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日记》earlsa精神科院长

28、老子没有一点抵抗力

　　李元自以为他的行为没有越界的地方，他一开始并没有想和我建立恋爱关系，一直把我当作小孩对待。但是这种长辈似的关爱，对他来说理所应当，对于我来说却成了久旱的甘霖。所以在我缠上他的时候，他还再.三.反.省.过自己有没有做出诱惑我的举动。

　　我在春天的这段时间，有过反复做噩梦，不是梦见王天芹从一汪死水里面爬出来，就是梦见大嫂子严文兰摔碎成了一块块，我转身想要跑的时候，撞到的红色的裙摆，一抬头就看见大姐姐下巴搁在绳子上，冲着我诡异地微笑。我转身向另外一个地方跑去，结果那里是河水，我掉到水里了，身子一下变小了，变成我五岁那年，我五岁那一年就掉到过河里，母亲来救我，结果母亲淹死了。

　　我猛然惊醒，然后一身冷汗的在房间里醒来，因为还在害怕，噩梦的后劲还没有过去，我没有办法睡着。于是我扛着自己的枕头摸到隔壁房间——李元的房间睡觉去。

　　导致李元醒来以为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我哭笑不得。

　　他还怪正经的。

　　春天一到，我还过敏长了很多的小疹子，去医院开药，医生格外给我开了维生素c含片。含片酸的要死，但是医生说市场上卖的甜的维生素C含片有效成分含量太少。

　　李元百忙之中抽不出空来，我自己开车去的医院。我从医院出来，还要去会所接他。我本来就是他的代理秘书——实习生的身份。我还在上大学呢。

　　晋陵的商圈真的很小，现在看来，李元能够在晋陵风起云涌，不代表他换个地方还是顺风顺水。但是晋陵商圈内卷、垄断的厉害，不向外发展，一直内部损耗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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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接到李元，他舒展地躺在后座上，送了领带，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懒得询问。我们一会去就开始做，我自愿做的0。他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说喜欢上他了，但是我没有办法向他明确解释。因为一直生活在灰色的世界里，身边的女性接连遭受悲惨。

　　我害怕极了，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像大哥、父亲那样。虽然父亲给予我了生命，给予我的母亲和我生活上的需求，但是他一直当我的母亲是个工具人，当我是个潜在的继承人，在大哥入狱、二哥远赴美国之后，父亲对我确实刻意栽培。

　　但是，有没有可能，我要的不是刻意栽培，也不是优渥的物质。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班级同学过生日，请我们都到他家里玩耍，他的母亲在饭店预定了一些菜，另外也再做了一些菜，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佳肴。他父亲和我们一起打羽毛球，他说，他平时就和他父亲一直打球。

　　那种大不了的语气让我羡慕了很久。

　　母亲将我带大，但是她的眼神中满是悲伤。不只是母亲，林阿姨和小妹妹厉漫漫也是一样的命运。可怜的小漫漫，一想到她的青春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我心里空荡荡的。严文斌时不时会给我发送一些心理测试，做完会得出一些小建议，“去公园散步”、“睡觉”、“吃零食”......诸如此类，每当我按照小建议去做的时候，总会感觉好些。

　　严文斌一直当我是好朋友，我甚至感觉对不起他——在前大嫂子严文兰还在世的时候，我并没有很认真的把兰大嫂子当亲人，除了经常吃她做的点心，她出版的散文还没有拆塑料膜，一直放在书架上积灰。

　　说来也讽刺，当初出版社出版兰大嫂子的散文，没有印刷很多，本着这个时代娱乐至死的糟糕属性，散文不会大卖，出版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大商贾的儿媳妇，还是大儿媳妇，就出版了散文。

　　兰大嫂子去世之后，出版社买了一条新闻“豪门商贾长子夫人去世，她生前写的散文......”，从此，那部散文再版了两次，重新印刷了上万册。不知道大家在看散文的时候有什么想法，我只知道兰大嫂子单纯的记录了一些花草树木和对养个小孩的期望。

　　可惜的是她不能生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要是能有选择，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不是王天芹，我的初恋不是王天芹的话，我现在该是一个多么健康、快乐、幸福的人呐，在大学里也应该找到对象，像我的同学那样正儿八经的恋爱了，而不是像着魔、沦陷、疯了一般的爱上李元，纠缠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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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之前说过，严文斌给我一种再和他谈恋爱的感觉，我想要在此先澄清一下——虽然留到最后澄清也没有关系，但是读者也许会介意，觉得奇怪，觉得我不能一会说感觉像和严文斌谈恋爱，一会说疯狂的迷恋李元。

　　我有些精神上的疾病，当时严文斌很早发现，并且给我治疗，他的一些治疗方法让我产生了一些错觉。因为心理治疗师深入我的内心，知晓我几乎所有想法的时候，会让我产生我们在谈恋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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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我现在和李元热恋了起来。

　　我们一起煮饭，一起吃饭，我开车送他，他健身的时候带着我。除了单调无味的健身房——对我来说是单调无味的，我在健身房里时常感到无聊，他就换了健身的方式，打球，乒乓球，羽毛球，台球。需要两个人参与的健身，我更感兴趣。

　　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没有明白他做的准备，我还满不在乎地和他开玩笑：“我又不会怀孕......”不过，润.滑是必须的，毕竟那里是出口，不是入口，咳咳，感觉有几丝猥琐。

　　我做0做的多，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李元比我的年纪大好多。我在他上面不太合适，年长者在刻板映像里面，大多数是发号施令的，年纪小的人应该听从年长者。在父系社会的结构下尤为如此。

　　但是，对于李元来说，他更加愿意轮流上。第二次，他让我做1，这里把他的原话放上来：“做0可以舒服的躺着了。”于是，恭敬不如从命，我真的做了。

　　说来也搞笑，我本来不像把真实的故事写出来，毕竟这件事关乎到我身为男人的脸面。但是，李元知道我在写一部和他有关系的小说，因此，为了让他心理平衡——我爱他，当然不会让他心理抑郁，只能由我来承担这份抑郁的心理了。

　　我还是想要用“蹩脚的小说家”一样的语气，生动形象、客观逼真的来形容一下当时的画面。李元让我做1，我当然听话的真的做了，完事之后，他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我拉过被子，把我们俩都盖住，然后在被子里，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他，温柔的问：“宝贝，你感觉怎么样？”

　　然后他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像是说遗言一样说出了这句话——这句严重伤害到我作为男人的尊严的话：“你技术真烂。”

　　我现在写出这些文字的时候，我还能够隐约感觉到我当时的愤怒。但是我真的好爱他，所以只能主动答应：“那我以后都做0好吧。”反正我觉得他的技术不错，我也不亏，以后只能辛苦他了。

　　李元接下来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扳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我：“真便宜你了。”做0舒服，可能老腰会有点累，但是做1真的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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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教会了我许多其他的事情。比如，就算我们俩都是男的，也要做准备工作——甚至比异性之间还要麻烦。而且，他甚至比我自己都要关心我的身体，每次做之前都要细致的检查我一番，做了之后也会很关心我......说实话，我每次做过之后，都会感觉有点难受。

　　明明他比我在这方面懂得更多，但是我总是在背地里搜集资料，想要在这方面超过他。真是奇怪的胜负欲，我偷偷看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小说，妄图从里面获取一些“有用”的知识。

　　被他发现以后，他对此嗤之以鼻。那些小说，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作者没有实际经验随便写的。

　　“你才20岁，恋爱观还不成熟。”李元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这句，“你以后还是要走上正轨。”

　　我把他对我说的话一直都记着。趁他睡觉的时候，我把自己的脸和他凑到一起拍了很多张照片，换成了手机锁屏。他睡觉的时候老打呼噜。

　　舍友打呼噜就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但是他打呼噜就不是。我可能有传说中的恋爱脑吧，或者“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太爱了，所以关于他的一切事物都带上了滤镜。

　　等我已经习惯和他相处，他突然提出分手，并且表示我的年纪太小，我的爱情观不够成熟，我可能不是爱他，只是对同.性之间的事产生了好奇，我们相处的日子只是普通的相处。

　　我安安静静听他说完了这一番话，强忍着没有扇他巴掌。然后扑在他怀里撵来撵去，他居然一把把我推开，然后教导我：“你还太年轻，你才20岁，爱情观根本不成熟。”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他。

　　他比我大整整十五岁，我才二十岁，在他眼里是个小孩，我还有光明的未来，不应该把我精彩的一生耗在他身上，于是他让我离开他。他宁愿相信我是因为年少不经事、纯粹的对“性”一无所知、加上对同.性相处关系的陌生才和他在一起的，也不愿意相信我把他当作自己的唯一的亲人。

　　愚蠢至极。

　　像他这样成熟的大人，当然都是为了幼稚小孩着想，做出一些看似对幼稚小孩好的举动，实则重伤了幼稚小孩。

　　很不巧，我就是那个被他重伤的幼稚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