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对象脑子坏掉了》俗人自扰

34、两首歌

　　夏枳选了什么歌，历邱当然清楚，毕竟曲目要提前报告给工作室那边，他们也好提前做准备工作，包括要配合放对应的伴奏。

　　放在以前，夏枳能自己一个人搞定，但现在历邱和工作室他们还是会担心，所以就连播放伴奏这样的事，都代劳了。

　　可即便是提前知道夏枳要唱什么，当伴奏响起来的一瞬间，历邱还是止不住地稍微红了眼眶。

　　那不是随便什么一首歌，是当年他们合住在一起时，夏枳创作的第一首歌曲。
　　也是后来他的出道成名曲，《初春》。

　　网上普遍流传的说法是，歌名取自创作背景的时间。
　　虽然这个说法不完全错，但只有历邱知道，这个所谓的“时间”，并不单单是指的创作背景，而是他跟夏枳正式住在一起时，这首歌诞生的时间。

　　好吧，听上去像是一样的意思，但对历邱自己而言是完全不同的含义。
　　不过这些也都是历邱一厢情愿去这么解释的，不可能去找当事人求证。

　　夏枳那边一曲终了，屏幕上原地变身的弹幕还在刷，这边历邱还明显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脸上表情全是怀念。

　　原本就没把心思放在直播上，而是时不时偷瞄餐厅那边人状态的夏枳，见状更是无心互动，直接在直播间里说了声要去喝口水，就消失在了屏幕前。

　　【太好听了！天呐姐妹们，我刚才仿佛又重新爱上了一次这个男人。】

　　【当时看到宣传的时候我就猜到橘子肯定是准备唱这首歌了，卡密！】

　　【橘子大大你就是我的神啊！！！！】

　　【话说谁知道橘子今天在哪里直播吗？背景墙没见过诶，而且水之类的平常不都是staff不都是准备好的吗.....】

　　“怎么了哥？不舒服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将陷入回忆中的历邱惊醒，抬头一看才发现夏枳竟然不在摄像头前，而是跑到了自己所在的餐厅。

　　“你疯了，现在还在直播，还不快回去！”

　　第一反应是担心会不会暴露，历邱只能一边压低声音一边转头去检查直播间的弹幕。
　　不过还好刚才第一首歌还算非常成功，目前没什么人发现异常。

　　还没松口气，就听夏枳凑得更近道：
　　“所以哥喜欢吗，刚才那首歌？”

　　历邱知道夏枳现在只单喊一个“哥”字是在担心有心之人将直播录下来仔细分析背景音，虽然他们已经足够压低声音，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对于夏枳会乖乖听话，他倒是一点儿也不会惊讶了。

　　这个“版号”的夏枳大部分时间绝对属于是听话的金毛那一类型，虽然原因不明。

　　“好听，我很喜欢，现在可以回去直播了吗？”

　　虽然这话重点是让人回去直播，但夏枳听出了对方在做评价时的认真。

　　“好~”
　　最后没敢太用力地抱了抱历邱后，转身回到了镜头前。

　　“各位久等啦，之前因为都在摄影棚或者工作室给大家直播所以有人帮忙，今天是在我自己家做的直播，所以什么都要亲自来了，抱歉呀。”

　　【难怪水都要自己去倒，橘子真的辛苦了！】

　　【我就说工作室那边的人今天都没出门，原来如此，橘子大大好厉害！】

　　【橘子大大以后就天天给我们直播呀（bushi）】

　　“你们真热情，但直播要继续了哦。”

　　直播原本打算进行三十分钟，但因为平均一首歌也就四到五分钟，所以实际上的唱歌时间相对来说非常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夏枳跟粉丝们聊天。

　　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但明显夏枳根本不打算跟粉丝聊什么，屏幕上飞过去的弹幕也只是粗略瞥去了几眼，就自顾自地示意着后台快点放下一首的伴奏。

　　这直接导致历邱手腕上的通讯器闪个不停。

　　趁着前奏还没结束，历邱低头看了一眼信息，不用想肯定是赵录发来的。

　　“有没有办法让小夏再多说几句？”

　　为了不耽误自己听歌，历邱直接回了四个字“无能为力”，就关闭了通讯器。

　　夏枳第二首歌选的就很中规中矩，是当年拿奖的一首歌，应该是赵录告诉他的。

　　总之，当第二首歌唱完，世界才过去二十分钟，但夏枳明显已经想要下播了。

　　为了不让粉丝意识到夏枳频频看向屏幕外面是在看某个人这件事，最终赵录同意了提前结束直播。
　　伴随着直播间上弹幕的哀嚎，夏枳果断点击了下播按钮。

　　虽然夏枳那边是关闭了，但历邱还没离开直播间，自然能看见已经黑掉的屏幕上方还有粉丝们发的弹幕。
　　各种激动的，不舍的，最多的还是抱怨这次直播时间太短根本不够看。
　　不过里面没有人提到这次夏枳的表现有什么异常的反馈。

　　这让历邱松了口气，他跟赵录都并不希望夏枳失忆的事情曝光出去。

　　“秋哥，我今晚表现还不错吧！”

　　扭头去看两眼放光满是期待的夏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历邱无奈地笑了笑，将屏幕关上。

　　“明明说好了三十分钟，这才二十多，嗯？想偷工减料？”

　　夏枳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来，看得历邱心里直偷笑。

　　“那些粉丝太疯狂了，我看到好几条说听见我唱歌感觉耳朵要怀孕的评论...这从逻辑上讲不存在，而起是对生物老师的不尊重。”

　　也对，“现在”的夏枳还在念大学，提到生物老师倒也不奇怪....

　　历邱回忆了一下，确实有看到过这几条，实际上所有有关夏枳的直播活动都会出现这样的评论。
　　就连他都不能保证自己有没有发过类似的...想到这儿，历邱神色变了变，显得有些尴尬。

　　这得亏是夏枳只看到了有人说“耳朵怀孕”，还没看到有人说要给他生孩子...

　　“就算说要怀孕，如果未来生物学允许，我也希望是秋哥给我怀。”

　　“你说什么？”

　　也许是自己心里吐槽的声音太大，影响到了听力神经中枢分析外部语言的内在含义，历邱一脸惊恐地认真看向夏枳，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但夏枳全程笑得毫无破绽，看上去就像是在讨论电动汽车与喷气飞机相结合能否解决人类堵车问题一样。

　　“只是开玩笑啦，就算科技水平能达到那个高度，我怎么可能舍得让秋哥生呢？要生也是我生。”

　　好像应该是“开完笑”的部分不是这一点，历邱心想，但再聊下去就是伦理问题了。

　　“好了好了，算你表现得不错，今晚让你睡床上。”

　　当天晚上，当历邱慢吞吞洗完澡回到房间时，就看到老早洗漱完已经躺上床的夏枳。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才十点，平时这个时间点夏枳还在磨着他说些意义不明打发时间的Q&A，其中大部分都是有关空白四年里的话题。
　　今天这么早上床，鬼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历邱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躺上了夏枳留给他的半边床，并在对方开口前把灯关上。

　　“睡觉。”

　　灯光突然暗下来，人眼没有这么快能适应黑暗，况且历邱平时都是睡在中间的，虽然床有1.5，但睡两个成年男子也就是刚刚好够而已，翻个身就能互相碰到。

　　果然，没等他眼睛适应黑暗，旁边一只手已经摸了上来。

　　“秋哥，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历邱准备将人的手弄下去的动作停在了半空，扭头，在黑暗中与另一双眼睛对视。

　　“为什么这么说？”

　　“直播的时候，其实第二首歌才是我真正给你唱的第一首歌。”

　　夏枳的声音很柔和，听不出来责怪，仿佛只是阐述事实，却在历邱心里激起千层浪。

　　对方说的没错，那首歌不只是获奖的歌那么单纯，但他居然忘了这件事....

　　黑暗中的短暂沉默，两人也渐渐适应了黑暗，渐渐能分辨出房间内的轮廓，但还不能完全看清双方的表情。

　　历邱提前将头扭了回去，但不是移开视线，避免对被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而是将视线放在了一直被他保管在衣柜中的“拟造器”。

　　当年他们第二次相遇，自己曾经让夏枳为他哼唱过一段，而在“拟造器”创造的梦里，夏枳却没有按照“已经做出过的选择”去选择歌曲。
　　他本应选择今天直播中的第二首，但在梦里的夏枳却并没有这么选。

　　不说夏枳，就连他自己本身，也会在入梦的时候因为阅历不同，而做出与当年不同的选择，没有坐错车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无可厚非。

　　但结合今天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那首歌的另一层意义，以及不管是严冬还是钰梓椿都曾多次提到过的“梦境改变记忆”一事。
　　历邱不得不开始猜测，也许“拟造器”创造的梦境的确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写着使用者的“历史”。

　　不过还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为什么其他被该表记忆的人都暂时性的疯了，而他却没事？

　　唯一检验真伪的方法是再入一次梦境，但夏枳被他害的已经二次失忆了，万一又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明天我们还能一起睡吗？”

　　之前都是夏枳当管理员，也许应该试试由他来当一次试试，还能降低两个人在梦里出现的问题的风险，毕竟他没有失忆。
　　之前因为夏枳是失忆状态生成梦境，所以变得不可控，由他来就不一样了，他能完全百分百掌控梦境。

　　“不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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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能看出来，我不喜欢写直播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