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管家侠的开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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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焦点做了什么？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伊尼娅猛地从床上坐起——焦点刚刚是不是一个烟花炸死了三十多个人？
她为什么要杀掉他们？她不是一向很尊重生命的吗？
哦，那群人是d贩团伙。
那没事了。伊尼娅重新躺下。
等等，d贩也有人权啊！伊尼娅再次惊坐起。
哦，就算她不杀也会被杰森杀掉，那没事了。伊尼娅躺下。
她当时扔烟花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该死的人就该死？
这太不像……不像她会说的话了。
梅莉丝已经睡着了。
伊尼娅打着哈欠含泪熬夜，因为E小姐和焦点还在哥谭码头和警方交涉，而巫师房间里，所有的身体都被召唤了出来，一人一个睡袋地缩在收藏室的地上或沙发上睡觉，这让伊尼娅好受了些。
妈的，好困，好饿。
不行，她得下楼去弄点咖啡，还有吃的。
伊尼娅穿着睡裙，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摸黑下楼。客房在二楼，所以她只需要下一道楼梯就可以到客厅了。
厨房里一定有咖啡机，因为提姆就是个手不离咖啡杯的肝帝，她下楼梯的时候脚滑了一下，于是骨碌碌滚了下去。
还好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伊尼娅打了个哈欠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拐出回廊，直走……呃，这里怎么是面朝花园的落地窗啊？她走反了？
盛夏的夜晚，房子里难免闷热，伊尼娅终于找到了厨房，厨房灯的开关位置有些高，小矮子伊尼娅不得不跳起来开灯。
然后她发现厨房的台面也很高，她看到那台意式咖啡机了，还看到了装在罐子里的咖啡豆，旁边那个是电动研磨机，台上甚至还有压粉的锤子和布粉器，但是她却——够不到。
妈的，她总不能换上作业礼盒衣服现场长高吧？万一被监控发现了怎么办？韦恩庄园肯定会有监控的！
哪里有可以踩的东西让她能够到灶台……？
伊尼娅在厨房转了一圈，思考片刻，还是挥手放出了一只自己收在巫师房间的收纳箱。
她赤脚踩在箱子上，总算能够着厨房台面了。
伊尼娅熟练地操作起来，虽然小孩子的身体喝这么浓的意式浓缩好像不太好，但她也没办法。她观察了一下意式机里的水位，用清水如泉补充了水，又等了一分钟暖机，她泡咖啡的手法很专业，显然没少接触过这类机器。
不得不说，咖啡豆确实很不错，能看得出是一种拼配豆，而且闻起来日期也很新鲜，不是那种在平地上种植的罗布斯塔商业咖啡豆。
她给自己泡了杯意式浓缩，没有加水，直接饮下，然后又泡了两杯，都给自己灌了下去。
三杯咖啡下肚，伊尼娅拍拍脸蛋，打起了精神，她饿了，她想吃东西。
于是她四下看了看，跑去打开了冰箱，再把垫脚的箱子拖到冰箱前，开始找吃的。
冰箱里有蛋糕，有布丁，有三明治，但是她毕竟只是客人，所以没好意思直接吃。
她看到了鸡蛋和牛奶，于是将它们拿出来，再从橱柜里找出面粉和糖，烤箱预热，给自己做了些简单的小蛋糕，趁热嗷呜嗷呜地吃掉了。
吃够了还剩几个小蛋糕，就放进冰箱。而使用过的容器餐具就洗干净放回去。
做好这一切后，伊尼娅跳下垫脚箱，重新将箱子收回了巫师房间。
不饿了，精神了，她不想打扰梅莉丝的睡眠，决定找个地方窝着玩手机。
“伊尼娅？”慈祥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饿了吗？”
伊尼娅一扭头，才发现阿尔福雷德站在了厨房门口。
“是的，阿尔福雷德爷爷，我用了你的一些食材……”伊尼娅颇不好意思，“我做了小蛋糕，还剩一些，放在冰箱里。你想尝尝吗？”
“我的荣幸。”阿尔福雷德说。
阿尔福雷德打开餐厅的灯和空调，给她用微波炉叮热了一碟三明治，将她抱到了高脚椅上，好让她能够到桌面，又给她递来一杯热牛奶。
伊尼娅喝了几口热牛奶，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阿尔福雷德爷爷，你去忙吧，我可以在这里玩玩手机什么的……”
“没什么可忙的，伊尼娅。老爷他们还没有回来。”阿尔福雷德坐在伊尼娅对面，慈和地看着她，“睡不着吗？”
“嗯……因为杰森的帮忙，案子有了些进展。”伊尼娅心虚地蜷着脚趾，“所以我不太想睡，我也想帮上忙。”
“熬夜可不是好习惯，伊尼娅。你正是长高的时候，经常熬夜是会影响发育的。”
“我知道。”伊尼娅叹了口气。她有什么办法，她也很想睡啊，“但是……但是看到那些尸体，我没法不在意。”
伊尼娅让E小姐用系统自带的魔法相机拍了一张现场照片，然后通过魔法投影的方式将照片展现给阿尔福雷德看，“你看，这是E发给我的，太残忍了，我没法不在意……差一点，差一点梅莉也会变成这样，我很高兴我及时救下了梅莉，但我没法救下那么多的人……”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伊尼娅。”阿尔福雷德说，“我了解过这件事，你很勇敢，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救小梅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还不够。”伊尼娅沮丧地说，“我觉得我变得越来越冷酷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阿尔福雷德问，“你做了什么吗？”
“我感觉我越来越……轻视生命的重量。”伊尼娅的表情十分纠结，“我发现我根本不想救一些坏蛋……我放任他们死掉，明明有能力，却不去救他们，但我又知道，那都是些人渣，我觉得他们该死，但是以前我不会这么想的，我不会觉得有人应该死……”
阿尔福雷德安静地听着。
“布鲁斯叔叔是怎么做的？”伊尼娅轻声问，“很多人都说蝙蝠侠从不杀人，但他会放任罪犯死去吗？”
“你以为，布鲁斯老爷和我是怎么重新接纳杰森少爷的？”阿尔福雷德问，“让杰森少爷把子弹换成橡胶弹吗？不，杰森少爷手里的可都是真家伙。”
“那布鲁斯叔叔为什么不杀死小丑呢？”伊尼娅诚心诚意地问，“他折磨杰森，将他炸死，要不是拉撒路之池，他也不会复活……小丑害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杀小丑呢？”
“你的心是为谁而跳的，伊尼娅？”阿尔福雷德没有回答，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的底线和原则在哪里？”
“我……”我好想回家，“我无法坐视无辜的人死去……”我想回家，“我想保护好玛丽和梅莉……”，想回家，“我想让我身边的人都活得好好的……”
伊尼娅垂下头，盯着杯中的牛奶，“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家，是玛丽和梅莉收留了我，所以我想保护好她们……”
“那你的姐姐们呢？”阿尔福雷德问，“她们不是你的家人吗？”
伊尼娅顿住了。
“她们当然是。”可那都是我自己啊。她没法说出口，“她们都很强，我不需要操心她们……她们大都独来独往，而且总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锻炼……”
“你觉得你的姐姐们都怎么样？”阿尔福雷德耐心地问。
这不只能现编了吗？
“她们都……都很好，对我也很好，我很爱她们。”
“你能为她们做到什么程度？”
“呃……死亡？”
“那你会为了她们而去杀死别人吗？”
“应该……不会吧，除非对方罪大恶极。”
“哪怕你爱她们？”
“因为她们不会死啊……”伊尼娅小声说。
阿尔福雷德：“……”他差点忘记幽魂女死而复生的事了。
虽然那件事被FBI藏得很好，但蝙蝠侠还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
“布鲁斯老爷总是不肯放过自己。”阿尔福雷德垂眼，“他控制住了自己，他认为，一旦他开杀戒，他就会失去他的底线。”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阿尔福雷德爷爷。”伊尼娅说，“为什么哥谭的警察直到现在都没有打死小丑？”
“……什么？”
“纽约的警察可厉害了，要是有可疑人物或者有前科的嫌犯的手伸进口袋里，他们就会打空弹夹。”伊尼娅捧着脸，“所以为什么小丑居然能在哥谭警察手里活那么久？要是迎面碰上，难道不应该打空弹夹吗？”
阿尔福雷德沉默了。
是啊，为什么呢？
“小丑不会让自己死在蝙蝠侠以外的人手中……”甚少亲临现场的阿尔福雷德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很少有警察能和他正面对峙。”
伊尼娅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可太好了，那么，蓝闪蝶姐姐来哥谭杀了他应该是可行的。”伊尼娅勾起唇角，“蓝闪蝶姐姐加入了复仇者联盟，她已经是个特工了，所以她应该也有豁免权。”
阿尔福雷德张了张嘴。
确实如此。
“其实复仇者联盟的超英们都不介意杀人的，哪怕是美国队长。”伊尼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碧绿的双眼里折射着暖黄的灯光，“美国队长可是战争英雄，所以你们为什么不试着向复仇者联盟求援呢？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帮忙的。”
那当然是因为蝙蝠侠的固执。
面对复仇者联盟的超英们，他恐怕会叫他们滚出哥谭……
“那防卫过当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理由。”伊尼娅说，“托尼，我是说钢铁侠，他送了我一个掌心炮，他让我向邪恶开炮，并且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团的律师，以防我因为防卫过当而上法庭……我想，当我面对小丑这样的超级反派的时候，我是可以直接给他一炮的。”
“我听说你成为了斯塔克先生的学生。”阿尔福雷德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你的提议都很好，也很诱人。我会酌情劝一劝布鲁斯老爷。”
“所以这就是我烦恼的问题。”伊尼娅说，“我……我不应该这么想的，我是说，杀人，我尊重生命，但是我又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杀人就是不可避免的。”
“那么，你的原则和底线在哪里？伊尼娅？”阿尔福雷德看伊尼娅越说越慢，并开始皱眉沉思时鼓励地问她，“杀人是你的底线吗？伊尼娅？”
“我的底线……君子亦有恶。”伊尼娅皱眉想了想，从自己淡忘大半的文言文修养中挖出了点古人的智慧，“这是句种花的古话，意思是哪怕是君子也会有厌恶的东西，但在现代，这句话也可以解读为，君子也会有恶的一面。因为人本身就是矛盾的生物，不存在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还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只要心存公道，取人性命者亦是侠杰。”
说到后面，她完全是用自己的母语在自言自语，“我想……我想我明白了，取人性命并非对他人生命的不尊重，某些时候，杀了他们是为了阻止他们继续制造悲剧，是帮他们斩除恶果。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拘泥于狭隘的善恶和生死观念，何况这个世界好像是有死后世界的。邓布利多教授也说过，死亡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我明白了，阿尔福雷德爷爷，我现在就去阿卡姆，将小丑斩于剑下！”
阿尔福雷德：？？？
作者有话说第79章 管家侠的开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