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大小姐RPG》去天尺五

87、实验共享

　　听到赛普的话，蹦迪部长耸了耸肩膀，和尚部长巍然不动，秘书长推了推眼镜，然后局长将话补充完，“结果原本好好享受300年刑期的井水西，正好在狱中自杀身亡。可能掌握线索的井水家，昨晚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井水家剩下的人不知踪影。”

　　有力量在帮忙擦屁股，在场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手里的资料页上。
　　那里是一页彩图，描绘着晶莹剔透的球体，内部雾气缭绕，仿佛有一个小世界正在里面繁忙运作。

　　——是水晶球。

　　蹦迪部长“啪”地将资料扔回桌面，“之前也不是没人向水晶球许过愿望，最后不是彭——”他做了爆炸的手势，那是写在异怪志里的古代内容。

　　*

　　讲述某个大人物平日在民众头顶作威作福，到了怪谈面前却做小伏低，内心很是不平。于是就想着能否将己身也变成怪谈，他先是尝试编出父亲的怪谈故事，让每个人都传颂，结果立刻被怪谈领主知晓，隔空捏死了其父。

　　他没得到教训，唯一知晓的，就是以后一定要用别人先做实验品。
　　于是隔了几年，那种畏惧过去，便又起了用女侍招待怪谈最后诞下孩子的方法，但——对怪谈来说，最好的招待，就是临死前的恐惧。

　　此法又不通，再安生几年。
　　最后他病入膏肓，药石无治，只能铤而走险，开始吃一些小怪谈的残肢。怪谈领主看他那样，被逗得前仰后合，原来早就知道他的主意，留着就是为了逗乐。

　　甚至给了他水晶球，让其许愿和某个被捉的怪谈融为一体，结果——水晶球当时的方式是强行将两个事物压合成一个。两者硬加的结果，就是用巨力揉成一团散肉，那人当场爆炸。

　　*

　　事实上，从古至今，在水晶球被分散封印前，有很多人类都做过此类尝试，无一不落个惨死的下场，那为什么井水美枳能幸免于难？

　　“井水西，19XX年X月X日出生，201X年，制造家人献祭事件，据其供述，之前和家人有过争执，对方气头上说要将财产捐了也不让其继承。

　　自尊心极强的井水西离家出走，并在酒吧和前任诹访大社大祝结实，两人成为酒友。
　　井水西见到酒友出手阔绰，于是起了勒/索之心，与地下赌/场联系，设局使之欠下巨额赌/债。

　　于是走投无路的前任大祝向其讲述水晶球愿望成真的事情，并为之偷出封印物。
　　后续井水西献祭家人，想以此继承多个家庭的财产，但被其作为律师的表妹井水美枳察觉，在胜诉后反咬，并与——”

　　念出整个事件的秘书长抬头看了眼这位老队员，“并与赛普结识，凑齐证据将井水西送入牢狱。水晶球残片后续封存在密库中，至今仍在。”

　　扫帚部长慢吞吞的补仓，“但问题是，现在谁也不敢打开封印，水晶球很可能借机跑掉，所以也无法确信它现在就安生被封印在里面。”

　　和尚敲了敲即将吵起来的桌子，提醒道，“不如从井水美枳入手，现在既定事实是，她就是成功体，那么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反过来倒推，也许能找到原因。”

　　一直安静听着的赛普，已经将资料前后翻了好多遍，这些东西，他之前在美枳昏倒时也翻了一个大概，“风神，神。”

　　“嗯？”大家齐齐疑惑，很快局长露出了然的神色，蹦迪部长松开全身，将背倒在椅子上。
　　“假如是更高等的神和人类融合，说不定可以，但风族为什么要背叛人类？”井水西信奉风神，那他更不该背叛风神，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为风神工作。

　　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起来。

　　过会儿，局长苦涩总结，“那我们人类就只剩下自己了。”

　　统筹负责人扫视了下满场伙伴，他们或低头沉思或仰头发呆，重新将会议的主题拉回来，“那么关于井水美枳的处理方案，结论就是，尽力交涉保全回来——”

　　听到隐隐的笑声，他回复，“是的，这话虽然有点天真，但身为我国的国民，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也是我们应该做的。那么接下来——”

　　敲敲桌子，他说：“如果对方理所当然的拒绝掉，那么我们可以要求共享内部资料，参与到实验中去。”

　　统筹负责人的话音刚落，赛普摔门而去。

　　大家表情低沉，但统筹负责人面色不改，转而跳过自己刚刚提出的方案，说起另一件事，“正好赛普君离席，我们也该讨论接下来的工作重点：目前退魔部最重要的，是内部排查叛徒，以及确认各个封印物的状态。”

　　礼教池泄露的大部分弥补措施都已在进行中，上层们也终于要就中间暴露的各种问题进行复盘，一致对外之前，退魔部内部的问题不容小觑。

　　疑似‘畏罪自杀’的千手观音看管人、莫名多出来的持日手以及更巧合的——敌人几乎知道他们所有的计划，并早做出了对应的方案。

　　*

　　京都，负责结界加固的人员都被拉到小黑屋单独审核资料，不少有瑕疵的，包括但不限于某次忘记打卡没补，在提交完所有资料之前不得参与到工作中。

　　而且整个结界大战的地址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阵型也换了。
　　“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内部......”
　　“啧，别说了，好好工作。”

　　马上就要到年与年之间的交界线，那是日本神之结界刷新的时间，怪谈世界和人间隔得更近。头顶的一碧天，在敏锐的退魔人眼中，已掺杂了浓重的黑色。

　　早先距离更近，为了避免怪谈侵蚀，被允许留在人间的怪谈领主聚集在京都，守在这第一线。后续天空逐渐拉远，威胁不再，这个习惯延续了下来，成了一年一度的集会。

　　每年跨年，是见证人类与怪谈领主之间‘友谊’的时间点，只不过今年——
　　退魔人嗅了嗅，只闻到一股紧绷的气息，“千万别出岔子了......”

　　——实验室·你的视角——

　　你贴在临界线上，隔着那层薄膜听外面的声音，始终没有听到关于‘今晚表演’的推迟消息，反而是各种准备的声音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个数据怎么有点对不上。”

　　“13号打印机坏了。”
　　“对了，上回那个实验体弄坏了玻璃，硬度参数都调好了吧，今天晚上别出意外。”

　　“诶，你听说没有，有人看到XXX和那谁抱在一起了。”

　　各种杂乱的声音和脚步声，水母应该身处整个研究所的交通枢纽位置，可是既然他们都知道其能力是窥伺别人的梦境，那为什么还要放在必经之地。

　　这个问题似乎引起了水母的兴趣，它向你传输信息的通道中断了一秒，随后一个被称为老师的人开口，声音很是沙哑，“很好，就把它放在大厅正中央，能看到所有人的位置。之后任何人被窥伺了梦境，都要在心里默念数字并上报。

　　良好的熏陶能让它的数值变得更高，也许某天就能找到从它这里提取人类梦境画面的方法。”
　　那样的话——你在心里为其补充——说不定能在梦里盗取信息。

　　呸，你就知道，那个老师绝对不会浪费空间给一个没用的怪谈，甚至丧心病狂到将整个实验室人类的梦境都献给水母。
　　这样的科研疯子，他会因为女医生的心软而放任表演推迟吗？

　　他说不定和大BOSS有直接联系，那样的话，水晶球泄露的信息也会顺路到他手里——所以，疯子绝对不会怜惜你这个实验品。
　　思绪纷乱间，你听到了其他的声音，有些嗓音是刚刚就听到过的，而他们也不可能整天就在大厅里走动，难不成水母被分成很多个，放在了几乎所有房间里？

　　那可真够疯的。
　　“一会儿小心点，别往会议室那边走，他们要开1号玻璃房。是那个半人半狗的怪谈......”
　　“它吃的人已经够多了吧。”

　　“我看是老师的压力太大了吧，实验体还没醒，死掉就只能上57号的老花样了。”
　　对啊，你还没醒呢......

　　真是奇怪了，他的信心如此强。
　　联系前面的推理，那个疯子不会是早就了解你的实力，觉得刺激不够，才直接上大招。

　　......

　　很快时间来到预定的晚上，你听到噼里啪啦各种脚步声，接着有人站在台上拿起话筒，冗长的PPT是不是停下播放一些视频片段，能从里面听到各种嘶吼或哀嚎或寂静，配合讲解，大概是实验过程的录像。

　　被整个绑在床上的你，像是在后台候场的表演人员，思考着一会儿该如何做，才能搞砸这一切。

　　“滋啦——”平板床的轮子在光滑的地面上滚过，禁锢在床上的东西似乎是对怪谈特攻的束缚带，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种不舒服就透过临界线传递到内侧。

　　一个留着板寸的人，站在你头侧这边，等几米开外同伴正在开门时，他突然俯下身轻轻说：“我不知道你是否还醒着，也许只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总之，一会儿你要面对的是那个该死的半人半狗的怪物，他是被警察送过来的杂种，连吃了六十多个人。”

　　“喂，你不会是想亲吻这位白雪公主吧？”同伴身后，门“滴滴”打开的声音响起。
　　“那还不如亲你，我有预感，她不会醒，看来今晚又要为那些大人物准备呕吐垃圾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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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天啊，只有稍微有点存稿，我就会开始拖拉，继而损耗掉所有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