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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训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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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春千夜他有病。
夏川杏如此说。
自明司武臣同她私下说了几句话，在路上，三途春千夜就黑着脸像是当初审问她一样说了几句话回了几个字都让她交代清楚。
她抖着身子害怕又困惑地落下泪来，才换得他接下来几句不轻不重的问话。
他是控制狂吧？
她在心里讨厌地想。
像是那种喜欢制定计划的想要掌控所有的那种人，一旦事情发展超出了他所预料的那种，他反而会暴跳如雷，气得跳脚。
哇，感觉全是缺点呢。
她没有感情地评价道。
她乖顺地把明司武臣和她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他听。
三途春千夜的脸色才算好起来。
“他的话你不用听。”
“嗯嗯，”她哽咽着对他露出一个笑，“我只听三途大人的。”
她觉得自己现在表现得像个傻白甜恋爱脑。
“嗯。”三途春千夜摸摸她的脑袋，这动作总让她觉得这是在安抚宠物。
“不是工作的时候，不需要用敬称。”
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吗？
夏川杏想了一下，试探性的喊他，“春千夜？”
他抱住她咬了她一口。
更像是训狗了。
果然是控制狂。
被亲得面色发红的夏川杏坐在副驾驶座上喘着气，心想。
—————
好像如此过了一个月，夏川杏表示，其实也就那样。
大概是她对梵天的阈值已经下调到了负数，熟悉了梵天高层们之后，夏川杏竟然会产生他们也蛮温和的这种离奇的感想，当然是在最熟悉的三途春千夜的对比下。
……也有可能是用来对照的那个标准物选得过于不标准了吧。
虽然按理说这几个人里面她和三途春千夜朝夕相处应该称得上是最熟悉，但三途春千夜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刚同居那会儿，或许有她第一下就差点被磕了药的他送走的缘故，因此那段时间夏川杏几乎很少见过磕药发疯的他。
但其实，对比磕药前后，她反倒觉得发疯的他更加可爱一点。
不不不，这可不算是夸奖。只是夏川杏觉得情绪剧烈波动的三途春千夜更擅长应付一些，只要她打他一个措不及防，那双发光的绿眼睛里就会明显流露出茫然地委屈。
这时候你要求些什么东西，只要不是特别离谱他都会答应。
而且就算清醒了他也从不食言。
嗯，这勉强算是一个优点。
她点点头。
自从那日她说了讨厌血腥味，之后每次打架回来都是先回总部洗澡换了身衣服再回来的。
三途春千夜办公室里面有个小的休息间，里面配备了浴室。
她体验过来着。
啊啊啊，偏题了，来让我们回到那个没磕药的三途春千夜。
说实话，夏川杏对他感官其实有些复杂。把她丢进小黑屋的是没磕药的三途春千夜，把她扔进冷库的是没磕药的三途春千夜，任何多疑到真情实感想杀死夏川杏的，都是那个没磕药的三途春千夜。
哦，你说之前快掐死她的，不是磕了药的嘛？当然了，磕了药的三途春千夜是平等地想杀死任何人。
但每当她觉得三途春千夜没有另外一面的时候，夏川杏又会莫名其妙地发现他有其他一面。
像是以前织田作买回家来的费列罗，剥开锡纸包装的外衣，舔掉最外层的巧克力，又会有坚果的内陷。
她不喜欢充斥舌间的甜，因而尝了一颗就对它敬而远之。反倒是那几个嗜甜的孩子喜欢得不行。
说到甜，她愣了愣，突然就想到了梵天的首领。
大概在那之后过了十几天，她才第一次面见Boss。
灰谷龙胆在一边吹了个口哨，说着“这称呼酷”之类的话。
凑热闹的干部们聚在一起，笑嘻嘻地看她被吓一跳。
那个经常在公司闲逛的白头发黑眼圈的少年其实是梵天首领——他们叫他Mikey。
夏川杏顺着他们的意思露出震惊的表情。
那时候，三途春千夜才真正在她眼前显示出对Mikey的狂热来。
这么一想，就感觉像是费列罗里面的坚果一样，她想到就有些牙酸。
三途春千夜像是只摇尾巴的狗一样为他的王忙前忙后，为他拿鲷鱼烧，为他端茶倒水，为他马首是瞻。
什么嘛，狗为什么还要训狗啊。
她突然有些反胃。
但是，她和Mikey的相性意外地不错。
其他干部不出现的话，他们可以捧着杯热茶静静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一整天。
然后Mikey起码会吃点东西，大概率是鲷鱼烧。
有一次，或许是心情好，又或许是她给他带了其他甜味的粗点心，Mikey大方地分给了她一个最喜爱的鲷鱼烧。
顶着三途春千夜如芒在背的目光，她连忙摇头推阻掉了。
然后Mikey意识到了什么，挥手让他出去了。
临出去前，三途春千夜还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啊嘞，他是嫉妒了吗？
嘛，到最后她也还是没吃那个鲷鱼烧，毕竟她不喜欢甜。
尽管到晚上就被三途春千夜狠狠教训了一番。
虽然她中途可怜兮兮地喊着痛，他对待她稍微轻柔了那么一点点，但第二天起来她还是浑身酸痛，身上也都是咬痕。
果然是Mikey的狗。
她心想。
啊，运气真差，她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
夏川杏暗地里撇撇嘴。
—————
但好像梵天不满自己把它想得过于天真似的。
终于有一次，三途春千夜一个电话把她叫来了梵天名下的仓库里。那时她甚至刚从日益增多的文件里得以喘息。
“哟。”最先看见她的明司武臣冲她打了个招呼。
夏川杏扫视一圈，没想到竟然可以算是另类的高层聚会。
她无声对Mikey深鞠了个躬。
他坐在高处嚼着手里的鲷鱼烧，随意挥了挥手。
不远处的三途春千夜举着枪，边上排着几个被捆缚起来的男人，正神经质地笑着。
“他又磕药了？”
干部中算是相熟的灰谷兄弟齐齐点头。
夏川杏叹了口气，没说话。
那几个男人吓得要命，不住地发出呜咽声。
没有人开口，她瞟过旁边躺着的受尽折磨形容惨烈的尸体，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癫狂，凑到那几个男人身边嘘了几声，语调时高时低，“听着！Mikey要说话了。”
“……杀掉。”
盘腿坐在箱子上的Mikey终于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仓库里跪着的几个人哭得不能自已，惨叫声似乎能隔着捂住嘴的布料让她听见。
夏川杏恍惚间看到自己也位于其中。
“好嘞。”
三途春千夜扣下了手中扳机。
砰砰砰——
三声枪响之后，跪着的人趴了下去，再没能爬起来。
她抽出手帕，捂住了嘴。
空气中阴郁的血腥味终于让她小声地干呕起来。
全场的视线都聚集到她身上。
夏川杏满是歉意地捂着帕子鞠躬：“真是抱歉，我受不了血腥味。”
“你给我记住，”三途春千夜摇摇晃晃走过来捏住她脸上的肉，“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嗯，”她被迫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我知道。”
夏川杏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这就是梵天啊。
她叹息道。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柯南片场出场，等我想个案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