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北蛮和谈 ...
-
京城百姓吃瓜的速度是真的快，谢钰昨晚才报的案，今日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就已经把公堂围的水泄不通，京兆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驸马，你说王掌柜放火烧了你名下的玉记冰坊，此事可有证据?”
“回禀大人，证据还在路上，本驸马已经派人去捉那几个放火的宵小，想必要不了多久时间，现在本驸马想请问王掌柜几个问题。”
谢钰说着，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看向王掌柜，慵懒的语调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敢问王掌柜，你昨日是否到玉记冰坊想要用两百两的银子收购制冰的配方?”
王掌柜本来就心虚，被谢钰这样盯着更觉毛骨悚然，眼底有些心虚道：“确有此事，不过草民只是见冰铺生意红火，想购买配方制冰出售，并未起歹意……”
他话没说完，围观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
“两百两银子就想购买制冰配方?他怕不是想直接强抢！”
“百川茶楼做生意一直很奸商，他们茶楼的凉茶还有糕点，比别的铺子贵了几倍。”
“呸，不仅如此百川茶楼的店小二都个个眼高于顶，说什么人人生而平等，难道进店的客人就不该得到尊重?”
“…………”
王掌柜听到这些话羞愧的用扇子遮住脸，心里却是极其不忿的，她家小姐改良后的凉茶配方清凉解暑，本来就是卖给富贵人家的，这些个穷鬼在这里瞎嚷嚷个什么?
谢钰却不管周边这些议论，走到王掌柜面前继续道：“冰坊的徐掌柜拒绝出售配方，你出言辱骂了徐掌柜，但是由于不敌众口悠悠被骂了回去，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王掌柜倒是想要狡辩，不过那天冰坊里的客人很多，有的是人证，这个他没法否认。
谢钰若有所思点头，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朝高堂上的京兆尹拱手道：“大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王掌柜收购制冰配方不成反被臭骂了一顿，于是心中不忿找人放火烧了冰坊，期间不仅打伤冰坊帮工，还把冰坊内现银洗劫一空，此等恶行简直罄竹难书，还请大人数罪并罚，待人证过来的时候，把这阴险小人当场铡了！”
什……什么?王掌柜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懵了，他只吩咐人去放火，没让他们进去抢夺财物，更何况强盗罪是要砍头的，谢钰这是在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啊！
也顾不上其他，王掌柜连忙跪倒在地哐哐磕了几个响头：“冤枉啊大人，冰坊内光是杂役就有数十名，放火的三个黑衣哪敢进去造次……”
“王掌柜，本驸马可没说放火的有几个黑衣人，当时天黑就连店里的杂役都没看清，你是如何得知黑衣人的具体数目的?”
谢钰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王掌柜顷刻觉得像是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神情慌张说话结结巴巴：“我……我路过看见的。”
王掌柜依旧试图狡辩，不过兴许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可笑，索性不再装了，抬头不可置信看向谢钰：“他们根本没有进去抢夺财物，你是故意诈我的?”
谢钰微微颔首，王掌柜输的一败涂地。
不过谢钰依旧不打算放过王掌柜，步履从容走到王掌柜面前：“按照大夏法律，故意纵火导致他人财产或者人身安全受到伤害，要被流放到南蛮三年至五年不等，王掌柜如果能供出幕后主使，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王掌柜面色纠结，陷入了两难之地。
谢钰也不着急，只希望胡统领那边能够顺利，似乎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公堂上便走来一位英气女子，两侧百姓自动给她绕道，她身后还绑着几个魁梧的男子。
京兆尹知道这些就是本案的证人，清点了一下数目却又疑惑了：“放火的黑衣人不是三个么？怎么这里有五个人。”
“回禀大人，右边这三个是烧毁玉记冰坊的纵火犯，而左边这两个人是去杀右边这三个人的专业杀手，碰巧被在下抓个正着。”
这下，王掌柜更加心如死灰。
围观的百姓却是一片哗然，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纵火案，没想到牵扯到最后居然演变成了买凶鲨人。
人证都抓到了，王掌柜自然再无狡辩的机会，只是到了现在王掌柜依旧没供出谢雪来，一口咬定全是个人所为，甚至讥讽看着谢钰，似乎在说你想让我供出谢雪，但我偏不如你所愿。
谢钰不以为意笑了笑，确实王掌柜只要不主动供出谢雪，他也不可能把刀架王掌柜脖子上严刑逼供，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王掌柜破防。
走到王掌柜面前，谢钰俯下身子脸色淡漠，眉眼一片冰凉：“谢雪为了保全自己，她居然能指使你去杀人，说不定也会雇人杀你，对谢雪这么忠心耿耿值得么？”
听到这话，王掌柜极力想要保持冷静，可是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暴露了他的恐惧，他在谢雪手下做事多年，对谢雪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百川茶楼还不叫百川茶楼，是一间老字号的糕点铺，糕点铺的掌柜说他全家老小都靠这间糕点铺过活，更何况他在这里做生意已经几十年了不舍得挪窝，说什么都不肯把铺子卖给谢雪。
谁知谢雪为了得到这个铺子竟引诱那家人的儿子去赌博，最后原本家境殷糕点铺一家人被债务逼的走投无路，谢雪这个时候才出面低价买下铺子，这家人还把谢雪当成救命恩人，却没怀疑过始作俑者的恶魔就在他们面前。
想到这里，王掌柜背后一凉。
谢钰走出衙门，刚到冰坊不久就得知王掌柜把谢雪供出来的消息，不过他心中并无多少快意，王掌柜纵火罪加上买凶鲨人罪被判流放二十年，而谢雪损失的仅仅是名声，再不痛不痒赔给他冰坊重建的银子。
这还远远不够。
冰坊的对面就是胭脂铺，里面出售一种名为香皂的新奇东西，不仅可以用来洗衣，还可以用来洗脸，使得肌肤白净留香，因此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看着那胭脂铺，谢钰便知道那也是谢雪的经营的产业，心里很快有了打算，他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想来谢雪不止这几间铺子，既然决定要动手那必须让谢雪悔不当初。
谢钰思索间，徐掌柜走了过来，一脸苦笑：“回禀驸马，烧损的东西已经整理出来了，不过最严重的还属房屋，虽然已经喊工匠过来修补，不过预计最少也要十天冰坊才能重新开业，幸好城西的分店已经开张，不会影响生意。”
再看到被烧毁的冰坊后，谢钰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平静吩咐徐掌柜：“修理冰坊的账单派人送去景王府，还有歇业这几天店里帮工的月钱照常发放，再每人发放三两银子的精神损失费。”
说到底，谢雪是从着他来的，冰坊这些帮工遭受的是无妄之灾，更何况冰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些帮工都没有抱怨反而都过来重建冰坊。
正在修补房屋的帮工听到谢钰的话，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旋即欢呼出声，就连旁边店铺的小二都露出嫉妒的神色。
“什么?冰坊被毁驸马不仅没责怪他们，还给他们发银子，居然有这种好事?！”
“乖乖，三两银子的什么……费，都抵得上我两个月的月钱了，早知道我也去冰坊做事。”
“兄弟们，驸马对我们这些普通帮工都这么好，等冰坊重建好，咱们一定要更加努力做事，才能报答驸马的恩情。”
“…………”
谢钰瞧着天色已经快到了晌午，便准备打道回府用午膳，谁知还没动身，忽然来了队人马疾驰而过，扰得整条街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谢钰自然也听到了周围百姓的议论。
“闹事不是不许纵马么?他们怎么敢明目张胆……难道又是哪家纨绔子弟，官府怎么也不管管?”
“他们是北蛮来和谈的使者，不久前大夏才打了败仗，哪里敢管这些蛮子，说不准又会被拿去当成发动战争的借口。”
“又要和谈?像前几次那个割地、赔款再找个公主嫁过去和亲么?这样真的有用吗？”
“可是上次割让给北蛮的汾郡现在还没收回来，这次又要割哪里?而且一但赔款朝廷又要加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还不是怪当今陛下无能！”
“这话慎言，要是被有人心听到会被抓去砍头的，在心里说说就好了……唉。”
“…………”
刚刚过去的是北蛮人?难怪看着跟中原人面貌有些差异，谢钰忽然又想到了沈烬，沈烬的腿就是在跟北蛮人的战役中瘸的，这次北蛮人入京……如果注定无法在一起，还是不要招惹为好，谢钰想要去看看沈烬，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系统似乎是听到了谢钰的心声，忽然冒了出来：“宿主，虽然您不想永远留在这个朝代，但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带人回现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4-06 23:37:00~2023-04-08 20:43: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木乐 4瓶；不萌不柠檬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