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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   次日六点十分左右,让人怨恨的生物钟使元绛不得不醒来,这可不是周末。

      雨停了,但雨来过的痕迹依旧存在,冷与清新交杂在自然中,还有滴水声。窗外的世界是一连片的居民楼与几处老楼,阴沉昏暗的天空总让人觉得它会再次下雨,而下雨天,却没有谁能够有时间、有兴趣享受。

      “早上好元绛。”高平罅靠在厨房的门边上,高领的毛衣有些紧,但这是元绛最大的一件毛衣了。

      元绛的困意没了不少,但是听到他的声音,不禁紧绷起来,下面的疼痛让他有些羞臊,“早,早啊高警官。今天晚上还过来吗?”

      高平罅淡淡的说:“这需要看工作情况。”

      元绛洗干净手和擦干净手以后,就去抱住了高平罅,“高警官,早安吻呢?”

      高平罅的左手抚上了元绛的后脑,轻轻一按,低下头,亲吻了他的元绛。

      晨间的美好很快就过去了,两人各自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高平罅刚刚踏入市局的门口就碰上了也是刚到的池际。他的黑眼圈很重,活像个化成人形的熊猫。

      池际无精打采的向高平罅打招呼,“早啊队长。”

      “嗯。”
      【“爱情”一词的拉丁文是amor,

      因此始于爱慕,止于死亡。

      但在这之前,忧心如焚,

      还有悲痛、眼泪、欺骗、罪恶和悔恨。

      ——《爱情赞礼》】

      2016年10月14日凌晨3:19左右,

      协城西边老城区18路东南县处的楼里发生了一起“偷心”案件。

      死者的心脏被凶手拿走了,在案发现场无论怎么调查、提取,都没有找到凶手的痕迹,而从死者生前的交际人来看的话,有两个人有着嫌疑。

      一是死者张尘余的同事时毕,二是张尘余的恋人钟惜折。张尘余最后的神态尽是平静与从容,在鲜血的陪衬下显得很是妖异。或许...他知道凶手要杀他,并且还是极为的心甘情愿。

      审讯室里,时毕的恐慌和不安是如此的真实,在审讯的过程中,他尽可能的回答好问题。张尘余生前最为要好的同事兼朋友时毕几乎是张尘余的诉心人,可是时毕从未发现过张尘余任何的不对劲。

      啪嗒——

      元绛从睡意中脱离出来,很快就要到午饭时间了,元绛却根本提不起什么胃口,脑袋昏沉沉的,摸索着桌上的水杯,有点艰难的喝了一口水,更难受了。

      冬天,一个会让人全身上下一直不好受的季节。
      拖着身子好不容易到了校医室,结果是发烧了。元绛的双手捂着一次性的杯子,里面的热水让他的手心变得暖和,他需要请假去医院打点滴,还需要足够的休息。

      “元老师,你这下子又把身体给弄垮了。”二年的主任见怪不怪。

      校医小姐哼声说:“之前还找我拿了十几天的安眠药。”

      二年的主任方桔青是一位表面与内心不相符的人,她看上去严厉严谨,经常刀子嘴,但是待人特别的温和友好,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情绪混乱,对于麻烦事总能简单化。

      方桔青给元绛批了三天的假,如果还是不舒服跟她说一声就好,还顺带把元绛送去了医院。

      “元绛,吃午饭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从电话里听到高平罅的声音,元绛吸了吸鼻子,说:“还没,我正在打点滴,发烧了。”

      对方的自责从声音中显而易听的透露出来,“是我疏忽了。”

      元绛虚虚的笑了笑,“你呢,吃午饭了吗?”

      “...也没有,还在看案子,可能来不及时了,因为二十分钟后需要开会。”

      元绛:“下午呢?”

      “应该可以。”

      元绛放下心,嘱咐道:“那你记得补吃。我要睡了,再见,高平罅。”

      “嗯,照顾好自己。”

      元绛懒洋洋的说:“你也是。”

      可是刚刚入眠没多久,元绛就被方桔青给叫醒了,“醒醒,醒醒,吃完再睡,不然胃疼。”

      元绛无奈的接过方桔青递过来的盒饭。

      方桔青离开以后,元绛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时刻。元绛刚接入外界的声音,便听到了手机来电铃声,他昏昏沉沉的接听,“喂...”
      “你在哪,我去接你。”

      高平罅来到的速度很快,元绛觉得自己就只是闭神养目了一会儿而已。

      元绛上车后刚靠下,高平罅就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他身上,元绛别过头去看他,发现高平罅也在看他。

      元绛十分的疑惑:“怎么了?”

      高平罅没有说话,他的手抚上了元绛的脸,元绛顺势的蹭了蹭。

      高平罅收回守候,才说了见面的第一句话:“你家里没有暖气,去我家吧。”

      元绛愣了一下,笑说:“万一我去了,就再也不想离开了呢?”

      “那就一直住下去。”

      当元绛看到自己住的小区后,他疑惑了,高平罅拍了拍他的手,说:“钥匙给我,上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高平罅住在元绛住的小区对面往前一些的小区里,相对他所住的附近,高平罅住的是这个年代的新式房。

      当元绛看到高平罅的屋内以后,是真的“新”。

      进门后是白墙和木地板,客厅什么也没有而餐厅只有桌子和椅子,厨房干净的像是从未用过一样,如果不是高平罅拉开了底下消毒柜和橱柜,还有冰箱。
      三间卧室有两间同样什么也没有的空房间,和一间只有床和衣柜的主卧室。两个卫生间相对并不单调,因为该有的都能够看见。

      元绛打趣的说:“高警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酒店,你的生活品味真是朴素呢。”

      高平罅不以为然的说:“该有的有了就行。这样子,也很方便你搬过来。”

      “啊?”

      趁元绛出神,高平罅就把人抱到了床上 ,盖好被子附加了一个吻在额头的吻以后,高平罅别让他再睡一会儿,然后就出去准备晚饭了。

      生病的人在傍晚的时分睡觉是会在夜里醒来的,是一片黑暗,还有不经意间触碰到的手。

      高平罅正把手放在元绛的额头上,“降温了,元绛。”

      元绛的手按住了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心情愉悦的说:“高警官,怎么有点暧昧?”

      高平罅看着他,疑惑问:“平时不觉得?”

      元绛回答说:“不,是比平时。”

      高平罅说:“你生病了。”

      元绛对直男发言有些无奈,“我知道。”

      “要起来了吗 ?”

      “嗯。”

      高平罅把人扶起来后,问他:“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澡。”元绛抱上了他。

      高平罅拍了拍他的后背,“注意安全。”

      “你不帮我吗?”

      “嗯。”

      元绛也拍了高平罅的后背,“冷漠。”

      高平罅还是,“嗯。”

      元绛:“那我不洗澡了。”

      “可以。”
      高平罅在元绛的额头上落下很没有感觉的吻,而元绛宛如一个初尝糖果的孩子,傻愣着开心着。

      无数个黑夜把梦织生成了白色的网,沉入梦境中的人可能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个梦。

      “爸爸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在墓园的阶梯上,男孩木然又冷漠的望向远方,远方有什么?有草地和数不尽的墓碑。

      女人的眼神伤心又充满了现实的无可奈何,她的孩子已经没有父亲了,在过去的日子里,她的孩子总是在一上很久都不会开的门前,等待着他的父亲打开那扇门回家。

      她的孩子很坚强,但是,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够放声哭泣,能够多依赖一下自己以外的人。可是以前没有过的,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初夜厨房里的暖气灯光,把这一时刻里的厨房里的一切都照得格外温馨,有人在寒冬的夜间暖着汤,柴米油盐其实并没有固定的时间,只需要温度和人就行。屋外的寒冷和孤寂被万家灯火隔绝了,换做以往,高警官可能是看完书或者资料以后便伴着估计去入眠了。

      周遭的杂声不算小,也不算大,高平罅听见房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后,便赶忙出去查看。

      元绛穿着单薄的衣服出来,才刚踏出没两步就被高平罅给弄了回去。

      元绛在对方要用被子把它买好的时候,连忙举起手机说:“你的妈妈给你打电话了!”

      高平罅把他收拾进被窝后才去接的电话,结果发现电话一直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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