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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第231章 ★ 2020-8-18 ...


  •   晚上回到俞酲的住处,刈星辰累得直接躺倒,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累。

      明明白天一整天都在隔离酒店休息,下午只是接了个机,晚上只是吃了个饭,怎么比之前送了一整天的外卖还累。
      心累。

      俞酲洗了澡出来,也不催刈星辰去洗澡,他的纤纤玉手,也轻易不干按摩推拿的活儿,也只是躺下,正好躺在刈星辰旁边,慢慢挤进刈星辰怀里。

      刈星辰没睁眼,他太熟悉俞酲的身体了,轻车熟路搂住了俞酲的腰,深深嗅俞酲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两人都不说话,躺了好一会儿,刈星辰恢复了活力,开始和俞酲吐槽下午晚上的破事儿,说了裴醒臣发话要明天俞酲一起出去吃饭的事。

      “那就去,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不认识,我还是第一次和客户吃饭,这算不算受了客户的贿赂?”

      刈星辰知道俞酲是在故意活跃气氛,笑笑,吻了一下俞酲额上的头发:“小鱼,本来就是单纯带你来玩的,现在还要把你牵扯进来,对不起。”

      “并不是你把我牵扯进来,而是我已经是参与者,或者说受害者,而且时间在你之前。”

      俞酲说的是父辈高考的事儿,这事儿是他的伤疤,刈星辰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

      “反正明天你就正常对待,吃饭就吃饭,该吃吃,该喝喝。

      “裴醒臣只是试探我有没有这个胆儿,他应该不会为难你,银西阳说不好,但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左耳进右耳出,当他是空气。”

      俞酲仰头望着刈星辰:“左耳进右耳出?不用回应吗?”

      “银西阳这人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你回应他什么,别和他浪费口舌。”

      俞酲没答应,依旧盯着刈星辰的下巴看,脸有点红了:“徐荆回说,我跟着你来这儿,就是充当你的情人小蜜,那情人小蜜,是不是得恃宠而骄、嚣张跋扈一点?”

      刈星辰勾着下巴看着俞酲,被俞酲认真提问的模样逗笑了,揉揉俞酲的头发:“她开玩笑的,什么情人小蜜,混账话。”

      “混账话?难道不是吗?”俞酲问。

      刈星辰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抚摸俞酲光滑白皙的脸颊,认真地回答:“是。”

      是情人。

      *

      第二天的工作安排银西阳已经安排好了,也同步发到了刈星辰微信上:上午去项目上实地考察,中午吃个简餐,下午就项目进行深入规划和调整。

      下午这个深入规划和调整就有些扯淡了,银西阳能把去按摩店说成是去项目上,可想而知对项目的深入规划也不是件正经事。

      但再不乐意也得去,毕竟裴醒臣发话了。

      刈星辰穿衣起床,惊醒了俞酲,俞酲哼了两声,迷迷糊糊地问:“这么早?”

      刈星辰俯身胡乱亲了亲俞酲的脸颊脖颈,低声问:“没睡醒吧?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的话今天就不去了,我和裴醒臣说。”

      俞酲在被子里摇摇头,慵懒地坐起,睡眼惺忪地朝着刈星辰展开双臂,要刈星辰抱。

      “啧……”刈星辰脸上乐开了花儿。

      昨晚上也是,做完了俞酲动也不动,只是抬起双臂要刈星辰抱他去洗澡。

      刈星辰心甘情愿,凑过去托着俞酲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单手解开俞酲的睡衣扣子:“又来?故技重施?恃宠而骄这几个字真是被你研究明白了啊。”

      在浴室又折腾半天,然后清理、洗澡。
      云南紫外线强烈,俞酲又要满身都抹了防晒霜才肯出门,于是等两人姗姗来迟,已经迟到了快半小时。

      银西阳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和刈星辰打过电话提醒了约定的时间,电话里刈星辰直喘气,只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把银西阳的电话挂了。

      当时银西阳气得不行,心想刈星辰这小子不识好歹,竟然敢挂我电话。

      现在看到对面两人春风满面走过来,一回想,那会儿应该是在床上办事,于是他更气了。

      可他还不能发作,毕竟裴醒臣在旁边心平气和地和他一起等着刈星辰,脸上没有一丝不悦。

      摆明了纵容刈星辰。

      刈星辰打着一把太阳伞,大半伞面遮在俞酲头顶,他一点迟到的羞愧都没有,大大方方和大家介绍:“这是我爱人,俞酲。”

      银西阳心里不爽,但反应快:“哟,这就是弟妹啊,果然是大靓女!”

      俞酲摘了太阳眼镜和口罩,伸出手一笑,脸上的耀眼笑容快把日头都比了下去:“谢谢银总。”

      这个声音出来,对面银西阳、蒲信、尤立三个人都愣住了,连握手都忘记,十分失态。

      他们早就知道刈星辰带来的人是个男人,打定了要看“两个男人搂来搂去真恶心”的笑话,都在心里做了个假设:人妖会穿裙子来吧?还会化妆吧?说话还给捏着嗓子吧……

      可面前这个人和刈星辰一样的正式衬衣西裤打扮,脸上也没有擦脂抹粉的,皮肤是白,但不是抹粉抹出来的惨白,像是天生的白。

      虽然个子比刈星辰矮一头,体型比刈星辰小一圈,可远远走过来时没有小鸟依人的感觉,倒像是并肩而立的合作伙伴。

      说话又是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甚至声线还比大多数男人粗一些,笑容大方,举止得体,举手投足间都是商业成功人士的气质。

      三人愕然,看笑话的计划泡汤了。

      蒲信先从惊愕里回过神来,也没有人提醒他,他自己就凑到了刈星辰身边,殷勤说:“刈总,我来撑伞吧?”

      无功不受禄,刈星辰笑了笑:“我们自己来就好了,谢谢。”

      说着他把伞把交到了俞酲手里,并和俞酲交换了一个眼神:哪有金主给情人打伞的,自然该是情人给金主打伞。

      俞酲会意接过,一手打着伞,一手挽上刈星辰手臂。

      一行六人,就俞酲和刈星辰两人晒不到太阳,其他四人多多少少都显得有些心塞了。

      裴醒臣戴上太阳镜:“到齐了?那我们出发?”

      “出发出发!”银西阳已经安排好了车,尤立载着他和裴醒臣,蒲信载着刈星辰和俞酲,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项目选址地驶去。

      *

      刈星辰和俞酲在后排落座,先把闷热的口罩摘了,然后纷纷默契地系安全带。

      前面蒲信笑了,笑容里全然没有昨晚饭桌上见到刈星辰时的尴尬,仿佛他已经忘了那晚小巷子里事。

      “还是你们大城市的人文明,口罩走到哪戴到哪,坐后排还系安全带。”

      刈星辰笑:“这不是没办法么,对面就是香港,又沿海,每天境外输入多少人,戴着口罩保险些,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你们啊。

      “系安全带就更纯粹是习惯了,深圳后座不系安全带得罚款两百——不是罚司机,是罚后排乘客。”

      蒲信哈哈笑起来:“习惯成自然,这才是文明举止。

      “我们黎景小地方,市民素质普遍没有那么高,防疫部门嘴巴都说起茧子了,出门还是不戴口罩,还是随地吐痰,哎……”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意有所指,毕竟他到黎景来也没认识几个本地人,各个都具备蒲信所说的“文明举止”,除了银西阳。

      “你们这里民风淳朴,大家不拘小节,能理解,而且外来人口少,感染风险也小。”

      蒲信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小哦,西双版纳下辖好多乡镇和老挝接壤,合法的、非法的,每天入境也不少。”

      蒲信说完,发现并没有人搭理他,他偏头看了看,发现刈星辰正在用湿纸巾给俞酲擦脸上的汗,力气大了点,把俞酲脸上的防晒霜都给擦掉了,挨了一记眼刀。

      这不是打情骂俏么。
      蒲信眼神里流露出戏谑,当然了还有些羡慕:“刈总,您和嫂子真恩爱,你这隔离好几天,可把我们嫂子冷落坏了。”

      没人纠正他“嫂子”的说法和言语里的不尊重,刈星辰笑笑:“见笑了。”

      “没有没有。不过刈总啊,不是我做兄弟的批评你啊,这种情况,你就应该强硬点,别人让你去隔离你就去隔离啊,你不去,他还能上门拿着枪抵你脑门上儿逼你去?”

      “自然不会逼我去。不过疫情防控人人有责嘛,我人到了黎景,肯定要遵守黎景的防疫政策,防疫人员也是打工的,何必和人家过不去。”

      “刈总,您啊,就是太好说话了,上个月我们银总也是去深圳出差,回黎景后也是打电话让去隔离,银总表面答应了,后面给他认识的人打了个电话,说居家隔离就行了。”

      “居家?”俞酲发出疑问,如果真的能居家隔离,他当然想刈星辰居家了,两人世界,多好。

      可居家又不是戴镣铐,谁知道有没有真的隔离?

      别人都必须去隔离酒店集中隔离,凭什么你打个电话就可以居家隔离了?

      谁给的特权?为什么你可以凌驾于防疫政策之上?
      要是出点差错,谁来负责?谁付得起这个责?

      “是啊!”蒲信回答:“所以说这些防疫政策啊,都是纸老虎,经不起火烧的。”

      刈星辰和俞酲交换了个眼神,给俞酲发了条微信:[银西阳上面有人呗,徇私枉法呗]

      刈星辰和俞酲都不搭话了,这个话题戛然而止,蒲信没意思,又找新话题。

      “哎呀刈总,我知道你们这么几天没见面了,别人面前拘束,我这里不用拘束。

      “坐我车的时候,你们就大大方方的,我没有别人那些迂腐思想,我支持你们。嫂子都不能生孩子您都还这么爱他,可见是真爱啊!”

      这话没脑子,不过俞酲左耳进右耳出,没生气,刈星辰也没有反驳蒲信“以孩子辨真爱”的观念,心里揣摩着蒲信话里的意思——

      坐他的车时可以大大方方的,意思是坐迂腐的“别人”的车时不能这么大大方方的吗?

      “别人”是谁?

      刈星辰顺着蒲信的话说下去:“也不能怪别人对我们有意见,这毕竟不是大众主流。”

      “依我说啊,甭管什么大众不大众主流不主流的,只要两个人过日子恩恩爱爱的就行。男女倒是能结婚做夫妻了,成天吵架闹离婚的,还不如找个男的过日子呢。”

      刈星辰不认同,但也没有必要和蒲信争辩,敷衍地应了一声:“是啊。”

      面对刈星辰的敷衍,蒲信憋不住了,把斟酌了好久的话抖了出来:“就说我们银总吧,有钱、有势力,取了个老婆,天天闹离婚,这不是闹心么?”

      刈星辰原本放松的神经紧绷起来:蒲信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刚刚指桑骂槐说银西阳不文明,现在又直接说银西阳家庭不和睦。

      这样背后说老板的坏话,合适吗?

      当然合适,特别是一个人在想要反水的时候。

      刈星辰想起来裴醒臣昨晚的话:经验带不走的,你直接把他们人带回来。

      刈星辰算是听出来了,蒲信想要被“带到深圳”去,现在是在巴结自己,在和自己表忠心呢。

      但刈星辰对于两性婚恋知之甚少,也不好评判什么,开玩笑地说:“怪不得都说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原来银总也是这样,听说熬过去就好了。”

      “嗐,什么七年之痒啊,就是银总好几年前就在昆明买房了,前些年说等孩子幼儿园毕业了就把户籍学籍迁过去呢。

      “这都好几年了,银总孩子都快中考了吧,还没迁过去呢,黎景的教育资源也就这样,嫂子替孩子的教育着急,可是又拗不过银总,所以三天两头因为这个吵架呗。”

      有钱人都想把孩子往大城市送、往国外送,银西阳倒心甘情愿把孩子留在小城市接受相对来说并不算优质丰富的教育资源,挺特立独行的。

      “这是银总的家事了,我们这些下属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多管闲事说一句,可能是嫂子没有把这其中利害关系和银总说清楚,要是说清楚了,为了孩子的前程,怎么也得让孩子去大城市读书。”

      “哎,怎么没有说清楚啊,嫂子还到公司来闹过两次呢!为孩子读书的事着急啊,可银总也没办法,迁不走啊,就只能这样了。”

      刈星辰纳闷,论理只要在昆明有房,孩子过去读书那是自然而然的事,何况银西阳不仅在昆明有房,如同蒲信所说,他还有钱有势,自己孩子的户籍学籍竟然都迁不走?

      蒲信是银西阳身边最亲近的人,况且又刚刚反水,既然连银西阳的家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那对于学籍迁不走的原因肯定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了。

      刈星辰能感觉出来蒲信话里有话,他刚想顺藤摸瓜再多问两句,蒲信踩了刹车:“刈总、俞总,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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