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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5 ...

  •   褚秩走进暗舱时,亓羚锐正在小憩。
      不过身为特种兵副团长,亓羚锐的警觉性很强,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倏一下睁开了眼。

      褚秩小心翼翼地把兔笼放置在亓羚锐面前:“你的兔子,拿来给你看看。”
      小奶兔们瞧见亲主人,都疯癫地朝笼子上扑,而它们的主人连看都没看它们一眼,而是直勾勾盯着双目红肿的褚秩:“你也算一只吗?”
      褚秩又被他嚇得心虚,眼睛迅速地扑闪着:“我,我是养兔子的。”

      亓羚锐笑得轻浮:“巧了我也是。”
      话多易失言,这是褚秩上次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他干脆不吱声,沉默着蹲下解开亓羚锐的上衣,要看他伤口。
      “小禽兽啊,”亓羚锐姿态坦荡,说出的话却让人心猿意马,“解哥哥的衣裳做什么?”
      褚秩的眼睛不小心扫到亓羚锐上下涌动的喉结,心口随之颤了颤,他垂着首,小声说:“看伤口。”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里看伤口,你不害臊的吗?”亓羚锐问。

      褚秩想不透,怎么好端端的,就跟害臊扯上了边。
      所以他跳过这个疑问,认真观察伤口,并羞怯地陈述道:“明天就上岸了,我看看你伤势如何,好知道去买什么药。”

      “还真不害臊啊。”亓羚锐想抬手逗一逗他,然而紧束的麻绳让他动弹不得。
      褚秩没理他。

      暗舱内光线熹微,褚秩看得不是很清楚,只得向前挪动了些,趴在亓羚锐伤口上逼近了看。
      靠近了褚秩又闻到那股广藿香,呛鼻的骚浪劲儿淡了许多,余留的韵味略显缠绵。

      亓羚锐觉得褚秩认真的模样很有趣,禁不住卖弄一句:“看这么久。伤口有我好看吗?”
      褚秩瑟缩了一下,眼神四处躲闪,不知道该投向何处。
      “看完了。”褚秩说着,手上窸窸窣窣动了起来,他在给亓羚锐系绷带。

      褚秩做完该做的事,准备要离开了。
      而此时亓羚锐却抬腿拦住褚秩的去路,浅笑着对他挑眉:“别走啊,帮我松下绑。”

      “我不敢,”褚秩不假思索就拒绝,想了想,他又不好意思地补充:“我打不过你。”
      被褚秩实诚的回答戳中笑点,亓羚锐仰着脑袋,笑出了声。
      “我两天没吃东西了,浑身没力气,被你制服还不是分秒钟的事。”亓羚锐看起来还真如他所说,苍白虚弱,像只缺了阳气的妖狐,软趴趴地卧在地上。

      褚秩纠结不已,小脑瓜里僵死一片,根本拿不定主意。
      看穿了褚秩的犹疑,亓羚锐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他背过身,反手扯住褚秩的衣角,央求般地拽了拽:“帮我解开吧,我就摸会兔子,摸完你再给系上。”

      因为是趁夜潜来,看守兵也都有所松懈,没给褚秩规定探视时长。
      褚秩懵懂地琢磨了会,最后还是顺了亓羚锐的意,乖乖地松开了捆绑着他的麻绳。
      捆扎之处被勒出层叠的红印,亓羚锐两手倒换着揉搓了会,那红印反倒变本加厉,更为醒目。

      褚秩在旁边看着,突然想到:亓羚锐被捆了两日,手腕应该会很酸痛。

      “宝贝儿们,来爹爹手上。”亓羚锐探手伸入兔笼,从十只里捞出俩来,托在掌心把玩。
      这种阿轲格贵族奶兔的绒毛很软,手感极佳,亓羚锐又来回换了几只撸毛玩,直到十只都摸过一遍后,他关上笼子,悠着步子走到褚秩面前。

      面前的男孩看起来性子很软,紧张兮兮地站着,两手慌张扯着麻绳,嘴上嗫嚅说:“可以绑上了吗?”
      亓羚锐低着眼看了一会,忽然抬手,掌心落在了褚秩柔软的头发上,无缘无故地揉捏了一把。
      他的动作,比撸兔毛多了一分蛮横,却也没超过温柔的边界线,相比起蹂躏,反倒更像是在安抚。

      褚秩被如此亲昵的举止惊到了,双肩不可遏制地抖了一抖。
      待他回神过来,亓羚锐已经收手,并且闲散无比地背过身,将手腕交叠在身后:“可以了,来吧,给我绑上。”

      褚秩绑得飞速,超过了他任何一次集训练习打军结的速度。绑好后,亓羚锐又吆喝说褚秩是个小没良心的,勒这么紧是想要断他手腕,褚秩只好慌里慌张地把绳结扯松了一圈,这回亓羚锐还没来得及再抱怨两句,身后的男孩就好像急着投胎似的,提着兔笼子一溜烟跑走了。

      臧毬城际的月夜,磊落清明。
      时候还早,褚秩站在船头上吹了会风,才让混乱不堪的思绪有了短暂的宁静。

      他一直是那种云游在成功边缘的人,学生时代没什么作为,只会按部就班地读书写字,进连队后亦是如此,老老实实地做本职工作,不追求军衔,也不热慕俸禄,就像一颗没落在夜空的星星,不拿着望远镜看,都揪不出来的那种。

      前十九年的人生里没什么值得刻下的丰功伟绩,平淡得一如这扑面而来的风,扫过即是无痕。

      但现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个扭转乾坤的机会。
      所以,他是不是也可以用一用力,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想通后,褚秩顺着过道,溜进了兵士们打餐的床舱。
      随手摘了块蜡烛,褚秩燃上它,在就餐舱内四处探寻摸索,终于在一刻钟后,找到了搁置剩菜的橱窗。

      他偷了两块肉饼,又找了个空的果肉罐子,将剩下几口稀米粥装入罐中。
      “这些他能吃饱吗?”褚秩嘀咕着,鬼鬼祟祟钻出就餐舱。
      回房间取了最后一块大洋,褚秩又把晚上没舍得吃的鸡腿带上,去往船舱底层。

      其实在去的路上,褚秩动了退缩的念头。
      但褚秩又觉得,目前来看,他做的只能说顺利,并不算成功。他从来没有进行真正意义上的□□,也没有主动去接触过亓羚锐,从而,要想征服这个轻浮之徒,继而套出军事机密,他必须丢弃怯畏、迎难而上。

      褚秩几次三番来探望敌军将首,看守兵们也起了疑心,其中一位大哥捏着褚秩递上来的银块,皱着眉打量他:“你到底什么目的?”
      真正的目的说不得,褚秩随口胡编了个:“亓羚锐长得好看,见不着他心里痒痒。”
      不知是哪个看守兵,听罢低声骂了句:“我操,还真是个小骚货。”
      褚秩忍着羞耻,没有反嘴。
      心里生了偏见,那看守大哥再看褚秩,突然觉得那清纯的模样分外诱人,简直就像赤裸的勾引。
      他心底下动了动,腹腔某处莫名发热,于是不自然地轻咳两声,退步放行:“别干什么不正经的勾当啊,十分钟之内出来。”

      褚秩卑微地鞠躬道谢,说:“知道了。”

      这次进入暗舱,褚秩没有先开口说话。
      亓羚锐倒是有耐心,靠在木桶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直到褚秩从怀里掏出食物,亓羚锐才哑然失笑,低低地问:“怕我饿着,送饭来了?”

      褚秩点点头,屈腿坐在亓羚锐身边。
      “松绑吧,”亓羚锐晃了晃背后的胳膊,声音变得粘缠,“你好坏哦,绑那么紧,我手都麻了。”
      褚秩吓了一跳,停了片刻,才轻轻说:“不松了吧。”
      他从脖子开始向上发热,一直热到了头顶,亓羚锐看他面红耳赤,突然来了兴致,眯着眼问他为什么不。
      褚秩看上去很羞涩,隔了半拍,他才回答:“因为我想喂你。”

      哪怕两人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拉扯,亓羚锐还是心存戒备,在褚秩把肉饼怼在他嘴边时,挑眉问:“这里头下的什么毒?”
      “没下毒。”褚秩实话实说。
      亓羚锐看着褚秩不太聪明的样子,歪着头想了一会。
      “这样吧,”他找了个对双方都说得过去的台阶,“你咬一口,再喂我一口,咱俩一起吃,怎么样?”

      褚秩按他说的做了。
      整场进食过程中,亓羚锐显得很享受,当然这里的享受不止是味觉上的,还有褚秩给他带来的视觉盛宴。
      亓羚锐发现,褚秩那双细皮嫩肉的纤细小手,在给他喂食的时候,也好看极了。

      由于吃了双份的晚饭,褚秩晚上撑得难受,临睡前在屋子里溜达了小半个钟头,那腹胀的感觉才消退了些。
      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他的ZHMP体质很有作用,倒在床上没多久,睡意就潮水般涌来,推着他潜入梦乡。

      这天晚上,褚秩梦到了他给亓羚锐喂完饭后的事情,那妖孽舔着嘴唇,说上面有油,要褚秩给他擦净。
      他当时是用袖口擦的,可是梦里,他居然大着胆子,伸出手指,缓缓贴了上去。
      擦到一半,妖孽突然探出舌尖,卷起褚秩的手指,带入口腔,来回吮吸搅动。
      梦里的他好像傻掉了,呆若木鸡地坐着,眼睁睁地看着亓羚锐用唾液浸湿他手指的每一寸肌肤。

      毕竟梦是荒诞无稽的,很多场面都没有逻辑可言,就在亓羚锐舔完他的最后一条指缝后,麻绳突然松了,亓羚锐便抓起褚秩的手腕,举在眼前,仿若欣赏绝世珠宝一般,满脸充斥着珍视。
      “你的手真好看,”
      妖孽吻了吻他的指尖,迷蒙的双眼看着褚秩:“被我舔的时候尤其好看。”

      褚秩被吓醒了。

      躺在床上忍了一会,等到情欲消退,他叹了口气,准备再次入眠。

      而然很快他发现,ZHMP体质离奇失效——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妖孽,彻底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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