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39、第三十九章 城里还有其他人鱼吗？

　　少阳县主一句话已经给了我此行一个答案，我心中开始慌乱，但马上意识到应该保持冷静，扯出微笑，说道：“县主说笑了，艳儿此次前来与天家无关，艳儿烦恼自己的人鱼身份已经忙不过来了，怎么还有心思想天家的事情。”
　　“话说回来，夫人您的身份，皓王知道了吗？”
　　这怎么有一种被人反将一军的感觉？
　　“知道了。”
　　“那么......皓王......？”
　　“本来挺抗拒的，现在已经接受了，怎么说都娶回家了，不是吗？”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可真好......”县主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而后才抬起头对我说道：“不过皓王是明事理之人，知道不让我们的身份暴露对所有人都是件好事。”
　　“的确......”我突然发现话题在逐渐往皓王身上引导，马上尝试转移话题：“对了！县主应该知道城里还有那些家人里有人鱼吧，不知道县主能否告知？尽管我们无法组成帮派，知道身边有更多同类，还是让人舒心些的。”
　　“少阳不懂，夫人在城里长大，竟不认识城里其他人鱼？”
　　我下意识看了看梅儿——这个问题我也不懂，为何本主张艳在既望城生活了这么久，除了梅儿以外，会一个人鱼朋友都没有。
　　梅儿马上明白过来，低声回答县主道：“小姐自幼喜静，不好外出聚会。”
　　我浅笑着看着县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艳儿自打受伤以后，已经忘记了许多以前的事情，现在还要梅儿经常来提醒，让县主见笑了。”
　　县主听了我说话，脸上是惊奇的神情，说道：“少阳知道此事，只是少阳见识短，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夫人，亲身体会这样神奇的事情，少阳还真是长见识了！”
　　县主说的话听上去是真心为未见过的事情而感到新奇，一点也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我低头笑了笑，道：“这世界无奇不有，在许多人眼中，我们就是最奇怪的呢！”
　　“夫人说的也是......既望城的人鱼其实不多，也就五户人家里有，除了夫人您的张府，还有秘书郎丘大人的妾侍、天门街尾的木匠薛应仁和龙腾镖局的倔头儿。”
　　“倔头儿？”
　　“倔头儿是孤儿，是镖局总镖头看到的，看着可怜带回了镖局养，镖局里的人没有为他取名，因为性格倔强就叫他倔头儿了。”
　　“他们都是哪一派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除了薛应仁，都是赞成人鱼混血的。实际上，要在民间生活，大多身边都是被百姓包围，很难保持所谓的血缘纯洁。因为薛应仁不想要混血，因此他现在三十好几了，也还没有女子近身，你说能怎么办呢？既望城里的女人鱼都知根知底了，他要生纯血人鱼，就让他去别的地方生呗！”
　　少阳县主说着说着，越说越气愤，不说还以为薛应仁跟她结了什么仇呢！
　　“县主不要动怒，只是观点不一样罢了，无需为了这样的小事动了自己的火气！”我忍不住嗤笑了两声，而后说道。
　　“这是当然的了，他的事情与少阳无关，少阳也只是说了两句而已......”
　　县主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不快实属是我预料以外的，我本以为县主这样平和的一个人，不会有多强烈的感情。
　　“谢过县主告知，艳儿也是时候认识一下他们了，不然我这十多年在既望城生活，连城里有多少人鱼都不知道的话便太说不过去了。”
　　“的确，夫人您应该多与人结识的，只是现在啊......现在您也已经是皓王府的夫人了，皓王要是管的要紧，那夫人您以后能不能认识新朋友还真说不定......”
　　“没关系啊！最起码现在我也有县主了，艳儿觉得与县主对话投契，如果县主不介意，以后与艳儿多点来往吧！如果县主忌讳王府之间的互相走动，那来映月楼便是最好的！”话题似乎终于到了我需要的方向上。
　　“夫人相约，少阳便会来。”说着，县主举起手中的茶杯，与我干杯。
　　把茶饮尽以后，县主似乎要说什么严肃的事情，眼眸低垂着沉默了半晌，说道：“少阳认为，有些话还是要对夫人说的。”
　　“嗯？”我疑惑地看着她。
　　“夫人要记住，不管分了多少派别，少阳永远都会站在人鱼这一边。”县主抬头直直地看着我说道，眼神坚定。
　　我愣了愣，点了点头。
　　少阳县主似乎意有所指，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自然，让人有所思考却不知从何问起。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不知道县主是否认识野人鱼？”
　　“野人鱼？”
　　“是的，就是一直生活在海里，不会上岸的野人鱼。”
　　“野人鱼少阳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夫人曾经在海祭上说过什么......话说回来，夫人您还是挺大胆的。”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事迹如此街知巷闻，还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禁羞得脸红。
　　“这以前不好的事情，艳儿也觉得荒谬......”
　　“夫人您也是心直口快罢了，我们都觉得没什么，只是夫人怎么突然问起野人鱼一事呢？”
　　心直口快？大家都认为我是心直口快，却怎么都不觉得我这样做是不对的？难道野人鱼在岸上生活的人鱼心目中，真的这么低劣？
　　想到这里，我更迫不及待要把心中的问题问出来：“艳儿想知道，为何野人鱼无法与我们岸上的人鱼和平相处？我们都是人鱼族群，哪有什么尊贵之分......”
　　看着少阳县主越来越皱起的眉头，我才发觉在她眼中，我问出这样的话一定很奇怪，我开始公开侮辱野人鱼第一人，现在却问出“为何不能与野人鱼和平相处”这样的问题来？
　　想到这里，我淡淡说道：“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艳儿就是年少时犯下了这些错误，长大了才觉得不妥。正如县主所说，人鱼族群应当团结，可为何岸上与海里的人鱼之间要如此隔阂？我们只是生活方式不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