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 为了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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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虽说要跟赤井秀一共享审讯记录，不过安室透看着手里这几份只有提问而没有回答的笔录陷入沉默。
他当然预料得到麦卡伦没那么容易说出组织的事，如果轻易得到那些隐蔽的消息，他才要怀疑这是不是麦卡伦的阴谋。
心里想得明白，但事情真正毫无进展对于他们来说依然是个打击。
明明将组织的重要成员捕获，按理来说他们对于组织的了解或者渗透程度该显著提高，可是实际上除了抓到一个人之外，其他方面毫无改变。
经过一天一夜接连不断的审讯，龙泽雅治的精神已经消耗得差不多。
昨天傍晚见安室透之前他已经连续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八小时。
仅仅四十八小时不休息对于龙泽雅治来说不算什么，他也曾经在完成某些组织任务时三天没有闭眼，不过暗中埋伏所消耗的精神跟时刻应付审问所付出的精神总是不一样的。
那盏很亮的灯始终照射着他的方向，他的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出现重影。
审问的公安已经换到了第四轮，龙泽雅治甚至抽不出注意力观察这次来的是谁。
直到他留在上一个安全屋的笔记本摆在他面前。
他的笔记本被发现了。
大脑慢半拍向他反馈了这个消息，于是他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这次进来的人——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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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卡伦比起前一天刚被铐在这张审讯桌上时已经显得沉默了很多，当他双目无神地看过来时，安室透感觉得到他的精神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
长时间持续审讯无论在哪里都是不被允许的，但他顾不了那么多。
“你的笔记。”安室透看着麦卡伦纯黑色的眼睛，精神的萎靡使它看起来更黑更空洞：“你把死在你手下的每一个人都记了下来，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龙泽雅治已经超过十几个小时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沙哑。
这间审讯室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简单的钟表，龙泽雅治十分清楚自己已经在公安的地盘待了多久，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和安室透都没时间耗在这里。
按照他的计划，最晚第三天上午，安室透得发现他藏起来的东西。
考虑到那封定时邮件，因此发现的时间不能过早，也不能过晚。
明天傍晚，明天傍晚之后要引导安室透去找，在此之前他还得空耗一整天。不过看安室透的样子，他可不会让这一天太好过。
“你的父母不在国内，但你妹妹在，”安室透重新提起了野原新之助的家人：“你有想过有一天她们会看到这个杀人笔记吗？”
“威胁我？”龙泽雅治不喜欢被威胁，也很少被真正激怒，但这次他因为劳累而迟钝的感官已经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被轻易引燃：“知道伊达航为什么会死吗？”
“你竟敢提起他！”安室透终于忍不住拽着麦卡伦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不过龙泽雅治躯干被拽离的同时，他被锁在椅子上的腿部关节以及被锁在桌面上的手肘都无法移动，于是他只能忍着这种别扭的姿势以及身体的麻木和安室透对视。
龙泽雅治轻微勾起嘴角嘲讽地看着安室透：“我当年追杀卧底的时候被伪装成境外人员的公安埋伏，波本，那是你做的吧。”
一个以疑问的语气说出来的十分笃定的话。
“巧就巧在撤退路上看到了你的同期。”龙泽雅治眼看着安室透的额头青筋暴起：“我记得你们几个人关系不错。”
“你，苏格兰，还有……”
话没说完，安室透将他摔回了椅子上。
肢体被紧缚后猛然放松，血液的瞬间流通使他四肢酸麻，不过这依然没挡住他脱口而出的话：“是你害死了他，安室透。”
“闭嘴！”安室透一拳砸在龙泽雅治侧脸上，他警告自己不要轻易被麦卡伦引动情绪，但这实在太难了。
龙泽雅治左脸接近嘴角处青紫了一块，他眼睛盯着安室透，用舌尖扫了一下破裂的口腔。
现在不是随意发泄怒火的时候，组织随时可能发现麦卡伦失踪，安室透得趁着组织没发现的这段绝对安全的时间尽可能多地问出来些情况，他没时间愤怒。
深吸一口气，安室透拿起桌上的笔记本转身走出审讯室。
他沉着脸靠在审讯室外的墙上，扭头透过单向玻璃窗看着里面趴在桌面上的麦卡伦。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认真地看着安室透：“那些只是杀人凶手推卸责任的一贯说辞，无论麦卡伦杀死了谁，都是出于他自己的意志。”
“嗯。”安室透伸手盖住自己的深紫色的眼睛，三秒后立刻松手站直了身体。
将那些不该现在想的抛在脑后，安室透瞥了一眼麦卡伦，对风见说：“去把野原葵带过来，别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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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起见，安室透来到这里时已经将私家侦探的身份所用的手机关机，因此他错过了萩原研二用那张不记名的电话卡打给他的那通电话。
考虑到身份的问题，萩原和松田一直忍着没擅自打电话，不过距离他们听说麦卡伦接到有关卧底的任务到现在已经第二天了，考虑再三，他们还是下定决心打了这通电话。
“手机关机，”萩原心情有些沉重，先是波洛那边请假，现在又手机关机：“他是遇到什么……”
不止是萩原，松田也一样担心，不过他们两个做不出一直打电话这种举动。
“那家伙可不止这点本事。”松田皱着眉，显然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放心：“说不定是什么任务吧。”
只能这样想了，他们从来没有能够即时联系安室透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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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风见，他秘密离开关押地点之后直接开车去了野原葵租住的公寓，既然长官说不能透露给任何人，那么这个任何人里一定也包括了野原葵的上级，也就是说他不能通过程序带人走。
既然这样，当然是趁着晚上直接找到家里单独说更合理一些。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野原葵没在家。
借着公安权限调查了监控之后，他发现野原葵今晚去了风间彻那里。
风间彻，资料显示他曾经是野原新之助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在发生了七年前那起爆炸事件后才改变了自己的职业选择。
借用公安的内部通讯，风见联系了安室透。
“这种情况的话，要不要考虑把他们两个一起带过去？”风见小心提议。
安室透还等在审讯室外翻着那个陈旧的笔记，只不过目光已经停留在伊达航那页很久。
把麦卡伦的妹妹带来是为了尝试激发他的人性让他招供。利用亲属劝供这种事虽然不经常有，但在这种迫切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办法。有些事在亲人面前难以说出口，或许朋友会更有用处？
“尽快。”安室透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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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正在翻自己很久没添置过的冰箱，试图找出些食材给自己和小葵做个晚餐。
脱下外套的小葵踩着拖鞋脚步轻快地走过来，站在风间后面探头往冰箱里看：“听说你以前还有过想要成为大厨的想法啊，风间。”
“……”想也知道是哪个家伙说的：“谣言。”
“还剩下一些秋刀鱼。”从冰箱里拿出看起来品质不错的鱼，风间看向小葵：“晚上吃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要盐烤！”小葵原本想要帮忙煮个汤什么的，不过她翻了翻厨房，发现只有速食汤料包：“愿意耗费时间处理鱼肉，为什么家里还有怎么多速食产品啊。”
“如果愿意耗费时间在秋刀鱼上，它就不会剩下来了。”风间正拿出调料有序腌制鱼肉，随后不经意问小葵：“为什么今晚非要来我这儿？”
小葵站在热水壶前烧上水，提前将速食汤料包里的材料倒在碗里：“他跟你说了什么？前天晚上分别之前，我看到他拉住你了。”
[……就当我早就死在七年前。]
这句话突兀出现在风间脑海里，正拿着盐罐撒盐的风间一时手抖将半罐盐都倒了进去。
小葵将视线从热水壶上移开，她看着心神不宁的风间，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不妙预感：“是……不太好的事吗？”
“他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具体的事。”风间又小心地将多余的盐倒出来：“只说要做的事可能不太安全。”
沉默蔓延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公寓，水烧热后的沸腾声和蒸汽是这里唯一具有活力的东西。
“他说过三个月后一定能回来的……”小葵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故作镇定的笃定。
他们依然不知道为什么新之助会被选中成为卧底，但七年前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假死离开，已经足够说明他的任务有多么危险，或许包括那些选中他的知情人在内，他们从来没有思考过他能活着回来。
“他已经活到现在了，爸爸妈妈甚至还没见到他。”小葵长叹一口气：“他会回来的。”
风间嘴角稍微上扬，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两个人一起煮饭总是很快，速食汤料包早已泡好，现在正好放凉到适宜的温度，几条盐烤秋刀鱼被串着放在餐桌上，正散发着温暖的香味，风间把装在碟子里的酱菜端过来，而小葵正在盛饭。
敲门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
作者有话说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为了胜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