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吉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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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上升的正中午，吉原的一部分却悄然一片。
以京极屋为中心，远处的茶屋已经逐渐人去楼空，全都被鬼杀队的后勤部队‘隐’用软硬兼施的手段一点点送出了即将成为战斗中心的区域。只剩下一部分的人为了不让恶鬼察觉到他们的计划，还留在中心的茶屋里。不过这一部分人的几个“负责人”被鬼杀队打过招呼，只要一有动静就立刻喊人逃跑。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鬼杀队金钱的力量和京极屋老板的说辞，不然其他茶屋的老板不会这么轻易同意，他们都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
计划开始。
宇髄同样来到提前打探好的位置，把耳朵贴到地上，确定了地下空洞所在。他背上的两把大太刀随之解放，双手一挥，音之呼吸——轰！
巨大的爆破声响彻了吉原。
另一边，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为了不引起鬼注意，潜伏在京极屋远处的房顶上。随着荻本屋方向传来的爆破声，两人齐齐抽刀，花影与蝶影相交织，从上而下刺入恶鬼的所在地。
而京极屋内的蕨姬虽然早已察觉到了小虫子们的骚动，但她并不在意，毕竟她硬生生地让上弦鬼的消息传出去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直到她的粮仓受到了宇髄天元的袭击，那张娇纵美艳的脸上才显示出一种不耐烦的神色。
小虫子可真吵，她想。不过她并不着急，地下空洞里有她的分/身在，那些带子会把来人搅碎成肉块。
忽然，两道倩影从窗外向她而来，几十道剑影交织成网，力图将她斩于剑下。
然而这些剑影全部落空。几根漂浮在半空的带子为它们的主人挡下了全部攻击。
藏匿于吉原的恶鬼终于露出了全貌。
漆黑的长发散下，妖娆的身段从华美的和服里脱身而出。样貌美艳的恶鬼笑得嚣张极了，阴冷的威压袭向面前的两个鬼杀队剑士。
最重要的是她金色的双眼，一只写着‘上弦’，另一只写着‘六’。
上弦六！
饶是知道这鬼可能是个上弦的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也不由得一惊，鬼杀队最近一次关于上弦鬼的消息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她们的神情严肃，身体绷紧，各自的呼吸法以及全集中.常中在身体里运转，大量的氧气从肺通过心脏运输到身体各处，提供了斩鬼的力量。
蕨姬，不应该称呼她为上弦六——堕姬！
堕姬轻笑着对两个如临大敌的人说：“你们不是柱吧？虽然速度很快，但力量完全不行。尤其是那个矮个的小姑娘，连最普通的鬼的脑袋都砍不下来吧。”
“不是柱的家伙，我不要。但看在你们长得还算符合我的胃口的份上，就当作今天的午餐吧！”
语毕，堕姬身后的几根带子以一种超于常人想象的速度向两人打了过来。
幸亏香奈惠和忍都是偏向敏捷和技巧型的剑士，才能在这交叉得密不透风的攻击中灵活地应对，换作一般剑士早就被切割成好几块了吧。
日轮刀和衣带相交的声音宛如一曲金石相击的交响乐，那带子仿佛不是柔软的织物，而是钢铁铸就的兵器！
“小忍，小心！”
蝴蝶香奈惠的余光瞥见从暗处袭来的攻击，一边提醒妹妹，一边用日轮刀连技斩下几根带子，为力量弱小的妹妹当下几次斩向要害处的攻击，让尚且不成熟的蝴蝶忍从中得以喘息。
“哈、哈...姐姐。”
长时间高速移动，让身体素质本就比不上一般剑士的蝴蝶忍有些喘气。她躲过从右下方袭来的带子，握紧了手中细长的日轮刀，心里暗恨这样的自己给姐姐拖了后腿。
“不错嘛，你们还挺顽强的，”堕姬看了一眼被斩断后滴血的带子，“但只是这样的剑是斩不下我的头的！”
正当蝴蝶姐妹和堕姬的战斗逐渐转向另一个程度。独自一人进入地下空洞的宇髄天元也有了发现。
长长的带子静静地悬挂在空洞的上空，重复的花纹间隔着各色的美人，她们紧闭着眼睛，面若哀愁地被储存在带子里。
宇髄天元还发现了自己失踪的两个妻子——须磨和槙於的影子。
他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看似宽大笨重的日轮刀迅速且轻巧地避开了人类，在眨眼的刹那把带子一一斩断。昏迷的人们从带子里脱离出来。
“天元大人...”其中，黑头发的须磨和扎马尾的槙於注视这个高大的身影喃喃出声。
“须磨，槙於。抱歉，来晚了。”宇髄天元挨个拍了拍她们的脑袋，笑了，“你们之前表现得很华丽，能支撑着直到我来，不愧是我老婆。”
爱哭的须磨冒起了鼻涕泡，拉住了宇髄的手臂不松手，槙於无奈地看着，气氛一时很是轻松愉快。
隐藏在暗处的存在大概以为他就此放松了吧。然而它不知道，面对杀气，身为前忍者的宇髄天元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敏锐。
突然，几柄苦无被他用巧妙的手法射出，把从背后伏击的带子插进了墙壁里。宇髄天元转身直视着它：“你这长得也太不华丽了吧，连蚯蚓都比你华丽许多。”
偷袭的带子上长着一双大眼睛和一张厚嘴唇，看上去格外怪异。“柱这么会在这里！”它不明白为什么实力强劲的柱不对付上本体，却来到了它的粮仓。
宇髄天元没有理会他。
“接下来，要华丽地大闹一场！”他一手把搁在肩膀上，一手背在身后，用手势意示须磨和槙於保护人质的性命。然后就和带子分身缠斗起来。可惜，分/身还是太弱了，几下就四散脱洞而出。
宇髄天元快步追上。
蝴蝶姐妹正和堕姬缠斗，忽地，几条带子从远处飞速而来，融入了堕姬的身体。
蝴蝶姐妹了然，一定是宇髄先生那边有结果了。便不再留守，且不说蝴蝶忍，身为花柱的蝴蝶香奈惠放开了手脚。
“花之呼吸·四之型——红花衣！”
自上而下，深粉色的，轨迹像羽衣一样的弧形二连击在恶鬼柔韧的脖子间展开，利落地削下了她那颗变成银白色的头颅。
唉——？
刚刚收回力量的堕姬连血鬼术都没来得及展开，双手不自觉地捧住了掉下来的脑袋。
蝴蝶香奈惠持刀而立，即使面对这样的恶鬼，脸上也展现出一种哀怜的笑容，“虽然力量比不上其他人，但我好歹也是个柱啊。”
“姐姐，别和这种食人鬼说太多！”一旁的蝴蝶忍非常严厉。
“嘛嘛，不要这么说，他们也只是可怜人。”蝴蝶香奈惠很宽容。
堕姬没有理会她们的姐妹情深。她抱着脑袋，呆呆地坐在原地。
“你们骗我，你们居然骗我!”
“太狡猾了！你们居然骗我！你居然是柱！”
蝴蝶香奈惠苦恼地看着哇哇大叫的堕姬，像是在看任性不懂事的小孩子。
蝴蝶忍的眉头一直就没消下去，“姐姐，小心。这家伙脑袋都被砍了，身体却没有消散。”
虽然她们都心知肚明，大概是因为她体内另一个存在。
“这家伙就是上弦鬼吗？也太弱了吧。”
宇髄天元突如其来地出现。
“啊，宇髄先生...”蝴蝶香奈惠看见他正想解释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还没说完，就被堕姬打断了。
“我还没输啊！我可是上弦六！我拿到了数字，真的很强，真的啦！呜啊啊！！”被质疑了实力的堕姬大声叫嚷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你们全都去死！哇啊啊啊！哥哥！有人骗我！我的脑袋被砍下来了啊啊！！”
一股强盛的气势伴随着堕姬的哭喊，腾盛而起。古怪畸形的身躯从她的身体里剥离而出。
三个经验丰富的鬼杀队剑士瞬间展现了自己的剑技，向其劈斩而去。
无论是力量强大的宇髄天元，还是注重技巧的蝴蝶香奈惠，甚至是用毒杀鬼的蝴蝶忍，三人攻击可不是“一般”的鬼能应对的。
但全都被躲过了。
妓夫太郎捧着妹妹的脑袋把她放回脖子上，一边说着她的脑袋不好使，一边温柔地为她擦掉眼泪。
上弦六——妓夫太郎登场。
三人二鬼形成对峙。屋外已经是下午时分，太阳照得正厉害，但距离夜晚，也不过四个小时。
为了不在阳光下战斗，即使脑袋瓜不太好的堕姬都不会让她的飘带打破屋顶。而鬼杀队的三人，为了限制鬼的活动范围以及给茶屋中的人留下逃跑的时间，也不会主动打破屋顶。所以战斗场地被限制在了屋内。
三人的攻击中，宇髄天元因为身为男子出色的容貌引起了妓夫太郎的注意。
“你可真好呢，那张脸也不错，个子也是 ，一定备受女人称赞吧。”
“好嫉妒，好嫉妒。可以麻烦你用最难受的方法去死吗？”
一边的堕姬擦了擦眼泪，“不只是他，哥哥！那边那两个骗我的女人也要杀掉！我明明一个人那么努力，他们合伙欺负我！”
“是哦，我可爱的妹妹用她那不太好的小脑瓜那么努力了，欺负她的都去死。”
镰刀挥出的十几道力量巨大而锋利的风刃割裂了和室的障子门。
蝴蝶香奈惠，还有蝴蝶忍，各自运用身法躲避了过去。但宇髄天元没有那么幸运，为了保护后面那个给他提供了情报的小鬼，他直面了攻击，鲜血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嗯，是的。提供了情报的小鬼，也就是雪鸟，其实从战斗刚开始就躲在了隔壁的和室里，用他的感知查探战斗的过程，收集情报。
雪鸟能感知到整个茶屋范围的生物的基础信息和强弱，状态。简单来说就是能通过事物体内力量的状态经过分析后得知事物本身的状态，以及所有范围内生物和非生物的三维立体图。
人类和鬼在他的感知视角里大致是灰色和血红色的，其中有些特例因为力量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色泽。但如果特意隐藏，他就只能察觉柱和上弦鬼的一丝气息
至于为什么在这，那不是明摆着的吗。虽然母亲没有教导过，但按照俗世常理，作为儿子的他为母亲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给母亲报仇。
无论是提供的消息，还是之前说的隐约带着误导的话，全都是只有一个目的——用鬼杀队的力量去试探堕姬的战斗力。鬼杀队获得了上弦六的情报，他获得了堕姬的详细能力，在他看来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没有什么利用，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毕竟在吉原长大的孩子大多数都不会拥有什么正常积极的价值观，比如上弦六兄妹，更不用说在茶屋打杂的雪鸟。
只不过雪鸟比他们幸运得多，他是健康的男孩子，还有一个非常爱他且有能力的母亲，才不至于身处吉原的泥潭却不深陷。
但即便如此，父亲不详的雪鸟是一个除了和母亲有关的事外，对旁物漠不关心的存在。
刚刚妓夫太郎的那一下，雪鸟其实可以躲过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宇髄天元挡在他身前的身影就停了下来，整个人暴露在其他人眼前。
明明察觉到了他不是一般的普通人类，为什么还要挡在前面？
雪鸟不理解。
“好嫉妒，你可真是个好男人哦，是吧。”妓夫太郎挖着脖子碎碎念，“还保护平民，肯定很招人喜欢，受人感谢吧。”
“是啊，毕竟我华丽又潇洒啊，老婆也有三个呢。”
宇髄天元面无表情且理所当然。
妓夫太郎的画面定格了。
这时候你在说什么呢？！宇髄先生！
旁边严阵以待的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在心中呼喊。
他身后，被妈妈教导有超过一个老婆或者来过吉原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的雪鸟，看着刚刚还是十分高大可靠的背影，停止了思考。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