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234、献出

　　一直到远离德里镇，远离缅因州多年，在德克萨斯定居了二十多年后，米拉都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好是坏。
　　一个远古的邪恶在期待一具降临的容器，一具无魂的□□，米拉献上自己的骨肉，但她□□诞下的那个孩子……那个理应空置的躯壳，里面却已经住了一个无法杀死、无法驱逐、无法毁灭的灵魂。
　　索命咒还是夺魂咒都没有用，炼金术，魔药，高深的咒语……米拉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拔除扎根其中的那个灵魂，也就无法如约向邪恶献上这个祭品，这个孩子越长越大，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认知，她开始汲取和学习，她开始融入这个世界。
　　她最终还是给予了自己的姓氏，以及一个名字。
　　玛丽·霍普。
　　但作为代价，米拉向霍普家世世代代供奉的邪恶奉上了她不灭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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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擅自盗窃了属于我的躯壳，现在还摧毁了它。”一个空洞的声音说，“她是什么？她如何落入你的腹中？叫你背叛自己的承诺？”
　　米拉不说话，她露出斗篷的面庞苍老，只能依稀在眉宇间看出年轻时的秀丽风采。
　　“回答，奴仆。”
　　“我不知道。”米拉既没有抬头去看那来自高维的投影，也没有低头去看地面上粗糙的法阵，“以前不知道，现在也无法理解，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我只知道她无法战胜。”
　　“无法战胜？”那个空洞的声音哼了一声，“没有什么无法战胜。死光将为我夺回她，或用她的鲜血洗刷我的尊严。玛丽……霍普……”
　　米拉垂着眼，并不说话。
　　“问题只在于那个能触碰灵魂的女人。”那个空洞的声音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销毁了我安置在那个生祭灵魂中的部分，尽管是微不足道的部分，但终究是我的部分。”
　　“……”
　　“让死光，让潘尼怀斯把剩下我选中的生祭送来。”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说，“通知他，我不愿再等待，我要在地球上降临，我要人类的血，我要人类的骨，容纳我千分之一的部分。”
　　米拉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安置祭坛的房间。
　　法阵所用的材料魔力耗尽、朽坏了，化为沙尘，那个远古的邪恶闭上了他的眼睛。
　　米拉抬起头，注视着石壁上的那扇小窗，它已经被修好，却还是落了些阳光下来。
　　“要起风了。”她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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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风了……可能还会下雨，我们进屋吧，孩子们，黄玫瑰和手链都带上了吗？”
　　孩子们兴奋地纷纷点头。
　　“这是一次稍微有点危险的鬼屋探险，但我想那个小丑翻不出什么浪花，对，阿尔福雷德，录像镜头角度可以再高一些，首先，我们来到的是一楼大厅，到处都是灰尘……”
　　伊尼娅环顾一周，喊了一声：“嘿，潘尼怀斯，你就这么喜欢玩躲猫猫吗？”
　　小丑不敢说话，小丑怕得要死。
　　自打落在地球上以来，小丑潘尼怀斯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除了在他侍奉的主人面前。
　　“好孩子们，我们可以分散开来，开始玩躲猫猫了——我们一群，抓小丑一个。”伊尼娅就像个导游拿着扩音器，“只要好好戴着我给的黄玫瑰和手链，就不会被伤害，同时，我能感知到哪些孩子的防护魔法被触发了，所以不用担心，尽管去找吧，希望大家玩得开心！亲爱的潘尼怀斯先生，请享受这个游戏！”
　　缩在井里的潘尼怀斯：……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女巫到底是哪来的？！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为什么她甚至可以使唤地狱的魔王啊！这怎么玩？！
　　别西卜还守在屋外，将这栋屋子牢牢圈了起来，这下连下水道都出不去了。
　　这就是典型的瓮中捉鳖，而潘尼怀斯就是那个鳖。
　　玛丽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拉了拉。
　　“我也想玩……”乔治沮丧地说，“霍普女士，我也想和比利一起玩，但是我没法走路……”
　　“没关系，乔治，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伊尼娅轻快地说，“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把小丑的头砍下来给大家当球踢。”
　　已经听见这番对话的潘尼怀斯：……
　　他现在投诚还来得及吗？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拍摄证据。
　　伊尼娅等人找到了那口位于地下室的井，他们跳下去，然后他们看见了空中飘浮的无数尸体。
　　那些失踪的孩童的尸体。
　　等阿尔福雷德从不同角度拍摄完毕后，伊尼娅就挥动魔杖，将那些尸体都放了下来。
　　孩子们残缺不全的尸体让伊尼娅怒火中烧。
　　她扯了扯嘴角，钻心剜骨在她的魔杖尖上酝酿。
　　唉……
　　冷静，冷静，她还得顺着小丑找出他背后的人，那个……把孩子们当成生祭的人。
　　也许不是人，管他呢，伊尼娅绝对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这里的尸体实在太多了，巫师房间装不下。
　　沉吟片刻，伊尼娅决定把他们暂时放在雪鸟之家的花园里，等出去再找小镇居民来认领尸体。
　　至少……他们可以得到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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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东城区。
　　伊莱莎·伊文斯抱着小儿子健步如飞，亚当紧紧跟着她，他们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此时只能在最后一个保镖将追兵引开后朝另一个方向奔逃。
　　“他们追上来了。”伊莱莎看着眼前的死路，“他们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无处可去了。”
　　路西在妈妈怀里捂着嘴，眼圈红红地掉着眼泪，他知道他不能发出声音。
　　他们已经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
　　“普渡制药……”伊莱莎咬着牙，“真是卑鄙。”
　　要是学会移形换影就好了。亚当想，这样就能带着妈妈和弟弟逃走。
　　他摩挲了一下袖中的魔杖。
　　“不，妈妈，我们还有一个地方可去。”亚当激动地说，“我怎么忘了呢——我们还有地方可去！”
　　他冷静下来，闭眼默念：雪鸟之家，雪鸟之家，雪鸟之家。
　　他面前出现了那道拱门，紫棠花垂下枝条，娇艳艳地绽放。
　　“妈妈，路西。”亚当说，“握着我的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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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雪鸟之家，乔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这是一个华美而宽敞的庄园，花园里种了很多花，乔治甚至叫不出那些花朵的名字。
　　他看着伊尼娅挥动魔杖，那些尸体就整齐有序地飘了进来，在石砖地面上排开，一些尸体已经腐烂，弄脏了地板，但伊尼娅还是把它们全都移进来了，一同移进来的还有地面上散落的遗物。
　　“哪来这么多孩子的尸体？”一个声音问。
　　乔治吓了一跳，抬起头一看，发现那是——黑漆漆的蝙蝠侠。
　　哪个孩子不喜欢超级英雄呢？乔治立马就没那么害怕了。
　　“父……蝙蝠侠。”伊尼娅简要解释了一遍情况，“总而言之，我打算抓到潘尼怀斯后再让镇上的居民来认领……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东风谈了谈。”蝙蝠侠说，“我也该走了，联盟还有很多事物，等你恢复了，记得回家。”
　　“好！”
　　就在这时，庄园门口冲出来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救、救命！”亚当一看见蝙蝠侠，就立刻求援，“蝙蝠侠，我和妈妈弟弟遭到了追杀！”
　　“什么？”伊尼娅睁大眼，她蹲下来问，“亚当，你们被谁追杀？”
　　“你是……？”
　　“这不重要，你们遭到了谁的追杀？”
　　“是普渡制药，他们雇佣了杀手。”伊莱莎确认安全后，把小儿子放了下来，“我想向雪颂剧团发出委托……执政官是否有时间与伊文斯家族谈谈？或者……我们想找伊尼娅·罗小姐。”
　　“抱歉，执政官和伊尼娅都暂时不在。”伊尼娅说，“执政官大概两天后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们可以住在庄园里，请放心，既然敌人是普渡制药，那我们自当鼎力相助……史尔，你给伊文斯夫人安排房间吧，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好——”钻进艾薇身体里的史尔甜甜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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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张大嘴，哇了一声，“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大房子！还有好多好多花！我想在里面玩！”
　　“嗯……如果你愿意成为雪颂剧团的一员的话。”伊尼娅随口说，但是当他们离开雪鸟之家后，眼前的景象让伊尼娅有些惊讶。
　　孩子们在围殴小丑。
　　潘尼怀斯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像泄气的气球一样变小了。
　　“怀恩小姐！”贝弗莉高兴地朝她喊，“快看，我们打败小丑了！”
　　“我发现，越是不怕他，越是觉得他弱小，他就会真的变小变弱！”艾迪得意洋洋地扬起脑袋。
　　“干得漂亮，孩子们，你们真是聪明又勇敢。”伊尼娅摸了摸艾迪的脑袋，她站在干瘪的小丑面前，面露微笑。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潘尼怀斯。”伊尼娅抽出魔杖，“但在那之前——”
　　她微笑着念出了咒语：“钻心剜骨。”
　　小丑尖利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为了被你杀害的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伊尼娅冷酷地说，“让你就这么死了简直太便宜你了，虽然我讲究人道主义，但很可惜，你不是人——钻心剜骨。”
　　剧烈的疼痛让潘尼怀斯连嘴都合不上，一口森森利齿就这么暴露在外。
　　玛丽面色平静，只是伸手捂住了乔治的眼睛。
　　突然，她扭过头，看向角落。
　　“谁在那里？”她呵斥，“回答！否则我将取出你的灵——母亲？”
　　一身黑袍的米拉走出阴影，站在那里微笑。
　　“你果然不是我的女儿。”米拉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好似松了口气，又好似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你果然，是个外来者，是另一个东西，能与他抗衡……”
　　“母亲。”玛丽颤抖着声音，“为什么？你为什么将我们带到这里？”
　　潘尼怀斯尖叫，“救我！老巫婆！霍普！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米拉就像没听到潘尼怀斯的尖叫，她只是盯着玛丽。
　　“你害得我好苦，玛丽。”米拉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你害我要受永恒的折磨。”
　　“你的灵魂上……为什么有个印记？”玛丽不自觉地问，“我需要你告诉我，母亲，你为什么那么想我死？”
　　“你本不该存在。”米拉说，“你本该是死胎，你为什么要活过来？”
　　玛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米拉大笑起来，笑得苍老、粗哑又凄厉。
　　“霍普的诅咒与邪恶本该终结于我，你为什么……要活过来？！”

　　可以猜猜那个“远古的邪恶”是谁，提示：是漫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