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太子的赘婿后[基建]》九月霏烟

8、制冰成功

　　“嘶。”

　　听到谢钰这话，不少前来观礼的宾客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位新晋的驸马不仅能说会道，头还很铁，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谢钰才刚刚得罪完景王，现在又要加上一个祁郡王么？

　　又是谢钰，沈蕴恨的牙痒痒，面上却不显，笑容依旧温和道：“常言道长兄如父，即便不把兄长当成父亲来看，至少也要尊敬兄长，可九弟却掌掴六弟，怎么不算是错?”

　　“景王所言差矣，纵观整件事情难道不是祁郡王嘴欠在先，说出那些无礼的话，厉王殿下才出手教祁郡王的么？兄长言行有误，身为祁郡王的弟弟，厉王殿下更应该及时纠正。”

　　谢钰面色从容，即便对上两位皇子也丝毫不惧，眼看有错的人就要变成他，这下沈诚坐不住了，连忙跳出来急哄哄道：“本王哪里说错了?哥儿成亲后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后宅中，出来抛头露面就是不知羞耻！”

　　没想到沈诚不仅愚蠢，思想还迂腐，谢钰目光锐利，直勾勾盯着沈诚：“敢问殿下，大夏有哪条法律规定，成亲后的哥儿跟女子必须深居简出待在后宅?”

　　“这……这……”沈诚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平时书念的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留连烟花之地，而且大夏法律确实没有禁制成亲的哥儿女子出门，最后索性自暴自弃道：“这不关法律的问题，女子跟哥儿……特别是成婚后，头发长见识短，眼里只有争宠跟孩子，出门也是给人添乱！”

　　沈诚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在场几乎所有女子哥儿的愤懑，不过碍于沈诚的身份，亦或是怕影响丈夫的前途，这些人大多只是神色不悦，偷偷在心里表达不满。

　　但谢钰可不怕沈诚，并且由衷觉得沈诚就像是前世职场上那些歧视女性的普信男古代翻版，心里歧视也就算了，还要表达出来恶心人，蠢到京城人人皆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祁郡王殿下，敢问在您心里皇后娘娘也是这样的形象么？”谢钰笑着反问道。

　　沈诚看到那笑，莫名有些心慌：“这不一样，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掌管后宫佳丽三千大小事务，让父皇能够安心处理前朝事务没有后顾之忧，是这天底下最贤惠的女子！”

　　“是啊，可是郡王殿下忘了，哥儿跟女子嫁人前无忧无虑，嫁人后却要操持家务教养孩子执掌中馈，哪里像祁郡王殿下说的那般愚蠢只会争宠，若是给她们一个读书科考甚至上战场的机会，臣相信女子跟哥儿的胆识智慧不会逊于男儿！厉王殿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谢钰淡淡陈述，沈诚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偏偏又想不出什么反驳话来，恰好这个时候人群中传出一道婉转的女声。

　　“说的好！女子与哥儿的胆识智慧何逊与男儿?六哥你太狭隘了，可别忘了前朝还出过女将军，即便是现在，你跟九哥比起来还是差的远呐，连哥儿都不如。”

　　敏嘉郡主原本还想说的再毒辣些，比如根本不是差的远，而是天上的云与沟里淤泥的区别，但想到好歹兄妹一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用词还是收敛了许多。

　　不过即便敏嘉郡主说的已经很委婉了，沈诚也被气的脸色铁青，手指颤抖指着敏嘉郡主道：“十二妹，你怎么能帮着谢钰一个外人说话呢？”

　　敏嘉郡主俏皮眨了眨眼睛，漂亮的杏眸里写满了无辜：“六哥你又说错了，敏嘉没有帮外人说话，只是帮理不帮亲罢了，六哥话说错了就要接受别人的批评。”

　　这话似乎带动了在场许多人，其中有诰命夫人，也有类似敏嘉郡主这样的皇亲国戚，她们不怕沈诚，只是不想当那个出头鸟，现在见沈诚理亏，自然趁着这个机会表达不满。

　　“想我十岁就能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夫子都夸我是天生奇才，可惜是个女子，要是生做男子早就科举入仕去了！哪还会今日受这个气?”

　　“夫人别生气，为夫从来就不认同祁郡王所说的话，若是没有夫人辛苦打理内宅，家里恐怕早就乱套了，为夫哪能每日安心去上朝。”

　　“我自幼喜欢舞枪弄棒，未出阁前还因为这件事情总被家里训斥，后来只能被迫去学习刺绣茶艺，同为哥儿，我倒有些佩服厉王殿下的勇气！”

　　听到周围这些议论，沈城狠狠瞪了眼谢钰，恨不得把谢钰生吞活剥，不过此刻下不来台的不止他一个，沈蕴的神情也颇为尴尬，但他惯会装模作样。

　　为了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沈蕴原地表演了一个背刺，笑意温和看向沈诚道：“驸马说的有理，这样看来确实是六弟出言不逊再先，不如就按驸马说的那样，六弟给九弟道歉赔罪?”

　　沈诚嚣张跋扈惯了，就算没理也不会给沈烬道歉，反而生气看了眼沈蕴，口不择言道：“沈蕴，你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谁要听你的话?”

　　说罢，沈诚脸色铁青头也不回离开了厉王府了。

　　沈蕴被沈诚当着这么多人都面辱骂，面色也不好看，眼底布满寒霜回到位置上，唯有沈烬神色稍稍有些缓和，感激看了眼谢钰。

　　谢钰……说实话谢钰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昨天晚上没睡好，酒喝的又有点多，现在眼皮子打架直犯困，趁着前厅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连忙功成身退溜到后院补觉。

　　沈诚在厉王府受了气，他自己没本事找沈烬报仇，就进宫找到了皇后，卖惨撒娇道：“母后，你看沈烬那个杂种下手多重，我牙都被打松了两颗，母妃您可得好好教训他！”

　　皇后看着沈诚脸上鲜红的掌印，心疼的不行，沈诚是她的次子，平日里金尊玉贵，现在却被沈烬打成这样，皇后自然想为沈诚报仇。

　　但是皇后不像沈诚那样没脑子，思索片刻安抚道：“母后自然会为你报仇，可诚儿你要耐心等待，如今沈烬已经出宫建府，不能像以前那般随便把他叫过来罚跪教规矩，得寻个合适理由。”

　　“这还不简单?”

　　说到教训人，沈城可有太多法子，起身凑近皇后小声道：“明日是沈烬成婚的第一日，按照宗室的规定，他必然会领着驸马来拜见您，到时候你随便寻个理由让他们在殿外罚跪给孩儿出气，还有谢钰，母后也千万不能放过他！”

　　皇后闻言，尽管知道这个方法有些不妥，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谁让她就这两个儿子?而且长子忙着夺嫡，经常很久才进宫来看她一次，这个次子虽没什么才能，倒也贴心。

　　“乖乖上药，母后依你就是。”皇后笑着指了指凤仪宫外的青石板砖：“明日我寻个理由让沈烬跟驸马到那里罚跪，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现在去那条路上倒点碎石子。”

　　沈诚眼神阴森，笑着应承一句：“我就知道母后待我最好了，敢得罪本王，本王也不让你们好过！”

　　皇宫这边的事情暂且不提。

　　厉王府中谢钰这一觉睡了将近半天，太阳快落山时才悠悠转醒，睁着眼睛躺在榻上怀疑人生，这没有空调的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随手一抹都是一手的汗，他就是活生生被热醒的。

　　夏天热就算了蚊子还多，手上被咬出了好几个大包又痛又痒，耳边还都是蚊子的嗡嗡声，谢钰觉得制冰一天都不能拖了，连忙喊来了霁风。

　　“公子，何事?”

　　“霁风，你趁着街上的铺子还没关门，拿上银子去多买点硝石回来，天要黑了，快些。”

　　听完谢钰的话，霁风神情疑惑：“公子要硝石做什么，这东西除了道士会买回去跟朱砂混合在一起炼丹，一般没什么用途。”

　　硝石的作用可多了，不仅能用于制冰，谢钰还依稀记得硝石也是制作火药的材料之一，只是这个时代硝石的作用还没被发现。

　　谢钰不想提前泄露出去，再说第一次用硝石制冰还不知道能不能行，索性故作神秘道：“你把硝石买回来，用途待会你就知道了。”

　　“嗯。”霁风点头跑出王府。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了，他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手里拖着的是一麻袋硝石，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少爷我买回来了，最近天气太热，道士们都不拿硝石炼丹了，铺子的掌柜见我要买，就都便宜卖给我了。”

　　“做的不错。”

　　谢钰从霁风手里接过麻袋，从里面拿出一块硝石，按照制冰配方的步骤把硝石敲碎放入盛满水的盆中，做完这些谢钰才看向霁风说：“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啊?”霁风听到谢钰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看到盆中的景象吓的差点瘫软在地：“结……结冰了，少爷，你会仙法！你是下凡的仙人?”

　　“打住，我不是，你家少爷就是个普通凡人。”谢钰表面平静，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连忙招呼霁风道：“水为什么会结冰待会再跟你解释，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多做几个冰盆。”

　　他今天晚上就要睡空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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