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破产后，在仙界爆火了》祷野

3、物种多样化霸总

　　第3章
　　游歌意识到自己上了一条贼船。

　　要不是昨天的合同是他一个一个字和律师核对，他现在还记得上面写的解约金金额，游歌现在肯定会问解约还来不来得及。
　　可惜这个假设不成立。
　　预想中的美妙蛀虫生活被可恶的资本家残忍敲碎了，他甚至没办法反抗，游歌态度萎靡得连话都懒得敷衍。

　　但一想到，十年都没能火的自己竟然成了公司唯一的“台柱子”，又觉得离公司再次破产应该也不远了。
　　就算没破产，游歌仔细想想也觉得不慌。
　　大不了就拿五年底薪！反正亏得肯定不是自己！

　　庄踪说到做到，带来的早餐没有一口进了游歌的肚子里。
　　游歌之前因为公司规定控制饮食不敢在家里留吃的，此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吃。
　　大喜大悲后逐渐平和，游歌原本觉得自己如今的心性已经可以修禅了，没想到狗老板又让他骂骂咧咧地破了金身。

　　往日起来得晚，中午吃饭都算早，但人嘛一清醒就扛不住饿，游歌随庄踪来到楼下，整个脑子都浸满了饿意。

　　楼宇门十几步外，往日停着收破烂三轮车的地方停了一辆红色二座跑车，样式嚣张，颜色也格外跋扈，游歌对车没什么研究，他此时只关注到了那靓丽的色彩。
　　他想吃番茄炒蛋了。
　　拌米饭一定很香。

　　诶……
　　游歌捂着肚子叹气的工夫，身边的人就直接往那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车上凑过去了。

　　隔了几步的距离，游歌看着熟门熟路地坐进副驾驶的庄踪，愣在原地，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声音。
　　——偷车判几年？
　　庄踪连口早饭都舍不得分出来一口，要不是眼见着人坐进去了，游歌怎么也没办法将这辆即使不懂车也能看出满满金钱气息的车和对方联系上。
　　是的，他甚至不觉得自家老板租得起。

　　而那边庄踪见游歌迟迟没有上车，开口催道：“上车啊？”

　　对方这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看起来应该不是违法所得，但游歌仍站在车外，他盯着副驾驶位置上的人犹豫了许久。
　　最后拉开了后备箱，躺了进去。

　　？
　　？？？
　　庄踪连忙下车将人拎了起来。

　　他和盘坐在后备箱之中的游歌四目相对，两个人都迟迟没有开口。

　　庄踪：“……我是让你上车。”

　　游歌沉吟片刻，很真挚地开口：“但，坐您怀里不好吧？”

　　庄踪：“……我让你上驾驶位开车。”

　　游歌：“我没有驾照，上路违法。”
　　游歌说罢，偏头略作思考，皱着眉发问：“嘶……后备箱载人是不是也违法？”

　　庄踪：“……”
　　庄踪咬牙，一字一顿地坚决着表明态度：“我不信，你肯定又在骗人。”

　　游歌：？
　　游歌也理直气壮地反驳：“诶您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庄踪拿出手机，微微低头翻找了一会儿，将一个乐队路演视频举到游歌面前播放。

　　画面中重金属风格装扮拿着贝斯的男主唱和考核那天庄踪手上的资料照片完全相符，但嘹亮嘶哑的歌声有一种如命运牵引般蓬勃的生命力，刺痛灵魂的共鸣让周围的人亢奋到了顶点，随着男人的歌声有人舞动双手，有人泪流满面。

　　显然，昨天游歌劣质的表演被戳穿了，而且以此为据，对方现在同样不相信游歌此时的屁话。

　　游歌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表情皱巴巴地开口告饶：“虽然但是，我确实没有驾照。”
　　他并指举在脸侧做发誓状：“我说实话，四个轮的车，我只开过带辅助轮的自行车。”

　　见游歌这次真的不像说谎的样子，庄踪默默盯着他，也不说话了。

　　游歌看着庄踪的表情，隐约想明白了什么，又有什么怎么也没想明白，话挂在嘴边，一张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试探地开口：“庄总你来的时候怎么来的？”

　　庄踪：“……”
　　他能说是车自己给自己开过来的么？
　　但现在游歌坐在旁边，他肯定没办法如来时一样操作。
　　庄踪偏头看了一眼紧张到快要变回原样的仙兽，一张脸也快绷不住了。

　　眼见庄踪冷着一张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游歌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是试探地开口：“代驾？”
　　庄踪也试探地回：“代……驾？啊对，代驾，是代驾。”

　　有车不能开。
　　庄踪两人最后只能打车前往游歌此次的工作地点。

　　夏利出租车上吹着前排暖风空调扑过来的热气，游歌苦口婆心地劝导：“庄总，下次租个四座的吧，还能让代驾给我们送到地方。”
　　他显然不觉得自己连驾照都没有的老板会拥有一辆豪华超跑，大概率还是打肿脸充胖子，可能是想给自己这个艺人对公司多一点信心吧？
　　诶……庄总也是用心良苦啊。
　　他说着面露怜悯和宽容地看向庄踪。

　　庄踪偏头看了一眼自行脑补出前因后果的游歌，像是没力气再争辩什么，没有开口回应。

　　而眼看两人越走越远，停在原地的超跑犹豫许久，最后还是自行启动起来，向着庄踪人间的住所飞驰而去，决定打道回府了。

　　……

　　出租车停在市体育馆外，两人刚下车，几个人便犹豫着迎了过来。

　　庄踪和游歌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庄踪玩了一路手机下车的时候也没抬头十分标准的网瘾中毒者形象，游歌倒是抬着头，可就是身上那副被迫营业的萎靡状态如同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那几个人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一会儿，两张不分上下的脸哪个看着都像是艺人，但是看两人的精气神，没一个像艺人，也没一个像老总，他们迎过来的步伐迟疑了片刻，接着又像躲什么病毒一样，向后退了几步。

　　庄踪继续玩游戏，游歌困得打瞌睡蹲在原地窝成了个球。

　　两拨人间隔了一段距离，站在体育馆外，各自等着自己要等的人来。

　　表演活动安排在下午，但陆续有一些粉丝们为了准备应援不辞辛苦地赶来。
　　那波人每有车到了就仔细张望，但是因为粉丝们的身份太好认了，又每次失望地没有上前。

　　庄踪消消乐的精力终于不够用了，等待精力回复的间隔，抬头扫了一圈，扫到那一拨人时微微皱眉。
　　接着走过去试探地问：“博世的人？”

　　他们还不敢确认。
　　“庄总？”

　　庄踪点头。

　　对方一拨人：……
　　现在的富二代老总可真是物种多样化呢。

　　还好打头的那个中年男人业务熟练，仍能面不改色向庄踪伸手寒暄：“庄总，您好，我是博世此次演唱会的演艺统筹刘泽，我们公司和您哥哥是多年合作关系了，很荣幸这次有机会能和您合作。”

　　和负责人不温不火地寒暄了几句，庄踪便跟人走开。
　　游歌则听从中年男人身后手下的安排，进了化妆间待机。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对于游歌，庄踪不靠谱的形象已然吸烟刻肺了。
　　游歌没想到庄踪竟然还有个靠谱的哥，这次安排的工作是个拼盘演唱会的热场歌手工作。

　　化妆师还没到，游歌懒散地打量着化妆间内部的陈设。
　　往日里为数不多的商演记忆中，他大部分都要和一群人挤在一个化妆间里排队等化妆师“临幸”，最简朴的时候他还自己在卫生间对付画过，可他没想到还有能轮到他用单人化妆间的今天。

　　他环视内里宽敞明亮的化妆间，联想拼盘演唱会几个主咖的咖位还有刚才负责人的态度，他觉得自己可能误会庄总了。
　　能临时将他塞进这样一个配置的演唱会里，至少对方的哥哥是真的有钞能力。
　　游歌摸摸下巴。
　　那……跑车未必是租的，那可能是借的？

　　可恶，有个好哥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