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星降临》皮卡一皮卡

29、谈合同

　　栗承星在楼下望向邱瑞的办公室，那么高，那么遥不可及。他裹紧了衣服，吸了吸鼻子，他没有舍得找邱瑞算饭钱，也没舍得让邱瑞吃食堂，煎熬的只是他自己。
　　如今邱瑞“都可以”那句话出口，他就想，算了，邱瑞身边那么多人，有章明有李菲茹，或许还有张菲茹，赵菲茹，也不缺他一个。见不到的时候，想他还好吗，见到了还是希望他好，但就那回事吧。
　　栗承星真的在布隆山庄忙了几天，马上要圣诞了，圣诞之后就是跨年，他说忙，也是真的忙，说会继续送饭，也没落下过，有的时候太忙了就让员工跟章明交接。
　　他正在尝试新推出的两款蛋糕的时候，发现李菲茹给他发了消息，说她们打算跨年的时候包场，只要在预算内，多贵都可以。
　　栗承星自然知道这个预算是不会告诉他的，他也需要核算成本，然后无限逼近那个预算，但他不愿意沾邱瑞的买卖，好像是自己欠他的似的，也不愿意落人口舌，说他和邱瑞有什么利益交换。
　　栗承星问道：“不考虑一下别家吗？”
　　李菲茹答道：“大家投票的结果，不考虑。”
　　栗承星知道如果走政府采购，他不得不配合；如果走竞标，应该有很多相似的企业愿意承接，但他不愿意，真的不愿意和邱瑞扯上一点点关系，那娱乐新闻刚说他知难而退了，现在来个大招，说他走后门，他是不怕自己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主要怕传的太离谱，对山庄不好，利润拉不起来，底下的员工吃什么呢？
　　栗承星不会放着钱不赚，而且听李菲茹这个意思应该预算宽裕，但赚这笔钱让他失去十笔钱，他是不愿意的。
　　栗承星最后还是和李菲茹约了时间，他不愿意，但是他也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除非他今天突然倒闭了。
　　李菲茹约在了周末，地点是一夜安眠，栗承星想让李菲茹早来，下午就来，避免营业之后也谈不了什么。那天，李菲茹没有再穿军装，穿了个逛街的裙子，挎了个包。
　　栗承星看见了刚进门的李菲茹，招了招手：“李小姐，今天很美丽呀。”
　　“谢谢夸奖，你今天也很帅。”
　　栗承星伸出手，示意李菲茹坐下来，问道：“想喝什么？”
　　“草莓气泡水，谢谢。”
　　栗承星看了看李菲茹，问道：“可以喝凉的吗？加冰可以吗？”
　　“可以的。”李菲茹说道。
　　栗承星倒好放在李菲茹面前，顺便给她洗了一盘草莓，和一块草莓慕斯一起放在李菲茹面前：“先谈正事儿，如果待会儿李小姐感兴趣的话，可以请李小姐喝一杯我调的酒。”
　　李菲茹看着栗承星坐在自己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么细心温柔的男孩子，很难不动心。
　　栗承星拿出一个小册子，白纸黑字，没有多余的装饰，上面列了他对这次包场的建议和想法，包括可以提供的设施、服务还有特色设计，毕竟包场费远远大于散客的总价，总是要有一些亮点的。
　　李菲茹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大家投票只是喜欢这种不需要领导致辞、优秀员工发表感想的尴尬社交，栗承星从事服务业是很清楚的，提出的亮点也是在餐饮上面，删掉了酒类饮料，增加了甜品和小事种类，甚至把布隆山庄部分的特色素食也搬来了，等于是一箭双雕，她最关心的价格也很合适。
　　李菲茹旁敲侧击道：“栗先生，这个价格很划算。”李菲茹算了算，算上这个价格，她还可以给每个员工留一张购物卡，反正公家的钱不花白不花。
　　栗承星毫不意外：“您那边走完程序，直接联系我这边的法务就可以了。”
　　“好的，”李菲茹把这个册子放进包里，问道，“那帅哥，可以现在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