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审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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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了！我抓住他了！”E小姐的实相物质凝成绳索挂在喷气飞机上，上面的人还搁那拿刀试图切断绳索，E小姐抓着绳在空中飘啊飘。
伊尼娅现在已经完全不怕高空了，因为火龙的大翅膀飞起来很舒服，她经常带着小变种人们上天体验飞行，而且由于复仇者联盟此前把任务丢给了X战警……咳，是和X战警轮休轮流做任务。总之，有时候，火龙也会去帮忙做些后勤工作，比如载着市民离开危险的地方，或者用自己的力气把摇摇欲坠的高楼抵住，好让里面的人逃出来，还有帮忙挖废墟救人之类的……一条龙好比一架起重机。
一开始的时候，伊尼娅其实连扫帚都骑得小心翼翼，生怕掉下去，但现在，火龙飞多了，焦点跟着蝙蝠家在高楼间荡多了，她也就不那么怕了。
伊尼娅伸出另一只手，飞速放出蓝色锁链死死缠绕在了一座矮楼顶端的栏杆上，决斗模式下不断增长的魔力使她的肢体十分有力，她将两条绳索拉到胸前，将它们融合成一根，于是飞机就这么被锁在了楼顶。
那些栏杆在巨大拉力的拉扯下已经有些变形，就在这时，一只扫帚载着身穿礼服戴着面具的焦点停在了飞机前，只见她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仔细一听，还是中文版国际歌。
“——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
E小姐在红色的歌声中迅速钻进飞机里，把包括驾驶员在内的所有人都捆起来，焦点的迷惑范围控制得很小，所以蝙蝠侠也在附近，蝙蝠飞机开过来，把这架喷气飞机连同被捆住的罪犯们一起吊走了。
“干得不错，E。”芭芭拉在内线里说，“焦点也是，混进地下俱乐部的红罗宾好像收集到了一些重要信息，你们先回蝙蝠洞等待。那些人暂且不能交给哥谭警局，但我会通知BAU这件事。”
“好。”
“明白了！”
蝙蝠洞。
蝙蝠洞里当然有审讯室，刺眼的日光灯、纯白的房间、单向玻璃墙、手铐……
以及一桶当头泼下的冷水。
吉米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眼前是刺眼的白光，而他正被拷在一张桌上。
而眼前是一位身穿粉色礼裙，红发高高盘起，颈间佩着珠宝的少女，她的笑容似有魔力，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溺毙在那双蓝宝石一样的双眼之中。但她的面容很陌生，他从未见过这张脸。
“醒了？”焦点笑眯眯地将手指堆成塔状，手指上的黄宝石在灯光中异常明亮，“醒了就交代一下吧，这批货是从哪来的？”
“西、西部……”吉米喃喃了一个词才反应过来，紧紧咬住了牙齿——他刚才呆愣得差点把不该说的说出去了。
焦点笑容更甚，她的被动技能是说服，就目前而言，意志坚定如蝙蝠侠都会受其影响。
“你叫什么名字？”
“吉……吉米……”
“看着我，告诉我，这批货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像在说谎，是吗？”
面前的红发女人耸了耸肩，接过身后黑影递来的一把小刀，快速且干脆利落地——剁下了他的一个指头。
“你应该为你的不知情感到恐惧。”在他的疼痛和惨叫中，那个红发女人说，“因为你回答不上来一次，我就会砍掉你的一根手指。努力搜刮你的大脑吧，看看你是否还剩下足够让我饶你一命的价值？”
焦点是最快走出审讯室的，她手里拿着张简易的线路图——那个罪犯亲手画的，他已经从他可怜的小脑瓜里搜刮出了他所知的全部信息，而焦点也很讲信用地，放过了他。
阿尔福雷德端着小甜饼在审讯室外的会议桌上等待他们。
“小甜饼！”焦点惊喜地扑过去，“谢谢，阿尔福雷德！”
“要留一些给其他人，艾丽塔小姐。”阿尔福雷德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是最快结束审讯的一个。”
“因为我的能力嘛，我只是让朋友帮了忙……只要把这个带进去，在合适的时机张开幻境，触发他内心的恐惧……”焦点拿起一只小巧的戒指在阿尔福雷德眼前晃了晃，“我早上才收到这个，这还是第一次用呢。”
E小姐是第二个从审讯室里出来的，她摘下手上的戒指，走到焦点身边，“噢，小甜饼！谢谢你，阿尔福雷德……焦点，这个还挺好用的，你试用过了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会站在这里。我们要谢谢影子！这个太方便了！做出的五感模拟也很厉害！”
“你在幻境中做了什么？”
“切断他的指头，你呢？”
“用烧热的针从指甲缝里刺进去，看起来真痛，我想他应该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阿尔福雷德走到单面玻璃前，看到里面的犯人正抱着自己完整的手指看来看去，而另一个审讯室的犯人也是这样。
“小姐们，请问我是否有幸能第一个得知你们做了什么？”阿尔福雷德转过身，对着两个咀嚼着小甜饼的少女问——她们通常都会告诉他的。
“这是我们的朋友做的东西，你看，就是这颗宝石，而戒托是E用实相物质做的。”焦点将这枚戒指交到阿尔福雷德手中，毫无防备地微笑着，“你用意念试着操纵外部环境试试？有E的戒托储存和传导魔力，普通人应该也可以用。”
是的，托尼那边前几天把对于实相物质的研究报告发到了E小姐手上，告知她固态实相物质是巫师的魔力和人类的意念的强导体。实话说，托尼真的把所有伊尼娅能想到的和没想到的检测方式全做了一遍，甚至在一张草纸上画下了个纯实相物质构成的机械臂设计图夹在报告里送了过来。
人类的意念的强导体……这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这一切首先要归功于弄影人在巫师房间里机械地练习制造幻境幻觉时随手把一个弄得乱七八糟的幻境给捏成了实物……这是伊尼娅万万没有想到的，巫师房间里，所有马甲都在卷，都在练自己的能力和学习新魔咒，就在机缘巧合之下，这种小型的、可用精神力意念操纵的幻境幻觉构成的实体就这么被发现了。
“我们想给这种宝石起一个名字，但是还没想好……咦？下雪了？”焦点转头一看，阿尔福雷德戴上了那枚戒指，他立在风雪之中，笔直得像一根竹，那些风雪很冷，他就那样站立着，黑暗侵蚀了树林，而光明照亮了他的前路。
一个略显年轻的布鲁斯·韦恩从风雪中走来，他面上还没有那种苦大仇深的神情，他说，“我回来了，阿尔福雷德！”
阿尔福雷德这才回过神，摘下了手上的戒指。
刚刚那段幻境，来自他的记忆——在外修行的布鲁斯回到了哥谭，回到了韦恩庄园，并决心要戴上面具、打击犯罪，成为哥谭黑夜中的守护者。
阿尔福雷德叹了一口气，把戒指还给焦点，“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连雪落在脸上的温度都如此逼真，艾丽塔小姐。”
“我就说这个东西很棒吧！”焦点说，“等会我想用这个吓父亲一跳！”
“还是不要吓蝙蝠侠吧？”E小姐摇摇头，“焦点，我建议你别这么做。我们还是想想看，给这个东西取什么名字好呢……”
“它的制作者是谁？”阿尔福雷德问，“小姐们，你们是怎么拿到它的？”
“当然是——”从巫师房间里拿出来的，“呃，用了些巫师的方式送来的，制造它的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叫她‘弄影人’，她比较……呃，比较害羞，是个善良的好人。”
E小姐比比划划：“如果你们想见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比较怕生，很容易就被吓到。如果只是要这种宝石，那我可以让她帮你们做。”所以你们还是别见她了吧……
下一秒，又一间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蝙蝠侠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甩披风，摘下面罩：“我希望能和弄影人亲自谈谈。”
伊尼娅睁大了眼，等等，审讯室里应该听不到外面交谈的声音啊？
通讯频道中，芭芭拉叹了口气，“艾丽塔，E，你们忘了关闭通讯。”
场面一时变得很尴尬。看来审讯时犯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也被他们听到了。
这样多少有点……呃，不太人道。
“好吧好吧，幻梦宝石，这个名字怎么样？”E小姐无所畏惧，“焦点，你要是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哦……等等？你为什么就这么定了？”焦点睁大眼，“简单点叫梦之石不好吗？”
伊尼娅自己配合自己转移了话题。
“因为戒托是用我的实相物质做的，你还能找到比这更能储存魔力的物质吗？”E小姐说。
“弄影人肯定更喜欢我起的名字！”焦点说。
就这么把话题转开，把尴尬掩盖过去，伊尼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因此越发娴熟，焦点和E小姐就起名问题开始吵架，而布鲁斯扶额，为了这幼稚的争吵而深深叹了口气。
提姆和达米安也从审讯室出来，就此，所有罪犯都审讯完毕。
“我们先整理一下情报。”布鲁斯一左一右把假装吵架的伊尼娅和伊尼娅分开，按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座位上，顺便拿走了盘里最后两块小甜饼，“说说看，我们都问出了什么？”
“哥谭西部……是不是很靠近富人区？”提姆说，“我以前住在那边，但是那里的治安很好啊？也没有仓库被允许建在那里，那里的房价很高，建个仓库的成本可不低。”
“要是是隐秘的地下空间呢？”焦点说，“就像蝙蝠洞一样，万一在地下有很大的空间……”
“我查过了那个区域的所有工程记录，没有出现工人莫名其妙消失的情况。”布鲁斯说，“他们每个人都说他们是在西部的小码头上接到的货，对吗？”
E小姐点点头，“他们画出了码头的路线图，实话说，要不是他们招供，我根本不会想到那里。”
“越是低调越能隐藏。”达米安说，“我们可以先用声呐探探那边的海底，再去搜查一下下水道，既然不是明面上的建筑，那么也可能是可移动的大型设施。”
蝙蝠侠最终拍板，“先用声呐探知西部海域，艾丽塔，去把那些罪犯送到哥谭警局，其他人和我乘蝙蝠潜艇到那边搜查海底。”
伊尼娅震惊：“你们还有潜水艇？！”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E，毕竟布鲁斯的超能力就是有钱。”提姆耸耸肩，“那我们就——”
“等等——！”
穿着夹克戴着红头罩的杰森直接从电脑后的走道上翻下来，冲到了会议桌边。
布鲁斯动了动眉毛。
“我需要……那个幻梦宝石。”气喘吁吁的杰森向E小姐伸出手，“我受够我的那帮手下了，我要好好地惩治他们！”
E小姐：“你先说清楚，你要用幻梦宝石来做什么？”
焦点：“不，那叫梦之石！”
“我发现我手下有人将d品贩卖给青少年。”杰森喘匀了气，“我不确定是谁干的，所以我要给他们搞一个狠的。”
“但是这东西是有使用限制的。”E小姐说，“幻梦宝石会随着使用而失去力量，而且普通人必须用我注入戒托里的魔力来启动它，所以要是我注入的魔力耗尽……我手上这个大概还能用三次。”
“这幻梦宝石……”布鲁斯说。
“梦之石！”焦点抗议。
“好吧，不管它叫什么名字。”布鲁斯说，“可以给你，但你要帮我调查城市西部的下水道网络。”
“现在？”
“对，现在，达米安，你和杰森一起去。”
达米安：“好吧，父亲，但我也要一个戒指。”
焦点直接把手里的戒指塞给了达米安，“这个还能用大概两次，我回头给你要一个使用次数更多的。”
“那么，分头行动。”布鲁斯戴好了蝙蝠面罩，“艾丽塔，记得把我们的审讯结果告知戈登和BAU。”
“好的，父亲。”焦点说，“不过我要怎么运他们过去呢？我可以试开一下蝙蝠飞机吗？”
蝙蝠侠面无表情：“不行，用你的门钥匙送他们过去。”
他披风一甩，带着提姆和E小姐从另一侧通道离开了。
达米安收起戒指：“别想了，我也试过这招，父亲是不可能让你开蝙蝠飞机的，他连蝙蝠车都不让我开。”
杰森吹了声口哨，“走吧恶魔崽子，再不快点天就亮了，明天你还要上学。”
焦点：“……”
阿尔福雷德：“艾丽塔小姐，你回来的时候可以多吃两块小甜饼。”
焦点喜笑颜开：“好耶！”
作者有话说第100章 审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