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系统福利打Boss（无限）》一只菜鸡333

69、一艘热闹的游船（22）

　　“这和我们的交易有关系吗？凯瑟琳夫人已经过世了。”
　　避而不答，那就是了。

　　“你接替主持人，你是新任教主？”
　　“我只是代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下一任的教主很有可能就是你了。就算是代理，你也有权直接制裁教团成员，为何还需要我去刺杀贝拉？”

　　“我们都是伟大的克苏鲁忠诚的追随者，岂是可以随便制裁其他成员？”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林珏解析了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白了就是明面上干不过，要搞黑手。

　　“行。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刺杀贝拉？……和她的情人？”
　　还是嫉妒？这个词没敢直接说，容易激怒人。

　　果然，就算林珏没有提，优尔也怒了。
　　“奸夫□□，该杀！”
　　这用词好像过于激烈了。

　　“……他们也算不上什么奸夫□□吧。”林珏试图缓解他的情绪，“而且都还没有交往，只是刚认识不久。可能你有所误解。”
　　“你是想说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优尔逼近林珏，“你在质疑我？”

　　“不敢。”林珏一秒犯怂，“为什么说他们是。。。那啥，关系不正。你跟贝拉原先是什么关系？追求者？情侣？总不会是未婚夫吧？”
　　优尔恶狠狠地说，“我们从小指腹为婚，但贝拉却完全不看在眼里，整天只想着勾搭别人。现在竟然主动和我们两家的世仇之子在一起，罪不可赦！”

　　温言到底是扮演了什么角色，还世仇。再分析下去可能要变成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剧本了。
　　“但贝拉毕竟是你的未婚妻，痛下杀手不好吧？”
　　“贝拉已经被世俗肮脏的感情玷污了，已经不是纯洁之躯。”优尔咬牙切齿，“她不仅坏了自己的名声，还坏了我的名声！”

　　林珏：……
　　所以根本不是什么放不下的感情，还是虚荣心在作祟。
　　男人的爱情真的太廉价了。

　　“其他问题不必多问，”优尔命令他，“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否则，等你成了真正的祭品，献出了灵魂，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听起来是有点吓人。

　　“我难道不是会成为克苏鲁的一部分吗？”
　　优尔冷哼一声，“就凭你廉价的灵魂？”
　　刚才你还说人鱼是珍贵的灵魂呢。

　　优尔一副不愿再多说的表情，“你只有这一个选择。把握好你的机会。”
　　“明白。我该怎么做？”
　　林珏知道自己也没有其他选择，总而言之能先脱离祭品就行，只是许愿从备选成了正选。
　　但他一定会把许愿救出来的，希望许愿不要怪他。

　　优尔道，“祭典你还是要参加。我会给你一件披风，在祭典期间，你趁着大家都在宣誓的时候靠近他们，快速出手就行了。以你们的关系，如果被发现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后面再找机会下手。”

　　“听起来风险不大的样子，但你真的就给我一件披风吗？像我这样的低等海怪，我靠什么打败他们？靠信念吗？”
　　优尔嫌弃的眼神十分明显，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

　　“这是一把承载克苏鲁力量的匕首，能够斩杀最高等的深潜者。十分珍贵，小心拿好。丢失了就没有第二把了。”
　　林珏感恩戴德地收了过来。

　　匕首上的红宝石又大又美，林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那流动的暗红色光芒，又有隐隐可见的流纹，和他脚上的铁链上的是同款。
　　“这些图案是……”

　　“封印在宝石里伟大的克苏鲁的力量，”优尔解释，“你腿上的链子上也有。赋予了力量的东西，永远不会迷路。”
　　“什么意思？迷路？”
　　“你别想逃，我可以轻易地找到你。”
　　……讲的这么神神秘秘的，结果就是个GPS定位器。

　　“这艘船就这么大，我能逃到哪里去啊。”林珏随意翻看着匕首，随口问了一句，“这刀口锋利吗？”
　　说完迅速拿匕首朝着铁笼上的锁链一刀劈下。
　　刀锋和锁链撞在一起，两边都没有断裂，只有林珏的手被震得发麻，没握紧匕首，掉了下来，险些刺进他的脚背。

　　他将脚缩回来，尴尬地对怒目而视的优尔道，“我就试试它行不行……但好像不是很锋利的样、子？”
　　“这是专门猎杀深潜者的刀具，岂能和一般的武器相提并论？”
　　“也就是说除了杀人毫无用处？”
　　“你还想用它做什么？”
　　“……没。”用来开锁已经不行了，其他就不说了。

　　“拿好这把刀，”优尔退了一步，鱼怪上前，递给林珏一件披风，“祭典开始前，会有奴仆带你进入。”
　　优尔离开后，林珏盯着匕首的红宝石发了会儿呆，拿着匕首敲着脚上的锁链，听着“叮叮叮”的声音数数，直到鱼怪过来开门。

　　“祭典开始了。”
　　林珏激动地站起来，磨刀霍霍，终于轮到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祭典的场地和拍卖会的差不多大，与之不同的地方在于周边没有座椅，全是空地，只有在正中间立了一块半人高的圆盘，圆盘的中心放着一张巨大的铁笼，用厚厚的幕布罩着。
　　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正上方开出来的一块方形的洞口，投射下来不知道几点的阳光。
　　阳光投射下来的路线不是直线，而像是中途折射后，打在了铁笼上面。
　　空地上此时从四个方向的门陆陆续续地走来了人形深潜者和鱼怪，也就是所谓的教团成员。
　　但每一位都套着带帽披风，根本无法辨认。
　　温言的身高在这时候也不起优势，西方的人形深潜者在这个高度有不少。

　　林珏眯着眼瞧了半天，没瞧见要找的人。
　　一股寒气从左手边逼近，刺得他毛孔悚然，转过头见到了一张焦黑扁平的脸，呼出冰冷的白雾。
　　本能地想举起匕首护身，尚未掏出来就被按住了手臂。
　　林珏听见温言附在他耳边说，“低头，别看它。”
　　接着他被朝后拉开了一大步。

　　地上原本站着的位置冻了一小圈薄薄的碎冰。
　　林珏摸了摸自己的左脸，似乎也附了一层浅浅的水雾。
　　“那是什么？”林珏低声问。
　　“护卫。”温言道。

　　没一会儿贝拉也靠了上来，“你被发现了。贝拉帮你解决了。”
　　“谢谢。”
　　林珏十分羞愧。他是带着刺杀贝拉的任务，结果还没开始反被她救了一次。

　　“你为什么在这里？”安东尼讶异，“祭品不是人鱼吗？”
　　他抬头看向台上的铁笼，“上面的是许愿？”
　　林珏更加羞愧，“可能是。”
　　安东尼问，“我们收到邀请，主祭品是人鱼。还以为你们都被抓了。”

　　“其他人也被抓了？王胖子和小妍呢？你说的主祭品……那次祭品……”
　　“很可能就是他们。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林珏思考了下，决定坦白，“我和优尔做了交易。”

　　贝拉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你竟然和丧心病狂的优尔做交易？”
　　安东尼道，“优尔怎么会和低等鱼怪做交易？他逼迫你？”
　　温言问道，“什么交易？”
　　林珏开口解释，“优尔要我……”

　　话说一半，似乎有利器划开了他的喉咙，遏制了他的发言，刀割般的疼痛人让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而袖子里的匕首发热得烫手。
　　交易是禁言，不能说。匕首不只是跟踪器，还是监视器。
　　这就麻烦了。
　　原来计划让他们三个人协助一起做个障眼法，让优尔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还能找机会救下其他人的想法，可能不行了。

　　周围不断有穿着披风的教团成员挤了上来，打散了他们。
　　温言趁机用手捂住了林珏的嘴巴，带着他混入了其他成员里。
　　为了不引起注意，温言将头压得很低，几乎是贴在林珏的耳边，用他独特的嗓音低声道，“别紧张，信我。”

　　说完摊开林珏的掌心，在他的掌心里开始划。
　　他快速简单地写了一个字。
　　杀。
　　写完之后，温言一只手握着他暗藏匕首的手，另一只手保持着写字的姿势，按了按他的掌心，然后推着他的手掌，将他的指尖移向了贝拉的背后。
　　林珏抬眼看向温言的眼睛，竟然从他波澜不惊的眼神里读出了那么点意思。

　　接着温言在他掌心里继续划了个双向箭头。
　　这个林珏就没有理解的很透彻。
　　是说他和贝拉相互暗杀？还是说他们相互知情？相互配合？
　　他再次看向温言的眼睛，企图从里面再读出一点东西，却被他往下拉了拉兜帽，盖住了眼睛。

　　一阵声波似的震动在空气里散播开来，所有的黑色披风都随风拂动，带着无声的威胁，全场瞬间默契地同时静了下来，停止了任何举动，个个站的笔直如同石柱一般。

　　林珏只好忍下疑问，跟着立成一尊雕像，低着头俯视地面，一动不敢动。
　　他听到优尔的声音从台上传来，在不算太大的空间里竟然有些旷远和神秘。
　　“敬伟大的克苏鲁！”
　　台下的鱼怪和深潜者齐齐应道，“敬伟大的克苏鲁！”

　　“仅此优尔代表凯瑟琳夫人，接替祭典仪式。”
　　优尔站在铁笼的前方，台面的最边缘，正对着林珏的方向，摊开了双手，仰起头，面向漏下阳光的洞口，凝重而崇敬的表情，缓慢地念——

　　“亡者已故，生魂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