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143、坦诚

　　伊尼娅把只剩半截身体的萨麦尔按在地上锤。
　　恶魔漆黑的血液浸湿在积雪里，伊尼娅用力折断了萨麦尔一只角，平静地问：“是你自己滚回地狱去还是我直接在这里了结你？”
　　康斯坦丁全程趴在落地窗边快乐看戏，连潘趣酒都不要了，“喂，蝙蝠侠，你是怎么和她成为朋友的？她……哇哦，强得离谱。”
　　这个太爽了，虽然他得罪过无数天使恶魔，还被同时拉进了天堂和地狱的黑名单，但他本身其实没有什么战斗力，比起战斗，他更擅长骗术，谋算，借力打力，每次面对恶魔这种东西，他都只能先乖乖装孙子先谋后定智取，实话说，他头一次看到那些他恨得牙痒痒且也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恶魔露出这副惨状。
　　“嘿，你们要不要过来打着玩玩？他还挺肉的！”默然化的黑色能量腐蚀着萨麦尔的皮肤，伊尼娅甚至有闲心回头向她的兄弟们招手，“可好玩了，我这里还有点圣水……”
　　康斯坦丁立刻拉开落地窗跑出来，对着被踩在雪地里的萨麦尔踹了好几脚，呸了一口，挑衅两句，然后光速溜回去，重新把玻璃门关上。
　　萨麦尔无能狂怒：“康——斯——坦——丁——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瓶圣水当头浇下，萨麦尔哀嚎着握紧地面上的厚雪。
　　阳光斜斜扫过围墙，扫过漆黑的雪，扫过握着恶魔断角的女巫。
　　“叫爹也没用。”伊尼娅用中文说，“嗯……恶魔的角，可以用来做魔药吗？”
　　42猫狸子轻盈地跑过来，一边录像一边舔爪子，“目前世界上还没人这么做过，但是我想斯内普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材料的，邓布利多不是打算明天和你去拜访斯内普吗？可以当个见面礼。”
　　“说得对。”伊尼娅点头，她默然化的肢体完整地切下了萨麦尔的另一只角，“他的眼睛能用吗？”
　　“眼睛没有角那么珍贵吧……毕竟这不是萨麦尔的本体，只是他借这具身体在世间行走而已，只有那些非人的部分是他耗费力量变出来的。”42歪歪脑袋，仔细扫描了一遍萨麦尔，“他的尾巴也不错，上面的鳞片十分坚硬，但是肉的部分就没什么用了。”
　　伊尼娅干脆把他整条尾巴都砍下来，扔在雪地上。
　　“还有什么部分是有用的吗？”伊尼娅问。
　　“他的指甲应该能制作一些不错的武器。”42舔舔爪子，“但是有很大部分已经被你破坏掉了，你看。”
　　“哦……我该小心一些的。”伊尼娅懊恼地歪了歪头，“好吧，既然有价值的部分搜刮完了，那么……怎么送他回地狱？”
　　“你看看破坏堕落逆十字的那条作业，奖励还没领取呢。”42猫猫说，“地图扩展点数指的是，世俗地球以外的地图可以解锁，你只要解锁地狱就可以了。”
　　“那我能解锁天堂吗？”伊尼娅问。
　　“不行，你现在能解锁的地图也就只有地狱，更准确地说，地狱的恶魔之城，因为你只去过那里，以后你说不定能解锁阿斯加德……说不定呢。”42小声嘀嘀咕咕，“你先领取设置吧伊尼，这样你以后就可以直接打开地狱垃圾桶……咳，不是，我是说，通往地狱的大门。”
　　“地狱垃圾桶？”伊尼娅眨眨眼，觉得这个称呼真是贴切，“对哦，以后我练习破坏力较大的新能力和新魔法的时候可以去地狱朝着那些恶魔砸，不错不错，好，地图扩展……链接坐标地狱……”
　　等新地图加载完毕后，伊尼娅换回英语朝屋里问了一声，“你们需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吗？当施咒媒介或者进行研究——”
　　康斯坦丁听不懂中文，但伊尼娅用英语一呼唤，他就立刻点头，打开落地窗对她说：“我想要他的角，呃，可以吗？”
　　“当然可以。”伊尼娅看了看两手的角，一只是折断的，另一只是切下来相对完好的，她把相对完好的那只角扔给了康斯坦丁，“拿好了，42说他尾巴上的鳞片也挺有价值，我可以分你一些。”
　　康斯坦丁本来以为伊尼娅会拒绝，或者给他那个折断了的角，但是伊尼娅却把完整的那一只给了他，还友善地分享了那些鳞片！
　　在康斯坦丁长年以来尔虞我诈的生活中，精通骗术的他很难得遇见这种慷慨大方且善意十足的存在，因为那些好人都不适合生活在黑暗当中，而他已经习惯了黑暗。
　　“谢谢，非常感谢你，主祭人，我的确非常需要用它们做一些能够保护自己的东西。”康斯坦丁打蛇随棍上，“他的那只断角还有一部分没切下来，那部分也是可以用的，能否给我……”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布鲁斯在他身后，语调冰冷：“适可而止，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回头一看，布鲁斯黑着脸，眼神十分可怖，“她已经给了你很多了。”
　　直面蝙蝠侠的威压，康斯坦丁抓着那些珍贵的材料，眼神游移，“不，呃，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助她打开地狱的门将萨麦尔送回去……我是说，当然，完全杀死也可以，被恶魔附身的容器就是一具空壳，容器本身的灵魂肯定已经被抓到地狱去了……好吧蝙蝠侠，我坐下来，我坐下来，剩下的部分全都归主祭人所有。”
　　伊尼娅把那只角剩下的部分也取了下来。
　　“我是在这里把你杀掉，还是把你送回地狱关着？”伊尼娅嫌弃地踢踢萨麦尔的头，“你选一个？我这个人是非常善良的，你可以选择。”
　　你非常善良个屁！
　　萨麦尔感到屈辱。
　　被杀死会丧失部分力量，回地狱会被其他恶魔分食，只是力量丧失得没那么多。
　　“你杀我不死！”他嚎叫着，“你杀我不死！我永远记得——”
　　“哦，那还是扔回地狱吧，反正我也没打算问你。”伊尼娅伸手，她手心出现了一个极其繁复的魔法阵，魔法阵扩张形成一个血红色的漩涡。
　　漩涡不停旋转，她嫌弃地拎起萨麦尔，把他扔了进去。
　　漩涡闭拢至消失不见，伊尼娅抬头看看远处的夕阳，惊觉已经快到晚餐时分了。
　　雪已经停了一会儿，云层散开，她聚拢成人形，不太好意思地看着满地黑血，“抱歉阿尔福雷德，地上弄得有点脏，不过别担心，我等会儿帮你施清洁咒……”
　　伊尼娅将手中的角收进巫师房间，打算再弄个包装盒给斯内普教授当礼物，她换回那身暖和的红毛衣，重新在迪克和杰森中间坐下，端起茶杯，“我弄了那么长时间吗？茶都不热了……”
　　“主祭人小姐，我去给您倒一杯热茶。”阿尔福雷德收走了她的茶杯，“你想要一些小甜饼吗？”
　　“要！谢谢你阿尔福雷德，你真贴心。”伊尼娅露出笑容，“我们说到哪了？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吗？”
　　“主祭人女士。”康斯坦丁诚心诚意道谢，并发出邀请，“感谢您的慷慨，您有兴趣加入黑暗正义联盟吗？”
　　布鲁斯黑着脸，“不行。”
　　“抱歉，我是雪颂剧团的主祭人。”伊尼娅拒绝，“我们倒是欢迎黑暗正义联盟的合作请求，但请你和执政官谈吧。”
　　康斯坦丁厚着脸皮蹭了一顿韦恩家的圣诞大餐，有外人在，布鲁斯也不好训话伊尼娅，康斯坦丁甚至蹭住了一晚，所以他们的谈话在蝙蝠洞中进行。
　　蝙蝠洞，会议室。
　　“伊尼娅。”布鲁斯低头看着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个……对不起！我错了……”伊尼娅老老实实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呃，抱歉……”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道歉。”杰森耸肩，“你只是隐藏了你的实力，在我看来，这是相当明智的做法。”
　　“我只是有些过意不去……”伊尼娅低声说，“就是……嗯，就是……我本该更坦诚一点，对不起。”
　　她有些语无伦次。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
　　他伸手揉了揉伊尼娅的头发，“没关系，伊尼娅，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有点担心，越强大的力量越是遭人觊觎，而你还那么小……我的意思是，无论你以前年龄有多大，现在你还只是一个孩子。”
　　“呃……父亲，抱歉……我从没跟你们说过我的事……”伊尼娅有些纠结，“虽然我想你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可以等，伊尼娅。”布鲁斯说，“等你愿意和我们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伊尼娅低下头，迪克他们都围绕着她坐在桌边，“我其实已经二十多岁了，以前是个研究高分子材料的研究员，我是种花人，真名叫罗对酒。”
　　卡珊德拉听到这里眨眨眼，“阿酒？”
　　“是的，卡珊，我就是阿酒。”伊尼娅低声说，“然后我得到了史尔和那些超能力，还有那些作业……这次我答应康斯坦丁答应得那么爽快，就是因为新作业……做作业攒够一定的能量后，我就能想办法回家，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而且一般来说，我的作业都是让我去做好事，所以我一直在做作业。而你们——”
　　你们在我的世界里是虚构的——这句话伊尼娅说不出口。
　　“不管怎样。”达米安抱着双臂，别别扭扭地说，“我已经承认过你了，罗。”
　　“无论你有着怎样的过去，你现在都是我们的一员了，伊尼。”迪克也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已经足够了解你这个人，我们都知道你的品行不坏，而且很善良，总想着帮助别人，这已经足够了。”
　　“你对我们很好。”提姆给她端来一杯茶，“喝点热茶吧，要我说，有些东西是做不了假的，伊尼。”
　　“谢谢你提姆。”伊尼娅轻声说，“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和你们在一起生活，受你们的信任和保护……”
　　“总而言之，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问题，相反，我觉得你太心软了，善良得有些过分。”杰森说，“我在游乐园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人不错，也很聪明。”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挺……见义勇为的？你还记得那时候吗？我在追捕泥脸，而你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把泥脸给烤成了陶。”迪克摸着下巴，“而且不求回报，当时你要我的联系方式，我却拒绝了。”
　　“我第一个见的是蓝闪蝶。”提姆也开始回忆起来，“我最大的印象就是你的蝴蝶比咖啡好用，我那时候只觉得你们姐妹之间关系挺好的，也挺聪明，用语言描述游乐园的情况时条理清晰，有条不紊，最重要的是那些孩子，你是真的在乎他们，所以我觉得你很友善，很好相处。”
　　“所以这变成了罗的第一印象回忆大会？”达米安插嘴，“我对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因为她送了我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护腕，“这东西很好用，焦点也不是什么傻瓜。”
　　“所以，这是不用在我脖子上安装一个遥控炸药的意思？”伊尼娅小心翼翼地问。
　　“啊？”所有人都看向她，“你在说什么蠢话？”

　　萨麦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是到底谁更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