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大小姐RPG》去天尺五

49、挑衅

　　这点系统一点都不曾透露。

　　不对，也提醒过，之前就不建议你吸收风信鸟的规则。

　　当时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条建议背后的恐怖性，现在有了直观的案例，只慢慢觉得，覆灭礼教池什么的，也太难了吧！
　　而且不用吸收规则，完成第一步杀掉大部分怪谈不就行了吗？

　　“还有一个问题”，你顺着自己的好奇发问，“如果某些怪谈被吃掉，但规则没被吸收，那之后会发生什么？”

　　老头意味不明的停顿两秒，“力量是不会被浪费的。”
　　你理解了下，大概就是会生出其他怪谈，或者被其他怪谈利用的意思吧。

　　站起身，你在这里耽误的时间也够多了，风景很美，让心情的节拍都慢了下来，一眼望去，近处的雪能看到缝隙，显得很松软，远处的雪厚厚盖住天地的颜色，又变得重起来。

　　在这样的静谧里，听着炉子的火将碳烧裂，真是难得的体验。

　　没想到你努力这么久，却让别人过上了你想过的生活。

　　离开前你想起发给父亲的信，虽然蓑衣老头不是礼教池的怪谈，左右多一句的功夫，也就问了，“对了，你知道有什么节日，礼教池的怪谈会聚集起来吗？”

　　“节日？”蓑衣老头暗忖两下，“新规则诞生的时候吧，我只听说，你得问问更了解的。”

　　新规则诞生？这真是一个遥远的词，第一次听说还是之前绿乌龟来的时候说到的规则争夺。
　　想要抢夺的怪谈都会到场，也有不少绿乌龟这样的怪谈去凑热闹，中间必须有人见证，所以上层也在，可不就是共聚一堂吗？

　　抢夺吸收过之后，新规则上的力量也到自己账上，宅邸相当于得到了稳定的惊惧值来源。

　　你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好，那现在就差一个机会过去，你得等父亲的回信来了之后决断。

　　这几天嘛......
　　你看看账上又只剩下一点的惊惧值，还是在塔里多狩猎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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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福塔下层，比起毫无保护的塔外，以及竞争激烈的上层，向来是个平顺的地方。

　　不少在人间故事已断绝的怪谈，都选择在这里待着，等到自己力量耗尽的那天。

　　也不是没有怪谈想吃自助餐，不过都被本层的守卫或者地头蛇给拦住。

　　总体来说，他们过得还挺好的，就是无聊了一点。

　　也有换位的情况，但下层的大家伙都年头不多，大部分时候只需要亮出规则，拼一拼硬度就立刻决出胜负。

　　每层的所有格子位，大家只要喊了认输，立刻就会被塔给换位，向低层级的怪谈挑战不成立，所以反而是越烂的怪谈，过得越安全。

　　只是这几天，祈福塔的某层风气突变，某位一眼看上去就是礼教池的怪谈在进行屠杀一样的挑战。

　　传闻里，她发黑如鸦，蛛网般散开，表面上是个娴静美丽的小姐，却有一张能一口吞下牛的嘴，就如深海里用灯光吸引小鱼的鮟鱇鱼一般，她的外表也是吸引人上钩的诱饵。

　　这不，今天又有怪谈硬挺着脑袋，说就不让。

　　要知道，这话是一个隔间一个隔间传过来的，一层层裹上自我理解的同时，也降低了上面的可信度。

　　谁晓得那是不是故意传出来，好让这位小姐轻松过去的谣言。
　　于是大家乐见其成，甚至盼着自己无聊的生活里能有点有意思的东西能看。

　　“要是输给我，你就得把衣服脱了！”这位大汉身量极高，颇有些彪悍的意思，说出来的话，很有点古代绿林莽汉的意思——现代人极为不同意这种观点，于是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大汉也落到了塔的底层。

　　周围一群不管男的女的，都要被这和尚一般的面壁生活给折磨得够呛，一听有乐子可看，顿时都叫起好来。

　　有离得远的，还不停加码，“那刚刚我们直接让位岂不亏了，输了必要来我们这里逛一圈。”
　　说的他们刚刚如何谦让似的。

　　“礼教池的大小姐不都一出生便位于上面吗，这个是什么情况？”也有几个担忧的，但他们的议论声淹没在里面。

　　“我可不看，咱们暂且换个位置吧。”嫌闹的，这下被烦的不行，立刻和别人换位置。
　　又到了靠近升级的位置，每个隔间就都住了人，不存在空缺。

　　那女孩并没有被前后喧闹的动静吓到，反而说，“反正也快到竞技场的位置了，为什么不一起去里面呢？那边宽敞，视野也好。”

　　说完，她龇牙笑了出来。

　　竞技场连同上升的楼梯都在塔的中央，这就有左右两条通道。

　　又因为塔是圆柱，为了防止上升渠道太狭窄，一般又能拆出至少四条通道，每个通道都连着门通往塔心的竞技场。

　　竞技场里没有认输一说，生死不论。

　　见大家突然犹豫起来，那女孩轻轻捻起自己华丽的衣服，依次说：“我这衣服是平安时代的十二单，说是十二件，其实为了方便活动，只有五件。

　　这样吧，为了助兴，每输一次，我便脱一件。
　　我这拖地的裳，用的是上好的绸缎，绣着凤，贴肤极为滑腻。

　　我这唐衣，通体红色，其实近了看，上面有红梅的暗纹。

　　接着脱到表衣，这是极长的袿服，脱了这个，就只剩单薄的打衣、五衣和单衣了。
　　不知哪位勇士，能让我脱到只剩单衣。”

　　不少犹豫的人立刻就转了风向，听着这位美丽大小姐的话，依次把视线放在她层层叠叠的衣服上，早把先前听到的说法给忘了精光。

　　当然，有小半的人反而警惕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十二单的配置，明显就是正牌贵女的装扮。

　　怪谈的世界不像人类世界，怪谈的衣服通常都是和自己的故事紧密挂钩的，不能借来别人的衣服穿，作为不出门的贵女，凭什么能爬上来，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事情不简单。

　　于是拥簇着，一群十几个怪谈都借道去了。

　　其中有怪谈路过时，还要调笑，“哟，今天怎么这么懂事，不是说不让我踩你的隔间地面吗？”

　　闻言，那位烟熏妆、黄发的过时辣妹翻了个白眼，好言难劝找死鬼，他们这些人才不会多说一句话。

　　等他们依次过去，这通道的中间便多了不少空位，最前排的那位开始和坐第二的怪谈商量起往后退的事情。

　　“后面的人想必已经开始往前移动了，一会儿他们坐稳了再换就大动干戈，不如现在我们就后移。”

　　“竞技场里面大概也得时间，不一定今天就能分出胜负，这么着急为何？”

　　果然，后面的人已经往前移动了，虽然地位越低，出于塔的保护反而越安全，可各位怪谈在全盛时也自认是有来历的，自然不愿意一直在后头。

　　“简直是找死，不过正好给我们移了位置，哈哈。”

　　“等下就把这个情报给卖出去，可都别跟我抢哈。”

　　大家还都在各自讨论着，热火朝天，却从前头开始传递起沉默来。

　　“嗯？前头怎么了？”
　　“有人反悔了吗？”

　　坐在第一位的怪谈可以帮忙回答，都不是，是那位小姐回来了，微笑着正看他，“要去竞技场吗？”

　　男人木着脸不敢回答，也不敢问刚刚那些怪谈怎么了，只看对方完整没有一丝折痕的衣服，能料到他们的想法没得逞。

　　沉默连同窃窃私语，将刚刚热烈的讨论声一致压平，压迫感如同海浪般，在这条通道的怪谈心里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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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第一的位置上坐稳了，低头看着屏幕闪现的倒计时，叹了一声，养活一大家子可真不容易。

　　怪谈也不是傻的，听说你的实力后都一溜认输的，接下来只能靠守擂吃个肚饱了。

　　也许等你升到了高层，那些怪谈的实力更加强横，更加不愿认输，宅邸的惊惧值源头也就能稳定下来。

　　出了祈福塔，你的管家正擦汗在外等待，“小姐，有信使过来，说要给您送下个月领主聚会的邀请函，但是——”

　　管家满头是汗的状态让你有些郁闷，于是接着侧身看风景的姿势，查看手机屏幕，却看到会客厅里一个形似贞子的女鬼正在一个女仆的身上啃食。

　　场面血糊糊的，一下震得你脑袋嗡嗡的。

　　点开‘偶遇’里的资料，上面写着山村女鬼，这不就是之前曾经盯过你的那个领主吗？

　　手指一紧，你心跳咚咚咚开始打鼓，现在可是白天，宅院没有攻击性，不管客人如何表现，你都要做到自己的本分。

　　之前杀掉那几个不成器的公子小姐，你都在借助退魔人的力量，现在其他怪谈侵入到你家里，还大开杀戒，白天柔弱大小姐的人设竟然令你无法直接杀了她。

　　捏紧衣袖，你仍表现得十分镇定，“从头开始讲起，详细一点。”

　　这镇定的表现显然安抚住了管家，他擦汗的幅度减慢，从你进祈福塔开始讲起。

　　原来你前脚刚一进祈福塔，后脚源氏宅邸的门就被敲响，一位自称信使的人站在门口，听说小姐暂时没在，就回不进门，只将请柬呈上。

　　管家站在门里，从他手上接过被信封包裹的请柬，才走了没两步，那请柬突然就开始变形，变成山村女鬼的样子，离得最近的园丁首先遭殃，接着就是跑得慢的女仆。

　　现在所有的仆从都被管家赶到后院，唯他一个在此等待小姐出来。

　　等待途中诸多煎熬，熬得管家一身汗。
　　请柬？
　　哼！

　　了解始末后，你哼笑出声，“信使是真的，请柬也是真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我这个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敢不敢去拿这封信了。”

　　被人如此轻视，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些仆人也被你当做宅邸重要的组成部分，你难得在白天动了气。

　　此处最好的办法，是将其困在移情换景里，待到晚上解决，可你脾气上来了，脚步直接就往会客厅而去，“我倒要看看......”
　　游戏会不会就这么让你这个工具人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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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为第二天的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