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日记》earlsa精神科院长

31、老子......逃离精神病院

　　我因为没有办法说话——第一次知道因为心理的原因还会短暂失声——也算是人生的奇遇吧，私下联系了严文斌。严文斌在日本学心理学，他是学习的很认真的那类人，不像我，单纯混一个大学本科文凭。混了大学本科文凭、继承了家里的公司，我靠父亲的人脉，和自己学到的经商的圆滑，继续家族的产业。

　　父亲一次次催我结婚，我就把我和李元亲热的照片拿给他看，父亲就起的狂扇我巴掌。被扇巴掌的次数多了，我也就麻木了，刚好那段时间也是我说不出话的时候。我联系了严文斌，雇佣他做我的私人心理医生。
　　有时候，钱不能干很多事，但是钱又能干很多事。
　　严文斌给我开出的心理治疗方法，让我经常产生一种我在和他恋爱的感觉——柏拉图式恋爱。我大概是疯了，因为晋陵商圈就这么大，我和李元抬头不见低头见。李元多次提醒我政坛有变，注意资产有效转移，注意躲避高额的外税，他完全是把我当作厉家的继承人对待。
　　我在父亲的指导下有很大的进步，所幸在商圈碰见的对手是李元——他一直深爱着我，我能感觉的出来，李元对其他外资企业都抱着打压的态度，唯独对我继承的公司抱着和善的手段。甚至在深夜的时候，在股市最活跃的时候，李元还悄悄给我打电话，叫我起床，应该暗箱操作一下了。
　　父亲不知道是李元提醒的我，他以为是他的“天才儿子”自己半夜灵感突发，挽救了家族破产。
　　李元没有不爱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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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爱我的人，用爱我的名义，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样写出来读者会不会爱看，但是事情就是这样迷惑、魔幻。并不是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按照小说里面写的一样。
　　我故意在公司操作失误，将下一场博弈输给了李元。父亲气的生病，我简直想要哈哈大笑，这老头当初把家产继承给我的时候，应该考虑到我是个神经病了吧——当初送我进精神病院的，还是我亲生父亲呢。
　　不出意外，我果真接到了李元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面，李元表示可以重新操作一次，将我的财产退还给我。
　　我不知道李元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想要摆脱这个家......真不知道能不能把我、父亲、狄太太、已经去世的大哥大嫂子、去世的二哥，疯了的林阿姨、抑郁的厉漫漫，还有我的小侄女厉菲菲，这样的组合......称之为“家”？！
　　于是，我又疯了。
　　严文斌拦不住我，我的父亲被气得病重、进了医院，严文斌只好联系了李元。因为，我的心理医生，当然知道我和李元相互爱着彼此。
　　我再次被送到精神病院，这次是李元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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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之前一样，我被锁在病床上。这次，我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吃药，他们就把漏斗怼在我嘴里，用漏斗给我喂药。
　　每次漏斗戳到我的腮帮子，我疼的厉害，呜呜直叫，他们都反复解释：“忍耐一下就过去了，都是为了你好。”
　　这次是李元把我送进来的，一想到他爱我，我便觉得这比他不爱我还要难受。
　　在精神病院里，他们有时候放我自由活动，但是我自杀的次数有点小多，他们就把我锁在床上了。李元有时候过来，一直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念叨：“等你的病治好了，我们的公司可以合作。或者你想要把属于你的资产拿回去也可以。”
　　听了他这话，我想要开口，但是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难道不知道我是故意操作失误，我就是不想成为父亲眼中的继承人罢了。我有能力，能把所有事情都走得很好，但是我不想那样做，于是故意反向操作。
　　大家都以为我生病了。李元也是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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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精神病院的这些日子，父亲去世了。他们都说父亲是被我气死的。我冷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三代人努力经营的家底拱手相让了。
　　与大家所看的小说不同的是，小说中的恋人总会卷着钱财销声匿迹。李元可没有这样，他一直在精神病院陪着我。但是这点比他销声匿迹了还要难受。
　　他经常给我带一些吃的东西。我的手爪子被锁在床柱上，他就喂给我吃——当然是用手喂，要是他敢用嘴喂，我会觉得恶心至极，绝对不能原谅——占满口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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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们说对了，我确实应该在精神病院里面好好治疗。
　　但是，我这个家伙，大概是不会按照正常人的眼光办事情的，我找准机会，从精神病院里面逃了出去。在夜晚的大街上，灰蒙蒙的月光是多么诱人。路上拦不到一辆车，要是拦到了车，人家司机还不一定愿意载我走。毕竟我一个从精神病院里面出来的家伙。
　　于是我沿着大马路慢吞吞地走了，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这种感觉真不错，要是遇上小混混，看见我身上穿的病号服，也不敢和我正面硬刚。不过最好还是不要遇见小混混，我身上可没有那么多的钱。
　　我还能回到“穷人街”，在那条偏僻的小街上，如犬儒般生活的人们那里，还是有我的容身之所的。祖母、祖父去世之后，我在那条街上还有一间小房子——还能为我遮风挡雨，不过，没有厉家大宅这么上档次，甚至连房产证都没有，违建的房子嘛。地方偏僻，只要自己能找到砖头、木材，自己搭建一个就行了。“穷人街”的事情，也没有这么多人盯着管理。
　　亲爱的读者诸君，违规建筑是非常危险的，会发生倒塌等等难以想象的事故——现在政府知道违建，还会罚款。所以，不要违规建筑。我那是一零年左右的时候，扶贫还没有那么彻底，所以我没有地方睡觉了，才出此下下之策。
　　现在，要是听说有人没有地方住，肯定会有一堆干部围拢过来，把吃的、住宿都安排好，就连工作也会安排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贫困线上挣扎的可怜人过上温饱日子。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李元对我温柔的很，给在精神病院的我带上很多好吃的，为了让我受到更加合理的照顾，特意给我转院，转到了一家私人营业的疗养院。但是每次问起我能不能看见去世的姐姐，我非常诚实的回答：“能啊。”我应该撒谎的。还有，李元还问我，愿不愿意把我应该继承的产业还给我，让我和他加盟——在大环境对外资充满恶意的时候，李元还说，他能预料到十年之后，也就是现在，二零年多的时候，外资没有国企吃香。
　　我当时懒散极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既然外资不吃香了，那我就不工作了，我什么都不想要。”对于我这个回答，把李元吓坏了，因为我有抑郁症，他担心我没有了奋斗的目标、没有了工作的动力、没有了人生的追求，我就会自杀。
　　其实也不是，我不一定会自杀的嘛，我还可以做头猪，每天吃喝玩乐。但是，李元他好担心失去我，因此一直把我放在疗养院里面，好让护士二十四小时监视我。在疗养院，李元动用了他能够接触到的财力物力，让我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要是我不在精神病院里面，我会更加享受这样的待遇。但是，我又不是精神病，为什么要呆在精神病院？
　　就有了这次的出逃。
　　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半夜十二点，我把我的鼻子当作导航，闻到香味就飞快的靠近，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来到了夜市烧烤摊。还好我在精神病院已经吃饱喝足了，美食不一定能诱惑到我——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里，李元把我当成猪一样养，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吃各种好吃的。正好长膘了，我能遇见，不久的将来，我回到“穷人街”之后，能饿到瘦回之前的模样。
　　但是，老子真的是个愚蠢的大馋虫，又买了烤羊两元一串。我一时间把持不住——还是当年的物价便宜——于是整了一大把。正好在夜市也有小拖车，刚好能够载我回家，在这里做小本生意的夜市打工人，多半家境都不是那么富裕，他们收摊能够顺路把我带到“穷人街”。
　　我大概已经成功离开精神病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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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找到一辆三轮车，示意车主带我一程 我把手里的羊肉串递给车主，他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看样子三轮车车主好像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不出我所料，在温良的月色下，我照旧回到了我曾经居住的小破屋子。“穷人街”还是以前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垃圾堆还是曾经的形状，夜猫野狗和一些居民都会在垃圾站捡些还算又用的东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