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回眸》朱墨双辉

64、军户制让大明摆脱了经济危机

　　奴儿干地区要赠加那么多新卫所，把冯伟安忙得不可开交，他听说崔将军受伤了就带上人参鹿茸等上好的补品来探望。当他看到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躺在床上，就不忍心打搅他，他放下礼品就准备回去。李馨玉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遇到啥困难了，就说：“冯指挥使，你是不是有啥事，就不要藏着掖着的，等过些日子我们走了就帮不到你。”
　　“太后陛下，奴儿干气候寒冷，好多内地来的将士都在家闹意见，他们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样不利于边疆的长远稳固的发展，而且我们的军饷有限，已经捉襟见肘了……”“你先回去，我这里有十万两银票你先拿去给将士们改善伙食，我三天之内给你答复。”冯伟安千恩万谢，给李馨玉磕了几个响头就会都司了，他立刻把所的银票换成粮食分发到各自的卫所。可是，五十多万将士，这些粮食又能撑多久，也只是杯水车薪，他绞尽脑汁却又一筹莫展，只好借酒消愁解闷。
　　楚云鹤也来看望表哥了，她送了几瓶松花和几只雪鸡，还有一盆粉紫色的铁线莲。“云鹤妹妹，这么漂亮的花，太稀罕了，你从哪里弄来的？”“雪峰哥哥，我这是送给嫂子的。”李馨玉说：“铁线莲是藤本皇后，你的眼光真好。”楚云鹤说：“我在大兴安岭附近建设卫所，发现那里有一望无垠的荒地，这株铁线莲就是在哪里发现的。”“云鹤妹妹，现在军费困难，你能来看看就好，不要破费银两买礼品了。”“雪峰哥哥，你好好休息，告辞了。”
　　当楚云鹤离开之后，李馨玉感慨颇多“风儿，你的表妹等了你大半辈子，真是世界上少有的痴情女子。”
　　“荣惠，我可嗅到一股浓浓的醋味，我就这一个表妹，你可不要胡思乱想。”“风儿，我天生体质柔弱，如果哪天我走在你前面，只有她最适合陪伴你，不如你就娶了她，在大明有权有势的男人三妻四妾比比皆是，你也是不要顾虑太多，她无论是相貌和人品还有武功都是一流的，完全配得上你。”“荣惠，你在乱点鸳鸯谱，我可就生气了，每个人都有选择人生的权力，云鹤妹妹性情高冷，喜欢离群索居，这是她的自由，何况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就不要提这事了。我与她是青梅竹马的童年伙伴，如果我对她真的有意思，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与她双宿双飞了。”
　　李馨玉沉默不语了，刚才楚云鹤看崔雪峰的眼神，是如此深情款款，是充满了无限怜爱，是那么冰清玉洁，容不得半点亵渎，她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丈夫才挑破这层窗户纸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新增一百多卫所，大概是五十万人，如此庞大的军队朝廷是无法拿出那么多资金的，只有对军队进行改革了。中国最早是在秦朝时就已经开始屯垦戍边了，这对于安定边疆和解决军费开支有非常好的成效。
　　但是时代在发展，引用古人的方法不能死搬硬套，要根据具体情况因地制宜，与时俱进进行改革。李馨玉立刻就起草了以屯养军的政策。主要内容是：大明百万大军除了京师之外的所有卫所都屯田养军。所有军户世袭有效，每户可获二十亩田，田地不够分的地方组织开垦荒地。边境地区三分军，七分屯。其它地区二分军，八分屯。获地军户还免费赠送农具和粮仓，每户每年上交粮食12石，所有军户子女教育免费，参加武举有加分项目。
　　奴儿干因为气候寒冷，对内地增援入驻的军户要给予更优厚的补助，让当地衙门官员协助朝廷处理好军民矛盾。……
　　她将自己起草的文书加盖自己的太后金印，然后把文书他交给李松柏：“李将军，这份文书非常重要，请你务必火速安全送到世宇手中，然后让他回复的圣旨也由你立刻送回来，这是路上的盘缠，你收好。”“太后陛下，臣遵命。”
　　李松柏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立刻骑上自己的马，风驰电掣赶往京城，一路上无人敢拦截，他是皇帝的拜把子兄弟，又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狮子头豹子眼，瞪人一眼就吓人一跳，龙虎将军的令牌拿出来就让人退避三舍。
　　他顺顺利利就在紫禁城见到了崔世宇：“皇帝陛下，这里有太后的一封文书。”崔世宇看到母亲亲笔写的文书，内心非常激动，母子连心，他与母亲已经二个多月未见面了，现在奴儿干都司新增的一百多个卫所已经基本修好了，就是这几十万军户的吃穿等费用，让他愁得夜不能寐，当一国之君太操心了，他必须把许多大事都处理得圆圆满满，否则又如何对得起义父的教诲和百姓的信任。
　　母亲的这份建议文书非常及时有效地解决了军费紧张的问题，他拍了一下桌子说“：妙哉，妙哉，有此母在，我大明必旺也！”“皇帝陛下，太后让你接到她的文书，就立刻回复，我要急着回去向太后禀报。”“松柏兄，你喝杯龙井茶，在吃点烤鸭和糕点。我现在就回复她。”
　　李松柏坐在旁边的会客厅吃点烤鸭，本想把崔将军受伤的事情给世宇说，他又怕影响他的心情，就把此事暂时瞒着。
　　一个时辰之后，崔世宇给李馨玉的回信和给奴儿干都司的圣旨已经写完了，他把它们都交给李松柏：“二哥，你把它们一定要安全送到，这是一些银两你当盘缠用，还有一些零食。”李松柏拿上这些东西，就与义弟挥手告别。
　　他骑马火速奔往奴儿干，一路上寒风刺骨，大雪纷飞，他虽然戴着手套，一双手还是冻得红肿发痛，脸上也吹出血口子，可他丝毫也不在乎，一心只想快点到达目地。因为他知道奴儿干几十万将领的命运马上就会改变。
　　这两天可是把奴儿干都司指挥使冯伟安弄得焦头烂额，有好几个卫所的士兵犯下了军纪。其中有一百多士兵饥寒交迫，半夜到附近老百姓家去偷粮食和鸡，被村民发现后，双方发生冲突，有几个老百姓被打伤，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在卫所闹事，烧了几个草棚。还有几个卫所的几百名将士受不了这里的恶劣条件偷偷逃跑，被抓了回来，关在卫所的军营中。
　　冯伟安是女真人，他的父亲曾经是奴儿干的酋长。他的家底再大也无法长期维持几十万将士的费用。士兵楚现状况也是有原因的。他本来是想把这些犯错误的士兵按照大明军法处治，至少每人要遭受八十杖责。可是，他又觉得不妥，新来乍到的内地士兵，本来就水土不服，如果再加上杖责，身体一定熬不住，如果引起哗变就更不好办。他也只能把他们暂时关押。
　　那些所得赃物原物奉还，弄丢了原价赔偿。被打伤百姓的医疗费和营养费等由卫所和犯罪者共同承担，记大过一次，如果再犯就发配到塔克拉玛干新式武器实战演习基地做苦役，而那些烧毀军营草棚的刁民免去杖责，只需要赔偿相应的损失。强龙难压地头蛇，最好不要与原住土著居民发生冲突，万事和为贵，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才是长久之计。
　　“太后陛下，臣李松柏已经从紫禁城带回了皇帝给你的信，还有圣旨。”李馨玉先把私信放到有边，然后她打开圣旨浏览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李将军，你现在就要把这个圣旨送到冯伟安那里。”“太后，臣遵命。”
　　李松柏立刻又来到了奴儿干都司指挥部，他把圣旨交给冯伟安都指挥使司。冯伟安立刻吩咐传令官让所有卫所的首领到他这个里来集合。当一百三十八个卫指挥使司火速赶来时，冯伟安打开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明现在已经有百万军队，为了提高将士们的生活水平和保障。全国施行卫所军户制，除了京师的卫所，其它卫所对要以屯养军，边境地区，三分军，七分屯。其它地区二分军，八分屯。军户为世袭制，和平时期都要种田放牧，战争时期就去打仗。每个军户分得二十亩田，还有农具和库房等生产资料。
　　奴儿干气候寒冷多变，物产丰富，荒地广袤，军政合一的政策继续延用，新增卫所较多，为了确保军户民生，大力开展垦荒屯田，当地土著人员要积极配合，不得干涉劳动生产，违旨者杖责一百。
　　军民一条心才能让敌人没有可趁之机，各卫所将士要守军规，讲道德，明大理，同仇敌忾，才能保护好边疆。
　　由于地理气候的原因，奴儿干冬季寒冷不适合农耕，要到第二年春天才能耕种粮食和蔬菜，特规定土著地主豪绅以借贷和捐助的方式帮助卫所军户度过难关。开仓放粮，开窖捐蔬者记大功于地方志册，以此同心同德必将奴儿干从困境中走出。钦此。
　　当冯伟安宣读完圣旨，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这下好了，我们军户能自给自足了，皇帝英明。”冯伟安说：“天高皇帝远，我们的困境还是太后李馨玉想出来的，是她给皇上写文书禀报此事，她还给我们捐了十万两的银票，滴水之恩以泉相报，她的恩情我们永远也报不完。身为皇太后她不在宫里享福，却与弟兄们生死与共，为了收回失地出谋划策，真是女中豪杰。”大家异口同声地说：“皇帝陛下英明，皇太后英明。”
　　然后，这些卫所指挥使司巴皇帝的圣旨传达到各个军营，能分到田地的军户都登记在册，大家就开始分地了，规划好所要开垦荒地，等到明年春天种田养军。
　　“倾巢之下无完卵，大明给我们奴儿干那么多的军户支援，增强这里的军事力量，给我们一个和平安定的环境，现在军费暂时吃紧，希望地主富豪也开仓献粮，开窖捐蔬，还捐一些畜牲，好不好？”当地的人也都根据自家能力大小，慷慨解囊，让几十万将士倍受感动，军民关系非常融洽，大家都看到了希望。
　　人都是以心换心，女真后裔冯伟安从大明太后和皇帝的种种做法，内心还是由衷地敬佩，他就是奴儿干与大明朝的扭带，促进了双方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的融合和发展。大明朝也摆脱了经济危机，安定团结的局面已经打开。
　　李馨玉知道之后也非常欣慰，国泰民安是她最大的心愿。崔雪峰也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慢慢恢复了健康 。此时此刻，他们也决定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