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非人类[快穿]》林清晨

10、豪门真假少爷

　　第三组的演唱会已经在县城如火如荼地展开。

　　帮助村民售卖农产品的任务进行了大半，为了巩固收视率，节目组临时决定让其余四组嘉宾到现场当前排观众。

　　网友调侃的“过气男团”搭档在台上演唱着采风合辑，台下人头攒动，更多路人被演唱中尽情映现的山村草木、院落、河渠……某段鲜为人知的典故吸引。

　　驻足欣赏，或汇入台下的人群。

　　四组嘉宾站在前排，看着偌大的广场开始随着演唱的节奏律动，彻底体会到“作品是大众的”这句话是何等含义。

　　场面震撼，摄影小哥扛起镜头趁机捕捉到四组嘉宾的面部表情，除了如出一辙的惊异，眼神里还藏着某些莫名的情绪。

　　沈妙臣的第一反应是感动和期待，紧接着胸膛一阵烘热，像冬日的炭火，萦绕于心。

　　毕眠见他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伸出手，用掌心量了量他的眉眼，以及舞台的高度，轻笑道：“还不够。”

　　不知为何，四周热烈灼目的干扰如骤雨停歇，传至耳畔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晰。

　　沈妙臣闻言转脸看向身边人，再抬头注视距离他不近不远的光芒，记起了那段演员的必修课，按捺住渴求荣光的本能，若有所思。

　　他的脑海中激起了千层浪。

　　骆承典和骆润萧却置身于名利场中，频频走神。

　　骆润萧实在冷静不了，他的眼里尽是众人追捧的画面。如果A大霸凌事件的曝光影响到他的前途……想到这儿，比让他粉身碎骨都难受。

　　“哥，怎么办？”骆润萧凑近小声道。

　　身边人没什么动静，骆承典连眼皮都没舍得抬。

　　骆润萧不确定的又叫一声，这次声量也放大了些。

　　“闭嘴！你是怕别人听不见？”骆承典终于回头扫了自家弟弟一眼，暗骂了句“蠢货”，脸上有瞬间的不耐烦。

　　骆润萧绷着脖颈，烦躁地揉搓着拇指指腹。

　　深知他哥更重视镜头前的表现，骆润萧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绝对不会让那个叫“徐梦芸”的好过！

　　这样一想，他只觉周身舒坦了不少，心思全然不在这场演唱会上，见直播间镜头此刻正在台上台下移动，于是目光锁定了一切舆论的源头。

　　骆润萧瞥向第五组嘉宾所在的位置，却见沈妙臣沉着脸往人群后排走，沈哲也跟着追了出去。

　　小百在焦急地汇报主角的坐标，“宿主，在那边，左拐再往右，他往广场厕所的方向过去了。”

　　“快快快，现在节目组还没发现你们。”小百可不相信主角沈妙臣是奔着厕所去的，它分明看到了演唱会大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那张脸。

　　沈宇敖出现在人群中，冲着大屏幕咧嘴笑了笑。

　　沈妙臣当即就朝着沈宇敖的方向，逆着人潮追向那条油滑的背影。

　　毕眠知道现在的沈妙臣不适合对上沈宇敖，当然，他如今的身份也是如此，所以他只能趁着事态可控之前，拦住沈妙臣。

　　“滚开！”沈妙臣眼睛盯着前方，视线扫到身后抓住他胳膊的人，浑身一僵，“你怎么来了？”

　　“不用瞒我，我看见了。”毕眠远远见那背影进了厕所门口，意有所指道，“他想引我们过去。”

　　沈妙臣仅存的理智写在脸上，他用身体挡住沈哲的目光，别扭道：“不用你操心，我会解决这件事。”

　　从小到大，他最了解沈宇敖的德行，沈宇敖选择在这时出现，就是眼红综艺热度想扒着沈哲吸血。

　　沈妙臣回想起幼时的种种，语调中透露出一丝狠绝。

　　毕眠静静地看着他的双眼，道：“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我不会放过他，但也绝不会搭上自己。”

　　沈宇敖既然能在这里现身，说明他早就有跟踪他们的打算，之所以没付诸行动，是在等有什么主动送上门来的好处。

　　沈宇敖缺钱。

　　为了钱，沈宇敖什么都干得出来。

　　沈妙臣的步子缓缓挪向旁边，他注视着沈哲，当年一场抱错的闹剧，让他承受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如果是他，如果遭受这一切的换成沈哲——

　　沈哲，会怎么做？

　　他习惯用武力解决所有威胁，一半是为求自保，一半是受到沈宇敖的刺激，要不是沈宇敖……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别人嘲讽他的那些话：

　　“不愧是赌鬼的儿子。”

　　“老子在外面作奸犯科欠了一屁股债，儿子还有脸上A大？”

　　“当演员？做你的春秋大梦！”

　　“哈哈哈~有娘生没娘养的可怜虫。”

　　……

　　他不敢再深想，低头凝视着地面上的影子。

　　“走了。”毕眠停在他身侧，迎着他的影子，声音坚定而温暖，“放心吧，一切都交给你。”

　　沈妙臣在他眼里看到了某种力量，不同于横冲直撞的蛮横，反而能让人在踏上寒风凛冽的征途时，仿佛一呼吸就能靠近人的体温。

　　沈宇敖死死地盯着沈妙臣和沈哲调头离开的身影，半张脸的肌肉抽了抽，拧着门框拨打电话，“我已经和他们撞上了，别TM废话，赶紧打钱！”

　　屏幕那头的总裁助理把手机拿远，厌嫌道：“沈先生，我们的监控看得一清二楚，你们根本没碰面。”

　　按照事先设想的剧本，沈宇敖身上携带的录像设备就是为了记录下沈妙臣殴打养父的事件。

　　察觉到沈妙臣在大众面前的人气越来越高，甚至连演艺界的孟导都在留意他的直播间，身为总裁助理的他敏锐地嗅到了当前的工作重点。

　　挨一顿打，换一大笔钱。

　　原本是很划算的买卖。

　　沈宇敖心动且行动了，但没料到沈哲会打断这个计划。

　　他可没把沈哲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当初想出“换孩子”的主意，就是单纯想恶心沈宇坤，谁知道沈宇坤一家都是短命鬼，不仅乐子没瞧见，就连半点好处他也没捞着！

　　而今天沈哲又出来坏他好事……

　　沈宇敖满目怨毒，跟手机那头的人说话也不带客气的。

　　总裁助理受不了工作上的瑕疵，冷笑一声，“沈先生，下次有合作我会联系你的。”打钱？想得倒美。

　　沈宇敖扭曲的五官显出疯狂，喉头滚动，刚想说什么就被随即出现的声音掐灭，威胁的话尽数吞回肚子里。

　　“钱不会少你。”范袁东拿过助理握紧的手机，“盯紧沈妙臣，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沈哲，以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连沈家独子的身份都没了，更是不足为惧。

　　沈宇敖得到了幕后老板的承诺，等钱到账才挂断电话。

　　“呸！”沈宇敖朝门边吐痰，再仔细数了数账户里的那串数字，然后乐颠颠地离开了。

　　见这人经过，骆润萧躲到角落里回避。

　　没想到啊，还有这种惊喜。

　　骆润萧背过身去，用藏起来的手机拨通了一串内部号码。

　　“小少爷，您不是在参加综艺吗？”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非常恭敬讨好。

　　“别提了。”骆润萧走进广场内的监控死角，用话家常的口吻道，“李叔，帮我处理个人。顺便，查查这人的底细。”

　　说着，对面的李叔就收到了一张刚拍的照片，以及骆小少爷要处理的人名。

　　李叔有些为难，“这……骆总说过，不让您联系我们做事。”

　　骆润萧嗤笑道：“你是我爸的手下，以后也是我的手下。你自己看着办，别怪我没提醒你。”

　　李叔：“……”

　　“我知道了，小少爷。”对面的人不敢再有异议。

　　骆润萧满意地灭掉手机屏幕。

　　*
　　徐梦芸蹲在地上看一群小孩子围在一处打弹珠。

　　纯色透明的弹珠沿着一定的规律翻滚，安静观察，能看见弹珠内部嵌入的图案，花瓣、月牙、羽毛……有些像沸水中冒出的气泡，好似一触碰就会烫到她的手指。

　　中年娱记叹了口气，远远望着警局的方向，对目前的事情发展并不意外。很多证据口说无凭，她的所见所闻，没有受害者报案，警局也只能先按章程办事。

　　过程虽然曲折，可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他想办好这件事。

　　徐梦芸年纪还小，追究这件事的成本太高，她需要走出来，去为她的学业和未来考虑。

　　中年娱记想起了自家女儿不开心的时候，赶忙道：“我去给你买杯奶茶。”

　　徐梦芸抬起脸来，刚想说“谢谢大叔，不用了”，就看到穿过行人走到街边排队的身影。

　　心底暖暖的，难以言说的感觉堵在咽喉里，视线逐渐模糊，她站起身来。

　　这时有小孩子惊呼：“弹珠跑了！”

　　徐梦芸下意识顺着声音追逐。

　　追到墙角，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

　　小百吓得出声：“宿主，证人有危险！”

　　演唱会结束后回到大巴座位上打瞌睡的毕眠，睁开双眼。

　　眼中掠过的暗芒，似一丝电流跃过冰凉的金属物。

　　很快，中年娱记接到了一串乱码打来的电话，“地点xxx，快救人。”

　　以为是诈骗电话的中年娱记拎着奶茶，本能地转身看向徐梦芸，却见她消失了，一群小孩子捡起弹珠，望着同一个方向。

　　“不好！”

　　中年娱记飞奔过去，按照电话里的提示找到地方时，徐梦芸正倒在血泊之中。

　　脑子里一阵炸响，奶茶砰地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呼——”小百拍了拍胸口，“还好宿主提醒我，可以用系统权限打电话这茬。”

　　小百丝毫没有怀疑宿主为什么会清楚系统的每一条权限，它倒豆子似的说着徐梦芸的抢救情况。

　　毕眠道：“凶手查到了吗？”

　　“警方已经介入了。蓄意谋杀，凶手肯定跑不了。”小百恶狠狠道。

　　说完，它眼神飘忽，对手指道：“宿主，我可能会休息两天哦。我一定会准时回来的。”

　　“嗯。”毕眠知道它口中的“休息”意味着什么。

　　系统干预位面世界非宿主的人物结局，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通电话，也会受到惩罚。

　　“等你回来。”毕眠假装不知情，故作轻松地玩笑道，“超时我就要闹了。”

　　小百捂着脸感动：“呜呜呜~哇，宿主你好爱我……”

　　毕眠：“……”
　　他忍不住扶额。

　　与此同时，医院外焦急等待的中年娱记双手颤抖，回想起鲜活生命在他手里静静流逝的体会，心有余悸。

　　他呆坐在抢救室外，在警方的帮助下说出了发现徐梦芸的细节。

　　那串疑似错乱的号码被拿去调查，或许和凶手有关，但他知道这通电话挽救了一个生命，电话那头没有恶意。

　　经过众人的努力，徐梦芸脱离了生命危险，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中年娱记来看她的时候，她正坐在病床上，闻声赶来的一对父母哭肿了眼睛，大声咒骂着该死的凶手。

　　“爸、妈，我饿了。”徐梦芸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惨白，笑起来脸上现出两个对称的梨窝。

　　因为生病她突然变得娇气起来，父母心疼地别开脸，后悔听说了她被退学的事情觉得脸上无光……没早点过来接她回家。

　　父母两人走出病房。

　　徐梦芸望着父母的背影，说不怨是假。

　　事已至此，她只能尽力回想凶手的体貌特征，免得白白挨了这一刀。

　　想到这儿，她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大叔，我这算因祸得福了吧？”

　　中年娱记闻言又气又好笑，“这是什么福气？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徐梦芸噘嘴卖萌道：“大叔，我要喝奶茶。”

　　“……”中年娱记见状比应付自家女儿还头疼，“好好好，等你身体恢复了再喝。”

　　徐梦芸笑嘻嘻地打开电视屏幕，“谢谢大叔。”

　　一场变故让她明白，人心善恶从来不是浮于表面，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来得及做，她的生命是如此重要。

　　不止是她，所有明亮的生命都不该被阴暗腐朽吞噬。

　　徐梦芸闭上眼，满足地呼吸着窗外的空气，就连空气中弥散的消毒水气味都显得别有纪念意义。

　　这两天，她积极配合警方提供线索。

　　警方采取各种措施摸排过后，抓到了准备逃窜到外地的凶手。

　　但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指控骆家兄弟买.凶.杀.人，那人一口咬定就是无差别攻击，她被选中是她倒霉。

　　徐梦芸气得双手叉腰。

　　等几个结伴探望她的A大同学进门时，就看到她坐在床边捶打空气。

　　“咳。”舍友憋着笑发出声音，疯狂用眼神暗示。

　　徐梦芸捂脸。

　　听着脚步声走到床尾，方才从指缝中张开眼睛，诧异地问舍友：“你怎么来了？”

　　见到几张陌生的面孔，她垂下手臂，疑惑道：“这几位同学是？”

　　舍友一只手扶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一一介绍这些A大的同学，“他们是来谢谢你的。”

　　话音刚落，舍友就和其他几位同学站到一起，向她鞠躬表示感谢，郑重道：“谢谢梦芸，让我们找回了对抗坏人的勇气。”

　　“被恶意伤害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必羞愧，不用害怕被评头论足……”

　　就这样缓缓说着，舍友挺直脊背，像棵搏击风霜的小白杨，面向她，面向中年娱记，面向警方和日夜惧怕的镜头。

　　案情有了新的进展。

　　这一天，网友发现A市警方官网通报“A大校园霸凌事件”属实，案件正在彻查中。

　　随后，一个又一个A大学生实名制账号转发点赞，他们都是被压抑着无法发声的受害者。

　　曾经，他们无时无刻不想当众掀开自己新旧累加的伤疤，那些精神崩溃的瞬间，抵制“兽性”时的反抗，无能为力的旁观……

　　绝望似一张蛛网将他们麻痹到失去自我。

　　当他们凝结到一处，这灰蒙蒙的世界就会破开，厚厚的茧壳中，有起伏的心跳和明亮的霞光。

　　A大的校园霸凌事件在热搜榜上一路沸腾。

　　更多人受到鼓舞，将隐藏在黑暗中的荆棘丛拔出根来。而A大校方真正意识到事态超出预料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采取高压措施，就被警方控住。

　　“没用的废物！”骆润萧缩在房间里，根本不敢点开社交账号。

　　他只能瞪着窗外一片静悄悄的村庄，重复道：“真没用！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警察会不会找上我们？”

　　骆承典扔掉眼镜，双手紧紧交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怕什么！爸他不会不管我们，推出去一个顶罪的，用钱就能解决。”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出那部备用手机，给李叔打电话。

　　一阵忙音过后，骆承典破口大骂，“TM的，关键时候一个都找不着！”

　　盯着手机屏幕，骆润萧却有些心虚。

　　“等等，还有人能帮我们。”骆润萧赶紧转移他哥的视线。

　　经他提醒，骆承典这时也记起来了。

　　“啧，搞这么大。”

　　化妆间里，被一众工作人员围着的流量艺人尹鑫生翘着二郎腿，瞥了眼杵在眼前的人形手机支架，“小妹妹长得不错，想不想干这行，哥带你出圈。”

　　刚入职的化妆师助理姜晓思抿紧嘴唇，咬牙保持着半蹲身体举高手机的姿势，听到这句话顿时瑟瑟发抖，差点连这款能抵她好几个月工资的手机都拿不稳了。

　　尹鑫生肆无忌惮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经纪人推门走了进来，随手将化妆间的闲杂人等清空，看着姜晓思逃也似的背影，转脸直白道：“剧本看了吗？台词会背了？你还有空拈花惹草。”

　　尹鑫生往旁边的懒人沙发上一躺，“你就知足吧，我可比苏梨恩那个娘们省心多了。”

　　经纪人怒道：“你是个艺人，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吗？说话粗俗，举止粗俗，得亏这张脸长得人模狗样的。”

　　见经纪人生气，尹鑫生哈哈大笑，“大经纪人，你别搞错了。我是来圈子里享福的，随时随地我都可以回去继承家业。”

　　一番话说得他好像自作多情了。

　　经纪人：“……”

　　“好了，跟你说个事。”经纪人无奈摇头，谁让尹鑫生是他现在的饭票。

　　他拿过尹鑫生面前的手机，“你参演的新剧快要宣发了。这几天网上不太平，公司不准你和外人联系。”

　　经纪人强调：“特别是骆承典和骆润萧两兄弟。”

　　尹鑫生拨着精心修剪过的手指甲盖，“我爸是公司股东，你少管我。”

　　“行。”经纪人翻白眼，“你的手机没收了。”

　　尹鑫生扬起下巴，伸手夺回手机，“新剧不是要宣发吗？没有炒作哪来热度？”

　　“公司不是要在我和苏梨恩那个女人之间选一个砸资源吗？论炒作，她可比我差远了。”

　　尹鑫生躺在沙发里翻热搜，刚切换屏幕，就看到骆家兄弟打来的电话。

　　“瞧，这世界多黑暗，我一个小艺人也会受伤的好吧？”

　　经纪人：“……”
　　拳头硬了.JPG

　　这段时间，热搜榜上都是各种举报曝光事件。

　　网友仿佛住在了评论区，对涉及A大校园霸凌事件的骆家兄弟和沈妙臣投去更多的目光。

　　在官方还没公布来龙去脉之前，观众不敢妄加猜测。

　　可骆承典和骆润萧并不清楚，起初他们牢牢用人设笼住自己，想在镜头前展露自己充满“善意”的人性。

　　之后，他们越来越在意弹幕、评论区的言论，里面有一点讨论A大的迹象就会拼命点踩咒骂，企图用第三者的视角洗白自己。

　　再然后，他们只要一闭眼就会做噩梦，梦到那些受害者站到面前，安静地盯着他们，让他们一条一条大声朗读网上描述的那些被霸凌过程。

　　紧接着，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昔日的手下踩着脸，一遍一遍体会受害者的经历。

　　可怕的是，第二天他们还会看到那些“霸凌者”不停叫嚣，正在他们身上行凶的幻觉。

　　骆家兄弟情绪失控，坐在镜头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接吓坏了节目组。

　　摄影小哥想靠近他们，还没迈开腿，就听到两人抱头惨叫，将镜头视作洪水猛兽，一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房间。

　　沈妙臣眼中跃动的情绪挪到眼前，“这几晚你都不在。”

　　毕眠移开和他对上的视线，目送骆家兄弟滑稽逃离，“巧合而已。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是他们心里有鬼。”

　　准确来说，是无数受害者走上了审判台。

　　每一条罪行，只要属实都会应验在骆家兄弟身上。

　　沈妙臣几乎没有眨眼，胸口的畅快让他难以自持地笑出声来。

　　因为骆家兄弟的反常行为，直播间的观众已然觉得真相呼之欲出——

　　他们都在等一个答案。

　　此时此刻，却有两三个陌生词条艰难爬上热搜榜：

　　#苏梨恩辱骂同公司演员尹鑫生#

　　#苏梨恩和金主进出酒店#

　　#苏梨恩欺压工作人员#

　　仿佛想站到一众举报曝光事件的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