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先生和他的布偶宝贝》江窥谷

127、第125章 ★

　　陶尹没回，半晌才泼刈星辰一盆冷水：[没那么快，静观其变]

　　刈星辰撅撅嘴，他觉得干爹太小心翼翼了，他是个满怀希望的人，他想：就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至少名声完全坏了嘛。

　　裴醒臣投资的餐饮店涉黄，谁知道是下面的人利欲熏心还是幕后指使就是裴醒臣本人？结合陶玉说的在裴醒臣家里发现过白货这个线索，一定是后者！

　　既然是这样，法网恢恢，再加上宁臻作为桃笑春梧桐店的主要负责人已经被拘，那裴醒臣插翅也难逃，只要裴醒臣落网，那还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那爸爸不就可以平反出狱了？

　　刈星辰心情大好，继续浏览着有关桃笑春被查的新闻，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大快人心过。

　　这时行政到了销售部办公室，嘱咐大家早点吃午饭，吃过饭早点休息，下午经理和副经理都要来，给大家开会，所有的分公司都在自己的公司里开，不能缺席。

　　刈星辰听了一嘴，没放在心上。

　　平时行政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在公司大群里@相关的人，今儿居然跑到办公室来说了，可见不是小事。

　　而且诸葛卿和周雨两位都是大忙人，几乎都在外面跑，不怎么来公司，就算来了也只在财务部办公室待一待，销售部几乎都是交给郝主任全权管理了，他俩不需要操什么心。

　　今天登陆的是哪一号台风，竟然把经理和副经理都吹来了。大家也不是傻子，那么大个互联网，随便一搜就知道了。
　　说是来给大家开会的，其实就是来做公关。

　　行政叮嘱完，发现刈星辰根本没在听，有些气恼，大声说：“星辰，下午要开会你知道了吗？”

　　刈星辰一抬头，满脸无辜：“啊啊？开会啊？好好好！”

　　“我都进来站这么久了你不知道吗？也不听。”

　　刈星辰有些抱歉地说：“对不住对不住，这根柱子把你刚刚好挡住，我眼神儿也不行，没看到你进来。”

　　行政看向刈星辰工位前方那根装饰用的柱子，直径只有巴掌宽而已，翻了个白眼，单独嘱咐刈星辰说：“下午一点半就开会哦，午睡别睡死了。”

　　“行嘞！知道啦！”

　　这边刈星辰答应着，行政严肃地走了出去，刚出销售部办公室就破功，风风火火问前台姑娘：“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呀？”

　　“瘦了瘦了，瘦了好多呢！”

　　“不枉我减肥快两个月了，再坚持坚持可以向A4腰靠近了！”

　　嗓门儿还挺大，销售部的门还没关，于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刈星辰偷偷地笑，一下看到丁香正看向自己，眼里全是怨恨。

　　*

　　深圳分公司所有人中午都只吃了个简餐，草草午休，眨眼就到一点半。

　　周雨先到公司，她是做技术的，和做业务的诸葛卿相爱相杀这么几年了，总是变着法儿想挑诸葛卿的错儿，所以她来公司后，先不进自己办公室放东西，第一时间去销售部检查员工精神面貌。

　　销售部工作性质，员工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跑业务，所以周雨看到工位上没人的，还有上打卡系统看一眼这些缺席的人的打卡记录，确定是不是打的外勤卡、打卡界面有没有拍照……

　　要是有一点怠工，她立马去诸葛卿身边说风凉话：瞧瞧你带出来的销售部，太懒散了！

　　她一进来，刈星辰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周经理！”

　　他第一天进公司就和行政打听清楚了，公司的那些个领导，都怎么称呼：两个经理，一正一副，为了不混淆，大家都叫诸葛卿经理，叫周雨周经理。

　　再看这位周经理吧，不管是从白主任那里得到的信息，还是平时同事们八卦，刈星辰知道周经理是个女强人，还是公司里数一数二的健身达人，引体向上公司里没有几个男同事能比她做得多，又是做技术出身，行事雷厉风行，和诸葛卿搭配起来，深圳分公司不做华南大区一霸老天爷都不依。

　　今天一见果然不出所料。

　　周雨一身无袖连衣裙，上臂维度不比男人差。左手电脑包，右手健身包，脚下运动鞋，看得出来是一下班就直奔公司健身房的架势。

　　只见周经理四处一望，见销售部的精神面貌都还不错，刚想走，突然瞥到有个工位上还趴着一个人，那脸色瞬间就沉下去了。

　　刈星辰没敢扭头，只听到有同事小声说：“丁香！丁香！快起来，要准备开会了！”

　　原来丁香还趴着睡觉呢，马上惊醒站了起来，一句话不敢说。

　　周雨是不给人留面子的，特别是销售部的人，她直接问：“中午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不够？要不下午请个假回家睡觉去？”

　　公司了找不出来几个不怕周雨的，丁香急坏了，惊慌：“够的够的。”

　　周雨不饶人：“还是你没看到我，只看得到你们诸葛经理？”

　　丁香灵机一动，抬起头指着刈星辰工位前的那根柱子笑着说：“当然不是，周经理，那根柱子把您挡住了嘛，我没看到您进来。”

　　周雨闻言勃然大怒，只是没有发作出来，毕竟这点做领导的素质还有。

　　刈星辰也替周经理感到生气，不过他更觉得好笑，不禁笑了一下。

　　而就他笑的这一下，把周雨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身上。

　　他怕热，办公区域照顾着女同事们，没把空调开特别低，他热得不行，这时正拿着公司的宣传单扇风，见周雨望向他，顿住了。

　　丁香看得出来刚刚周雨生气，想把火往刈星辰身上引，笑着落井下石：“星辰，办公室开了空调啊，你怎么这么热，还拿宣传册扇风？”

　　潜台词：你这是大不敬，换做古代，是拿皇帝亲笔的折子扇风的意思，要被砍头的。

　　刈星辰抿着唇看了丁香一眼，把丁香记下了，然后把肩膀往里缩了一点，笑着说：“因为宣传册时时翻阅，一直放在手边，热起来没留心，一个顺手就拿起来扇了，下次注意，向丁香学习，把宣传册压箱底看不到就好了。”

　　气氛剑拔弩张，这点小儿科的把戏都把周雨逗笑了。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周经理又来我们销售部鸡蛋里挑骨头啦？”

　　声音自带气场，刈星辰知道是诸葛卿来了，连忙回头，看到诸葛卿正好在看自己，眼神凌厉。他心里一凉：完了，刚刚说的那段话肯定被诸葛卿听到了。

　　被领导发现自己在怼同事，还是指名道姓的怼，这可不是什么好印象。

　　周雨回头，得理不饶人：“这次还真被我挑出骨头来了，是行政没通知到位吗？”

　　诸葛卿笑着说：“行了行了，我回头找郝主任算账，走了，打起精神来，都去大会议室！”

　　刈星辰没动，论资历，他得走在销售部的最后一个，当所有人都走向大会议室后，刈星辰跟上，发现丁香正回头看自己，还是那个怨恨的眼神。

　　刈星辰不怯，也看回去，心想：你自己不会说话，让领导不高兴了，瞪我干嘛！

　　大家到了大会议室，其他部门的同事也陆陆续续到齐，大家按照行政安排好的位置坐下，诸葛卿和周雨坐在长桌的一头，一左一右，他俩旁边坐着财务经理和郝主任。

　　诸葛卿都不用花名册，直接环视了一周，然后视线重新回到刈星辰身上，笑笑说：“有新面孔啊？”

　　座位隔得太远，刈星辰只能半站起来对着诸葛卿和周雨弯了弯腰，礼貌地微笑一下。

　　郝主任在旁边说：“新来的销售，小刈，刈星辰，你忙，一直没见上。”

　　周雨接话：“都来了快一个月，也不算新来的了。”

　　诸葛卿皮笑肉不笑：“不过从签单量上看，还算是新人，新得不能再新了。”

　　刈星辰尴尬地一笑，低头悄悄在桌子底下把录音笔打开了。

　　诸葛卿的话他听明白了，这是在骂他呢，来了快一个月，就打了一枪带响儿的，也就民心医院那单销售额高一点，但也连塞牙缝儿都不够。

　　明明自己签单的时候，诸葛卿在群里发喜报，还专门@表扬新人呢，隔一段时间没签单，就又是这样严厉了。
　　领导心，海底针啊。

　　刈星辰悲催地想，看来得最快速度再签下一单，不但要被这两位经理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刈星辰正想着，诸葛卿严肃地说：“不是什么重要会议，没有录音的必要。”

　　刈星辰心一惊，被发现了？

　　他抬头看向诸葛卿的方向，发现诸葛卿正看着自己。
　　刈星辰胆子也是大，对着诸葛卿笑笑，手里的录音笔没关。

　　但诸葛卿还一直盯着他，总不能装死，便找了个借口：“经理，我入职的时候，听人力部的同事说绩效考核会有一部分来自会议录音和会议纪要，所以带了录音笔进来。”

　　诸葛卿笑而不语，旁边周雨的神情不满：“首先，这场会议的形式和内容，都决定了它不可能成为绩效考核的参考；其次，即便考核时要参考，录音和纪要也是行政办公室的活儿，不是销售部的活儿。”

　　“是是，”刈星辰点头认错，手在录音笔上面随意按了两下，但依然没有关闭录音笔，毕竟自己还没有听一遍会议内容就能完全复述下来的记忆力。

　　大家其实都发现他的假动作了，都已经被领导发现了还在领导跟前耍这些小计俩，这不是把领导当瞎子么？

　　刈星辰想：大家一定都觉得我很蠢，不过这样也好，蠢总比心怀不轨好。

　　诸葛卿这时扯扯嘴角，低头看了眼打印出来的会议流程，一合手，开门见山说：“桃笑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没人敢回话，连点头都不敢。

　　“今天开会就这个事儿，我就一句话给到大家，桃笑春虽然也算我们的兄弟公司，但他们做餐饮，我们做药品，他们即便出了什么事，那也是老板的事，不是制药集团的事，更不是我们分公司的事，自然有上面的领导和老板去处理，大家的心思还是要放在工作上。”

　　刈星辰心里感叹：不得不说康遐的公关做得真好，从事件在网上曝光的那一刻开始，网上开始删帖，雇水军引导积极舆论，再到现在，各分公司的经理副经理在几个小时内齐齐到位给员工做心理公关……

　　这么大个集团，这么多分公司子公司，涉及到好几个行业领域……不说别的，就说这流程通畅度和反应速度就够让人肃然起敬。

　　诸葛卿言简意赅表明立场，不信谣不传谣，不能乱了阵脚，更不要动了要离职跑路的心思，要和公司共进退等等。

　　接下来是市场部主任、销售部主任、资金部主任的发言，毕竟桃笑春的事儿一出来，对各公司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三个部门，以后市场还怎么做宣传？销售部还怎么卖药？还能不能向银行贷得到款？总要出个应对方案。

　　刈星辰更惊叹了，从事件曝光到现在不足四个小时，各个部门都已经拿出方案了，刈星辰重点关注了郝主任的方案和发言：

　　从面向客户的公开声明，到各个员工一对一联系客户表明康遐制药的立场，具体到针对大型客户和中小型客户发问的回答话术……囊括政府公关、媒体公关、公众公关……

　　刈星辰惊叹之外有些气馁，实话实说，这样的效率在以前的暖阳是没有的，不然爸爸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进去了，至少能靠公关和律师辩护争取到缓刑甚至减刑的机会。

　　这几个部门领导都发言完，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诸葛卿和周雨又分别发言总结、分配工作完毕，会议接近尾声，诸葛卿一拍桌子，严肃地说：“还有一件当下立马要做的重要事。”

　　大家开了两小时会，都有些疲乏了，听见诸葛卿这么说，都有些紧张，结果只见周雨嗤一声笑出来：“今天公司就地团建，想吃什么，待会儿按部门报给行政，别给公司省钱啊。”

　　大家轰然一笑，会议室顿时活泛起来。

　　刈星辰也忍不住笑起来，大概知道为什么诸葛卿和周雨的组合能形成华南大区一霸了，这俩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而且红白脸还经常互换，让底下的员工又怕又敬。

　　会议结束，诸葛卿和周雨同时离开，去总部开会了，估计又是一个不眠不休的晚上。

　　下午茶也很快送到，大家大快朵颐完，再加上康遐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八卦的八卦，沉思的沉思，大多都无心工作。

　　刈星辰没这个烦恼，就算烦恼，也不能用工作时间去烦恼。

　　蜉蝣已经在A组群里安排好工作了，销售们要在今明两天内把自己手里的已签单客户都联系一遍，刈星辰就两个客户，工作量小得可怜。

　　一个民心医院，和周主任打个电话说明就完事儿，一个怀仁药房，李大夫特立独行就事论事，也不难解释。

　　刈星辰半个小时就搞定，然后又把常规事务性工作做完，又烦恼一阵怎么靠自己的力量开拓客户，时间一晃已经六点，到点下班。

　　下午六七点的写字楼电梯水泄不通，刈星辰等了好几分钟，实在挤不上电梯，干脆绕了远路，去另外一栋楼坐货梯下去，却和丁香不期而遇。

　　这栋楼的人极少，这趟电梯就刈星辰和丁香两个人，碰上时刈星辰对着丁香笑了下，可丁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电梯下行过程中气氛极其尴尬。

　　刈星辰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可毕竟是同事，天天一个办公室待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搞成这个样子不难受么？

　　于是到了一楼走出写字楼，刈星辰主动叫住丁香，问：“丁香，我是不是让你特别不舒服啊？”

　　丁香没好气说：“你也知道？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方便说一下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舒服吗？挨白眼也让我知道知道为什么挨。”

　　丁香一下委屈起来，回头对着刈星辰，都快哭出来了：“我现在总算懂了，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蜉蝣都为你说话，连主任都偏爱你，一有好的客户都想着你。”

　　刈星辰插嘴说：“因为我能出业绩啊。”

　　“屁！要是民心医院的单子给我，我也可以签单。”

　　刈星辰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可不一定，你不会说话。”

　　丁香怔了一下，崩溃了：“刈星辰你这样真的很烦人！就你会说话！你那叫会说话吗？你那叫拍马屁！”

　　刈星辰正色：“是，那是因为我会拍，一个销售为了业绩、为了工资，拍领导、客户马屁，有什么问题吗？”

　　丁香再次怔住：“你到底要不要脸啊刈星辰？”

　　被人这么骂，要是换个男的，刈星辰早二话不说揍上去了，他忍着怒气说：“你不想拍马屁，那你就踏踏实实把方案写好啊，客户领导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你是个话少务实的人吗？你非要搞背后挑拨离间这一套，签不了单怪我？”

　　丁香被吼住，眼泪立马滚了下来。

　　这一套在刈星辰这里不管用，除俞酲外他做不到怜香惜玉。他继续说：“或者你去做技术，做行政做财务，就不用这么委屈了。说起来，我签的这两单，一没抢别人的客户二没用不道德的手段，我都不知道你这委屈是从哪里来的。”

　　丁香几乎嚎啕大哭：“可你要是不会拍马屁，怎么会给你这么好的客户？拍领导客户的马屁就算了，连行政的马屁你都拍，你就想做焦点是不是？你就是想让大家都偏爱你是不是？”

　　刈星辰看不过意，叹一口气：“你用词其实可以温和点，把拍马屁换成投其所好会不会好一点呢？

　　“就拿今天下午的事来说，我注意到行政和前台他们每天中午都吃沙拉，每天都在泡荷叶茶，我猜到她们在减肥，所以我才拿那根柱子做挡箭牌。

　　“你呢，你比我入职早吧，你不知道周经理对健身痴迷吗？你没看到她一身的肌肉吗？我都看出来了，你看不出来吗？你还说她被一根碗口大的柱子挡住了，她不和你生气才怪！

　　“我告诉你，只要能帮我签单成功，如果只是对客户或者领导投其所好就能有帮助的话，我还是会投其所好。

　　“你也不用说我虚伪，我就算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我也会心口不一地把恭维的话说出来。”

　　丁香吸了吸鼻子：“你不怕我把这话告诉经理吗？”

　　“你不用告诉，你以为领导和客户不知道我是在投其所好吗？他们心里比你我都清楚，他们也不是真的要从我的投其所好里面得到点虚荣心的满足或是什么，他们只是想要确认，我这个人是不是够机灵。

　　“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说，因为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对我倒是很有益。”

　　丁香自嘲地笑笑，眼泪被风吹干了。

　　“还有，我并没有被所有人偏爱，今天会议室里面经理和周经理怎么怼我的你也听见了。就算我幸运，被那么多人偏爱，那是因为我用心了，用心就会有回报。

　　“最后，我觉得对一个正在减肥的同事来说，变着法儿说她瘦了，是对同事的关心、鼓励、支持，不知道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拍马屁了。”

　　刈星辰一啪啦说完，丁香突然问：“刈星辰，你真的才二十岁吗？”

　　刈星辰摇头，咧嘴一笑：“还不到二十哦，明年一月才过二十岁生日，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丁香破涕为笑：“我弟弟也二十岁，读大二，一点也不懂事。”

　　刈星辰不置可否。

　　“你的个人信息是我去问的财务，也是我在销售部传开的。”

　　刈星辰点点头，也承认：“我猜到了，我入职那天中午，在公司后门听到你们讨论我的个人信息了。”

　　丁香一愣，随即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很对不起你。”

　　刈星辰接受道歉，笑着说：“没关系，弟弟生来就是被姐姐坑的，正常。”

　　“弟弟？”丁香懵了。

　　刈星辰咯咯笑：“你虽然嘴上吐槽，但你一定很疼你弟弟。你介意多一个弟弟吗？二十来岁心善嘴甜会来事儿，最重要的是懂事！”

　　丁香当真了：“真的？”

　　“开玩笑的！”刈星辰连忙解释：“白捡一个弟弟，你这么乐意？”

　　“主要你说得太认真了，让人分不清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不是由我决定，是由你决定。呐，我教你怎么判别是不是在开玩笑。

　　“第一，看你自己的感受，你没有觉得不舒服，我就是在开玩笑；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了，我就是嘴贱。第二，看我有没有凸显自己，没有凸显自己，就是开玩笑；如果凸显自己了，那就是我嘴贱①。”

　　丁香听进去了，当真仔细分析起来：“心善嘴甜会来事儿”，这可不是凸显刈星辰他自己么？

　　“哎！”丁香叫住刈星辰。

　　而刈星辰说完话已经一蹦两蹦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向丁香挥手：“see you！”

　　“你就是嘴纯粹贱！”丁香隔着人群大骂刈星辰，同时开怀一笑，两人冰释前嫌。

---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摘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