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中也后》拾迹

23、二十三分钟

　　群公告：今日，东窗事发。不晓得哪个碎嘴的说了颜色楼的事情，不过这也充分说明这个家就是太闲了。我决定带头卷起来。已经打赌了，赌除了大哥外哪个人最先考起童生。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简单的童生有人都考不过。

　　家族宅邸整修任务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天一大打出手，半天一小打出手的过程中进度缓慢。
　　难以想象，宅邸整修进度最快的时候竟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睡着了的夜晚。

　　不过在太宰治的“喂招”下，中原中也的体术进步神速。
　　可塑性很强。

　　太宰治放下手中的《俗臭》，擦了擦眼角的泪，心声感慨：“中也，你说你的哥哥已经四天没有出现了，是不是不要你了？”
　　“听说花小姐很喜欢小孩子。”

　　“混蛋太宰！”

　　茂介以自己丰富的社会经验做保证，两人又要打起来了！
　　要不是有那些傀儡，他要补洞补到什么时候去哦。

　　对了，他身为四级咒术师为什么要在这里补洞？

　　茂介坐在廊下看树、看云、看飞过的鸟。

　　大概这可是难得的没有咒灵的一片天地。

　　惠知：[@人偶瞳，你这个人偶，真的好会当反派。]

　　人偶瞳：[仙子用的好就行。]

　　惠知：[我提醒你，你要提防这人。不是很正，背地里小动作不少。]

　　卫斯狸：[仙子方便展开说说吗？]

　　鬼脸：[好奇。想听。]

　　卫斯狸：[@鬼脸，药呢药呢药呢药呢。]

　　鬼脸：[嘘][图片]
　　一张都是白衣大褂的房间内各种仪器在运转的科研忙碌图。

　　惠知：[我要怎么说呢，就连我自己都知道的不全，要不是有束缚，知道她不会对我不利，我这种只会砍砍砍的人是绝对不会留她的。]
　　[在定下束缚后，我给她有关这个世界传递而来的记忆。然后她告诉我，首先说明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样的脑回路，反正我肯定是没有这么复杂又理想化的想法。]
　　[她告诉我，她想创造一个没有男女主角的世界。]
　　[我问她，你想怎么办？]
　　[她说，让世界看透人性的恶，灵魂的罪，降下惩罚磨灭他们属于主角的铭牌。]
　　[三清在上。我可是实力至上的人。]

　　人偶瞳：[所有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上面都是纸老虎。]

　　惠知：[她在算计世界意识，就像是我们当年算计奴隶主。]

　　卫斯狸看向瞳：“有这么可怕吗？”

　　瞳回忆他与费奥多尔的几次交锋。

　　最开始是在网上，费奥多尔很聪明发现了瞳在网络上曾经浏览过他情报的痕迹，他很果断的反入侵瞳的网络，被阻拦，同时瞳也发现了。
　　这是第一次交锋。

　　接着，瞳在暗网上接各种任务刷钱，其中有几个是费奥多尔特意放出来，有的任务情报正确，有的任务情报错得很离谱。瞳发现了费奥多尔的手笔，断了他暗网的渠道。
　　这是第二次交锋。

　　后面大大小小的交锋，瞳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了，要不是群主构建的程序完整，让他避免不少费奥多尔留下的大小坑。

　　不过瞳记得最后一次交锋，是仙子说想要一个设定为聪明又恶心人的灵性人偶后。
　　当时，瞳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只小老鼠。他利用群主的系统切断了费奥多尔所有的情报渠道，逼迫他现身。

　　即便是这样费奥多尔依旧在现身前给他找了个不算麻烦的小麻烦——港口Mafia。

　　倘若这人真如仙子所说，等回归原世界，可能还会有个大麻烦等着他。
　　是个喜欢打情报差的小老鼠。

　　果然恶心啊。

　　“怎么？”

　　“就是感觉回归后可能会遇见一些麻烦。”

　　“哦，就是那抹灵性的主人啊。”卫斯狸舔舔犬牙，“你自己不是说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瞳面无表情：“我只是不喜欢麻烦。”

　　惠知：[不过因为有她在，我现在能够稳定出现在群里了。等我修炼结束，空了就跟你们说她的小动作。]

　　卫斯狸：[仙子，我马上要用灵气构建一个小型的能量场，可以提供一些灵丹吗？用狐狸毛换。]

　　惠知：[没问题。]

　　鬼脸：[仙子，可以带我飞吗？]

　　惠知：[男女授受不亲。]

　　鬼脸：[我也可以是女的。]

　　惠知：[大可不必。]

　　鬼脸：[对了，我这不是终于潜入黑衣组织的科研团队，他们的仪器是真的好，你们有什么需要测的可以拿过来。]

　　卫斯狸：[这玩意，只有你和群主才看得懂吧。]

　　鬼脸：[魔法师也可以。不过仅限于药物成分、含量方面的检测他能看懂。]

　　卫斯狸：[所以我说你和群主完全就是加点点错天赋了，全部点科技是要不得的。]

　　鬼脸：[还有个好笑的事情。进入黑衣组织后我才知道。他们在调查我的马甲们，甚至在猜测还有另外一波庞大的组织知道了APTX4869。我就说，黑衣组织对药的管制怎么这么严了。]

　　惠知：[你的科研水平，应该比他们高吧，你完全能够拿到资料后独立制作，甚至还可以完善他们的工艺。]

　　鬼脸：[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变小它是一门玄学。]

　　卫斯狸：[哈哈哈，那你争取把玄学的部分去掉。那样你就能够批量制作变小药了。]

　　瞳看到卫斯狸的回复，他提醒：“鬼脸的意思是，变小这件事情是一个不科学的事情。”

　　“意思是什么？难道我理解的不对？”

　　“鬼脸的意思是，就算他完全按照配方来，制作出一模一样的APTX4869，但是他制作出来的所有APTX4869都不会让人变小。因为这不科学。”

　　“难道不是一个概率问题？”

　　“那你说变小究竟是所有年龄段全部退到同一年龄段，还是吃药就会退到十年前的模样？如果是前者究竟是什么机制，如果是后者又是什么机制。样本只有两个变小，还都是主角，其他人全部死亡。这不是吃药会死，和吃药变小的概率问题。”

　　卫斯狸说了句懂了，然后在群里疯狂嘲笑鬼脸，没有一点玄学天赋，让他别想着飞了，还是踏踏实实做人吧。

　　四个人在群里说了会儿话，继续过各自世界的生活。

　　“我调整好了。”卫斯狸掌心有一道繁杂的法阵仿佛呼吸一般膨胀、收束。

　　瞳起身:“我和花去看看中也那边的进度。在那边等你。”

　　卫斯狸点头，反问：“你不想知道你的守护蛋是什么吗？”

　　“等你成功，我再想要不要看看。”

　　“你不相信我！”

　　瞳点头，动作干脆且礼貌。

　　中原中也今天的任务是把各种类型的屏风放到固定的位置，太宰治站在正中央，两手指相错成框。
　　“不行，这样光影有问题，再偏一点。”

　　中原中也挪了挪。

　　“回去一点。”

　　中原中也往回挪了点。

　　“要不我们换个屏风！”

　　“滚蛋太宰！你想死吗。”

　　“想啊。”

　　“那你就站着别动啊！”

　　“可是，小矮子打不死我呀。”

　　茂介将东西收拾起来，即便他每次拔除咒灵有一笔不菲的报酬，但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坏一件都会心疼。

　　中原中也喘着气盘腿坐下来，他后仰对着捧书阅读的太宰治说。
　　“喂，你说他们是不是忘了我们？”

　　太宰治指了指努力劳动，胜过牛马的傀儡们。
　　意思不言而喻。如果忘了就不会每天都有傀儡补充。

　　“哦。”中原中也躺下来，手臂枕头。
　　想到太宰治的话，那个白毛小孩“狸先生”与哥哥和花都认识，而且关系很好的样子。花很喜欢小孩子。
　　一想到花对外面的孩子百依百顺，就和对他小时候一样。中原中也心里就难受。

　　“中也。”太宰治突然叫了一声。

　　中原中也应：“又要干什么？”

　　“还是小孩子呢。”

　　“幼稚。”中原中也皱眉，准备把之后的工作一口气做完。

　　临近傍晚。

　　“中也，新鲜出炉的可丽饼。”

　　中原中也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又有点委屈。
　　“哥哥，花酱，你们来了！”

　　茂介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小心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
　　心里有一种原来这就是中原中也的监护人，比那些贵族看起来都矜贵。那些贵族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接近别人，而这两人是看着平易近人但却是让人不敢接近。

　　太宰先生会被削吧，毕竟欺负了人家的孩子。

　　瞳和花都不是第一次看见茂介。
　　当傀儡看见时，他们就已经看见。

　　中原中也拿着花带来的可丽饼，十分贴心把茂介介绍给两人：“这位是茂介先生。是个好人。”

　　“茂介先生，这位是我哥哥，这个是花。”

　　双方见过面后，瞳环视一圈也没发现太宰治的影子，问道：“太宰呢？”

　　“刚刚还在这儿的。”中原中也皱眉，“这个人可可恶了。他每天都在偷懒看小说，把事情都交给我和茂介先生做。”
　　中原中也每说一句，花就跟着点头应和一句：“确实可恶。”

　　中原中也倒是一句没提打架的事情。不是不想提，主要是没打赢。

　　“太宰先生出去了。”茂介帮忙回答。

　　“看看，他又在偷懒。”

　　“什么叫我又在偷懒。中也这样曲解我，我真的太伤心了。”风衣太宰治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然冒出来。
　　“花小姐，几日不见，你又变美了。”

　　“啊，可惜我不喜欢这么大的孩子。”花上下打量，即便太宰治去掉了绷带的脸很好看，但花一点都不感兴趣。

　　“相比之下还是中也会告状了，让我更高兴。”花看向中原中也，“中也晚上想吃什么？”

　　瞳摸摸中原中也的脑袋：“去休息吧。花除了可丽饼还买了西瓜，想吃就开一个。”

　　中原中也点头，带着茂介走出房间。

　　茂介得到了解救，走过回廊才跟中原中也小声说：“中原先生和中原小姐都好强大，不知道太宰先生会不会有事。”

　　“茂介先生有没有觉得混蛋太宰的味道很怪？”

　　“臭吗？”茂介只闻到了臭味，也不知道太宰先生又溜达到哪里去了，“可能不小心掉下水道了。”

　　中原中也冷笑：“青花鱼肯定捡垃圾了。”

　　房间内，瞳皱眉：“你就不能换了衣服再来吗？”
　　说完他轻点桌面，补充道：“拿出来。”

　　“阿拉，什么都瞒不过瞳先生。”
　　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珠子，放到桌面。

　　圆珠子从太宰治手中离开落在桌面，活了过来，它瞬间变大一倍。太宰治手推了下珠子，珠子再次变成原本的大小，没有任何活性，直到太宰治的手再次离开。
　　太宰治逗弄着珠子，乐此不疲。

　　“我听说，有人掉下下水井死亡。我以为我也可以。”
　　太宰治有些失望：“当时我还在想呢，这么宽，怎么就死了呢。我顺着下水管道，游啊游……”

　　“先停一下。”瞳严肃问，“你在下水水道里游？”

　　“纠正一下，不算游，毕竟我没有挣扎的。”

　　话音刚落，太宰治发现他所处的环境变化，从大屋瞬间来到浴室，耳畔是瞳的声音。
　　“洗干净了在跟我说话。洗不干净就不要出来了。”
　　接着是一颗变大好几倍的珠子落下，砸到太宰治的脑袋上，在触碰瞬间变小，但也在太宰治的额头上留下一道红痕。
　　“它也是。”

　　太宰治自己放水，泡进木桶，头埋入水中，咕噜咕噜冒出一串气泡。

　　“太宰呢？”中原中也端着一盘西瓜进来。

　　“让他洗澡去了。”

　　中原中也不在意，甚至因为他不在而高兴：“哥哥，吃西瓜，很甜。”

　　瞳拿了一块，对中原中也叮嘱：“少吃点，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中原中也乖巧应下，好奇问道：“那个狸先生呢，怎么没和哥哥一起来？”

　　“明天可能就来了。”瞳随口说，“你最近还能适应异能力吗？没有失控？”

　　“没有失控。哥哥，我失控了是不是很可怕。”不然，哥哥怎么会封印我的异能力，不让我多用。

　　其实瞳都没见过中原中也失控的模样，但他毫不心虚：“不可怕，只是不可爱了。”

　　“那，回去后，哥哥还给封印住吗？”

　　“对。你还在上学，不能不合群。”瞳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中原中也想想也是，万一他在学校没有收住异能力伤到同学就不好了，还会给瞳和花带来麻烦。

　　“哥哥，能不能教我体术。”他想揍太宰治很久了。

　　晚上，大家都吃完饭了，太宰治一个人趴在桌上吃蟹肉罐头。

　　旧事重提。太宰治回忆在进入下水道后顺着水道飘走之后。
　　“我看到了一团巨大的肉瘤在动，我一直无法看到咒灵嘛，想知道这只为什么就能看到了，没等我走过去，肉瘤自己伸出触手。”

　　“是它先碰我的，我可没碰它。”

　　“别废话。”瞳是真的很烦太宰治这种满口废话，话里藏话的人。

　　“什么声音都没有哦，那巨大的肉瘤就缩小成这样了。”太宰治看向在桌面上被自己滚来滚去的珠子。

　　瞳十指指尖的傀儡丝随着指尖的动作各种交织，最后形成一个复杂的阵。他转头对盯着珠子看的茂介说：“麻烦放一个帐。”

　　茂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拔除。”

　　瞳观察帐的构成，与简化版结界很像，倒也更粗糙，似乎还与里世界有交互。
　　“在帐内完成的破坏会在帐消失后还原，没错吧。”

　　茂介点头。

　　瞳持有阵法的手轻轻一抛，阵法与帐相互融合。
　　“释放吧。”

　　太宰治将珠子朝外随手一抛。

　　玻璃弹珠大小的珠子开始膨胀，剧烈膨胀，几秒钟膨胀成肉瘤。

　　茂介咽了咽口水。
　　“这个是咒胎，还是特级。”

　　“真丑啊。”花背过身，不想让这丑东西戳到眼。

　　“确实。”太宰治点头，“所以，我并不是看到咒灵，而是那些咒灵太垃圾了。”

　　瞳看了太宰治一眼，纠正：“是实的问题。弱的咒灵全部由咒力构成，偏虚，没有固定的形。特级咒灵更倾向于实，开始有固定的形。”

　　咒胎不仅倾向于实，它还有自己的脾气。

　　它的触手瞬间奔向背着它的花。

　　中原中也不忍看，在这个家里花的实力可是顶尖。

　　巨大的触手变成长大嘴巴的丧丧骷髅头。
　　[无为转变]

　　没有任何效果。

　　咒胎的触手楞了几秒，绕过太宰治奔向中原中也。

　　[无为转变]

　　没有任何效果。

　　特级咒胎发出愤怒的咆哮。

　　这群人类，都是没有灵魂的吗！

　　愤怒的咒胎它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