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和直发》金玉溪

30、五条悟和反转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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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在地上的五条悟让坂田银时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间。尽管这个世界有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恐怖咒灵，尽管咒术师的死亡率不低，但是坂田银时之前一直觉得这是个和平的世界——至少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普通而和平的安定世界。
　　尤其是他目前至少把周围人守护住了，星浆体女孩开启了新的人生，他的后辈没有伤亡，他的同期女同学终于不再沉默地一直看着那些晦涩的书籍，这些让他一直觉得这里和平，也只把自己当一个大龄高中生。
　　然而五条悟倒在了那里，像一个脑袋被顽童孩恶意打开露出里面棉花的破布娃娃，只不过五条悟的伤口下不是棉花，而是汩汩地流着血。
　　坂田银时的脑子里的弦断了一根，他再一次想起他没有守护住的老师和分道扬镳的战友。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告诉他他还是什么都守护不住。
　　他的肌肉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握住手中的木刀便袭向了手里还拿着天逆鉾的伏黑甚尔。
　　携着十足十的力道和杀意的攻击被伏黑本能地躲开。
　　坂田银时最开始还是不太相信，毕竟五条悟那个家伙自称最强，不像自己连必杀技都没有一个。天赐的六眼和堪称绝对防御的无下限都让坂田银时还心存侥幸。
　　大概是死了吧的随意回答让坂田银时感觉到了久违的无力感和愤怒。鼻腔被血腥味盈满，他的一切动作都近似于本能。
　　杀死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迫使银时主动袭击，一把没有钢刀锋利的洞爷湖破空而来狠狠打上伏黑甚尔的身体，没来得及避开狠狠吃了一击的伏黑甚尔感到疼痛。
　　甚尔感觉到事情变得棘手，尽管他擅长应对有着各种特殊能力的咒术师，但是遇到银时这种几乎向他一样没有咒力又身体素质极强的人，他在一瞬间和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共感。
　　很难对付。他艰难地换了一下武器，天逆鉾对坂田银时这种人完全不起作用。对方那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刀还格外坚硬，伏黑甚尔在意识手里锋利的咒具完全破坏不了那把刻着字的木刀后甚至想问一问银时哪里搞到的这么一把刀。
　　明明他都闻到一股咖喱和泡面的混合味，看着也平平无奇的破木刀竟然这么坚硬。
　　当然他问不出来，银时越发凌厉的攻击几乎没给甚尔喘息的机会。
　　五条悟感觉仿佛整个脑袋被炙烤，他的眼前好像默默糊糊地一直在闪着什么东西，但他看不清。
　　拥有天赐六眼的五条悟第一次看不清东西，明明之前都会因为外界信息太多太杂戴上墨镜，但这一次他什么也看不清。
　　他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怒吼，有武器碰撞的声音，有木刀打在身体上的声音，但那一起都混在一起，杂乱有莽撞地冲击他的耳朵。
　　他感觉他的大脑在飞速运作，明明被伏黑甚尔那家伙一刀捅进了大脑，但脑子却仍然在工作。
　　五条悟试图思考，却只有剧痛。一切都混混沌沌的，但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反转术式。
　　五条悟在剧痛之中差点要笑出来，原来他需要的真的只是死亡的刺激。过往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展示，脑细胞死亡又新生，糖分大量消耗，他感到饥饿。
　　他在疼痛中体会到了反转术式的奇妙，咒力源源不断地汇集到他的脑部，六眼再次审视这个世界
　　他看见翻飞的云纹和服衣摆，穿着黑色布鞋的男人被打得节节败退又不断闪躲，耳边木刀与咒具碰撞的声音不曾停下。
　　高效的反转术式修补好了他被一刀刺中的脑袋。
　　反转术式使他的最强实至名归。
　　五条悟从地上爬起来，土壤还因为他的鲜血泛着暗红色，他静静地站在没有发出声音。
　　那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他，伏黑甚尔疲于应对坂田银时的攻击，坂田银时被难以严明的情绪裹挟着进攻，没有人注意到五条悟在一旁看着他们。
　　五条悟感到从高空中坠落的亢奋但头脑又诡异地清明，他在伏黑甚尔找到机会刺向银时的时候动了。
　　瞬移和无下限让甚尔的攻击完全无效。
　　场面一下子静止，银时失控的情绪平静了不少，伏黑甚尔大口喘了口气。
　　“你还活着啊，这样我就不用被那个小鬼追着打了。”
　　“托你的福，不光活着还学会了反转术式。”
　　“是吗，那我先走了，记得转账。”
　　伏黑甚尔收起武器，没有挥一挥衣袖地离开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银时，跟我一起去吃芭菲庆祝我学会了反转术式吧？”
　　五条悟笑嘻嘻地转过身，他拉着银时的胳膊用欢快的语气发出邀请。
　　五条悟触碰到了银时的小臂，银时还保持这着发力的姿态，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
　　坂田银时有点没缓过来。
　　五条悟在他面前站着，甚至肚子还发出来能量不足的悲鸣，完全看不出来刚刚还像个死人一样倒在地上的样子。
　　他有些期望松阳也能这样，但他知道这不可能，毕竟松阳的头由他亲自砍下。
　　“你的头如果被砍下来，也能复活吗？”
　　“没有人能做到那个程度哦。好了我们快去吃东西吧，我也糖分不足了。”
　　“我当初也觉得没人能杀死松阳啊。”
　　银时近乎叹息地说出的话语被刮起的风吹散，不成句子地飞向远方。
　　但五条悟听清了松阳这个名字。他想到了他从那个咒灵那里看到的银时的回忆。
　　他一下子消退了亢奋的症状，他没有放开银时的胳膊，银时沉浸在过去的思绪里没有缓过来，二人沉默地前往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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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乱七八糟地写了一点。
一看上次更新时间发现自己一个月多没更新，但又想到本来就是月更的频率。
去年追更《坂田银八在线答疑》的时候还没开始写这文，结果我写了快一年那篇文也坑了快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