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气运锦鲤》一条辣鸡鱼

68、宫宴

　　皇宫门口，宫里的宫女早就在等着了。朝着封如月与古晏清二人行了一礼后，便将二人径直带入后宫。

　　宫宴举办的地方在御花园中，虽说已近寒冬，但御花园倒是依旧还有不少珍奇异草散发着卓然生机，还有不少花朵仍在开放。

　　封如月还以为仅仅是个普普通通的宴席，没想到宫宴设的地方竟然是在御花园中的鸳鸯湖上。

　　“世子殿下，封小姐。宴席举办的地点在画舫之上，奴婢还要去接其他贵人，就不为您二人带路了。您二人自行前去便可。”宫女行礼道。指了指湖中央的画舫，待封如月与古晏清允了之后，她便又朝着来时的路离去了。

　　鸳鸯湖中碧波漾漾，今日难得出了日头，看来倒是颇有些浮光跃金之意。这宫中之人，还真是挺会享受的。不过，这已近冬日，皇上真的不冷吗？封如月眸光闪了闪，轻轻捻了捻手。

　　她跟在古晏清身后，上了小船。一阵风拂过，冷得她打了个激灵。在上画舫之时，差点脚下不稳，跌下舫去。好在古晏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手臂拉住，沉着声音道了句：“封三小姐，当心。”

　　“世子......”听见古晏清到来的通传，永宁雀跃而来。瞧见眼前这幕，当即便愣在原地。剩下的话也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永宁公主梳了个飞天髻，着了身粉色宫装，更衬得她桃花粉面，可爱得紧。这身打扮，一看便是下了功夫的。只是她此刻面色不虞，恨恨地瞧着封如月。倒是显得她的装束有些不符了。

　　封如月听见了永宁的声音，忙挣开古晏清的手，对永宁公主请安道：“公主殿下万福。”她垂着头，眉眼恭顺。

　　永宁公主手中抱着暖炉，没有理会封如月的问安，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不善。片刻后，方才将目光移到一旁的古晏清身上，甜甜地唤了声：“世子哥哥。”

　　古晏清目不斜视，似是没有听见，缓步走进画舫。

　　封如月跟在古晏清身后，落后半拍。在经过永宁公主身旁时，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封如月，你若是胆敢肖想世子哥哥，我定不饶你。”永宁公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说罢，还剜了封如月一眼。

　　封如月脚步微顿，眉峰微挑。

　　见后者不答，永宁公主目带恼恨，瞧着封如月一声月色衣裙，她计上心来。

　　似乎是不小心，她轻呼一声，手一滑，手中的暖炉顺势掉在地上。而她也及时伸出脚去，正欲去捡香炉。那脚的位置，正好就停在封如月前方位置，后者已经抬起了脚，若是此番踩下去，便会被绊倒，到时候摔倒在地，少不得出个洋相。

　　快了，快了。永宁公主瞧着封如月着了一双云履的脚，眉间染上欣喜，唇角也扬了起来。然而下一刻，她的笑意僵在嘴角，猛然痛呼出声。

　　“啊......”

　　这个贱人！竟然踩在她的脚上。

　　“封如月！你好大的胆子！”永宁公主高声怒斥道。

　　被珠帘遮住的画舫里，一道道视线传来。封如月这才“哎呀”一声，连忙移开脚。

　　“臣女多谢公主了，您将脚放到了臣女脚下，为臣女垫着，好让臣女不摔跤。永宁公主果然如传言那般人美心善啊。不过公主不必如此的，臣女眼神尚好，不会摔跤的，还请公主放心。”说罢，封如月还朝着永宁福一福身，在永宁公主几欲冒火的眼神中，施施然进了画舫。

　　“永宁，身为皇家公主，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公主礼仪。”威严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永宁公主还欲发作，但听见画舫中传来皇上的声音后，她只好作罢。在原地一跺脚，气恼的一掀珠帘，走了进去。

　　落座后，她时不时瞧瞧鞋子上那个显眼的脚印，更显气恼。如刀般的眼神不停刮着封如月，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封如月则是在她的目光下，挑衅一笑，还吐了吐舌头。差点气得永宁公主在原地发疯。

　　“永宁，怎么了？”长公主眼尖的看见封如月与永宁公主的小动作，眸光闪了闪，问道。此次是宫中的家宴，来人较少，她与永宁公主间，只隔了封若雪一人。

　　见有人关心，永宁不由得气恼道：“姑姑，都是封如月那个贱人，踩了我一脚不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勾引世子哥哥。”她竟是全然忘了，分明是她想要绊封如月一脚，才会被踩的。

　　封若雪闻言，一张俏脸染上微怒：“三姐姐怎可如此，不仅对二姐姐做出那等子事，竟然还想要欺负永宁表姐。太过分了！”她裹着狐裘，小脸微红，皱着眉头的样子也显得玉雪可爱。

　　坐在几人对面的封如月见状，不由嗤鼻。看着封若雪与永宁公主的样子，便能猜到二人在说些什么。她也不在意，百无聊赖地扫了扫在场之人。她的右侧空着，左侧是一位与永宁公主装束颇为相同的女子。想必，也是哪位公主吧。不过奇怪的是，其他公主身后都跟着伺候的侍女，这位公主身后......倒是空落落的。

　　在她打量的目光下，女子也对她俏皮一笑，眨了眨眼睛。

　　此次宫宴，来的都是宫里人。皇上与皇后端坐高位，正与坐在第一个位置的古晏清推杯换盏。前者如平常，着了身明黄色长袍。皇后的打扮倒是花了些心思的。头戴凤冠，身着红色凤袍，其间缀着大朵的牡丹，雍容华贵得紧。看起来，倒显得颇为重视此次宫宴。

　　不过奇怪的是，不是说此次是为了元......燕云朗才举办的宫宴吗，这燕云朗在哪里？她扫视了一圈，这画舫中零零散散坐了约摸有四五十人。除了封若雪、封仲与长公主，其他大多数都是些陌生的面孔，穿着或金尊玉贵、或奢华内敛。倒是没有见着那张熟悉的脸。

　　不过好在这画舫够大，竟也不显拥挤。初次参加宫宴，所有的一切对于封如月来说都新奇得紧，如果将封仲在内的那几道不善的目光消失掉，她会觉得更开心。

　　“你是在找十三哥吗？”方才对她俏皮一笑的女子问道。她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面目清丽，还有些女儿家的娇憨。

　　骤然被人搭话，封如月还没有第一时间回过神来。她左右查看了片刻，方才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你是在说我吗？”

　　那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在下一刻惊慌抬头，在见着没有人的目光在此处时，方才点了点头。

　　封如月轻笑出声，只觉这女子可爱得紧：“若你口中的十三哥，是刚回宫的燕云朗，那就是了。”

　　女子闻言，似乎是听到极为惊喜的消息，两个圆溜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如同小鹿的眼睛，更显可爱。

　　忍住了想上前揉一揉女子脸的想法，封如月干咳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他。”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子想必和小乞丐关系不错，不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在找他时，出声询问了。

　　“十三哥要和惠妃娘娘一起来，惠妃娘娘每次宫宴都是来得最晚的一个，再等一会儿，应该就到了。”女子认真道。说完，她似乎是怕封如月不知，又补了一句：“惠妃娘娘，就是十三哥的母妃。”

　　封如月下意识点点头，看来这惠妃娘娘还真是受宠。这皇上皇后都已经到了，她竟然来得如此迟。

　　下一刻，便见一只素白的手伸到她眼前。封如月有些愕然抬头，正好撞进女子笑眯眯的眼里。她鼓着腮帮子，嘴里似乎还在吃着什么。她将手里的东西往封如月面前送一送，一枚朱红色的果子躺在掌心：“姐姐，你吃这个吧。这叫朱果，很好吃的。”

　　封如月心神一动，接过少女掌心中的朱果。这还是她在宫中遇见的第一个对她没有怀着恶意的人......就算是太后，当日她也能看明白后者眸底深处的算计。

　　封如月微微一笑，将果子放入嘴中。甜中带酸的汁水充斥了整个口腔，她道：“我叫封如月，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闻言，双眸陡然发亮：“你就是十三哥说的封如月封姐姐啊？”

　　这下轮到封如月愕然了，她没想到，燕云朗竟然会向别人提起她。

　　“常宁，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皇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虽是斥责，倒也不见怒意。

　　女子见状，古灵精怪地吐了吐舌尖，道了句：“知道了父皇。”说罢，她又转过头，对封如月道：“既然十三哥叫你姐姐，那我也叫你姐姐好了。封姐姐，我叫燕常宁，你可以跟十三哥一样，叫我常宁。”她朝封如月挤了挤眉。

　　封如月只好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守在画舫外的小李公公掀开珠帘，道：“惠妃娘娘到，十三皇子到。”

　　总算来了，在场之人都或多或少得了些消息，听说皇上此次出宫赴宴，寻到了丢失十五年的十三皇子，而此场宫宴，也是为这位十三皇子而设。不知这位长在民间的皇子，究竟长成了何种模样。

　　众人心神各异，除了太子与二皇子外、在场的十位皇子俱都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向画舫口看去。封如月也不例外。

　　走在最前的人，便是多日不见的燕云朗。后者头戴紫金冠，一身黑衣，胸前四爪金龙栩栩如生。他面上失了往日的笑意，双眸幽深冷峻。明明小小年纪，已有少年老成之态。

　　封如月一怔，昔日那个满身脏污、穿着破烂的小乞丐元云朗已经不见了，她竟是从这人身上看出一身泼天的贵气。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乃是当今皇上的十三皇子，燕云朗。

　　燕云朗身后，一身着罗翠烟纱裙、腕间挽着轻纱的绝色女子款款而来。肌肤胜雪、鬓挽乌云，樱桃小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摄人心魂。如此绝色，想必便是传言中那位盛宠了十余年的惠妃娘娘吧。

　　果真不负她第一宠妃之名......

　　而随着她莲步轻移，她身边跟着的人的面目也露了出来......

　　薛义？怎么会是他！封如月双眸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