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穹顶之下》》BLACK无月

27、第二十七章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梦境中的一切在某一刻瞬间远去，折川流被沉重感重新拉回现实，睁开眼，是记忆中断前的宿舍。

　　他慌忙打开门，看到了满天的星光。

　　糟糕，竟然一下就昏睡到了晚上。

　　折川流不禁扶额。万一白日里他们有事情找他，到了宿舍发现他在睡大觉，他身为副队长的脸就全都丢光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折川流转头，便看见蓝染没穿队长服，坐在桌案前倒着茶。

　　折川流看了看桌案上的茶杯，又看了看一旁的书架和时钟，与他想象中的队舍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里哪里是他宿舍，分明是蓝染的。

　　“你昏睡了一下午，恢复得怎么样？”蓝染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他起身点燃烛火，铺了满室的光。

　　“还有点晕，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折川流在蓝染身旁的位置坐下，先喝了口茶压压惊。

　　还好蓝染比较靠谱，他下午应该是睡在了他的房间，就算有人找他，也不会找到队长的宿舍来，看来脸面是暂时保住了。

　　闲来无事看了眼蓝染桌面上的文书，打眼就是什么“峰值”“变异”“黑腔”，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不是他能看得懂的东西，自然地移开视线。

　　折川流单手撑着额角，定了定神，将杯中的茶水饮尽，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时不时晕倒这种事情二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折川流不提去四番队，蓝染也不问缘由。

　　在蓝染房间蹭了两杯茶，夜色已然很深了，折川流也不打扰他清净，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溜达回了自己宿舍。

　　回去之后，他将木门一合，近乎脱力地坐在地上。

　　方才可以屏蔽的记忆涌现，梦中的场景深深烙印入脑海。刚才在蓝染面前的表现用光了他所有的演技，如果不是刻意不去回想，他很难在蓝染面前还能保持常态。

　　就算记忆隔了一个百年，即使他从来没有去过灵王宫，可那样的场景，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在死神这部漫画中，身为主角的黑崎一护从来是为守护挥刀，即使曾经动摇，但他所杀之人，必定是他想杀的恶者。

　　而他被力量所操控而杀的人仅有两个，一个是被濒死觉醒的虚之力所杀的乌尔奇奥拉，一个是为灭却师之力操控弑杀的神明。

　　一个在虚夜宫，一个在灵王宫。

　　与那座深藏于永虚永夜的宫殿不同，神灵之躯铸就的殿堂高悬于天空之上，极其容易辨认。

　　而以那样的形态被封印于灵王宫的，只有神明本身。

　　他是灵王？

　　这不可能。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猜想，又第一时间被他否定。

　　他在漫画中见过灵王，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模样。而且现在灵王应该还未死去，那么他所见到的…

　　难道是未来的自己吗？

　　被作为封印灵王之力的载体，囚禁于灵王宫中，为这个世界提供存续的力量。

　　这样猜想好像更可怕了呢。还不如猜测他就是当下的灵王…的碎片之一，所以才可以看见未来他被杀死的场景。
　　毕竟灵王被拆得七零八落，被拆出个新人类出来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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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是穿越成了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看上不管怎么样都会死的很惨的样子啊。

　　不过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让蓝染发现他的异常。其他的事情蓝染都可以知晓，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是蓝染是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涉及灵王的事情都是禁区，一旦猜测有一点是真的，到时候面临死神、虚、灭却师联手追杀，他又是现在这副用几个鬼道就倒的状态……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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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他的灵力问题难道就出自于此吗。因为灵王并非是死神的神明，所以难以以死神的战斗方式使用灵子。这么说来，他的力量好像确实能够变换形态。

　　那时他还未进入真央，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在流魂街第一次凝聚出灵力球的时候，他使用的是他的本能，但是当时他看蓝染所凝聚的灵力球与他不同，他下意识地转变后，使用的便是现在的力量。

　　他一直以来使用力量的方式只是在模仿死神，并不代表他本身就是死神。

　　想到这里，折川流觉得背后一凉。

　　这么说来，他就只在一个人面前展露过异常的力量，而要命的是，那个人的名字，正是蓝染惣右介。

　　准确的来说，是少年时期的蓝染。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系统性地掌控死神的力量，折川流将他从八十区带出来，二人相依为命，渡过了一段还算平静的时期。

　　不过就是凝聚了一个灵力球，蓝染又是少年时期，灭却师近乎绝迹，在尸魂界是绝对不可能再次接触到灭却之力的。

　　就算那时觉得他的力量异常，也不会联想到这方面，而等他从真央毕业，进入瀞灵廷，又有平子真子干扰，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灭却师只有黑崎真咲。

　　其中相隔一百多年，他绝无可能还记得那一闪而逝的力量。

　　他不能草木皆兵，太过慌乱，以至于自己露了破绽。

　　折川流想过，他和蓝染之间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起因是他无法做到将人命视如草芥，但并不代表他要拯救每一个人。

　　这一场打破千年寂静的叛乱是无可解的，当一个政权不进反退的时候，就是时候思考是否进行变革，尤其是当暗处的强敌虎视眈眈，死亡的阴霾即将笼罩在每一个死神心头。

　　空座町大战后，紧随而来的千年血战死神被屠杀过半，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人站出来终结战斗，死神一族都将不复存在。

　　可政权本身不会变革自己，只有外力才能打破这样虚幻的平静。

　　——蓝染预料到了千年血战。

　　这是折川流内心隐隐的猜测，这么多年，他对蓝染有所了解，他是个做什么事情都十分从容的人，这份从容来源于他的天赋、他的力量。

　　但原著中他却选择在血战前不到两三年的时间选择叛离尸魂界，在虚圈发展自己的力量，而他明明可以用崩玉创造出更多的战力，却又只在短短一年后，选择对尸魂界发动总攻击。

　　而这一切的苗头，应当是黑崎真咲，准确的说，应该是灭却师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