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炼玉手札》却为花柔

17、灯火

　　“喂！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满宝宝跟着赵虎玩儿了一晚上，虽然这傻大个挺有趣，但是白玉堂把他这么一丢还是非常不满“诶你好香啊！你……你瞪我干嘛！”
　　白玉堂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激，刚才不敢托大拼了全力，现在这味道是怎么也散不干净，本想确认这熊孩子好好的白玉堂就抓紧走人的，谁知道这熊孩子一眼就看见了他。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满宝宝只当没听见“大美人，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啊？”
　　白玉堂一挑眉“哟，急着走？现在就可以啊。”
　　“别呀别呀！”满宝宝本来想试探试探，但到底一个八岁的小屁孩，再聪明也是个是个小屁孩，对上白玉堂那点小心思无处遁形“我，我可以给你钱！你别送我回去！”满宝宝摘下自己的小荷包，里面一大卷银票，白玉堂也不客气，拿过来一看里面足足八百多两银票。
　　“才八百两就想骗爷给你当保镖？快洗洗睡吧。”白玉堂逗他玩，作势要提溜他回去，逗了好一会儿找够乐子，白玉堂继续把这熊孩子丢给赵虎。
　　他这边溜走，那边的神秘人也溜溜达达回了自己塔楼。
　　“仙师眼疾未愈，还是少出去走动为好。”静室一明黄色人影慢悠悠说到，居然是赵祯！
　　“官家厚爱，江某一介布衣，江湖草莽，不过会摆弄两下香料而已，哪里担得起仙师二字？”神秘人淡淡的，原本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消失殆尽。“琼楼七君之一，自然是担得起仙师二字。”赵祯笑着放下奏折“能从冲霄楼里活着出来，更是担得起仙师二字。”
　　赵祯把玩着手里刻着江皎的玉牌“不知道朕的好皇叔，也会不会这么舍得拿这般质地的蓝田暖玉，给仙师刻块腰牌了。”
　　“契约便是契约，官家不必再费心思。官家不介意，江某在此养老也未尝不可，官家介意，左不过一杯毒酒罢了。”
　　这个态度意料之中，但是赵祯就是不能理解，襄阳王不过一个藩王，能开出什么条件让一个几乎登神的男人守口如瓶？“哪怕，那炼玉手札会要那么多人的性命？”
　　江皎还是不温不火的模样“官家圣明，又何须江某片面之词？权利巅峰，可比肩天道，是真是假，是善是恶，甚至生死，都是一念之间罢了。”赵祯一顿，随即笑着转换话题“今日仙师心情尚可，可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不过故人之徒罢了。江某就不打扰官家处理政事了。”江皎皱眉，转身离开静室。
　　他们皇家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难缠，究竟从哪儿看出心情尚可？这么准不如算命去。
　　忙到半夜，那巨大的舞台总算初具雏形，剩下的细节就不需要展昭，掌事太监无比感激，从自己酬劳中额外拿出一部分悄悄塞给展昭，展昭自然是不要，然而那太监神秘一笑“展大人别急着拒绝，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但是这张票据能兑一坛贡酒，您不喜欢，您身边总有喜欢的吧？”瞧见展昭皱眉，那太监更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展大人别紧张，咋家吃的就是看眼色这碗饭，您帮了咋家这么大一个忙，咋家能有什么恶意呢？再说这枣集酒市面上可不流通，拿来送人再好不过了。”
　　“金公公多虑了，展某只是觉得，不过举手之劳。既然公公厚爱，那展某再推脱就不合适了。”展昭扯起一边嘴角，还是接过了那张票。
　　算了，找个时机抓紧回一份。
　　虽然半夜，夜市依然灯火通明，想到白玉堂那个性子跟满宝宝掰扯了一天，展昭突然觉得有点意外的满足，展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明明嫌白玉堂吵来着，但还是忍不住想把他留在身边，甚至还想把他划进自己的地盘，哪怕今天金福海算计白玉堂来送礼，他在不悦的同时居然还有点满意，在这些惯会察言观色的人眼里自己和白玉堂已然绑在一起。
　　也是，行走人间，谁会拒绝篝火的光和热呢？
　　展昭摇摇头不再细想，想到上次吃饭白玉堂好像多吃了两口桂花蜜，说不定江南人爱吃甜口，转悠转悠，展昭买了点豆糕蜜饯糖水饮子才回去。
　　谁知道卧房亮着灯，人却睡得死死的，展昭推门的一瞬间猛然惊醒，确认是展昭后白玉堂再次趴下去睡的人事不省。
　　干什么去了怎么会累成这样？
　　但是白玉堂可不会告诉他他偷偷溜出城跑圈去了，在树林里疯狂高速奔跑企图用风吹散那股味道，直跑的脸都冰凉一身薄汗才找了家客栈梳洗回的开封府，其实就地睡下才好，白玉堂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非得回来，来了往桌子上一坐就睡的昏天黑地。
　　展昭晃晃趴桌子上睡死过去的白玉堂，任劳任怨的把大少爷从椅子里刨出来“白玉堂，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债来了。”白玉堂哼哼两声表示听见了，自从上次让展昭摆弄过一回白玉堂迅速接受了这个服务，他也没想过为什么对展昭的尺度就那么大，原来行走江湖，哪怕是相交多年的柳青也从没有过如此多且频繁的肢体接触，更别说跟同性睡在一起，上一个一起睡过的还是早亡的亲哥白金堂。
　　他俩倒是睡得好，跟赵虎回去的满宝宝可是遭了罪，赵虎一个单身汉，在开封府多年也没攒下银子买房子，和其他几个单身汉合租一个官邸“那，那展昭怎么就有小院子！”“展兄弟啊，那是当时包大人拉他进来时分的，虽然他跟俺们一样供职当护卫，实际上人家待遇啥的就是四品大员，本来该去外面置办房产的，但是住在开封府后头比较方便就一直住着了。”满宝宝虽说在家过的比较压抑，但至少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了继续跟开封府这些人混在一起，满宝宝压下满心的嫌弃装作恍然大悟，并做好打算明天一定要紧紧盯住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