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程野

100、第 100 章

　　鸟哥出场的方式还是跟以前一样猥琐，且丑陋，余生看着对面楼台阶上那一堆鸟有些无语，不愧是鸟崽子们，跟鸟哥一样恶心......青天白/日要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啊。
　　......
　　“我的小祖宗，逮到你可不容易啊。”鸟哥猥琐的咽了咽口水。
　　这口水一咽，更加猥琐了......余生感觉脑袋有点儿疼，得，今儿这幕后黑手不仅没抓到，还白给自己绕了坑。
　　齐然那蠢货顶多想把自己赶出一中，所以几次整他，外加欺负他。
　　这鸟哥嘛......余生不想多作赘述。
　　......
　　“心挺狠啊。”他挑眉侧脸看着彭文，他不信一中的乖宝宝们不知道这傻鸟，何况彭文初中就在这儿。
　　“对不起......余生，”彭文声线发着颤，结巴的说，“我，我如果不答应他，他就要对......对我。”
　　彭文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仿佛受多大委屈似得......
　　余生简直无语了，这傻鸟要操彭文关他屁事儿！这傻逼跟他这嚎丧呢！
　　“别他妈哭了，”他皱了皱眉，“陷害老子你还有理是吧？”
　　彭文愣了愣，还想继续哭，余生一巴掌朝他脑袋拍过去：“别嚷嚷，这事儿很光荣吗？俩男的被强|暴，你想上新闻？”
　　彭文终于没再哭，但还是一脸墓碑相，余生真的很想一拳揍死他，滚回家哭坟，别跟他这晒眼！

　　“不错不错，”对面鸟哥笑了几声，直勾勾盯着他，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还是个辣的。”
　　“是啊是啊，”余生点了点头，给了彭文一个闭嘴的眼色，回过头看着鸟哥，“我还是干辣椒。”
　　“余生，废话不多说，今天你跑不掉，”鸟哥看着他，“怎么着？跟我进楼？”
　　进楼！你他妈想得美！你个傻鸟！余生斜眼看着那些鸟崽，这楼一进，他立时就能学会一个成语，插翅难逃。
　　“就在这吧，”他挑了挑眉说，“我这人喜欢野战。”
　　“哟哟哟？”鸟哥牙龈都快笑发炎了，搓了搓手迫不及待朝他走近两步，忽然又停下脚步，“不成，你这小子心这么黑......跟我进楼。”
　　“我不进去又怎样？”余生回眼瞥着这傻鸟，这傻鸟也真够不要脸，他心黑？看清楚现在这情况，谁心黑一目了然好吗！
　　“不进，”鸟哥从鼻子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在场二十来个鸟崽子，“由得你吗？”

　　靠......余生看着这些鸟崽，都不想说自己的无语了，孙子出个门带这么多保镖，且自己老巢还在学校大门口杵着呢，这么怂，就他妈知道欺负学生，也不知道鸟崽带刀没......
　　余生懒得跟他再叨，这个点儿快午饭了，别被程盼找过来，那就真有点儿丢脸了。
　　但......二十来个人，他打不过啊，跑是跑得了，可彭文怎么办，要不让这孙子跟鸟哥成亲吧......
　　救他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余生，我求你了，”旁边彭文又开始嚎丧了，“你答应乌哥吧，不然我......我跟你都走不掉......你答应了，我保证不出去乱说，乌哥......乌哥很喜欢你的。”
　　“我靠，你有毒啊！”余生皱眉愣了愣，他哪怕想过坑彭文，不也到底没说吗，彭文也太坑了吧......他侧脸看着彭文有些没好气的说，“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不行......我不能，我从小就被欺负，我以前天天被王二夸欺负，后来遇着了你，王二夸没敢找我闲事儿，我......我从来没交过朋友，我就想过跟你做朋友，就因为跟你走的近点儿，我被齐然威胁，我被乌哥围堵，我......”彭文说着说着又哭起来，这次还带点儿伤心的情绪，“余生，我为你背负这么多，你就......替我想想吧，乌哥，乌哥会疼你的。”
　　“我操......”余生被他说愣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道德绑架，这这这！
　　......世间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乌哥！”彭文摸了把眼泪，转头看着乌哥，“人我给你带来了，能放我走了吗？”
　　“走？”乌哥冷哼一声，“走哪去？”
　　“什么？”彭文愣了。

　　“傻逼，要你当二房呢，”余生嫌弃的看那傻逼一眼，“你真他娘脑子进屎了！”
　　“我......”彭文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了。
　　余生收回视线看着鸟哥：“那什么鸟，别叨了，要打就打。”
　　“我怎么舍得打你呢，我的小祖宗，”鸟哥马上换了一张笑脸，“你这么细皮嫩肉的。”
　　“是是是，老子唐僧肉，”余生看着他，“赶紧解决了吧，我还要回去吃饭。”
　　“吃饭？饿了啊？”鸟哥说完，淫|笑着从一鸟崽子背着的包里抽出一捆绳子和......一盒套子。
　　还挺讲卫生，嗯......

　　鸟哥话音刚落，那些鸟崽子们纷纷从背着的包里拿出武器。
　　他娘的连镰刀都有，怎么他妈不带个弓箭！
　　“操！”余生斜眼瞪着彭文，“你这傻逼！”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彭文急愣眼了，伸出瓜子抓住他胳膊。
　　“操|你妈松开！”余生一脚朝他踹过去，他怎么知道这傻逼是不是又要害他，“滚！”
　　彭文被他一脚踹在地上，趴着又开始哭......
　　傻逼，有这功夫爬起来跑啊！

　　余生定了定神，扫视着后面的羊肠小道，他倒不怕自己跑不掉，大不了绕进去乱跑，他钻小道的功夫还是有的......还非常地道，毕竟以前当混混没少被人追着砍。
　　就是这傻逼彭文，他好想哭求问一下老天怎么派这个傻逼来折磨自己，要是换作别的人，他早溜了，说不定还会伙同鸟哥，把人给那什么以换得自己安全......
　　可彭文不行，彭文一定不能出事儿。
　　......造的什么孽。
　　“傻叉！”余生弯腰一把提起彭文，低声说，“出去报警。”
　　“那你......怎么办？”彭文问。
　　“别他妈装好人了。”余生忍住揍他的冲动，这傻逼现在装个毛的逼！
　　“那我......你注意安全。”彭文擦了擦眼泪，看他一眼转头就走。
　　嘴上一套关心，步子迈他妈这么的矫健，傻逼！

　　彭文的离开很顺利，鸟哥没怎么拦，毕竟主要目标还在这。
　　等彭文走远一会儿，余生放松了下来，没人拖累这事儿就没多难，大不了等彭文报警，这孙子要是不报警程盼也会来找他，程盼这么关心他......
　　他抬头看着一脸对他“势在必得”的鸟哥。
　　所以说长得帅好难......余生又心想道。
　　“饿坏了吧？小宝贝儿，”鸟哥朝他笑了笑，“过来吃饭饭。”

　　还吃饭饭......你他妈怎么不吃屎屎！
　　余生皱着眉，压下胃里强烈的反胃，这鸟哥他姥爷的恶心人真挺有一套。
　　“吃？”他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筋骨，抬眼瞪着这傻鸟，“怕你没这个口福。”
　　“是吗？”鸟哥把绳子扔给其中一个鸟崽子，“去，把他捆上，不准用刀。”
　　那鸟崽子刚想走，鸟哥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记住，别伤到了。”
　　啧，对他还挺好嘛！
　　“谢谢鸟哥！”余生盯着他，“余生记住了。”
　　待会儿一定好好报答。

　　“答谢”的心理活动刚完，那鸟崽就朝他扑了来，边扑还边拿着绳子狞笑着说：“待会儿等满足乌哥，别忘了来服侍服侍我们！给哥哥们好好舔一舔。”
　　“现在就给你舔一舔。”余生说了一句，一把扯过那根粗绳子，回手在他脖子上绕了个圈，那崽子想必太过自信，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余生又走到他背后，用脚狠狠踹了他后背一下，收紧绳子勒着他，崽子终于吓得浑身哆嗦一下。
　　啧，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放心，”余生低下头看着他，“我不喜欢这么残暴的方式。”
　　“什么......”那崽子结巴问了一句。
　　余生又一脚踢中他后膝盖，那崽子趁势跪了下去，余生拉紧绳子使劲儿往后面一拽，那崽子被他倒拖的在地上滚了几米，边滚边用手抓着脖子上的捆仙儿绳。
　　“傻逼。”他冷笑一声，又不是上吊绳，一副噎死相给谁看。

　　“大戏来了，”余生说完，翻身上了他身，低头看着他，“不是要舔吗？”
　　“你你......你要干嘛？”崽子瞳孔放大一倍，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给你压韧带。”余生笑了笑，反手掰起他的左腿。
　　......只听“咔嚓”一声响，那人眼泪狂飙出来：“啊！啊！啊啊啊！我操！我操！”
　　“不好意思......”余生皱着眉，“手有点儿生了，骨头可能有点儿错位，但不影响接下来的活动。”
　　那人还在狂骂，余生摇摇头又使劲儿一掰，那崽子的腿彻底变了形，他又用力一压，把鸟脚按在那崽子嘴巴边：“舔吧。”
　　“我操......操|你妈！我操！乌哥救我，我操好痛！”那崽子痛的满脸大汗，不停咒骂，台上的鸟哥却一脸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多看两眼吧，鸟哥......余生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二十个人他哪打得过，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而且他现在也不想跑，他很想把这事儿彻底解决，跟这鸟哥断个干净，免得天天蹲学校门口恶心他。
　　......自己还得好好学习呢。

　　“乌哥救我！救我！”崽子还在吼。
　　“救你？”余生挑了挑眉重新低头看着他，“不好意思，你家乌哥眼里只有我，我让你舔，你他妈就得舔！”
　　余生说完把他脚使劲儿塞进去，那崽子又痛又说不出话，空着的两只手也没抱绳子了，竟然想来掐他脖子！
　　“我靠！”余生瞪着眼闪了一下，“过分了啊！满足你还这样对我！”
　　“操......你妈！”崽子含糊不清吼了一句。
　　“你还是操|我爸吧，我讨厌他。”余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扫了一眼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乌哥。
　　......彭文那孙子肯定自己逃命去了，程盼应该找不到他，不行，得把鸟哥引出去，在人多的地方解决他。
　　再在这地儿待下去......清白可就真不保了。

　　打定主意，说跑就跑，余生一巴掌抽到那崽子脸上：“嘿！傻diao，您慢舔，不陪你玩了。”
　　说完这句，他翻身拖着那傻崽子走了几米，鸟哥应该以为他还要干嘛，没来追他，余生都怀疑这傻鸟是不是有被虐倾向......看得这么起劲儿。
　　离小道口不远了！再坚持十秒！
　　十！
　　九！
　　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跑！
　　余生扔了绳子一溜烟窜出去夺命狂奔，去他奶奶的引鸟出洞！
　　计划赶不上变化！
　　溜！

　　羊肠小路很绕，彭文这蠢货也没留记号，余生跑了老半天才找到出口，后面那群猪鸭鸡狗都不操的一群傻逼一直跟在他身后，他一路奔着校门口狂跑。
　　“操|你们老祖宗！”他边跑边骂，边回头看那群蠢货，“丑的魔镜都嫌弃你们，还想拐老子！操！”
　　后面也在骂他，不过余生没进耳朵里，跑太急，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和风声。
　　可能是感冒才好的缘故，也可能是没吃午饭的缘故，他跑了一会儿，感觉到脚底开始发虚，头也开始晕了。
　　不会真要晕了吧......
　　这儿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能不能别在这一刻啊，再给他一分钟......只要一分钟。
　　......完了，好像真没力气了。
　　警察叔叔去哪了，他要砍了彭文......
　　他叹口气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并没有摔倒或被人拖走，他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都不用睁眼，他的被害妄想症告诉他，安全。
　　“你怎么才来......”余生低声说了一句，话里带着浓浓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这语气是......委屈。
　　明明只是被人骗过去羞辱了一通，明明这种事儿以前常常发生，明明他都习惯了......
　　明明他，他没把这当回事儿的......真的。
　　“我找不到你，”程盼轻声说，“还是齐然带着人去揍了彭文一顿，他才说的。”
　　“齐然有那么好心？”余生问，程盼发现彭文那傻逼不难......那傻逼实在太傻，但要那傻逼供出他做的事儿，也只有齐然能办到，但齐然不应该恨自己么，哪怕他跟丁思灿没什么，但也毕竟揍了齐然一顿，丁思灿现在跟齐然这么僵，竟然还肯帮他？
　　“余生。”程盼小声喊了他一声。
　　余生愣了愣，程盼的声音在发颤，估计也是吓到了，其实他也有点儿吓着了，好歹也一二十个人......
　　“你还好吗？”程盼又问。
　　“我不好，”余生睁开眼看着程盼，程盼的眼睛都发红了......一对儿大眼里写满了心疼，他撇嘴又说，“不是很好。”
　　什么坚强，云淡风清，他就是不好，就是害怕，就是要程盼关心他。

　　“走吧，”程盼说，“李为国带人来了。”
　　“我走不动，”余生皱着眉，瞪大眼看着程盼，“腿跑软了。”
　　“没事儿，”程盼轻轻叹口气，转身蹲了下来，“我背你。”
　　你要不要这么体贴啊......余生觉得程盼再多说一个字儿他能当场泪奔。
　　程盼怎么怎么怎么对他这么好，还肯背他......他刚在小道里逃命蹭了一身灰尘，程盼不嫌脏么。
　　余生憋了一口气忍住眼眶里飞转的自来水慢慢跳将上去。
　　“好了？”程盼轻声问。
　　“没好，”余生低头勾着程盼脖子，“好了。”
　　这一勾其实还挺用力的，估计把程盼勒的够呛，但程盼什么都没说，背着他开始慢慢走。
　　“是丁思灿去求的齐然吗？”余生没忍住还是问出了这句，其实他知道丁思灿求齐然已经没用了，齐然那记仇小心眼......但他真的不想直接问程盼，他一想到程盼有可能去求那孙子就恶心，齐然哪配跟程盼说话。

　　“不是，”程盼回答，“我去找的齐然。”
　　果然，余生盯着程盼的发旋：“他怎么肯帮你的？”
　　“余生，”程盼轻声说，“齐然也没那么坏，听到你出事儿，就带人去找彭文了。”
　　“是么？”余生冷哼一声，也许齐然没那么恶毒，没有伙同彭文一块儿来害他，但齐然肯帮自己的原因才不是因为“没那么坏”，这孙子是不是又看程盼眉眼长得跟丁思灿像，才答应程盼请求啊！
　　“操！”他没忍住骂了一声，哪他妈像了，那狐狸眉眼那么脏！他一想到那孙子看程盼的眼神就恶心，深情中带着愧疚么！对着你狐狸精前女友放去啊！别来这带着程盼。
　　他伸手捂住程盼双眼。
　　“你干嘛？”程盼皱着眉。
　　“藏起来。”余生回答。

　　李为国在后面街一个转角处，那儿乌泱泱一大片人，齐然和丁思灿都在，不过两个表情都很僵，离得还很远，俩傻逼！
　　刚刚程盼大概说过是丁思灿前后脚看到鸟哥和他进了小道，不过她以为只是碰巧，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他一把。
　　得，现在这狐狸肯定更不会放过自己，救命之恩么这不是......那也不是她头功啊，明明是程盼去找的那绿帽。
　　余生正想瞪绿帽，忽然发现自己还被程盼背着......他刚刚明明那么神勇的解决了一个小鸟崽子......可没人看到啊。
　　还真是......失策，不过不重要。
　　现在对面儿所有人都盯着他俩，程盼走的很坦荡，余生也没阻止，就算他跟程盼搂一块儿也不碍他们的眼，“他们”特指对面那俩恶心人的前男友前女友。
　　齐然现在看不着程盼眉眼，暂且不提，远处丁思灿看到他跟看到保镖一样，你见过哪家保镖被人扛背上的啊！能不能换个目标对象坑！
　　更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不想下来，刚才受这么大“惊吓”，程盼四舍五入大于等于......安全感这仨字儿。
　　......
　　余生又在脑子过了一遍，还是想不出别的可以代替这仨字儿，虽然这形容挺奇怪，但他就缺钱和安全感了，程盼等于货币更不像话......
　　“到了吗？”程盼问。
　　余生点点头松开了手：“我指挥的还不错吧？”
　　“我差点儿被车撞到......”程盼皱着眉。
　　“我陪你啊。”余生笑了笑。
　　而他所缺的安全感到底是什么？
　　他侧头看着程盼露出的大眼睛，手心传来滚烫温热的温度。
　　是程盼现在背着他去跳崖。
　　跳！

　　“余生机！”李为国走近看着他，“你没事儿吧！没惨遭毒手吧你？”
　　你可闭嘴吧你......余生瞅着他，李为国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低头看着程盼：“小盼，放我下来。”
　　“嗯。”程盼点了点头，轻轻把他放下来，又去拿街边小卖店的一个板凳给他，小卖店老板没说什么，看样子认识程盼......这朋友可真优秀。
　　余生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气都有些呼不上来，刚刚的确跑虚脱力了，还好程盼及时出现，又背着他走了一段......非常危险的一段瞎子摸象路。

　　“乌哥人呢？”李为国问。
　　“马上到了，”余生抬眼瞅着李为国一脸担心的神色，“怕了？”
　　“不是怕，”李为国说，“我是怕你以后有麻烦，今儿打赢也没用，乌哥以后肯定......”
　　李为国说半句没说了，余生知道他意思，以后......
　　其实他不怕那鸟，他怕那些鸟崽子，出场就他妈十几二十几个......真要打就算了，可偏偏又是为了......
　　余生叹了口气，这他妈他好歹是个男的，这样对他合适吗！
　　他又瞅着李为国旁边站着的上次厕所三师徒，三师徒也一脸担忧。
　　沙和尚先说了一句：“要不叫一下陈哥？”
　　“疯了吧你，”李为国皱眉扫远处齐然一眼，“他俩见面不得掐更狠。”

　　“陈哥谁啊？”余生问，怎么感觉听着这么耳熟。
　　“高二的，你不认识，”李为国想了想，有些扭捏的又说，“就......现在一中老大，也是这一片儿所有学校老大。”
　　“这么牛逼？”余生瞪着眼，这附近学校大中小带职高起码十几所，这陈哥牛逼啊，“那叫他来帮忙啊！”
　　“你多大面子啊，你叫他来，”李为国皱着眉看着他，“也就齐然能叫，但齐然跟他基本就是......”
　　“别叨了，实在不行报警吧，”余生说，“我打不动了。”
　　“不能报警......”李为国为难的咽了咽口水，又说，“你知道乌哥害了多少人吗，报警被他害的那些人在学校怎么待啊。”
　　“......你还挺善良，”余生有些无语，他抬起头侧过脸看着程盼，“我累了。”
　　“你别管，”程盼说，“相信我。”
　　“凭你一己之力？”余生笑了笑，他当然相信程盼，程盼自己出事儿都不会让他出事儿。
　　且程盼还爱管闲事儿～不知为何，余生莫名觉得非常......不，超级心安，鸟不鸟，乌不乌，不重要，反正程盼在这。
　　他不是一个人战斗，有个小啦啦队，即便这小啦啦队不能上场。
　　“你怕么？”程盼突然问。
　　“我怕什么，”余生看着他，“大不了我大房你......三房。”
　　“你瞎说什么。”程盼皱了皱眉头。
　　“没瞎说啊，”余生眨巴两下眼，“谁叫我长这么帅，肯定大房。”

　　“你俩简直够了。”李为国站着幽幽来了一句。
　　余生笑了笑没再说，待会儿是一场恶斗，乌哥这会儿还没来，应该找人去了，这傻鸟就喜欢仗鸟欺人。
　　好歹有鸟可找......反观他们这边，余生摇摇头，他们这边儿有个过气校霸，还有个跟他有仇的绿帽，还有个说话不着边的三好生......
　　他干脆洗洗把自己送过去得了。
　　......
　　他不是不信程盼，而是他相信程盼没用，程盼只是个学生，他不知道像乌哥这种垃圾有多么恶心和狠毒。
　　而且......就算程盼想保护他也不行。
　　绝对不行。
　　“小盼，你过来一点儿，我靠会儿，”余生扯了扯程盼胳膊，“我先睡一下。”
　　“嗯。”程盼点点头慢慢蹲了下来。
　　余生也顾不得别的，他现在得赶紧恢复体力，待会儿好保护程盼，实在不行......让这群人留下火拼，他拉着程盼跑。
　　......

　　鸟哥来的不算早，大概二十分钟才赶到，对街已经站满了鸟崽子，四十几只崽子，添了一倍，难怪消失这么久......待会儿有得忙。
　　余生这一觉也睡得差不多了，他伸个懒腰抬起头看着程盼：“肩膀酸吗？”
　　“你好点儿没？”程盼问。
　　“恢复了八成吧，”余生揉了揉脖子，“待会儿保护你？”
　　“顾好自己吧。”程盼看着他。

　　这次鸟哥学聪明了，省了两军喊话，直接扑着他就来，齐然那孙子和李为国那蠢货倒也还算是个人，帮着砍下了那些鸟崽子，鸟哥大概不想把事儿闹大，没动刀动枪，就带了几根棍。
　　余生看着这群人为他？厮杀着......红颜祸水？
　　......没想到有天自己也能得个这名儿，真是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你在这儿待着，”程盼说，“我去帮李为国。”
　　“哎哎哎，”余生一把扯住他，“您坐这别动，我去。”

　　程盼想再继续阻止他，余生站起来一把按着他坐在自己刚坐的小凳子上。
　　“坐好，”余生低头看着他，“等我回来，带我去吃......大吉大利？”
　　“你病......”程盼皱着眉，“刚好。”
　　“那陪我去喝粥。”余生笑着说完，转头奔赴战场。
　　打架要记过的，万一被保安看到怎么办，他可以拉任何人下水，唯独程盼。
　　程盼不行，他有光明的未来，他是最纯净的存在。
　　程盼是他的安全感，那他就是程盼的保护|伞？
　　余生乐了乐，抬头看着前面李为国，李为国正在被几个人夹击......白瞎长那么多肉。
　　要不是看在他最好朋友面子上，他才懒得救这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