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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冰盆大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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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前世的谢钰选择医学专业，只是为了以后可以当医生赚更多的钱，最开始对医学无感，只是他很幸运后来渐渐喜欢上了这门学科，所以这会跟江非言聊的十分投机。
直到丫鬟把菜上齐，江非言才依依不舍放开谢钰，如视珍宝抚摸着手里的医书：“驸马，这医书上记载的东西博大精深，不知能不能借草民一观?草民绝不泄露出去。”
“无妨，这书你拿去看，时间不够可以誊抄一本，要是还是不懂可以随时来问我。”
谢钰摆了摆手，这医书虽然是系统赠送的，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上面记载的东西谢钰前世基本在课堂上学过，把书拿出来看只是为了温习一下知识。
可这里是医学落后的古代，要是爆发一次瘟疫能死几万人，江非言的品性不算坏，如果能把这上面的学会，可以治疗更多的人，也算是一件善事。
听到这话，江非言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大夏朝知识是很宝贵的东西，像医术农书之类的在书店只能买到最基础的，要是想学习更加深奥的东西就必须拜师。
师父犹如半个父母，拜完师之后基本上是跟师傅绑定一辈子，平常要负责师父的吃穿住行，给师父养老送终，这些都不算什么，师父的人品才是最大的坑。
江非言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他的师父脾气有些古怪，但也教了他很多真本事，不像江湖上有些臭名昭著的医者，不仅爱拿徒弟试毒，死了就换一批，还到处惹出祸事来，让徒弟收拾烂摊子。
驸马如此慷慨，可能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但是他不能装做不知道，旋即朝谢钰拱手道：“驸马为非言授业解惑，按理说非言应尊驸马为师，不过非言已有师父，不能愧对于他，今后非言愿为驸马鞍前马后，来报答驸马的恩情。”
沈烬脸色一沉，手里的茶杯顷刻碎成粉霁，想到江非言先前还觊觎驸马，那股莫名的烦躁又涌上心头：“王府里的多的是人为驸马鞍前马后，还轮不到你江非言。”
萧羽听的心惊胆战。
“鞍前马后倒是不必，若以后谢某遭遇困难，还请非言兄出手相助。”谢钰察觉到一丝异样，但也没想太多，闻着满院的飘香，招呼着众人来吃饭：“待会饭菜就凉了，先趁热吃饭，这些以后再说。”
闻言，沈烬率先在谢钰旁边落坐，萧羽跟江非言一左一右坐在沈烬旁边，霁风也找了个位置坐下，谢钰则是盛了碗鸡汤递给沈烬：“厨房熬了一上午，殿下尝尝味道怎么样?”
沈烬接过谢钰递来的碗，微微垂眸抿了口碗里的鸡汤道：“味道很好，本王从未喝过这般鲜美的鸡汤，想必今日小厨房是用了心的。”
“殿下喜欢就多吃些。”谢钰眼底盛满笑意，沈烬吃饭的速度不紧不慢，保持着优雅的坐姿，让人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萧羽吃着碗里的白米饭，没好意思动筷子夹菜，江非言却不知客气为何物，嚼着嘴里人参片忽然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这人参的年份不短，应当是好东西。”
谢钰颔首，接过江非言的话：“是好东西，宫里皇后娘娘赏的百年人参，听说整个大夏都找不出几支来。”
江非言怔住了，心里念叨着暴殄天物，再抿一口鸡汤，又瞬间觉得值了，忽然懂的沈烬方才的话所言非虚，就算是名满天下的万福楼恐怕都做不出味道这么好的鸡汤。
“王府的厨子应该没这本事吧?”
江非言咋了咋舌回味无穷。
谢钰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不瞒非言兄，这炖鸡的配方也是师父教我的，听师父说这是他家的祖传秘方。”
实际上是他在系统商城里购买完玻璃配方跟土豆种子后，缠着系统赠送的炖鸡配料，他都一次性消费1800点生命值，让系统送点小礼物不过分吧?
听谢钰说是祖传配方，江非言也不多问。
倒是萧羽跟霁风听到炖鸡汤用的是百年人参，感叹谢钰豪横的同时，也越发珍惜碗里的鸡汤，如果不是在场不止他们二人，都恨不得把碗都舔的干干净净。
酒足饭饱之后，就该去制冰厂了，萧羽前去吩咐王府的管家的准备马车，沈烬就留在西院跟江非言对弈，至于谢钰，他不懂围棋就在一旁边看边学也颇有乐趣。
少顷，江非言看着在棋盘上被沈烬杀的片甲不留的自己，露出沉思的表情，他现在跟沈烬解释还来得及吗？哥儿吃醋真可怕。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早就入宫拜见皇后的二皇子与六皇子终于出了皇宫，沈城眼底充斥着狠厉，追上走在前面的沈安。
“方才在佛堂我见母妃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还有那佛堂的环境，哪里像人待的地方，二哥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母妃么？”
“谁说我不心疼?”沈安眼底隐约能看出愤怒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克制：“心疼又能怎样，这件事情是谁做的都还不知道，找谁去报仇?”
沈诚则想的很简单：“早朝结束后沈蕴就去见了贤妃，现在执掌后宫的也是贤妃，除了沈蕴还能有谁?”
“可是……”沈安皱了皱眉。
没等他的话说出口，沈诚便继续道：“弟弟知晓二哥做事谨慎，可是二哥也要想想，现在除了沈蕴，谁还能跟您争那个位置?”
沈诚这话说的有些道理，沈安也不禁思索了起来，当今陛下子嗣稀薄 ，统共就几位皇子，他既是二皇子，也是中宫嫡子，是最有可能继承那个位置的人。
除他以外就是沈蕴，生母是如今受宠的贤妃，背后站着右相府，就算他们是竞争对手沈安也不得不承认沈蕴要能力有能力，要名望有名望。
至于沈烬，沈安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他就像是一座大山，把众多皇子压的喘不过气来，好在现在沈烬不仅是残废还是哥儿，再无继位的可能。
更何况沈烬生母早逝，在宫里没有任何势力，不可能查出当年大皇子的死因，而剩下的皇子，老四老五一个瘸一个瞎，老七也是个命薄的，最小的十三皇子还是个奶娃娃……似乎除了沈蕴，也没有谁会给他使绊子了。
“即便知道是沈蕴又能如何?如今沈蕴备受父皇看重，又在户部任职，若我们手里没有沈蕴的把柄就去找茬，说不定会让父皇对我们更失望。”
沈安揉了揉眉心，他这个中宫嫡子当的委实窝囊，大夏没有立嫡立长的规矩，中宫嫡子的身份在众多皇子中只能算个优势，更何况景明帝当年就是妃嫔之子，所以感同身受对妃嫔之子有种格外的怜惜。
“谁说没有把柄?”沈诚脸色阴郁，凑到沈安身旁小声道：“二哥恐怕还不知南城的赌坊跟勾栏都是沈蕴的产业，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皇，他堂堂皇子经营这些生意，父皇肯定会震怒的。”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沈安思忖了片刻，旋即继续道：“有确凿的证据吗，如果有告到父皇那边去兴许会有用。”
“我的探子打听到的。”沈诚说着挠了挠头，脸色露出不甘的神色：“不过只是看到赌坊跟青楼的管事进了景王府，没有铁板钉钉的证据，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听到这里，沈安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压低声音道：“未必没有其他办法，想来赌坊跟青楼给沈蕴赚了不少银子，不要打草惊蛇，更别傻乎乎过去闹事。”
“你就说郡王府失窃，府里下人亲眼看到窃贼逃到了赌坊跟青楼那快地方，带上官府的人去彻查青楼赌坊，如果能查到什么最好，就算查不到也要让沈蕴的产业在京城开不下去。”
沈诚圣贤书没读几本，算计起这些阴谋诡计来却是一点就通，眼底的狠厉再也藏不住：“二哥英明，臣弟知道怎么做了。”
——
沈烬的制冰厂建立在京城郊区一处隐秘的山腰，谢钰过来的时候工人正在忙碌，源源不断的硝石被运了进来，和水混合在一起凝结成冰，然后用稻草盖住飞速运往城内。
现场除了沈烬，其他几人包括谢钰，都被眼前庞大又井然有序的工厂给震惊到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心中亦有许多疑问无法解答。
“殿下，属下稍微转了转，这工厂里少说也有上千人，殿下是怎么保证这些人同时有序工作，又不会把制冰的配方泄露的?”
萧羽挠了挠脑袋，想不明白。
沈烬却没有直接解释给萧羽听，而是眼中带笑偏头看向了谢钰：“本王刚刚开始也很苦恼这些问题，后来是驸马想了法子帮本王解决了难题，就让驸马来解释给你听吧。”
“殿下计划已经很周密了，臣只是稍微帮殿下补充些许，还是多亏了殿下，制冰工厂才能开设起来。”
谢钰这话并不是恭维沈烬，沈烬不愧是以后能当皇帝的人，这个朝代还没有工厂，沈烬却能想出完整的工厂运作方案，并和现代工厂的生产模式大相径庭。
说完这些，谢钰才接着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分工合作小组作业就能够办到，每组二十人，设立组长管理组员，并且每组负责不同的工序，就能有效保持秩序，并防止配方泄露。”
萧羽眼神茫然，显然一时半会不能完全理解，江非言却是懂了，琢磨片刻道：“制冰这法子稀奇，就算宣传出去，百姓也会怀疑它的真假，况且冰不能保存，生产这么多冰一日卖的完吗？”
“这个不用担心，听闻今日在慎郡王在万福楼举行诗会，殿下早就安排人过去打广告……不，宣传冰盆了，相信冰盆很快就会风靡京城。”
谢钰笑容神秘。
与此同时，万福楼诗会正进行的火热，慎郡王是如今陛下的弟弟，不喜权势酷爱舞文弄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举行诗会。
或许是这个原因，慎郡王成为了当今陛下为数不多还活着的兄弟之一，虽然慎郡王没有实权，但是如果文章能被慎郡王夸一夸，也能扬名京中，所以每次诗会都有成百上千的书生挤破头来万福楼参加诗会。
“还是扬兄的诗更胜一筹，刘某自愧不如，可惜天气炎热，刘某这身子怕是支撑不住，改日再跟扬兄讨教。”
刘姓书生说完，遗憾转身准备离开，京城的夏日炎热，更何况万福楼里人多，空气里都是汗臭味，有些身体孱弱的已经热晕过去了。
然而就这这个时候，刘姓书生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热出了错觉，再盯晴一看，原来是万福楼里的小二端着几个盆子进来了，盆里面装的竟然是冰。
所有书生诧异的同时，也不忘享受这难得的凉爽，甚至还有人好奇去摸盆里的冰块。
“我没有眼花吧?这居然是冰！”
“夏日里为什么会出现冰?”
“好舒服，简直不想离开万福楼！”
“…………”
“诸位安静。”
端坐在主位的慎郡王面容儒雅气势威严，浅笑着开口解释道：“这冰并不是万福楼里独有，而是在城东玉记冰坊购买的，听说冰坊的主人从小爱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制冰的法子就是他偶然得到的。”
有头脑灵活的书生立即反应了过来：“草民斗胆敢问慎郡王殿下，是不是无论任何人都可以去冰坊无限量购买冰盆?”
慎郡王微微颔首：“没错。”
又有人问：“不知冰盆价值几何?”
慎郡王旁边的小厮详细解答道：“首次购买冰盆一两银子一个，后续拿着空盆去换冰盆只需要二百文，不过盆子若是有损坏需要赔偿。”
听完众书生议论纷纷。
“价格倒是不贵，只是府中亲眷众多，一日下来最少要几十个冰盆，算起来开支也不小。”
“才一两银子就能享受到这样凉爽，简直太划算了，墨竹你赶紧拿着银子去买，可别落后让旁人都买光了。”
“对对对，丹青你也赶紧去，问问他家掌柜能不能预定，若是可以，直接预定府里整个夏天要用的冰盆。”
“…………”
慎郡王静静看着底下这副情形并不觉得意外，京城书生的家境大多殷实，更何况冰盆的价格本就很实惠，相信等过了今天会有更多人知道冰盆，到时候冰盆可能会供不应求。
想到这里，慎郡王眼底流露出些许笑意，反正他的任务完成了，沈烬可是承包了他一个夏天的冰盆——别人能不能用上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3-30 23:50:32~2023-04-01 23:1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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