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26、第二十六章 宫宴

　　没过多久，平陵硕再次出现在门前的时候，他正忙着跟安贵妃告辞，安贵妃似乎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陪着走到门前，眼神还是依依不舍。我和皓王妃连忙站起来向安贵妃行礼，安贵妃还是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去安和殿了。”平陵硕一边向我们走来，一边说道。
　　我们两个人默默跟在他身后，往华容宫外走去，上轿子，往安和殿去了。
　　安和殿便是宴会举行的地方，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到了许多臣子，大家见到平陵硕，纷纷起身行礼。太监带着我们到了准备好的位置，落座。观察周围，发现除了平陵硕，还有好几位位置与平陵硕同样规格的公子，而平陵硕一坐下，便开始跟坐在自己身旁的一位公子唠嗑。
　　因为我和皓王妃落座的地方在平陵硕身后一段距离的位置，趁着现在大家都在寒暄的时候，我特意往皓王妃那边挪了挪，轻声问道：“跟皓王桌子一样的，都是皇子吗？”
　　皓王妃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不认识他们吗？”
　　我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皓王妃很快收起惊讶的表情，跟我逐一介绍道：“皇子们都是按照顺序落座的，皓王正对着的位置就是太子的位置，斜对面的就是圣上第四子瑞王，旁边是圣上第七子慧王，在后面，以此类推是圣上第八子沈王、第十子祥王和第十三子麒王，再往后，便是公主们的位置了。”
　　我按照皓王妃的介绍逐个数下去，已经落座了的有瑞王、慧王、沈王和祥王，沈王、祥王和麒王看上去都很年轻，大概才十五六岁，三人正聚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年纪相当，应该也很有共同话题，兄弟们感情似乎也很好；瑞王看着和平陵硕年纪差不多大，成熟庄重。当我的视线瞄到瑞王的时候，正好与他看过的视线相撞，他礼貌地对我点点头，我便也轻轻点头回礼。
　　“皓王跟哪个兄弟相熟？”等瑞王移开视线，我才问皓王妃道。
　　“皓王跟慧王和沈王祥王他们关系都不错，他们也都是比较温和，还没争权夺利之心的人，便能聊上几句。”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皓王妃。
　　皓王妃感受到我的眼神，没有转过头看我，继续轻声道：“如果他们走上那条路，是不是还能和谐相处就很难说了。”
　　也是，现在仅仅是太子，二人都已经互不待见了。
　　正想着太子，太子便出现了。他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人，其中妻妾已经有五人，还有妻妾的侍女，加起来便有十多人了。臣子们见到太子，同样纷纷起身行礼，平陵硕、皓王妃和我也起身行礼。我偷偷抬眼看向太子的方向，因为太子的位置在尽头，他一路都是目中无人地往前走，直到经过平陵硕，他才挪动了一下他的眼珠子看向正作缉行礼的平陵硕，但也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跟着太子一起出现的是裕亲王，他的位置最接近圣上的高台，足见地位如何。
　　裕亲王和太子同时出现，所有在场的人都要起立行礼。
　　“大哥，许久不见！今日我们兄弟几人，得好好喝上一杯了！”所有人落座以后，瑞王爽朗地笑着说。
　　“那是当然了，四弟今晚可要尽兴！”太子笑着回道。
　　太子带来的人马上让场子看上去满当了许多，我的视线越过平陵硕与太子，便能看到太子的妻妾们，她们都低垂着眼眸，仿佛周围发生的都是不能抬眼看的事情。
　　“太子家的人看上去都挺拘谨的？”我又挪近一点皓王妃，轻声问道。
　　“据闻太子家教很严，当太子的妻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皓王妃同样压低声音回答道。
　　我想起今日马车的事情，问道：“今日我们来的时候，与我们车队相对而行，我们还要让路的，是不是太子的车队？”
　　皓王妃眼珠子转过来看了看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皓王妃淡淡笑了一笑，说道：“的确是太子的车队，我还以为你是看到太子马车上的印号呢！”
　　“印号？”
　　“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皓王妃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我。
　　我一脸迷茫地看着她，用表情回应她的惊讶。
　　皓王妃见我呆呆地看着她，重新目视前方，慢慢向我解释道：“印号是每位皇子被封为王爷的时候，圣上一同授予的，诸位皇子的印号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勾陈、腾蛇和麒麟，各人有各人的印号。你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牌匾上的白虎印号吗？”
　　我仔细想想，牌匾上的确有一个鬼画符一样的图案，只是没人说，我还真看不出那是白虎，我也没有深究。
　　“既然太子也是进宫的，为何会跟我们对头相遇呢？我们应该同道啊。”我把问题拉了回来。
　　“照我看来，”皓王妃再次压低了声音，“太子是去拜见裕亲王了。”
　　“去见裕亲王？”
　　我知道裕亲王是圣上很看重的弟弟，因为得势，权力还挺大的，我认识他还是因为见过他那个任性刁蛮的女儿。
　　“太子亲近裕亲王是人尽皆知的，我看他们的那个方向，就是往裕亲王府去的。”
　　“带着一家老小，连除夕也等不了，这么急着拜见？”
　　“谁知道为什么呢！我看他们啊，就是仗着圣上看重裕亲王，讨好了裕亲王就拉拢了许多势力，就算圣上有意见，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会如何责怪。”
　　我特意观察太子，他单独坐着，眼眸垂下，除了进来以后应了瑞王一句，便也没有再跟自己的兄弟互动。而裕亲王，同样独自安静坐着，尽管身旁就是太子，二人也没有互动。
　　我们谈话的间歇，皇亲国戚和文武官员纷纷到齐，我们只需要等待圣上到场。
　　我看了看刚刚向我点头示意的瑞王身后空空如也，问：“瑞王看着年纪跟皓王差不多大，还未娶妻？”
　　“瑞王的婚期的确拖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听说是皓王不喜欢圣上钦点的女子，维持还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
　　皓王妃还没说完，大殿外的太监高喊的声音传来，随之而到的，是全场肃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