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识员今天也在找卧底》姜山剁椒

27、京都之旅（四）

　　就在这时，京都府警找到绫小路文麿汇报。

　　他们调取了酒店内外的监控摄像，包括大厅内、通往后面房间的走廊，甚至新娘休息室门外也恰好有一台摄像头。

　　这家酒店这一周都被玉生家包场了，并没有外来人员进出。

　　走廊的灯光按理说与大厅灯光是不连通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玉生义郎命人将大厅灯光关闭后，走廊灯灯光也随之关闭。有警员去配电室检查过，走廊的灯光线路被与大厅灯光串联上了。

　　在这之前，新娘休息室外的摄像头还照着休息室门口，在恢复光亮后却已经整个歪掉，照着墙角了。

　　而大厅和走廊的摄像头也因为失去灯光无法清楚拍下有谁在这期间进入过走廊，只能根据黑暗前后拍下的情形大致对比，是伴娘团、伴郎团，以及几位富沢家和玉生家的助理离开了大厅。

　　在场的人一致认为这三份监控摄像的意义不大，仅供参考了。

　　“虽然没有拍下更有用的信息，但是它已经表明一件事。”

　　“有人的确想在这段时间在新娘休息室里做点什么。”

　　松田阵平与服部平次一唱一和说出了他们的结论。

　　这么多人聚集，光是筛出与这事儿半点关系都没有的警务人员来查案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鹿野想了想把手里的仪器递绫小路文麿：“这东西暂且借你们使使，赶紧去采集指纹吧。”

　　绫小路文麿不死心地问他：“你真的不帮我查案么？”

　　“不好意思，这案子我还真的查不了，我跟死者的继子有仇，得避嫌呢。”

　　“这婚宴还没办成呢。”话是这么说，绫小路文麿还是带着仪器离开了。

　　服部平次想了想跟了上去，他这次来这儿所代表的身份不同，大阪府警要配合调查有他出面会更容易些。

　　且不提那边仪器进展如何。留在现场的鹿野嘴上说着不能参与查案，眼里还是把一切看了个干净。

　　死者躺在花瓣中，匕首直直插在她的肚脐下约三寸的位置。原本盘起的长发有半数散落，头饰也拆了近半。双目紧闭表情安详。

　　里面的鉴识员将死者头部抬起时，头纱甚至直接飘落，仅有一点点粘连着一束发丝。刚才松田阵平取下的针可能就是头纱的固定物之一。

　　鉴识员将死者整个抬起后，她躺过的位置没有血迹，但是她后腰的衣服上却有一个红色的印迹。

　　死者离世已经有一会儿了，前身的血迹已经开始发黑，这个印迹倒是挺新鲜，约莫不是血。

　　而那个鉴识员身边正放着一大堆化妆品，正在一一比对颜色，选出了大致一样的。

　　鹿野扬声问到：“能确定那是什么吗？”

　　松田阵平凑过去闻了一下，被挡住镜头的鉴识员推开了他，不过他已经差不多有答案了：“有化妆品的香气儿，怪不得你选了这么一大堆口红在旁边摆着。”

　　那位鉴识员一边拍照一边说：“都是她这间休息室里的，不过不能确定是哪支，得回去做化验。”

　　“真麻烦啊，你们这工作。搞不好化验半天一支都不是。”

　　“可是化验结果也能排除哪些不是。线索本来就是从海量信息中筛选出来的。”

　　鹿野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

　　对于他们来说，查案本就是在后方枯燥的处理信息，而不是在现场一拍脑袋就指定谁是凶手。

　　甚至就算有一个人认罪，他们也必须要找到佐证。

　　鹿野望着那几个鉴识员按部就班调查完现场，目前看下来，富沢桂子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只有那个匕首造成的伤。

　　只是整个婚纱只有正面染上鲜血，下面的裙摆也没太多血渍。这点血流量怎么看也到不了失血过多死亡的程度吧？

　　隔了一会儿绫小路警官带着仪器回来了。

　　绫小路文麿问他：“酒店所有人都的指纹都录下了，接下来怎么操作？”

　　鹿野按下板子上的一个按钮，弹出来一个大大的探头，鹿野递给他：“这个是指纹摄影探头，搭配的显示装置采用氩离子激光器，能够照射出汗液、脂肪酸等物质，并使它们发出彩色荧光。你只要用这个就能拍出清晰的指纹照片。再点这里上传照片，与刚才录入的数据进行比对就行了。”

　　而这个数据嘛，就充做鹿野自己的数据库了。

　　上头不是不同意建立数据库么？他自己搞，还一次搞三个大的。

　　哎嘿，计划通。

　　绫小路文麿感慨到：“还挺方便的。”

　　“要不怎么叫便携式呢。”鹿野得意洋洋，“懂了没？你要是不会用可以让松田阵平帮忙，他会使这玩意儿。”

　　松田阵平这会儿已经走过来了，他望着绫小路文麿手里的仪器跃跃欲试。

　　绫小路文麿便将它递给了松田阵平。

　　后者捣鼓着仪器，没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这把匕首除了死者以外，还有6个人碰过，富沢哲治、玉生义郎、玉生九司和玉生九司的助理浅井高雄，以及两位伴娘铃木绫子和泽川千鹤子。

　　根据富沢一家所说，这把匕首原本是他家藏品，是富沢财团收藏的来自种花的唐朝古物，死者第一次结婚时她父母所赠之物。

　　没错，富沢桂子也是二婚，早年丧偶，泽川千鹤子就是她亡夫泽川业的姐姐的女儿。

　　她供泽川千鹤子成年上大学后，便回到娘家寡居，直到此次两方联姻，她才迎来又一次婚姻。

　　现场找了一圈并没有其他绣花针的存在，也没有什么针线包的影子。

　　因为那不知道究竟有几根的绣花针，东都府警方向富沢家征求到解剖尸体的权限，将死者送回到了法医处，做更加详细的死亡原因鉴定。

　　绫小路文麿拿到结果就去将这六人召集过来，只是找了许久都没见到玉生家的三个人。

　　有个警员从大厅外着急忙慌打跑进来：“不好了，绫小路警官，玉生九司死了！”

　　“什么？！”

　　这个警员领着留在现场的几个人上到三楼，在三楼厕所的隔间里看到了玉生九司的尸体。

　　玉生义郎站在三楼厕所门口，正被浅井高雄和玉生管家扶着，远山和叶靠在门边上，握紧双手，偷偷往里面张望。

　　隔间里服部平次正在跟大泷警官翻看死者衣物。

　　玉生九司靠坐在没有掀开的马桶上，后脑勺上满是鲜血，双眼睁大，神情惊讶。

　　绫小路文麿道：“怎么又是你们这帮大阪人。”

　　服部平次操着那口关西腔回呛他：“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一楼的厕所被你们封起来调查，二楼又被你们占着给人搜身，我们不上三楼上厕所去哪儿！你们京都人可没给我们订房间。”

　　鹿野挺惊讶：“这天都黑了，大阪府的人竟然没被安排在酒店过夜么？”

　　却得到服部平次的回问：“nanya，你被留下来过夜了？”

　　绫小路文麿也很奇怪：“唉？这次婚宴正常来说今晚就结束了，你们警视厅不是要连夜赶回去上班么？”

　　“没有啊，我们全鉴识课都被他们安排了房间，还有房卡呢。”鹿野说着掏出来一张金黄色的卡片。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老爷确实没有安排酒店住宿。”玉生管家插话到。

　　这次婚宴有大半都是他跟浅井高雄操办的，他们确定、肯定没有做过这类安排。

　　“而且，其实九司少爷特地叮嘱过，不要邀请警视厅鉴识课的鹿野凉警官。不知道为什么您今天有请柬。”

　　鹿野望了望手里的房卡。

　　这就奇怪了。

　　他之前被告知玉生义郎邀请了自己，还以为对方是不在乎玉生九司的事儿呐。妄他以为玉生家人还不算离谱，原来对方真的针对过他。

　　那这东西是谁做的呢？

　　希望他在外留宿……

　　淦，不会又是那个人吧。

　　远在东京的降谷零从公寓楼出来时打了一个喷嚏。

　　鹿野心想：还好我没把东西取回家。

　　“一场婚宴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嫌疑人，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服部平次正了正帽沿。

　　鹿野总感觉这一幕有点眼熟，一个男高中生专注查案，一个女高中生专注查案的男生。

　　他问服部平次：“说起来，你是谁啊？”

　　服部平次肩膀一歪：“搞什么啊大叔，你都不认识我的么？”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啊？”虽然是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鹿野肯定自己不认识他。

　　“他是服部平次，关西有名的高中生侦探。”这时候倒是高木涉充当起了介绍人。他刚才在大家专注死亡现场的时候，关注了一下场内人员的调查，对上每一张人脸也能七七八八介绍个大概了。

　　鹿野这下对上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不就是像看工藤新一查案么！

　　又一个高中生侦探啊，就日本这么大点地儿，还关东、关西出俩高中生侦探呢？

　　高木涉凑到鹿野耳边小声嘀咕：“他老爸是大阪府警部长，服部平藏。”

　　鹿野：“嗷，那位先生啊。那他怎么长得这么黑？一点都不像啊。”

　　“拜托！我能听到好么！我这是隔代遗传，隔代遗传懂不懂！”服部平次生气的冲他们大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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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鹿野：咋这么多高中生侦探？
作者：还有呢，你再往后看看就知道了（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