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楠子的养猫心得》八佾于庭

31、第 31 章

　　周六，有较强自我管理意识的超能力者在早晨八点准时睁开眼睛。

　　齐木楠子侧头看向窗外，12月的东京一片银装素裹，放眼望去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又下雪了啊。】

　　按理说这种天气齐木楠子一般乐得在家里猫冬，但今天不同以往，超能力者再怎么不愿动弹也得出门。

　　明天是五条悟生日，她要去买礼物。

　　倒不是今天才记起，只是齐木楠子在挑礼物上又犯了选择困难症，一来二去的就拖到了最后一天。

　　吃完早饭，带着自己仅剩的五万日元——暑假时陪目良千里参加试药实验的报酬，齐木楠子戴上手套出门了。

　　五条悟身为五条家的少主、公卿贵族的小少爷，自出生来就没缺过什么东西，齐木楠子看来看去也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合适。

　　在街道上溜达了一圈后，齐木楠子决定尊重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亲手给五条悟做几份毛豆生奶油喜久福。

　　定了目标，她也不再浪费时间，当即就去准备毛豆生奶油喜久福的原料。

　　往超市和烘琣店走了一遭，齐木楠子提着一大袋原料打道回府。反正都是要做甜点，五条悟又基本来者不拒，干脆多做几样。

　　超能力者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走上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怕身后的人跟丢，她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直到整个小巷只剩齐木楠子一个人时，一股突然出现了斥力将她往回拉，同时一阵迷香飘过，超能力者十分顺从地“晕厥”过去。

　　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齐木楠子任由他们将自己抬上车放在后座。

　　“啪”地一声，车门关紧，汽车启动。负责绑架的两人似乎对自己手段充满信心，把人扔到车后就不再关注，自然错过了超能力者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

　　“把咒术解除了。”

　　一个约莫七十岁的老人将手拢在和服宽大的袖子里，表情傲慢地打量着眼前昏迷的粉发少女。

　　垂头站他身后的年轻男子立即上前两步，两指并拢对少女的额头轻轻一拍，随后便退回老人身后。

　　全程清醒的齐木楠子在“解除术式后”，非常配合地睁开眼睛。

　　一睁眼，进入视野的就是三个虎视眈眈的老头子。他们高傲的神情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浑浊的眼珠子如同毒蛇般紧盯自己，上下打量着，像是在对某种还算有用的商品估价。

　　正当齐木楠子还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表现得像一个普通少女惊恐地叫两声，站在中间也就是刚才发号施令的老人说话了。

　　“你和悟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既然他对你上了心，那让你嫁进五条家当个侧室也可以。”

　　老人说话时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骄矜，他昂着头，自上而下地看着少女，仿佛给予了什么天大的恩赐。

　　【？？？】

　　【是我耳朵不好使，还是你脑子不好使？】

　　纵使是超能力者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一时不知道是该先给他一顿教训还是直接弄死。

　　“怕是不妥。”站在左侧，留着一把白胡子的老人摇了摇头，“悟少爷对她确实欢喜，她又是一个有治愈能力的异能力者，做正室也使得。”

　　本来都准备动手的齐木楠子听到“治愈能力的异能力者”时放松了悄然收紧的手指，打算先收集情报。

　　【他们也用咒灵跟踪我了？还是羂索给的消息？】

　　“区区异能力者，没有咒术师的血脉，给一个侧室的位置已经是她的荣耀了。”中间的老人不屑道。

　　“没有咒术师血脉确实可惜了。”右侧的老人颇为叹息，“东京校的那个反转术式就很合适。”

　　一直保持沉默的齐木楠子旁听三人交谈的同时接收着他们的心声，这槽不知该从何吐起。

　　相较于她这个“治愈能力的异能力者”，他们更中意同为咒术师的[反转术式]持有者——家入硝子。

　　只可惜家入硝子本人和五条悟都没有这个意愿，她的两个最强同期和班主任护得紧，自己又是咒术界的珍宝，五条家的长老再怎么乐意也没法把人扒拉进自家少主房里。

　　“侧室足够了。”中间的老人一锤定音，然后目光移到“醒来”后就一直保持安静的齐木楠子身上，“你也满16了，我会让人去帮你退学，今后便留在主宅为悟和五条家生下继承了术式或者你的治愈系异能的后代。”

　　被封建言论糊了一脸的齐木楠子终于克制不住，对面前的三人露出自己的鄙视和不屑。

　　充分解读了少女意思的三人勃然大怒，可还没等他们做些什么，密室被硬生生轰开，天光泄露，昏暗的密室顿时亮堂了不少。

　　被讨论的主角之一站在光影的交接处，手上还做着[苍]的手势，脸色阴沉，苍蓝色的六眼中满是怒火。

　　五条悟大步走到齐木楠子身旁，按住少女的肩膀把人上上下下地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毫发无伤后怒火才稍微降了一些。

　　松开少女，五条悟的视线落在了五条家的三位长老身上，刚刚平息了一些的怒火再次高涨，抬手就想给这些烂橘子一发[赫]。

　　[等等。]

　　齐木楠子按住五条悟抬到一半的手，慢悠悠地从凳子上起身。随着她的动作，三位长老及其身后的帮凶一齐被轰飞出去。

　　“干得漂亮！”见状，五条悟改了手势，打算来两发[苍]以兹庆祝。

　　[我先来。]齐木楠子制止蓄势待发的五条悟，然后抬起手。

　　伴随她的动作，正挣扎着起身的四人被扯到半空中，半点都动弹不得。

　　手指慢慢收紧，四人只能感到有股沉重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齐木楠子的手越收拢，他们就越难受。很快，四人的脸色一片铁青。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时，齐木楠子蓦然松手，四人俱是从两米高的半空中重重跌落在地。

　　终于得以呼吸的四人顾不得狼狈，一边吐血一边大力吸气。

　　这还不够，被惹怒的超能力者对他们使用了[强制心连心]，300平方米之内的所有心声同时涌入四人脑中。

　　骤然涌入的庞大信息量让没有接受过这方面训练的四人连抱头打滚的机会都没有，像个傻子似的愣在原地，只能从他们狰狞的表情中猜测他们的痛苦。

　　大概持续了五秒，齐木楠子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们，同时不忘给四人用[时间回溯]，把基本变成白痴的几个咒术师恢复。

　　恢复到前一天状态的四人回神，身上的伤虽然都已消失不见，但所受的痛苦依然历历在目，看着齐木楠子的眼神都带上了恐惧。

　　但五条家的几位长老毕竟多吃了几十年的饭，此时此刻还能不知死活地叫嚣。

　　“你竟然敢对我们下手，你就不担心你的家人吗？！”

　　本来都打算就此收手的超能力者粲然一笑：[我们来好好玩玩吧，别担心，我可是治、愈、系异能力者。]

　　这一次，超能力者没有用念力控制住他们，任由四人使用咒术，自己则全凭肉身，拳拳到肉。

　　这还不算完。

　　虽然[时间回溯]只能用一次，但[治疗术]不是啊！齐木楠子就这么一次次把他们打到濒死，再用[治疗术]把人恢复，然后又把人打到濒死……如此反复。

　　五条悟没插手，乐呵呵地坐在齐木楠子原先的椅子上看戏，时不时还指点一下她的体术。

　　最后一次治好四人，齐木楠子摘下一只手套，食指碰了碰最嚣张的那一个长老。

　　跳过那些无关紧要的记忆，齐木楠子精准锁定自己想要的情报。

　　“又是那个脑花！”与齐木楠子一同观看记忆的五条悟咬牙切齿道。

　　齐木楠子的身份确实是羂索向五条家透露的。

　　他希望五条家帮助他得到齐木楠子的身|体，但又担心五条家知道超能力者的强大后不敢合作，便只告知了五条家齐木楠子的治愈能力，还扯谎说是异能力者。

　　羂索表面上是用齐木楠子交换五条家的几件咒具，可五条家给了咒具之后他就消失不见。几位长老震怒，认为自己被人耍了，但还是不肯放过齐木楠子这个“治愈能力的异能力者”，只好自己出手。

　　[方便带我去剩下几个人的家里吗？]齐木楠子在记忆中知道这次计划的策划人不止这几个，[我去敲打敲打。]

　　“早应该这么做了！”五条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兴致勃勃地充当“大闹五条家”的军师，“光敲打他们怎么行？这些烂橘子，不折腾狠了是不会消停的!照我说，还是直接把他们的窝点直接毁了才能让他们长长记性。”

　　【……】

　　[随你吧。]

　　*

　　“家主大人！”一个家仆急切地走到门槛旁，脸色慌张。

　　坐在和室里喝茶的五条家现任家主五条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淡然：“怎么了？”

　　“悟少爷把好几位长老的宅邸给轰了，现在已经到第五家了！”家仆回想外面的惨状都快急上火了，“少爷还把五位长老都打成重伤！”

　　“这样啊。”五条慎对长老的惨状没有任何反应，与儿子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间反而带上了些许笑意，“他们这回确实过分了，让悟出出气吧。”

　　家仆骤然抬头，表情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惊悚。

　　没有理会家仆会有什么反应，五条慎随意挥了挥手：“去和夫人说声不用担心。”

　　压下心中的想法，家仆低头恭敬道：“是。”

　　拆家拆得正爽的五条悟对自己老爹的放任丝毫不知情，一手搂着齐木楠子的腰，一手对下方庄严宏伟、古朴大气的建筑补了一发[苍]。

　　苍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整座宅邸化为废墟。

　　而宅邸的主人，刚被敲打过的最后一位长老带着屋内的所有人站在一旁，捂着胸口气得心梗，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见收拾得差不多了，齐木楠子在离开前给几个知情者传音。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收到传音的几位长老反射性朝天空看去，但两个肇事者已经消失不见，可即便如此，被强制心连心的痛苦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们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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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是对小混混的诅咒还是帮目良解决高利贷打手，齐神下手都挺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