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啼笑

14、第 14 章

　　巫蛊之祸起来时，张贵妃哭哭啼啼地伏在齐澄怀里：“陛下，您要替臣妾做主，您不能让我们的乖宝儿就这样死了啊。”
　　齐澄一面安慰着怀里的人，一面看着地上搜出来的扎满银针的小人儿，责问温潇潇：“你该如何解释？”
　　温潇潇却不解释，直直盯着齐澄的眼睛：“乖宝儿？那先前的孩儿呢，谁来替他做主讨公道！向你讨公道么，齐澄？”
　　温潇潇的话让齐澄又惊又怒，往常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后宫妃子弯弯绕绕心思多，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又总爱到他面前告状。在这方面，皇后处理得十分妥当，替他省了不少烦心事。
　　其实，他都未曾发觉，温潇潇是什么时候完成“蜕变”的，从爱挠人的小野猫成了温顺善解人意的乖猫儿。
　　他沉溺于这种假象，也不知道自己爱的究竟是哪样的温潇潇，或许都爱吧，他告诉自己。
　　本来这件事可以像往前一样，他会一如既往的相信温潇潇，一如既往的象征性询问两句。可温潇潇的顶撞让他跌了面子，他竟然会开始害怕，害怕这样的温潇潇。
　　“把皇后带下去，禁足三个月！”齐澄冷声下令。
　　“陛下，陛下----”张贵妃没想到这场战赢得这般轻松，她要乘胜追击，把温潇潇踩在脚底，让她不得翻身。
　　谁知齐澄一把将她甩开，拂袖而去。
　　夜里，温潇潇坐在殿里，继续一针一线挑着吉祥纹。
　　齐澄推门而入，温潇潇视若无睹。
　　“潇潇，同朕服个软，这事朕不会怪罪你，也不会牵扯到念儿。”
　　“陛下告诉我，怎样算是服软呢？”温潇潇放下手中针线，走到齐澄面前，环住他的腰，把耳朵贴在他胸膛前，笑着问，“这样便有用了么”
　　齐澄正要抱住她，背后突然传来猛烈的痛，在痛苦中，他听得温潇潇说：“我以前便是这么做的，可是，没用啊。”
　　齐澄下意识地死死掐住温潇潇的脖子：“温潇潇，你不想活了么？”
　　温潇潇手下用力，那匕首又深入几分，她被齐澄掐得脸色难看得紧，这感觉，她曾经便尝过一回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窒息感慢慢消失了，她从喉咙里慢慢挤出话：“是啊，我早就不想活了。”
　　火光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