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气运锦鲤》一条辣鸡鱼

5、破案

　　封如月小心地拨开小乞丐脸上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申娘子倒是不依了。她挪动着肥胖的身子上前，将封如月挤到一边。后者措手不及之下，险些被她撞倒在地。

　　“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了是这臭要饭的偷了我的钱，我要将他扭送官府，你这拦着不让，该不会和这人是一伙的吧。”她撸起袖子，叉着腰，目光不善地盯着封如月。

　　“是啊，小公子，就让这申娘子把这小叫花给抓去报案吧。”

　　“对，难道你真和这个叫花子是一伙的吗？”

　　“送官府……”

　　旁边围观的人嚷嚷道。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家小……公子金尊玉贵，怎么可能和这个小乞丐一起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春雨气急，忍不住大声朝着众人呵斥道。

　　封如月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她转过身，看向申娘子和二牛。

　　“申娘子是吧。你确定，这个小乞丐真的偷了你的钱？”

　　少女眼尾微微上挑，唇边一抹轻笑溢出。“还真是贼喊捉贼！”最后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她紧盯着申娘子，目光锋利如刀。正是她审讯犯人时常用的语气。果然，在她的目光之下，后者油光满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

　　而她此言一出，刚刚趋于安静的人群，又爆发出一阵骚动。

　　“青天白日下，你做什么污蔑人。若不是他偷的钱，他一个乞丐，哪来的三十文钱！”

　　“更何况他还偷了我的传家玉佩，这都是二牛哥亲眼所见。！”申娘子气急之下，拉过二牛。二牛被她扯着上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见状，申娘子像斗胜的公鸡那般，昂起头，对着封如月说道。“听见了吗？听见了就快让开。”说罢，她指挥着两人上前，就要把地上的小乞丐架起来。

　　见状，封如月跨步上前，将两人拦下。她也不恼怒，反而是朝着周围的人说道。“敢问在场哪位店家，能提供两碗水的。在下感激不尽。”想不到自己都穿越了，还要干破案的老本行。

　　还真是劳碌命啊。

　　唉，封如月心中长叹一声。

　　“我这里有。”当下，便有人应了声。这声音爽朗飞扬、听上去似乎年龄不大的样子。

　　“是宋公子和晏清世子。”

　　“今日出门真是值了，没想到能看到晏清世子。”

　　旁边有好些看热闹的女子都羞红了脸，她们或垂下臻首、或用手帕、折扇掩面。生怕眉目含春的样子被人看了去。

　　封如月循声望去，便看到围观的众人自动分出一条道。三道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

　　其中一个黑衣少年率先而来，他身形修长，容貌昳丽，双手覆于后脑勺之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来人头上顶着个黄色气运团……这人分明就是小乞丐气运团画面里，救下他的神秘人。

　　封如月眼神一凛，这人通身气度非凡，一看就非富即贵，怎么会跟一个小乞丐扯上关系。

　　“二师兄，你看我说吧。今日你若不出门，又哪里遇得上这般有趣的事。”少年对着封如月粲然一笑，又转头看向后面之人。

　　封如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后方两人并肩而行。其中一人身着铠甲，一手拿佩刀，一手端着两碗水。

　　这古代有功夫就是好，一手拿两碗水还不洒，封如月啧啧称奇。

　　而另一人，一身月白色长袍，头顶上的紫色气运团紫气翻涌，眼睛上依旧覆了块白绡。

　　正是前几日在护国寺救了她的那什么世子古晏清。

　　得，还是熟人。

　　“天狼，封公子要的水。”古晏清微微侧头，对身旁之人说道。

　　这是……认出她来了？不过她今日女扮男装，他应该看不见才对，为何会叫她公子呢？

　　想来也是旁人说的吧。

　　“多谢。”她示意春雨上前，接过天狼手里的两碗水。春雨不明白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压下一肚子的好奇，端着水又回到封如月身后。

　　她自己也不闲着，走到小乞丐面前，蹲下身去，从小乞丐的怀里掏出被他藏得严严实实的铜钱。随后，在见着藏在了里衣里的墨色玉佩时，一把将玉佩扯了下来。

　　黑衣少年饶有兴味地盯着封如月手上的动作。在见着她扯下玉佩时，嘴里狗尾巴草摆动的幅度微顿。他目光闪烁，不着痕迹地对古晏清身旁的天狼使了个眼色，天狼微微点头。

　　封如月自是没有察觉到身旁的暗流涌动，她回过头，看看春雨，又看看旁边围观的人。

　　算了，这黑衣神秘人离自己最近，不用白不用。

　　“麻烦公子，搬一张桌子过来。我这就让铜钱开口说话？告诉大家究竟谁才是那可恶的小贼。”说最后两句话时，她的目光毫无隐晦的从申娘子、二牛两人身上扫过，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申娘子对封如月所言嗤之一笑，人群当中也传来一阵骚动。

　　铜钱说话？不少人面面相觑。个别滑头的，已经跑出去拉自己的亲朋好友前来看热闹了。

　　这也导致这西街上的人越围越多。

　　“好说。”黑衣少年吊儿郎当的开口，他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手下却不含糊。他倒是想看看，这封家三小姐，是怎么让铜钱说话的。

　　“好了，封公子，桌子给你搬过来了。”说罢，黑衣少年拍了拍手，自顾自地走到古晏清和天狼面前，三人并肩而立。

　　“二师兄，你说铜钱真会开口说话吗？”黑衣男子微微侧身，对身旁之人说道。

　　“会。”古晏清唇角勾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聪慧如他，在封如月向众人索要水之时，便已经猜测后者要做些什么。

　　黑衣男子摇摇头，还是想不明白。

　　众目睽睽之下，封如月从春雨的手里接过两碗水放到桌上，又朝申娘子要了十枚铜钱。

　　“哦，对了。铜钱要你今日收的。”她强调道。

　　申娘子虽有千般不愿，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只好答应了封如月的要求，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来。

　　随后，她将十枚铜钱扔进了其中一个碗里。又隔着手帕，将小乞丐身上的铜钱和玉佩，也放进另一个碗中。

　　果然如此，见得碗中因为铜钱掉入而泛起的波纹，封如月微微一笑。

　　这是做什么？

　　把铜钱扔进水里？

　　“小公子，这铜钱没有说话啊。”见封如月将铜钱扔进水里后便站在原地，不发一语。便有一老叟开口问道。

　　老叟此话一出，便引来无数应和。

　　“是啊！这铜钱怎么说话啊？”

　　“这什么时候说话？不可能说要几个时辰吧。”

　　“这人就是个江湖骗子，等会儿她又要说几个时辰后铜钱就开口说话了，大家不要再相信她，和我一起把这人送去见官！”申娘子见状，底气又足了些许。她叉着腰招呼着众人。

　　“申娘子，谁是小偷，这铜钱已经告诉我了。”封如月抬起头，看向申娘子，目光含笑，端得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众人不禁错愕。

　　“什么时候说了话？谁听到了？”

　　“依我看这人就是来胡搅蛮缠的。”

　　“二师兄，这铜钱真说话了？”黑衣男子面带讶异。“天狼，你听见了吗？”

　　古晏清不言。

　　“卑职不曾听见。”天狼摇摇头，如实答道。

　　“大家可知，这申娘子平日，是做什么生意的。”封如月也不顾众人如何着急，反而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卖肉的啊，这跟铜钱说话有什么关系？”有人答到，正是方才第一个问她的老叟。

　　封如月噗嗤一笑，这老伯还真有意思。

　　“既然申娘子是卖肉的，那她收取的铜钱上，一定会沾了肉腥和猪油。我左手边这碗中放的，就是申娘子给我的两枚铜板。大家可以上前来，看看这水上是不是浮了一层油花。”封如月也不卖关子，对着众人解释道。

　　“而我右手边这一碗中的，是这小乞丐身上的铜板和玉佩。既然申娘子说这钱和玉佩都是被小乞丐偷走的，那我倒是想问问申娘子，为何这玉佩铜钱之上，不见半点油花呢？”

　　“这法子妙！当真是妙！二师兄你说是不是。”黑衣少年朗声开口道。他转头看向古晏清，似乎是急于得到后者的赞同。

　　果然，他的眼光真不赖，这相府三小姐还真是个妙人儿，这聪明劲儿，配得上他二师兄。

　　古晏清微微颔首。这相府三小姐使用的方法，果然如他猜想一般。看来这人，也并非如传闻中那般，是个草包美人。

　　而众人闻言，也纷纷上前查看。果然和封如月说的一样，其中一碗水上，浮了一层油花，另一碗水，清澈见底。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封如月转头看向申娘子。膀大腰圆的妇人在她锐利的目光下瘫软了身子，支支唔唔，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下，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分明就是申娘子见这小乞丐孤身一人，对他身上的东西起了歹心。这三十文钱是不算什么，但那枚玉佩，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是个值钱的玩意儿。

　　“呸，你这女人贼喊捉贼！再也不买你家的肉了，还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死猪、病猪身上的东西。”

　　“就是！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害病。”当下，便有人朝她啜了一口唾沫。后面的人也有样学样，

　　墙倒众人推，不外如是。

　　“不对啊，这申娘子诬陷别人也就罢了。可这赵二牛，平时看上去那么老实的样。怎么也会伙同那孙娘子一起，来欺骗大家伙儿。”

　　“该不会是申娘子给了他什么好处吧。”

　　“什么好处能让他骗人？上次一个官家小姐落了锭金子在他那儿，他都追着人家，给人送回去了。”

　　“是啊，这……”

　　众人委实是不明白，平日里看上去老实的赵二牛怎会干出给人做假证之事。

　　封如月的目光扫视过两人。

　　此时，申娘子正瘫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赵二牛目光急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二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可是商量着要把这小乞丐扔到河里溺死呢。

　　当下，封如月心下有了计较，她轻笑一声，轻启朱唇，吐出一句诛心之语。

　　“奸夫□□，狼狈为奸！”

　　找了个地方坐下的黑衣男子当即被一口热茶呛住。这封三小姐，够狠的。

　　众人哗然。

　　而小乞丐也在此事尘埃落定时，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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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mu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