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回眸》朱墨双辉

10、蓉城状元郎名震京城美名传扬

　　会试考完了之后，人们翘首以盼的殿试再过几天就要开始了。殿试是由皇帝主持的中国古代科举最高形式，在明代已经形成完备规范的封建国家选拔高级人才体系。所以繁文缛节比较多，李馨玉还专门向大舅咨询，毕竟他曾经是皇上的的舅哥，以前经常出入皇宫，对一些关于殿试的规矩还是比较清楚的，她虚心接受他的建议，从中学到许多知识 。汉朝之前君臣之间还能亲密商讨国家大事，刘备建立汉朝之后，接受大臣叔孙通的建议，臣子面见皇上行叩拜礼。
　　阴历三月一日是万人瞩目的大日子，当晨曦划破黎明之前的黑暗，李馨玉就已经在练剑了，早饭后，她对陈恩泽说：“大舅，我要到楚云鹤那里去练剑。”“好，小玉，你和紫菊一起早点回来。”此时，许文华穿着举人服饰赶紧说：“我要殿试去了，李小姐我们还是搭一辆马车吧。”
　　在半路上，许文华把套在外面的青色圆领袍脱下来，取下儒巾，递给李馨玉，然后他穿着里面的便服下了马车走进了楚氏武馆。李馨玉则穿上青色圆领袍，戴好儒巾
　　，再继续赶路。
　　李馨玉在殿试地点皇极殿下了马车，就与紫菊告别了。她随贡士们一一由礼部官员引导到皇太极殿向北排队。百官及考生站定后，鸿胪寺官请升殿，此时皇帝身穿皮弁服，神色威严庄重端坐在龙椅子上，睥睨众臣，于是鸣鞭声响彻云霄，。所有贡士向皇帝跪拜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谢主隆恩。”如常侍班。皇帝分赐策题，再由侍官传送放置与策题案上，执事官将策题案搬置太极殿中间通道。鸿胪寺官引考生向皇帝行五拜三叩之礼，礼毕，东西侍立，礼部官分发试题，应试士子开始考试，士子写策文。这次皇帝的策题是1：“仁政与暴政利弊何？”李馨玉答题：以史为鉴，秦始皇暴政不得民心，李世民仁政颇得人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故仁政为上策。
　　而做奸反贼祸国殃民者应严惩不贷，以法治国安可国泰民安，奖罚分明才可立威名，皇恩浩荡正气长存。……
　　2天灾人祸论是乎西南旱灾瘟疫盛行，盗匪为患，民不聊生，国库费银百万余，上奉诏制，遣农桑私给，堪于鸡禽六畜，大贾而无度，小商萧条，该如何应对？
　　李馨玉答题：古蜀自有天意秦代李冰修都江堰治水，故川地为季节旱涝交替，建坝分流蓄水可治旱。防瘟疫漫延百姓强身健体，中药调理亦治病，疏散人群防传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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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所有贡士在光禄寺还吃了午餐，每桌茶食五楪、果子五楪、菜四色，点心一楪等，每人馒头两个，汤二品，大家聚在餐桌上吃免费的美食，下午又到皇极殿继续答题。
　　她引经据典又阐述自己明确的观点，认真细致地答题，心无旁鹜终于答完了策文，贡士们有的已交卷至东门角，然后离开皇极殿。李馨玉也将试卷纳至东门角，然后离开皇极殿。进士们又到礼部参加晚宴，鹿一只，猪二只，羊三只，鹅十二只……十分丰盛。李馨玉和其他进士在殿试之后到国子监领取进士巾服。
　　受卷官收取所有试卷送弥封官封存，掌卷官送读卷官东阁阅卷，选出一甲三名，二甲若干名，三甲若干名，将其中一甲三名的试卷由皇上亲自阅卷。皇帝对来自成都的许文华的策文大加赞赏，钦点他为头名状元，并且将在次日举行声势浩大的传胪大典。
　　殿试的第二天早上，李馨玉和所有参加殿试的贡士到国子监领进士服。她头戴进士巾（如乌纱帽，头戴簪花，帽系垂带），穿深蓝色罗袍，手持槐木笏，神采飞扬与大家一起来到奉天殿鸿胪寺。皇帝仍以皮弁礼服出席，文武百官和所有新科进士都穿礼服依次排列，场面隆重热烈。仪式大臣高声唱名：一甲：问鼎新一科状元许文华、榜眼吴成民、探花李辉德赐进士及；第二甲：陈文贤、鲁成国………赐进士出身；三甲：李志伟、吴刚、邹平……赐同进士出身。许文华的名字唱响大殿，如雷贯耳。这次全国共产生进士一百二十七名，四川省获二十一名，浙江省四十七名，江苏省三十名，江西省二十八名……　四川省首次获得状元一名，也首次闯入进士总数前四名。历年来浙江省、江苏省、江西省中进士的人数都是最多的，问鼎一甲也都是在这三天个省当中，因此，四川省的许文华成了这次殿试的焦点人物。殿试三天以后，黄榜贴于长安门外，以示天下。
　　传胪完毕，礼部官员带着进士们进行游街仪式，状元、榜眼、探花从皇宫正门中軸
　　线走出，其它进士从皇宫侧门走出。状元、探花、榜眼走在队伍最前面，由于李馨玉人才出众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在古代人生有四的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中了进士就是金帮题名了，就能光宗耀祖了，这对与普通人家是天大的喜事，而中了状元更是让人羡慕。
　　而李馨玉只是有志在必得的自信，游行仪式结束，本来顺天府官要用华盖议从，送李馨玉归第，被她以籍贯太遥远为由拒绝了，她自己打马车去了陈府。
　　李馨玉终于如愿以偿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是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她必须在官场混到比太守高的人的官职，才可能扳倒郭涛。
　　她真是一位好书如命的女孩，在大舅家饱览群书，她还有幸读到了《孙子兵法》》、《鬼谷子》、《吴子》、《司马法》等军事奇书，这更开阔了她的眼界。
　　许文华也悄悄到长安门外看黄榜，当他看见自己的名列一甲第一名状元时，心中在想如果自己真能考上状元该多好，“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朝看尽长安花”，不仅能做官，还能娶上貌美如花的媳妇，可是，自己是虚有其名呀，连举人都不是，这辈子就放弃科举仕途这条路吧，既然当初时自己主动让小姐冒名顶替参赛考试，现在就不能反悔，自己也没有智勇双全的本事来为李飙和干爹出头，自己更不能背信弃义去向小姐讨要状元的头衔，做那种落井下石的丑事，就让这件事一直隐瞒下去吧。

　　第三天，所有新科进士要去礼部吃恩荣宴，李馨玉身着进士服入场，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一桌，状元用金碗喝酒，其它二甲和三甲进士四人一桌，用银碗喝酒，菜品十分丰盛，山珍海味，进士们个个喜笑颜开。赐宴完毕，状元得一枚银牌，其它进士的宫花一支，上面有“恩荣宴”三个字。所有新科进士到传胪寺学习相关觐见礼仪。
　　第四天，赐状元服冠带两套，进士每人宝砂五钉。
　　李馨玉领回状元服，想着明天就要让皇帝见到自己真容了，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真相悄悄告诉大舅。于是，就把自己冒名顶替参加会试和殿试大的经过简单地向他诉说了一遍。陈恩泽心里是五味杂陈，喜的是外甥女巾帼不让须眉，竟然考上了状元，她有胆有识敢为哥哥和父亲报仇雪恨，忧的是万一事情暴露会以欺君之罪受到严重，怨的是这件事她竟然瞒了那么久，愁的是外甥女一旦在朝为官，自己绸缎行的生意谁来帮着打理。
　　李馨玉说：“许文华的父亲就是出色的大管家，他耳濡目染，而且又是秀才，估计能帮的到你大忙，你以后就叫他许文杰。”
　　她回头又把刚才大话给许文华说了，他没意见，心想本来自己就没那个才华当状元，在陈府协助经营绸缎行也可以,只是这件事让父亲知道了会伤心的，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还骗得他白高兴了一场。
　　第五天，李馨玉和榜眼、探花三人到午门前举行授职议式，皇帝颁诏书状元证书，赐状元金紫色状元宝座，获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草拟典礼文稿，记录皇帝言行，赐六品朝服、补服、官帽、带靴。两天后上表谢恩。
　　第七天早上，李馨玉换上绯色状元朝服，头戴乌纱帽，簪花，穿官靴，精神抖擞乘马车来到皇极殿等候，鸿胪寺官带领状元及所有进士按序入班，向皇上跪下拜了四拜，“吾皇万岁万万岁。”“平身！”
　　“谢主隆恩！”李馨玉起身的一刹那，皇上不禁惊叹：世上还有如此面若白玉，星目红唇的俊俏公子，他身着红色状元朝服头戴乌纱帽，罩银质冠饰，另翠色簪花，他在这群身穿深蓝色袍的进士中显得鹤立鸡群，他还第一次看见这么秀美的状元郎，比姑娘还好看。这才是才貌双全不同凡响。李馨玉面对天子不卑不亢，将自己写的表献给皇上。其它进士也纷纷把表献给皇上，然后，礼部官跪宣表目，宣毕，状元及进士向皇上四拜，鸣鞭，皇帝起驾。
　　第八天，李馨玉身穿状元常服率众进士到国子监拜谒先师孔子，行释菜礼。然后由礼部向朝廷命令工部在国子监位登科者立碑题名。
　　从现在开始李馨玉已经是朝廷六品官员了，有机会面见圣上了，她想把哥哥和父亲的事上告圣上，又觉得自己自己会暴露身份，毕竟他曾是自己的小姨夫，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

　　小姐和许文华他们几个年轻人离开家已经四个多月了，李府大老爷和夫人还有许管我的都望眼欲穿，成都离北京有四千里的路程，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突然李府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又是敲锣打鼓，出于好奇，大家都跑出去砍惹闹。天呀，有一群衙门的人身穿统一的礼服，手里举着横幅：许文华新科状元。几个大字赫然在目，另外几个报喜人骑着高头大马，吹着锁呐，喜气洋洋地在李府门口停了下来，此时此刻，李府外面是人山人海，挤满了人，一位报子把捷报送到许管家手里，李志刚邀请收纳柜喜报的一队人马到府上就坐，还设宴款待他们，又给了赏金。“许文华是蓉城的骄傲，打破四川省状元零的突破。”衙门官员的话引来大家热烈的掌声。
　　等报喜的大队人马离开之后，李志刚对许文华：“你的儿子真了不起，你是教子有方，不像我生个不争气的儿子，他还死了，哎……”“老爷，许文华已经是你的儿子了，他能高中状元都是沾了你身上的贵气。“老爷，我儿是朝为下人子，暮登天子堂呀，这是做梦都无法想到的好事，咱祖坟上冒青烟了。他还是托老爷的福，沾了你李府的贵气，他是你的干儿子，以后会报答你的恩情的，来，干杯，不醉不休，”
　　许文华中新科状元的事像长了翅膀倾刻间就传边成都大街小巷，李氏玉器行的生意也好起来了。许文华中状元的喜事已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崔雪峰耳朵里，他还在山寨大摆宴席，来庆祝义妹高中状元。他觉得自己这一生能遇见这么智勇双全的姑娘实在是太幸运了，只是她一个女孩子在北京让他不放心，但是一想楚云鹤表妹人仗义豪爽，让她暗中保护李馨玉也不错。于是就放信鸽传递消息，很快，楚云鹤就收到了，她答应了表哥好好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