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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84章·陈尸口十面埋伏 ...
“我已经申请抓那些极北人归案了,若是不成,你一纸书信上去,皇城司还是柳家的。”
可他在乎的已经不是皇城司是不是柳家的了,他原以为保持原来的样子,一切就可以像原来一样,像他从没有离开过一样。可是不一样了。京城不一样了,他对禾肖年的感情也不一样了。
“阿年,那些人已经叛出极北了,阿尔赤不认他们,你就算抓了他们也没用。”
“我知道,”禾肖年只是笑,那双朝堂上冷得透出寒意的眼此刻格外柔软,“你好好睡吧,明天酒醒了再议。”
“阿年,我有时候想,虽然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也想,有时候,你也能依靠依靠我。”
禾肖年揉了揉柳言欢的额发,替他把发髻散开,“我会的,但是我可不想依靠醉鬼。”
“哎,我哪里醉鬼了?”
禾肖年不狡辩,任由柳言欢搂着他的腰,一头蓬乱的头发在他身上蹭了蹭。
“你想好从哪里入手了?”
“晏府。”
“他那里从他站出来之后就该封上了,还能放在那里让你查?”
“……我有办法。”
第二日,狗洞跟前。
柳言欢弯着腰往里瞧,忘了那天是怎么爬出来的了,“……”
“还真是个好办法。”
禾肖年假装没听出来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是吧?”
“你拿了什么?”
“封口费。”
“脂粉?”
禾肖年轻咳一声,“点心。”
“你半夜溜去厨房就是准备这个?”
“毕竟市面上能买到的点心宫里都有,达不到封口的效果。”
“……说得也是。”
禾肖年打开食盒,当即给他填了一个。
柳言欢愣了。
合着是封他的口?
禾肖年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帮我尝尝?”
先斩后奏,可够流氓的。
“……还行,”柳言欢又看了一眼食盒,“用来封她们的口是够了。”
禾肖年笑了,飞快往前靠了靠,鼻息触着耳朵,“家里的厨房里还剩了一点。”
柳言欢嗔怪一句:“雷声大雨点小。”
禾肖年退了回去,“我这是今日事今日毕。”
柳言欢“嘁”了一声,转头啄了一下他的耳朵尖,“走吧,今日事今日毕。”
禾肖年抛下一句:“点心渣粘脸上了。”扬长而去。
“姐姐,我给您带了点心。”
“禾丰?你三四年没有来过了吧?又长个了?”
禾肖年笑着,“那我以后常来。”
“你这个时候来宫里做什么?”
禾肖年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宫里进老鼠了,陛下让我找出来。”
对方瞪大了眼睛。
“还是极北老鼠。”禾肖年重复着,“不过姐姐别告诉别人,不然那老鼠可能听到就溜了。”
封口目的达到,柳言欢嗤笑他:“满嘴放炮的本领不错啊?极北老鼠?”
禾肖年道:“那不都是哥哥教得好?”
“得了吧你,你那都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我们上次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你不是轻功一骑绝尘吗?”
“……”
“……”
“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
“……腰疼。”
“……那你还跑去喝酒?”
“我不是为了跟极北王商议一下吗?”
“你那就是酒瘾犯了。”
最后柳言欢是被带到房梁上,才从密道口爬进去的。
密道向下通到低处,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更潮湿,低洼处甚至积了没到脚踝的水。
“晏秋崖把水阀打开了。”柳言欢道,“我以为他是打算通过极北的火药逼宫,可显然,这个潮湿程度是保存不了火药的。”
“问题是那几个极北军根本不够逼宫的,光是皇城司和禁军任何一个都能拦下来。”
哪怕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没用,刀再快也不及视觉盲区的一支箭快。
“如果不止那几个呢?”柳言欢道,“阿尔赤告诉我,极北叛军以极北军的名义在极北各个区域杀人放火,惹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而后又消失无踪,这听起来可不像是几个人能做成的事。”
“京城就这么大,那他们会藏在哪里?”
“去看看?”柳言欢指了指那个黑洞洞的□□口。
“嗯。”禾肖年点点头,取出火折子,但是空气太潮了,浓稠得像一团水,根本打不着。
柳言欢按住他,“没关系,黑暗奈何不了我了。”
一路走,走了约几柱香的时间,水道里既没有岔道口,也没有人声,只有上方滴下来的水,周匝石缝里蜈蚣潮虫窸窸窣窣的声音。
水道似乎是倾斜的,越往里走,地势越低,积水越深,只是坡度极小,还未来得及察觉,水已经漫到人的小腿。
“会不会错了?水太深了,前面不会藏人了,极北人根本受不了这种潮气,待久了会生疾。”
柳言欢没说话。
“我们原路回去吧,这条路行不通。”
柳言欢回过头,迈出的脚步打了滑,他扶住墙壁,墙上厚厚的绿苔上登时多了几道手指划过的痕迹,只是周围太暗,苔痕很深,不凑在离墙面三寸之内的位置不容易看出。
“这附近地面很滑,这些极北人常年行走在沙地上,不可能一个滑的都没有,肯定会扶着墙面行走,所以墙面上一定会有痕迹。”
“这里——”
柳言欢凑过去,只见那面墙上的苔痕像被一刀齐齐斩断,在同一处消失不见了。
“有暗门,”禾肖年道,“在水闸打开之前,这条暗门通向另一条水道,而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封着的。”
一旦关上水闸,这条暗门所通的地方就会彻底关闭,不留痕迹,除了这些苔痕。
所以,暗门后面的水道一定比这里干燥。
“我去找水闸,你待在有苔痕的地方等着。”
柳言欢点点头,倚靠在石壁的厚苔上。湿气太重,肩膀上的旧伤又在疼了。
浓重的潮气裹挟着他向梦里去,理智拽着他留在现实,矛盾撕扯拖曳,思绪扭曲纷乱,顺遂着那些窸窸窣窣的、滴滴答答的声音,神志随波逐流。
“言欢!”
“没事了,到水道那边就没事了,我已经把水闸打开了。”
“嗯,我只是睡着了。”柳言欢睁开沉重的眼皮,下意识捏了捏肩膀。
“还疼吗?”
他摇头,“不疼,很旧的伤了,心理作用。”
他又道:“别一副我要死了的样子,不吉利。”
他站起身,打量着这个隐藏在暗门后面的水道。
“两道门,晏秋崖对这群极北的真够体贴。”禾肖年上前拉下了闸口,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确实够体贴的。”柳言欢眯了眯眼。
闸口那边,是一堆尸体。
极北人的尸体。
“所以,他是想昭告天下他把极北人都杀了,以此获取百姓信任?百姓不觉得他是疯子?”
柳言欢摇摇头,“在他们眼里,这可是敌军。”
“所以,晏秋崖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就是打定主意,皇帝会自动让位给他,这些,是他给世人准备的封口费。”
“……换个词吧你。”
“所以他这么体贴地准备这个干燥的地方,是骗这些极北人过来当尸体。”
“这也合理,毕竟晏秋崖不会轻易信任谁,除非,他死了。”
“不会和上次一样吧?这么容易就找到这些极北人,我可是预支了十天时间。”
柳言欢突然感觉耳边嗡鸣声,周围的地面剧烈地摇晃起来,“水……还有一个水闸!”
这个乌鸦嘴。
“我就知道——”
闸口瞬间决堤,大水如同推进的一道墙,柳言欢没有思考,只是伸出手将禾肖年揽进了怀里。
身后是横冲直撞的水墙,身前是青松的气息。
肩膀好痛。
头也好痛。
骨头像是碎了,碎成一片一片的。
上一次清醒的时候还是在河滩上,禾肖年把他抱起来,他把水咳出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痛。
那时满嘴是湿咸的血味,现在混杂了清苦的汤药味。
他动了动手指,扯得肩膀一阵剧痛向四周蔓延,他放弃了动作,“怎么苦大仇深的?”
“不是,你怎么还护着我?”
柳言欢闭着眼笑了笑,“你爹当年把整个离开京城的机会都给我家了,除了我娘病逝南下的途中,其他人都算得上活下来了,却放你在京城和极北受了这么多苦。”
“那是我们家自愿的,反正反过来也行不通,能保一个是一个。而且,你在江南也没少受苦……下次不要用命去赌了。”
“你不知道,我之前活得可滋润了。”
“滋润得肩膀上的伤几年都好不了?”
柳言欢哑巴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措了个辞,“……这是刚伤的,旧伤早好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回京的时候就伤了,根本没养好。”禾肖年快急哭了。
一向张嘴就扯谎的柳言欢没了办法,伸着手去碰禾肖年的脸,“哎,你别急啊!嘶——痛痛痛!”
“你还知道痛!痛死你个憨大胆的,什么都往上挡。”
“你不也替我挡了一次?”柳言欢突然想起什么,“不对,那些尸体没有被冲走吗?去哪了?”
禾肖年摇摇头,“你还记得那些尸体堆放的位置吗?他们理应挡住我们,否则也是先被冲走,但是不是,大水来的时候我抓到了一根锁链但是水太大,没抓住,现在想想,就是那些锁链固定住了尸体。”
“还好我留了后手,你摸一下,我衣服里有一个腰牌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柳言欢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又想起身,被肩膀扯回了榻上,“哎?我的衣服让你换了?”
“不然让你穿着脏衣服?你伤口不溃烂就怪了。”
“……你换的?”柳言欢一动不动,耳朵根一片通红。
“不是,”禾肖年笑了,“我当是什么呢,什么都做过了,换个衣服还害羞。”
这话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又不是一回事。
“可是……可是,换衣服的时候我不知道啊。”
“真可爱。”禾肖年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根,“我没想别的,就是看着你那些伤,心疼。哥哥,你这几天哪里也不许去,待着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可要好好疼疼我。”
“你平时不是挺没大没小的么?怎么突然想叫我哥哥了?”
“想这么叫了,而且,我也不是没这么叫过。”
“……没羞没臊。”
“青出于蓝胜于蓝。”
关于大将军顺着自己姘头犯贱逐渐被传染这件事
当事人柳某:我从来没有付诸行动,他是来真的。
当事人禾某:你还说!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84章·陈尸口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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