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气运锦鲤》一条辣鸡鱼

45、进宫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一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寝宫深处，着明黄色盛装的女子坐在其中，她拎着茶壶，正添着茶。女子容颜娇美，朱唇轻启。

　　“本宫交予你的事，可办妥了。”似是茶水过热，女子吐气如兰，轻轻呼着，姿态雍容。媚态横生之余，也不失华贵。

　　薛义跪在地上，他往后的软塌上投去一眼。那塌上之人毫无反应，似乎是已经睡熟了。

　　“回......回娘娘。本来......本来已经快要成功了，那下了千丝鬼面花的饭菜都已经送到秦昭嘴边了。可......可没想到，镇南王世子，和......和那封相家的三小姐会突然出现......”薛义努力抑制住心底的恐慌，颤抖着回答道。他整个上半身都伏了下去，不敢抬头。

　　一口终了，女子将茶杯置于桌上。

　　“薛公公，本宫的茶没了。”

　　薛义连忙起身，拎着茶壶为女子添茶。

　　“封家三小姐，何故会出现在天牢中。”女子不去看薛义，而是一手轻轻抬起，盯着指尖上的蔻丹。

　　“奴才......奴才不知。”添完茶后，薛义恭谨地站在一旁。他垂下头，不敢直视眼前之人。

　　“这镇南王府，又是什么时候和将军府，扯上关系了......”

　　薛义鞠了把额上沁出的冷汗，慌忙答道。“奴才......奴才这就去查。”

　　女子朝他看来，一双美目在夜明珠的映衬下显得光彩照人，流动着盈盈秋波。

　　“薛公公，本宫看起来......就这么可怕吗？”她一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薛义。

　　“娘娘......娘娘凤仪万千，是奴才......奴才办事不利。奴才该死。”薛义慌忙跪下，不住地磕头。“那封家三小姐本来是要将秦昭......秦将军带走的，是奴才将她二人拦了下来。如今秦将军还在狱中，还请娘娘看在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一定会让秦将军吃下千丝鬼面花。”

　　女子直起身来，轻笑道。“你说，你阻止了那封家的小姐将秦昭带走？”她缓缓起身，行至薛义眼前，一手撑起后者的下巴。“嗯？”

　　“回娘娘，是。还有......还有太子殿下不知为何也到了天牢......是奴才无能。”薛义被迫看向女子的眼睛。

　　女子方才还泛着温柔的眸子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变得狠厉，她一脚踹在薛义胸口上，呵道。“薛义啊薛义，你可知道你此番坏了本宫的大事。本宫是要你在无人之时毒杀秦昭，可你倒好。一个封家三小姐、一个镇南王世子、还有一个太子。你可真是......好得很啊。”

　　薛义被她踹翻在地，连连咳嗽。女子余怒未消，拔下头顶上的金簪，狠狠扎进薛义胸口处，似是难消怒意，她拔出金簪，又刺进去。直到薛义咳出血，她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女子嫌恶地看着簪身上的血迹，将金簪扔出。金簪着地，发出清脆的一声铮响。她拂袖坐下，轻飘飘说了一句。“这金簪，就赏赐给你了。”

　　薛义胸口处，不断有鲜血流出。不过好在他着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倒是不太看得清他胸口处的血迹。若是鼻子灵通的，倒能闻见这寝宫中，淡淡的血腥味。

　　“多谢娘娘......赏赐......”薛义强撑着跪在女子眼前。他一手捂着胸口被扎伤的位置，一手捡起金簪。

　　“薛大人，你也别怪本宫心狠。若是你毒杀了秦昭也就罢了。可秦昭既然未死，你何不让镇南王世子和那封家的小姐将他带出天牢。”女子擦拭着手，淡淡道。“若是秦昭死在天牢外，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别人只会将此事怪罪于他们二人。可下毒一事败露后，若他在天牢之中出了什么事，别人只会当他是被灭口了。如此说来，薛大人，你觉得若是再毒杀秦昭。对我们来说，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更何况，此事还牵扯上了太子！若是秦昭身故，太子便会成为此事最重要的证人。”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薛义。

　　薛义脸色发白。

　　“若非如此，古晏清此等人物。怎会容秦昭留在狱中。所以，我们现在不但不能毒杀秦昭，还得保护好他。若是他死在狱中，皇上中毒一事不但不能了解，我们还得再背上秦昭的命。”女子俯下身，把玩着薛义帽檐上的穗子。“薛大人，现在你可明白了。”

　　薛义垂下头去，眸光晦暗。

　　“奴才......明白了。”

　　女子闻言，唇角微微勾起。“薛义......我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不是一头自作聪明的狼。”她凑近薛义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翌日

　　昨日得了世子吩咐，今日他要同封小姐早早的进宫。因着，不过旭日刚升。镇南王府的丫鬟就已经抬着一盆水，站在封如月的门前了。

　　丫鬟为封如月梳洗妥当后，便是更衣着装。大燕并非没有女子上朝的先例。可是封如月并非女官，没有上朝的朝服。更何况如今皇上中毒，上朝搁置。她与古晏清一行，可是冲着后宫去的。因此，着一套整洁正式的衣裙即可。

　　待到着衣完成，封如月走出房门。她如今已经在镇南王府住了好几日了。不过让她有些疑惑的是，古晏清明明已经找到了月见芝，解了毒了。可为何还日日都在眼上覆着那条白绫。

　　明明那条白绫下的眸子清澈温润，仿佛千般算计皆在其中。

　　镇南王府的马车，已经早早便在府外候着了。封如月眉头微挑，脚下的步子加快。

　　“封小姐。”天狼站在马车旁边，两手空空，抱拳道。

　　封如月有些疑惑，上下打量着天狼。“天狼，你的剑呢，是忘了拿吗？”她总算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劲了。往日见着天狼，无论在何处，他的长剑从不离身。

　　天狼神色微窘。“封小姐，进宫是不能佩戴武器的。”封相家的小姐，理应知道这个规矩才是。不过想到封三小姐以前从未出过相府，他就了然了。他朝封如月投去同情的一眼，惹来后者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封如月与天狼交谈片刻便上了车，她没有习过武，自然是不知道待她上车后，镇南王府的转角处，有人无声无息离开，朝着相府去了。

　　封如月掀开车帘，有些愣怔。她本以为此次进宫之人，只有她和古晏清。没想到会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好久不见，封小姐。”

　　封如月手中动作微顿，她放下车帘后，坐在古晏清的对面。

　　“好久不见，宋公子。”此次与她和古晏清同行之人，便是与她有过数面之缘的宋灼。

　　她隐晦的朝宋灼投去一眼，后者头顶之上绿光深厚。看来分开的这段时间他又寻到了不少机缘。封如月在心中微微叹气。

　　若是没有这档事，她天天跟着宋灼，那该多好。说不定她的机缘也能更上一层楼。

　　“二师兄，你真要带着她进宫啊？”宋灼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这马车就这么大，自然是毫无疑问的落入了封如月的耳中。

　　封如月表面上闭眼假寐，实际上竖直了耳朵。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古晏清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她。

　　求财？就她见着的那些比拳头还大的夜明珠、一人多高的血珊瑚。比她整个人都值钱。更何况那还只是冰山一角。

　　求色？想到白绫下那张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脸，封如月悄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古晏清。古晏清眼瞎了才会瞧得上她。

　　宋灼眉梢微挑。“就算你是镇南王世子，私自带人进宫，也称得上是重罪。更何况如今皇上病危，二师兄，你......”

　　古晏清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宋灼噤声。

　　一时间，马车中寂静无声，只有车轱辘的声音不断传来。还伴随着大街上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账册一事，可有眉目了。”良久，古晏清才开口道。不过，他抛出的却是一个与宋灼所问之事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宋灼闻言，有些垂头丧气。他半倚在座上。“没有，我将那姓许的十八辈祖宗都查了，也没找着半点有用的消息。还有那善药堂。我不过就去了两三次而已。那里面几个大夫见我就跟耗子见着猫了一样，不是家中有事就是哪里有急症。有用的东西一个都没问出来。”

　　说到后面时，宋灼有些气结。他一拳捶在小茶桌上，封如月睁眼，眼尖的瞧见他的拳头红了一大片。

　　“宋灼，你是不是平日里和什么人结了仇？”封如月问道。

　　宋灼闻言，上挑的眉梢紧皱。他朝封如月看来。“封小姐什么意思？”

　　封如月一手撑着下巴，说道。“跟你没仇在账册上下什么毒？”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古晏清一眼，后者没有反驳她的话。这下，她更加有底气了。

　　宋灼被她噎了一嘴，下意识反驳道。“这下毒许是背后之人为了防止账册被人找到，作下的陷阱。碰了账册的人中毒身亡，自然就没人能看到里面的内容了。”他分析道，所言也不无道理。宋灼追寻五石散一案已有一年有余，如今账册也到了他手中，自然是没人比他更清楚此事。

　　封如月嗤笑一声。“宋公子，那五石散账册，你拿着是重，还是不重？”

　　宋灼有些迷惑，但还是老实回答道。“那就是一本书，有什么重不重的？不就跟寻常的账本一个样子的吗？”

　　“既然如此，那背后之人若是担心账册被人找到。那为何不将账册带走？你也说了，那账册并不重，既然许府已经暴露了，那为什么还要留下账册呢？”封如月轻飘飘的朝宋灼投去一眼。她不由得有些怀疑，这神捕司听名字都那么牛气哄哄的，怎么在神捕司里面身兼重职的宋灼脑子就这么不灵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