窗帘是拉开的，出来时下意识朝对面看了眼，对面的阳台窗帘紧闭，灯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朦胧又略显梦幻。

　　他擦着头发，发现今晚的夜色非常好，月光皎洁，还难得星光灿烂，于是临时决定不拉露台的窗帘睡觉。

　　伴着夏日的虫鸣和风声，他很快就入眠了，可结果就是比平时早醒了半个多小时，早晨的天光太亮，刺得他根本睡不着。

　　他倔强地翻了个身，拿被子蒙住头，然后就是没听见闹钟，上课迟到三分钟，如果不是保姆发现他没下去吃早餐上楼去叫他，估计上午的课他都能睡过去。

　　一路生死时速，终于赶在语文老师前一脚踏入了教室。

　　今天出周考成绩，他们的周考是两周考一次，不排名的，更多人都是把周考当成普通的考试对待。

　　语文老师冷着脸拿着卷子和水杯走进教室，犀利的目光直刺教室后排的某人，发动了嘲讽技能。

　　“有的人每天废寝忘食地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活着是干什么的，你们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这么大好的年纪不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才十几岁，就整天混吃混喝等死？”

　　“青春本来应该是有冲劲的，要拼搏的，结果你们呢？让你们补课一个个跟上坟一样，通宵打游戏就乐不思蜀？”

　　“你们现在高二了！祖宗们！是高二！不是初二！不是小学二年级！你们现在距离高考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了，还玩！你们知不道你们浪费的是什么东西？是你们最珍贵的青春啊！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时段啊！”

　　大早上的，一轮嘲讽下来，大家都老实了，只有语文课代表还略显自在。

　　老师说累了，喝了口水，开始讲这次的考试情况了。

　　“本次考试卷子不难，但你们考得极其地差！150分的卷子，平均分只有95，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哦，名句默写这么好拿分的题，你们都能错，我看了下，全班，默写全对的只有十个人——”

　　姜淮撑着脑袋，无聊地玩着笔。

　　“虽然大家都掉链子，但新来的司白同学还不错，不，应该说是非常不错，满分。”

　　老师的话一出口，全班顿时一阵惊呼，目光纷纷投向后排。姜淮侧了侧身子，好让大家能更好地瞻仰学神之光。

　　老师拿出司白的试卷，展示奖章般地晃了一圈，“人家不仅满分，字也写得漂亮工整，你们看看，特别是某些字写得跟狗爬一样的同学，这里我就不点名道姓了——”

　　“好了，课代表把卷子发一下，在此特别点明，咱们班的倒数第一，姜淮同学，非常好哈，差一分就及格。”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他们笑，姜淮也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卷子没什么好讲的，上面的题目我们以前就遇到过差不多类型的，只是换了个方式考你们而已，拿出之前发给你们的那套模拟题册——司白没有，你看跟谁并一下桌。”

　　欠人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就像是为了偿还昨天的帮助。姜淮迅速抽出题册放到司白课桌上。

　　司白看了眼：“还想让我辣眼睛？”

　　姜淮：“……”他手都还没拿走呢！

　　“没空给你批改错题。”

　　“不要拉倒！”他干脆但屈辱地把题测收了回来。

　　接下来几乎就是司白同学的个人秀时间，语文满分，数学满分，物理满分，化学满分，英语，0分。

　　英语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听说知道司白其他科目都满分后，直接给气哭了。当天就把司白叫去了办公室谈话，问他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

　　具体司白怎么回答的，姜淮也不知道，反正他就知道上午第二节大课间，司白去了趟办公室，接着就跟着眼睛红红的英语老师一起回了教室发卷子。

　　八班新来的转学生如此恐怖的控分能力很快就在学生和教师之间传播开了，如此学霸本来不应该转来九中，可他的这番操作太个性，硬生生让这种不应该抹淡了，与其他学生的氛围，也没那么格格不入了。

　　至少仅仅一天，姜淮就听见他们对司白的称呼传唤了，从‘那新来的’‘转校生’，变成了崇拜的‘大佬’‘学神’‘白哥’，至少大部分人是这样的。

　　“牛逼啊。”放学后，高天天勾着姜淮的脖子，两人一同随着放学的人群下了楼。

　　“这没什么好说的，人家基因好，爸妈可都是毕业于哈佛。”姜淮转着校牌说。

　　“什么？毕业于哈佛？那怪不得，这真是天生的了。哎你知道他的生日吗？”

　　“不知道啊，你想干嘛？”

　　“我奶不是会算命吗？她说有的人是天生适合读书的，就是那种栋梁之才，注定不会平庸，这个其实跟生辰八字也有关的。”

　　“哦，小时候我奶也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是天生的富贵命，生来不用努力的那种。”

　　“切，你这还用算吗？我这一眼看就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