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子的养猫心得》八佾于庭

38、第 38 章

　　“伏黑，你以后也会是咒术师吗？”虎杖悠仁手里捧着津美纪塞给他的苹果，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黑发小酷哥。

　　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名词，伏黑惠剥桔子的手一顿，仔细回想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词。

　　今年过年，齐木空助很干脆地把在实验室里闲着没事干的伏黑甚尔丢回了霓虹，美其名曰放年假。

　　而在伏黑甚尔把身上带回来的钱都挥霍一空后，一拍脑袋就决定回家啃小——毕竟他的工资基本都打进了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手上的卡里。

　　在家里的日子，伏黑甚尔过得可谓相当舒服。一日三餐都有家政准备，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美中不足的只有那个除了脸，就没有哪和自己像的小崽子怎么哄都不肯给钱让他去赌|马。

　　新年那天，被俩小孩从被窝里挖出来的伏黑甚尔心不甘情不愿地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跟在身后，走在去神庙祈福的路上。

　　在儿子和女儿催促的目光下，伏黑甚尔极其敷衍地摇了摇铃、拜了两下。

　　当然，他没往箱子里投钱。

　　不仅如此，他还要教育在身旁认真规范的俩小孩。

　　“这种都是假的，知道吗？”伏黑甚尔一手一个，蹂躏他们的脑袋，“五日元就不是钱吗？积少成多的道理懂不懂？与其浪费在这，还不如把那钱给你们老子。”

　　从屑爸手下抢救回自己头发的伏黑惠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大言不惭的屑大人，尚且年幼的他不能理解这人是怎么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庙拜完了，也该吃饭了。新年，家政也要回家过年，昨天就请好了假。

　　伏黑甚尔自然是不可能主动下厨的，所以一拍板，很愉快地决定去外面吃。

　　虽然是新年，但东京街头的店家依旧开的红红火火，很快三人就解决完自己的午餐。带着小崽子们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消食后，伏黑甚尔瘫在家里的沙发上放空自我。

　　发呆着，发呆着，视线就落到了在一旁写作业的伏黑惠身上。

　　“惠。”被叫到的伏黑惠转过头，可叫人的那个却移开了视线，“如果你长大后乐意，可以去当个咒术师。虽然咒术界烂得像魔窟，但咒术师工资还是很高的。”

　　“而且有那帮小鬼在，到你那会，他们也差不多成功了。”

　　语焉不详地说了些伏黑惠听不懂的话，伏黑甚尔大力揉了揉儿子的头，鼓励道：“加油，以后多赚点给你老子养老！”

　　伏黑惠：……

　　就不应该期待他能讲什么正经的话，屑爹！

　　回忆结束，伏黑惠犹豫地点点头：“可能吧。”

　　如果咒术师工资真的很高，那他就可以靠自己养姐姐和屑爸了。

　　“那我们就可以一起打小怪兽了！”虎杖悠仁高兴地握住小伙伴的手，激动得那头粉毛都在颤动。

　　打小怪兽？伏黑惠露出智慧的眼神，那是什么东西？

　　幼崽惠还是一个耿直boy，有不懂的就直接问：“你说咒术师是干什么的？”

　　“从叫咒灵的怪兽里保护人类！”虎杖悠仁抱臂胸前，努力做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楠子姐姐说就像奥特曼一样，悟哥哥也说我会变成光。”

　　伏黑惠：地铁、老人、手机jpg.

　　他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惊。

　　小海胆虽小，但不傻，至少比他憨憨的新朋友要理智。咒术师=奥特曼？这跟伏黑甚尔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吃饭了，去洗手吧。]一心几用的齐木楠子自然没有错过两小孩的相处，汤一好，就赶在更多黑历史被爆出来前止住小徒弟的话头。

　　天知道当初只是为哄小孩胡扯的东西，竟然让虎杖悠仁坚信不疑，还四处宣传！

　　超能力者已经不敢想象长大后的两人回忆起这段该是什么表情。

　　伏黑惠眼神瞥到跟在齐木楠子身旁的五条悟，恍然大悟：一定是某白毛胡说八道，楠子姐姐才不得不替他圆谎！一定是！

　　五条悟：你礼貌吗？

　　*

　　晚餐过后，津美纪回房写作业，两小男孩凑在一块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剩下两人坐在沙发上，对视一眼后，默契地拿起津美纪贴心放在茶几上的游戏手柄。

　　手柄是去年儿童节齐木楠子送的，但伏黑姐弟都不怎么热衷，平时用得最多的就是偶尔拜访的超能力者。

　　带上锗戒指，齐木楠子握住手柄，目光紧盯屏幕，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对游戏也是很感兴趣的，但迫于超能力只能玩一些无人问津的垃圾。遇到五条悟后，才有了可以陪她打竞技游戏的玩伴。

　　两人都是不甘示弱的性子，在游戏里来回厮杀了不知道多少局，直到明月高悬才恍然发现是时候回家了。

　　两人转头看去，精力旺盛的虎杖悠仁已经靠着伏黑惠睡过去了，被他靠着的伏黑惠也昏昏欲睡。

　　颇有些心虚的超能力者走过去抱起小老虎，扶住差点向下栽去的伏黑惠。

　　陡然的失重感让伏黑惠一个激灵，霎时清醒了过来，津美纪也在这时来到他身旁。

　　“楠子姐姐，五条先生，再见。”伏黑津美纪牵着弟弟将三人送到门口。

　　“楠子姐姐。”伏黑惠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再见。”

　　揉了揉炸毛的小海胆，齐木楠子单手抱着已经睡着的虎杖悠仁，低声说：[晚安，津美纪、惠。]

　　“再见啦～”五条悟右手揽着齐木楠子的腰，左手随意地挥了挥。

　　话音刚落，三人俱是消失不见。

　　*

　　把小孩交给人家爷爷后，两人并肩走在僻静的街道上。

　　瞬移要等CD，他们也不急着回家。

　　高天之上的月亮将祂的光辉洒向凡尘，银白色的光芒为万物披上了一层静谧的白纱，却又吝惜于遮盖处，允许人间留下阴暗。

　　“楠子，我们会成功的。”五条悟突兀道。

　　不需要读心，齐木楠子也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么自信？]齐木楠子偏过头去看他。

　　【如果让他知道原世界线上的结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有底气。】

　　虽然没能看完完整的未来走向，但五条悟被封印后的众叛亲离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在夏油杰叛逃后就决心改革，结果十年过去后，除了树敌众多，别无变化。

　　一朝被封印，身为五条家家主，在高层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本家更是直接将他放弃，只有小猫三两只的学生为他拼死奔走。

　　就虎杖悠仁一事看来，他这所谓的家主完全就是个摆设，而最强口中的改革也是改了个寂寞，咒术界烂得一如既往。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要身份有身份，要实力有实力，怎么在政治这方面就这么拉胯呢？十年啊，整整十年，几乎一点成效都没有。】

　　齐木楠子目光移到五条悟脸上，突然有种叹气的冲动。

　　【白瞎了这张看上去聪明的脸，怎么就这么甜呢？】

　　“楠子，我能猜到你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五条悟歪歪头，墨镜顺着鼻梁往下滑了些许，露出璀璨眸光，“那不是我，即使他也是五条悟。”

　　对五条悟的反驳并不意外，齐木楠子淡淡道：[可你们终究是一个人。]

　　【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犯和他一样的错误呢？】

　　蓝眸与紫眸相对，五条悟读懂了少女的眼神。

　　他们走到了河边，春夜的晚风从水面掠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五条悟落在齐木楠子身后，在超能力者停下不解地看向他时又迅速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他的女孩。

　　将少女纳入自己温暖的大衣中，五条悟双手环住齐木楠子的腰肢，微弯着身子，把下巴搭在她的发顶，本就纤细的少女在他怀中更显娇小。

　　“不是的，楠子，我不是他。”

　　少年低沉悦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在寂静的夜中分外清晰。

　　“过去的一切成就了我的今日，缺失任何一个瞬间都不会有你面前的五条悟。”

　　齐木楠子感受着源源不断地从少年身上传来的温度，安静地做个聆听者。

　　“早就不一样了，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天起。他不会是我，我也不会成为他。”

　　“他不能做到的事，我可以做到。他不能保护的人，我能够保护。”

　　“楠子，我会赢的，我们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