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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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樱庭先生不见了？”
“啊，准确来说，连带着他的保镖一起消失了。”小五郎神色凝重，视线扫过周围因为这个消息而露出不同表情的几人。
薄叶空明面露惊慌：“难道说，樱庭先生也已经遇害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小五郎摇了摇头，“总之，薄叶先生，长谷川先生，能否请你们简单说明一下当时案发当时的情况？”
“两分钟前，莲发消息让我去他房间一趟，”长谷川司深呼吸好几次才终于平复了情绪，颤抖着声音回答，“等我来到他房间，打开门，看到的就是窗户开着，窗台上用花瓶压了一张写了字的字条，我走过去查看的时候——”
“然后我就到了房间的门口，看到长谷川少爷站在窗户旁边，手里拿着字条。”薄叶空明接上了他的话。
小五郎从长谷川司的手里接过那张所谓的遗书，捏着下巴喃喃自语：“原来如此，看上去确实像是因为承受不住杀人的负罪感而畏罪自杀了。”
“可是为什么……木下少爷与冬月少爷和浅川少爷不是朋友吗？”似乎是对目前的情形有些混乱，薄叶空明的目光在嘴唇紧抿的长谷川司和小五郎之间不断游移。
“这恐怕是因为，真正的凶手根本不是木下先生，”安室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在死者的手心里发现了一张白色的手帕，那应该是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
小五郎点了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凶手就是樱庭照雪。”
“但是毛利先生，两起案件发生的时候，樱庭先生都有不在场证明啊！”这个回答让薄叶空明非常震惊。
“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有共犯存在的话，他的不在场证明就完全无效了，”小五郎说，“薄叶先生，请您好好回想一下，樱庭先生出现在会场时，他的身边有保镖吗？”
青年回忆了几秒，回答道：“这个，好像没有。”
“也就是说，真正动手犯下第一起案件的犯人是他的保镖，而留在会场内部的樱庭先生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而第二起案件，无论动手的是谁，双方都已经约定好了在侦探询问的时候互相作伪证，以此得到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们要逃跑呢？”柯南却提出了质疑，“只要像之前一样再做一次伪证就好了吧？”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没料到死者留下了死亡讯息啊，傻小子！”突然被打断的小五郎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接着说，“因为知道自己和死者们有过节，所以巧妙地把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让人下意识忽略了双人作案的可能。”
“但是……嗷！”
不理会抱头痛呼的柯南，小五郎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铁拳：“而所谓的动机，我想应该就是浅川凉太遇害的现场的那个录音里面的‘杀人凶手’了吧。”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一言不发的长谷川司，此刻他的双眼紧盯着地面，惨白着一张脸，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处在极大的恐慌之中。
……
“您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将脚步虚浮的长谷川司送回房间，小五郎看着他蜷缩在沙发上不断颤抖着的惊恐模样再次发问。
发丝凌乱的男人抱着头，有些崩溃地歇斯底里道：“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樱庭照雪正处于失踪状态，警方要明天才能赶到，目前动用人手地毯式搜寻是不现实的，”安室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说不定他就藏身在这栋楼或者山上的某一处随时准备下手……您不提供任何信息的话，恕我们实在没办法为您提供有效的保护。”
闻言，小五郎有些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徒弟，但什么都没说。
长谷川司伸手哆哆嗦嗦地拿起杯子猛灌一口，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良久，在恐惧和死亡的双重压迫下，他才终于开口：
“三年前……在凉太二十岁生日那天，我们四个曾在一个酒店小聚了一下……当时正好有人要为她手底下的艺人拉投资，而且大家都喝的有些上头了，我们就起哄让她一起喝酒……等稍微酒醒了一点之后才发现那个艺人已经酒精中毒死掉了……害怕这种事情传出去败坏家族名声，我们就把她从酒店的楼顶丢下去了……”
“你们——”
“我知道伪造成自杀确实做的不厚道，但是这真的是意外，”长谷川司双手捂脸痛苦地说，“我们也没料到她居然酒精过敏！而且我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尽力阻止了，但是没人听我的……”
安室打断了他对自己行为的辩解：“冒昧地问一句，那名艺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白川诗音。”或许是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长谷川司自暴自弃地说。
柯南立刻在网上搜索了这个名字。
白川诗音，某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新闻报道她在三年前从某家酒店的楼顶跳楼自杀，媒体推测她自杀的理由是承受不住当艺人的压力，去世时年仅23岁。
“那那个经纪人呢？你们是怎么处理的？”他问。
“我们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保守秘密，”长谷川司表情颓丧，“他在一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
考虑到介绍中说白川诗音没有其他的家人，也就是说，除长谷川司以外的所有知情人全部死无对证。
“但是这件事和樱庭先生有什么关系？”理清了凶手杀人动机的小五郎困惑地问。
“我听园子姐姐说，樱庭照雪是外务省达成樱庭达树从远亲那里抱养来的孩子。”柯南将自己在宴会开始前听到的八卦说了出来。
安室反问：“难道他或者他的保镖和那个叫做白川诗音的艺人有什么大众不了解的关系？”
没错，这个理由确实可以成为樱庭照雪犯案的动机，但并不能解释木下莲口中的“过节”到底是什么。想到这一点，柯南也这么问了。
“我不知道……”长谷川司不停地抓挠着头发，一脸混乱。
知道他当前的心理状态不适合再施加压力，即使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小五郎还是叹了口气，对他保证道：“总之，在警方到达之前，我们会在这里保护你，但是您今天所说的这些，明天我们会如实向警方转述，您也要负起应有的责任。”
“……嗯。”长谷川司艰难地点了点头。
结束对话后，三人把长谷川司的房间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监视装置或者其他机关并且锁好窗户拉上窗帘后，才离开房间，站在了保镖的岗位上。
走廊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四下寂然无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间或传来一两声孤独的鸟鸣。
“毛利老师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抬手点上一支香烟的小五郎突然听见安室的话。他转过头，对上了青年若有所思的目光——他的面影迎着灯光，睫毛像是灰蝶歇落在清瘦的脸颊上。
“谁知道，”小五郎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烟，“反正其他的知情人都死光了，当然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其实说到共犯的话，我还有一个猜想。长谷川司在第一起案件有不在场证明，而木下莲没有，第二起案件两个人则正好相反。而在第二起案发现场故意留下的‘杀人凶手’的线索是为了引导我们复仇的方向想，进而引导我们询问他当年的事，所以，会不会是长谷川司先和木下莲合谋杀死了浅川凉太与冬月和辉，然后再杀掉了木下莲，并且留下了假的死亡讯息嫁祸给樱庭照雪和他的保镖？毕竟过失杀人加抛尸的罪名肯定是比不上连续故意杀人的……嘛，不过，这个可能性毛利老师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嗯，”小五郎一脸深沉地回答，“但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解释樱庭和他的保镖为什么这么恰到好处地失踪了。总不可能是他们看着长谷川司嫁祸给自己所以跑掉的？”
安室点点头肯定了他的反驳：“总之，现在唯一下山的路还堵着，就算他们有问题应该也没办法离开这里。”
“啊，而且如果真的和你所说的真凶是长谷川司一样，我们在这里也能防止他离开销毁证据，等明天警方来了再说吧。”
“说得也是，”安室环视一圈，发现走廊上只剩下两个人，“诶？柯南去哪里了？”
“不知道，可能去哪里乱晃了吧，总归是不可能自己老老实实回房间的，”小五郎露出早有预料的笑容，耸了耸肩，“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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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侦探果然选择守在门口吗……不用担心，按照计划来就行。”
“……”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自然会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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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死亡讯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南低着头绞尽脑汁，他并不觉得那张白色手帕指的是樱庭照雪。
等一下，说起来，我们看到那张手帕的时候，它好像是被对折起来的，如果仅仅为了表示颜色，没必要这么整整齐齐地折好……对折，对折，说白了就是把一端与另一端连接起来……
头部和尾部……首位相连……
原来如此，这才是木下莲死亡讯息的真正含义。
突然顿悟的柯南很快陷入了新的思考。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报仇，他完全不必大费周章用这么复杂的手法杀死被害人，采用这么迂回的手段，凶手到底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不对，仔细想想的话，木下莲的死亡可以代表的是当年他们把白川诗音的死伪造成自杀，如果这个逻辑成立的话，冬月和辉与浅川凉太的死亡方式一定也对应着那起事件的某个部分。
冬月和辉的死引用的是《圣经》的内容，利未人将自己的妾室推出去应对基比亚城的居民导致她被凌辱致死，暗示的是当年经纪人为了拉资源而将白川诗音送入虎口导致她死亡，但问题就在于，浅川凉太的死又代表了什么？
冬月和辉是“起因”，木下莲是“结果”，那第二个被杀的浅川凉太代表的应该就是“经过”，即酒精中毒死亡，可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与“酒”有关的东西，反倒是有一瓶“抗焦虑药”。
□□是精神类药物，长久服用具有一定成瘾性，结合浅川凉太的死亡来看，囊括了这几个要素的某样东西是……
那个长谷川司到现在还是满口谎言！
柯南气愤地想。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第二个案件的手法我倒是解出来了。可问题就在于，即使深入搜查也绝对找不出任何可以指认凶手是谁的证据，因为迄今浅川凉太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做这件事。
“喂喂，你们小心一点，我好不容易才把那个东西拼回去的！”
就在这时，他的思路被一阵吆喝声打断，循声望去，原来是表演人员与工作人员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而自己也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宴会的后台附近。
想着再前进可能会打扰到他们，柯南正欲掉头，却与一个抱着大箱子的人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箱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倒了一地，男孩一边思考一边捂着摔痛的屁股好不容易站起来，却被眼前散落的“肢体”吓得差点坐回去，仔细观察才发现后，原来这些只是木偶身体上的零件。
“啊，抱歉抱歉，小朋友，你没有受伤吧！”
“呃……嗯，没有哦！”回过神来的柯南望向目光关切的工作人员，“对不起啊叔叔，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呵呵，你真是个好孩子，”男人笑着说，“没关系，这个木偶是故意做成这种容易散架的样式的，原本是最后一幕反派跳楼自杀的节目效果……”
结果真正掉下来的却是真正的尸体。柯南在心里回答。
这么说来的话，会场安保人员的编排也很奇怪——既然人手不够，为什么要特地在后台安排看守检查运送的东西？但如果人手足够，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在演出开始之前把安保撤掉，简直就是故意告诉我们犯案的时间一样。
但如果不是在无人注意的这45分钟内，凶手又是如何把尸体运进后台的？除了那五个没办法装完所有尸块的小箱子，其他的箱子安保人员全部查看了。
把散落的零件收集起来后，柯南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表演人员把木偶的各部分拼装起来。
如果和我之前猜想的一样，凶手把裸露在外的部分伪装成木偶送进来的话，表演人员应该也查看过了，还是说真正的凶手其实藏在这几个人里面？
柯南不着痕迹地觑了一眼面前的表演人员们。
不，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性。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柯南拔腿就跑。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艰难地寻找，他终于找到了蹲在后台入口旁边吸烟的两名安保人员。
“叔叔好！”他挂起童真的笑容朝两人问好，“毛利叔叔让我来问您们几个问题。”
“诶，毛利先生吗？”其中一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另一人揉了揉他的头发：“毛利先生想知道什么？”
“您们知道具体有哪些东西会送到后台吗？”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之后，柯南思忱片刻，压低声音说：“那，之后送来的那个大箱子里面装的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男人讶异地看他，随即反应过来，“不愧是毛利名侦探！”
“那，那个箱子现在还在后台里吗？”
“这个啊，因为我们不是负责收拾东西的人，所以不大清楚，不过你和工作人员说明情况的话应该可以自己去找找。”
柯南点了点头，礼貌地与他们道过别后，用同样的说辞混进了后台。见箱子还没被运走，他搬来椅子踩上，将叠放在里面的小箱子一一取出。
果然是这样。
看到大号纸箱底部的黑色污渍时，他眸光一凝。
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就像他之前想到的那样，没有任何实际证据证明那个人就是凶手。
到现在，柯南终于意识到君鹤这个计划的厉害之处——就算通过一些细枝末节拼凑出了杀人的手法，他们也找不到任何有指向性的证据。
“啊，你不是毛利先生家的孩子吗？”
正当他无比纠结之际，薄叶空明的声音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了现实。
“你在这里干什么？”青年笑着问。
柯南回以同样友善的笑：“毛利叔叔拜托我帮他收集一些线索，薄叶先生来这里干什么？”
“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薄叶空明叹了口气，“今天可真是多灾多难。”
“嗯，”柯南点了点头，“不过，薄叶先生的姓氏真的很少见诶……不过我的名字也很奇怪啦，嘿嘿！”
“怎么会，我觉得‘江户川柯南’这个名字很可爱啊。”
“诶？薄叶先生知道我叫什么啊？”
“嗯，毛利先生说过。”薄叶空明面不改色地回答。
“这样啊，”柯南仰头看他，“不过说到奇怪的名字，薄叶先生知道吗？不久之前我遇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也很奇怪哦，他叫‘高桥洛克’！”
薄叶空明眼眸微闪，笑而不语，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
“他说他和自己大学时期的某个朋友用彼此名字的共同点组了一个名叫‘White’的乐队，我一直很奇怪‘高桥洛克’和白色有什么关系，但是在看到木下先生的死亡讯息之后，我想明白了哦！”
“是吗？”眼前人似乎起了兴趣，“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手帕代表白色，而对折代表首尾相连，把‘高桥洛克（Takahashi Loku）’姓氏的最后一个音和名字的第一个音组合起来，代表的不就是白色（shi lo）‘White’嘛！”像是炫耀自己的新发现一般，柯南兴高采烈地说，“嗯，这么说来的话，‘薄叶空明（Usuha Kumei）’，薄叶先生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白色（ha ku）哦！”
明白他话语含义的薄叶空明沉默了片刻，脸上笑意未减：“但是，毛利先生不是已经确定了凶手就是失踪的樱庭先生吗？”
“说的也是，有不过毛利叔叔和安室先生两个人守着长谷川先生，而且警方明天就会赶到，凶手如果再动手一定会被抓住的，”柯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移话题道，“说回高桥先生，他在妻子去世之后独自抚养女儿长大，是个很伟大的爸爸哦！”
“那他还真是厉害，”薄叶空明笑着说，“好了，我也要去忙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完这些，他转身欲走，柯南却突然伸手扯住了衣袖。
“来得及的，薄叶先生，”男孩表情郑重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来得及的。”
薄叶空明凝视着他眼瞳之中坚定的神色，轻轻地笑了一下，张口欲言，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却打断了他——
“柯南！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好找！”
小兰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面前，在看到现场的情况时，她微微鞠躬，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薄叶先生，这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毛利小姐，和这孩子聊天我很开心，”薄叶空明笑着摆了摆手，面对着柯南蹲下，“你要是之后想找我玩的话，可以来这个地方。”
他报了一串地址，抬手轻抚了抚男孩的发顶，起身离去。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乱跑？真是的，怎么说都说不听！”
“对不起嘛小兰姐姐……”
柯南讪笑着被小兰拉着越走越远，突然，他有所感似地回头，却发现薄叶空明就站在远处注视着自己的背影，见他回头，青年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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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只要熬到明天……
房间内的长谷川司蜷缩在沙发上，呼吸急促，满头冷汗。
“叩叩——”
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神色惊恐的男人瑟缩了一下，缓慢抬眼朝门口看去。理智告诉他此时有小五郎与安室守在门口不会出现意外，可“万一那两个侦探也被买通了怎么办”的想法却一刻不停地摧残着他的神经。
有节律的音响锲而不舍地传来，长谷川司脸色惨白，眼神乱飘，最终定格在了床头的台灯上。他拿着灯座一步一步地挪到门边，握住把手，在开门一瞬间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
当看清门外的情景时，长谷川司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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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岗位上坚守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小五郎有些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呵欠，现在是凌晨两点，还有几个小时警方就能到达现场。
突然，走廊的灯“啪”的一声熄灭了，四周陷入漆黑。而与此同时，小五郎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
不知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小五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用自己手机屏幕的光充当照明的安室困惑地问：“发生什么了，毛利老师？”
小五郎压低声音与他耳语了些什么，他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目送着男人离开。
而趁着这个空挡，躲藏在暗处的人悄无声息地潜到了安室的身后，用涂着特殊药品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放倒了他。
不速之客将倒在地上昏睡的青年拖到一旁，透过门缝往房间里塞了些什么，便再次隐没于黑暗之中。约莫半分钟后，紧锁的房门被打开，有什么人摸黑沿着走廊朝某个地方走去，他便向屏住呼吸跟了上去，像影子一样安静地缀在后方。
目的地是之前发生过命案的大厅。借着昏暗的月光，他加快脚步，待宰的羔羊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就在他准备挥下手中屠刀的一瞬间，明亮的灯光突然砸在了他的身上。
当视野逐渐恢复，势在必得的猎手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什么长谷川司，取而代之的是换上了他衣服、体型与他相近的陌生男人。
“凶手果然就是你。”
在他们的旁边，沉睡的小五郎端坐于桌前，与原本应该被迷晕的安室和簇拥着他的警方共同见证了这场表演。
“薄叶空明先生。”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