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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從來矜貴》

      *

      * * * You have been acting stranger every time.

      总体来说,这次游轮出行的任务对我来说并不美满。
      其一,我万万没想到,阿尔伯特无论如何也要把我拉上船的原因,居然是在一个又接着一个的社交场合上,作为挡箭牌帮他挡掉那些冲他而来的贵妇贵女们。
      大厅里,我穿着由一条舒适的棉质长裙变成的符合这个时代流行制式的、华美好看的礼裙伴随在阿尔伯特身旁,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真情实意的面无表情,把我院传统身居高塔矜傲的高冷气质与生人勿近的气场都发挥到了极致。
      但维持这个状态真的很累,心累。

      “因为柏蒂小姐您十分美丽,气质高雅,今晚打扮后更是光彩夺目,其他女性见到您,必定是自惭形秽,不敢上前了的。”
      阿尔伯特用他那深邃迷人的绿色眼眸注视着我,嘴巴的蜜糖甜度又开始重新占领高地。
      “……”我默默看他一眼,眼神十分幽怨,仿佛一位老教授退休五十年了还要被骗回教书育人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我试图以此迫使莫里亚蒂伯爵良心发痛。
      然而不存在的东西是不会痛的。阿尔伯特回以我若无其事的微笑。装潢华丽精美的大厅聚集了整个英国最不知好歹的那一批人,他完美融入其中,却又在我眼底逐渐轮廓清晰,锋藏/独特。
      我将注意力放出很快又收回,毫无探究兴趣。

      我再也不想被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那张嘴说出来的话迷惑了,但没拒绝掉的「帮助」,还是要完成才行。
      由于我浑身充满了「闲人勿近」和「搭讪去死」的冷硬气场,很快整个大厅就再也没有了往我和阿尔伯特的位置张望的眼神,我又悄悄释放了上船时施在自己身上的魔咒,让在场麻瓜都忽略掉了我们,各种投过来的隐晦或明显的探究视线才终于消失。
      阿尔伯特应该也是很快察觉到这种周遭气氛上的变化,侧过头来有话对我说,于是我又接着施了闭耳塞听咒。
      “您看起来很不高兴。我向您道歉,对不起。”他那总是微笑的俊美脸庞上露出一个尽可能诚恳的表情。
      高傲的伯爵大人伸屈能伸,做事独断专行还不招我厌烦,这点至关重要,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将社交手段玩弄至高深的人,所有的情绪封藏在绅士优雅的微笑里,会魔法的女巫也看不透。

      不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死磕也是一种莫大的智慧。

      我心平气和,没想要责怪他,所以我说:“没关系,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人们赤/裸地暴露自己的欲望,充满攻击性地靠近陌生的第一次见面的人,又用虚伪的笑容修饰一切,维持着所谓的体面,可笑的传统,纯粹的血脉……无需道歉,至少你还能让我看到真实的东西,阿尔伯特。我大概能知道你本质在排斥什么。”
      阿尔伯特沉默,也像我当初发现他的腹黑一样、陡然发现我也还有这样的一面,用重新审视我的眼神注视我。
      我也侧过头,看着他此刻脸上不算冷酷也说不上温情的淡漠表情,也看到那双美丽的翡翠宝石般的绿眼睛里自己清晰的倒影,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就像曾经——十几年以前那场冰冷的雨中所做出的行为一样,我伸手去揉他的头发。

      然而指尖刚触碰到对方棕色的发丝,阿尔伯特便立刻握住了我的手腕阻止,这次的力道很轻。
      “柏蒂。”他喊我,说话语气忽然前所未有的柔软,映着我影子的绿眼睛却带上了锋锐的攻击性:“希望您能明白,我不是当年的孩子了。”
      “……确实。”我在沉默后煞有其事地点头,叹息:“你顺应自己的心意,长成了一个恶人呢。”
      阿尔伯特没有接这句话。他握着我的手腕,嘴角掀起,朝着我露出了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微笑。他注视我,像恶龙凝望勇者,又像单纯只是想将我溺死在一片冰冷而绮丽的绿影里。

      *

      此行并不美满的其二原因:我晕船。
      离开社交场合后,我的脸色持续难看,阿尔伯特听说原因后,稍有不解:“你们平常不会坐船吗?”
      我靠坐在沙发上神情恹恹,连回答都言简意赅:“有,但少。”
      巫师一般用飞的,或者走壁炉。牛逼的都用幻影移形,很刑的就搞违禁门钥匙。
      要说我关于坐船的经验,只有当年入学一年级和同学们坐小船飘过黑湖。自己原来晕船的事我也现在才知道,这种感受难以用言词形容,我感觉我那稀碎的灵魂都要从嘴里被晃出来了。
      灵与肉的撕扯感仿佛正从虚无变为现实,我伸手摁了摁紧皱的眉心,对阿尔伯特打过招呼后,忍无可忍给自己施了咒。
      于是游轮之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房间里昏睡,一直就这么睡到了回航下船。
      路易斯来接人的时候,我还坐在马车里缺乏形象地打哈欠。
      阿尔伯特问我需不需要继续休息,我摇了摇头,抬手一个清水如泉对准自己,冷水滋了一脸,瞬间清醒。
      接过坐在对面的伯爵沉默着递过来的手帕,我低头把脸上的水珠擦擦干净。
      再抬头,弟弟威廉也上来了。
      马车轱辘着驶向莫里亚蒂的宅邸。

      *

      几日后,会客厅。

      由于我被阿尔伯特邀请成为搞事集团的一员,故而这次的活动总结会议我也可以参与了。
      不过说是会议,其实更像是日常的闲谈,与会人员都较为随意,可能是最严肃的阿尔伯特此刻不在吧。
      问就是他正在上班。
      听弟弟们和莫兰先生聊天内容,我才知道这次的航海之行死了人。关于贵族猎杀平民的丑闻在社会上疯传,也引发上议院动荡。这就是莫里亚蒂本次集团活动的目的,阿尔伯特没告诉我。
      我在旁边听的怪无聊,两眼放空失去焦距和高光,神游天外不知所谓。直到不知多久后,耳边有声音唤我:“沙菲克小姐。”
      于是才慢慢回了神,发现会客厅里的几人都将眼神看了过来,茶话会主持人威廉一双绯红眼睛望着我,视线温和蕴有深意。刚才耳边响起的就是他的声音。
      “沙菲克小姐,”他又轻轻叫了一声,确定我眼神聚焦确实在听了,才说:“抱歉,不是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如果困了的话,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应该就能听懂威廉话语中浅显含蓄的请离之意——但我是谁?显然我就不是个正常人啊。

      所以我很认真回答说我不困,弟弟你继续。
      威廉:“……”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先保持微笑。
      有过几次交流的莫兰倒是对我的脑回路有所了解,他接话解释了威廉的意思,开口:“麻烦沙菲克小姐现在回自己房间去吧,反正你留在这也没……”没什么作用。
      威廉及时制止:“咳!莫兰。”后半句是多余的。
      我听了莫兰的话,本准备离开,但听到弟弟的咳声又忍不住回头,担忧地看着他:“威廉,你怎么突然咳嗽了?是嗓子被什么堵住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个安咳消……”
      “不需要。”威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多谢您为我担忧,但我没有任何事。请先回房间吧,沙菲克小姐。”
      “诶?那好吧。”我遗憾的把准备帮忙的手给收了回去。

      此次之后,莫里亚蒂家的每个会议,我依然会兢兢业业地参加。就当旁听麻瓜讲课了,上课小鹰是专业的。
      两次三番他们也就习惯了。
      习惯了当我不存在。
      既没打算从我这里听取意见,也不准备安排我去做什么。聪明的威廉弟弟在最短时间内领会到他大哥的意图,每次会议末尾都会微笑着向我强调:“沙菲克小姐只需保持现状就可以了。”
      我仿佛听明白了弟弟的意思是让我别给他们添乱就行。
      但扭头看阿尔伯特垂眸的笑脸,似乎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不过我是无所谓的。对于这个暂住的莫里亚蒂家、随意加入的搞事集团,我的归属感淡到可以忽略不计,几乎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参与其中。
      我听着年轻的人们聊起腐朽的阶级制度、谈论血色的杀人剧场,注视他们冷静之下的疯狂,从不发表感想。
      路易斯泡的红茶多好喝啊,评论他们的行为正确与否,不如虚心请假弟弟这茶是怎么泡的。
      会议结束后我默默跟在路易斯身后,真去问他泡茶秘诀了。

      路易斯听完,足足观察了我三秒钟,才确定他听到的意思应该就是他听到的那个意思。
      日渐增加的相处经验告诉他,不较真就不会内伤。与其和我点开对话框交流被迫精神内耗,不如尽快将我打发了转移伤害。(作者:神秘东方古语有言死道友不死贫道)
      路易斯收回打量的视线,转身亲手示范,并说:“我只教一次,你自己看。”
      我郑重点头说好,抱着求知求学的精神认真观摩了全程。
      路易斯弟弟也不是干巴巴地做,他把每个步骤都随着动作解说了一遍,并把最后泡出来的红茶端给了我。
      浅浅品尝,果然好喝。我发出受教了的感叹,开口就夸路易斯弟弟真棒,太厉害了。
      被夸的路易斯没说话,我好像看到他金发遮掩下的脸红了,想凑近点看时,弟弟往旁边退了两步躲开我的视线,默不作声收起了充当教具的茶具。
      正当气氛开始往沉默发酵时,路易斯忽然扭头死死盯着我,语气有点怪地问:“等等,那我不在伦敦的时候,你都是怎么给阿尔伯特哥哥泡茶的?每次我从达勒姆回来,茶叶的消耗量都超乎常量地多……”
      我在弟弟的注视下表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开始回想自己泡茶的画面,“唔,我是怎么泡茶的?我还没自己试着泡过,一般都是让茶叶它们自己泡自己……”
      路易斯:“???”眉毛都皱一团打成了死结。
      他听完,先是用一种“我真傻”的表情冷冷瞪了我两眼,然后就毫不留情把我赶出了厨房。

      我:不明所以,小鹰难过.jpg

      *

      莫里亚蒂家的厨房,隐隐的又有要鼠闹的意思了。
      我找了个众人都不在宅邸的时间,把房间里的矮脚凳变成了蓝英短猫,又哄它去逮老鼠。
      由于猫会掉毛,为以防被日后回归的路易斯弟弟用冷冰冰的眼神瞪,我还一路跟着猫跑,怼着它小肉垫跑过的地方狂甩清理一新。
      蓝英短在莫里亚蒂的厨房东扑西挠,在整个房子里上蹿下跳,耗时一个下午,逮到耗子八只,咬死八只,埋尸八只。
      宅邸的主人阿尔伯特回来时,猫猫正在奋力把埋坑的土夯实,小爪子胡飞乱舞,满身是泥。
      在脏兮兮的蓝英短进入阿尔伯特视线以前,我抓紧时间给它甩了个清理一新(顺便也给自己来了一个),然后把它抱了起来,远离地面。
      这还是阿尔伯特第一次见到我这只传说中的猫,他颇感兴趣地多看了两眼,看见猫身上和肉垫都干干净净才松了眉头。我们一起进屋,蓝英短一下就挣脱我的怀抱跳到地板上,然后冲着阿尔伯特呲牙咧嘴,背脊和尾巴的毛都炸了。
      我试着安抚猫猫的情绪,然而这只很有个性的蓝英短并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对象,它超凶地朝阿尔伯特骂了好几句脏脏的喵喵语,听得我都直皱眉。
      猫一阵喵完后,转身呲溜一下就蹿跑了。我猜它是回到我的房间去了。

      “看来它不太喜欢我。”阿尔伯特语气淡淡,没听出什么遗憾。
      我也正疑惑,“我只知道它讨厌极了狗。”没想到蓝英短会对莫里亚蒂伯爵有这么大的反应。
      阿尔伯特:“……?”没想到他居然是和狗一个待遇。
      我遗憾地对他说看来不能介绍你们认识了。
      阿尔伯特笑笑,用不在意的口吻说:“没关系。”
      猫的话题就这样悄然沉没了。
      我趁他不注意,甩出咒语把地板上掉落的猫毛收拾了,然后追着蓝英短的踪迹回到了三楼的房间,一路都在不断地“清理一新”。
      凶了莫里亚蒂伯爵一通的蓝英短窝在我房间的沙发椅上,我把它变回矮脚凳,放在床边。
      阿尔伯特想起我,要说什么时,一转身才发现已经没了我的影子。

      不多久,房门敲响。
      阿尔伯特站在门外,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房门前的地板,既没有排成排的耗子尸体,也没有堆积的猫毛。
      “打扰了,柏蒂小姐……”
      “你是饿了?”
      我只能想到这个原因,“别担心,晚餐很快就可以准备好。”
      “不是,柏蒂你误会了。”阿尔伯特说,“其实我收到了一封邀请函,今晚要去参加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好吧,我知道了。”我了然地点头,“我会记得不准备你那份晚饭的。”
      阿尔伯特就当没听到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睛继续:“我希望能邀请柏蒂小姐你也一起去。”
      我沉默了一下,“这是莫里亚蒂组织成员必要的义务吗?”
      可能是我抗拒的意思过于明显,阿尔伯特颇有兴趣地观察我脸上难得的表情。
      “如您所见,事发突然……”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我发誓我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不禁皱了皱眉。
      只见阿尔伯特沉稳冷静地说:“我只能拜托柏蒂你来做女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语气好像很为难。

      ——可是他的眼睛在笑诶!一副快要忍俊不禁的样子!

      我不得不合理怀疑他在把我笑话当看,“你的集团没有女性成员了吗?”
      阿尔伯特直直看着我。
      我往后了小半步,“除我以外。”
      阿尔伯特:“除你以外,没有其他女性了。柏蒂。”
      他一再强调我的独一性质和时间紧迫,我幽幽叹息,还是走出了房门,答应了帮他这个忙。
      谁让我是莫里亚蒂伯爵好心肠的仙女教母呢。

      *

      上马车前我还穿着与维多利亚淑女格格不入的简装和大衣,下马车时就是直接进舞池跳华尔兹也不违和的漂亮裙装了。阿尔伯特见怪不怪,把手臂递过来,我怔了半秒,还是伸手挽住他手臂。
      慈善晚宴开始,我面对着一群素不相识的盛装女孩子们,心里叹气,果不其然他哄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对付这些年轻漂亮的贵女小姐——好心肠的仙女教母装高冷也是很累的!!
      我直接瞅准时机就往阿尔伯特身上甩了个女孩看不见他的混淆咒,然后又施了个会让旁人忽略自己的同款魔咒,提起裙子就往餐品自助区去了。
      晚宴里唯二可赞美的,一是美食,二是舞曲。酸甜酥脆的苹果派,滑口浓郁的布丁,全都十分美味,配合上现场演奏的音乐可以说是顶级享受。遗憾的是饮品不称我心意,我喝了半杯果汁,开始怀念学校的南瓜汁和猪头酒吧的黄油啤酒。
      “美丽的女士,您好。……”
      食物填饱空落落的胃囊,我满足喟叹,目光开始搜寻餐后甜点,并思考自己将来能不能用莫里亚蒂的厨房做出一样的餐点。
      “这位女士……”
      鉴于我默认在场的麻瓜都会忽略掉我,所以直到那个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反反复复响起来至少有十遍以上,我才终于注意到确实有人在喊我。
      默默放下刚找到的甜点,我转身,对方是个有着蛇一般冰冷眼神的男人,戴着眼镜,俊美的容貌里掺着几分邪性。
      看着就很像我表姐那种会用咒语把人翻来覆去折磨的疯狂乐子人。

      他自报家门,问我说一个人吗?还作势想要邀我进舞池。
      “先生来迟了。”我冷漠但不失礼貌地拒绝了他。
      男人被拒后也不识趣走开,而是盯着我自言自语了一阵,其中有“莫里亚蒂伯爵的女伴”“不知来历姓名的女人”这些字眼。我猜这人肯定不安好心,他身上的气息令我很不舒服。
      我直接放弃了甜点,转身没入大厅的人群消失不见。
      好在那个男人没有再纠缠。
      但这也破坏了我难得的一点好心情。
      我东看看西望望,试图在一大群穿着差不多黑色燕尾服的麻瓜里找到阿尔伯特。
      后来我与一个女孩擦身而过,她嘴里不停亲昵地念莫里亚蒂伯爵的教名,其中还断断续续掺杂着几个“红酒”“喝”的单词,不仅令我注意到了她,也让我循着她目光所及的终点,找到了人群中的阿尔伯特。
      远远的,我看见那双美丽迷人的绿色眼眸,也明白了女孩为何能无视我施加在他身上的混淆咒。
      坚定专注的意志很难被外物外界影响,魔法在其面前也只是一道可以被轻易拂去的纱巾。
      不过“坚定的意志”是因为在做坏事,这可就不太好了。

      我朝着阿尔伯特走去。

      -TBC-

      - - - - - -
      *注:
      一般巫师需要借助附魔物品飞行,例如飞天扫帚、飞天魔毯、飞天马车、飞天汽车不等。目前已知能直接肉身飞天的好像只有汤姆·里德尔学长。(这个说法作者也不太确定,有错误指出哦)
      巫师们将壁炉与壁炉之间连接形成飞路网,以达到快速去到另一个地点的目的,使用时需要用到飞路粉。
      幻影显形,小巫师必须成年(年满十七周岁)后才能学习的课程,能随心所欲在自己想要的目的地显形的高深魔法。
      门钥匙,关于制作门钥匙有非常严格的规定,必须先向魔法部的门钥匙办公室提出申请,未经批准而使用门钥匙后果非常严重。

  • 作者有话要说:  路易斯:我真傻,真的。
    阿尔伯特:物尽其用。
    柏蒂:阿尔屑小孩。
    作者:鹅鹅鹅鹅鹅鹅鹅!!!!!!
    笑出鹅叫.jpg
    大哥和柏蒂,这对不管我怎么想都涩不动,就算柏蒂被骗上床do完了也一样,可能是因为小鹰真的太电波了,可恶!!!
    还有一个坏消息,BGM《Pretty Stanger》剩下的歌词可能不够做小标题……它居然才六句歌词!六句!!
    换一首歌的歌词的话作为强迫症不管怎么想都很崩溃? ? ???
    看来只能在两章内紧急完结了……!!
    另外我需要评论续命,真的,急需,呜呜呜(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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