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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真相 ...

  •   几日后,余江便来找余沐低声说道:“已入京。”说着展开手心,露出一锭金子。
      余沐点头:“如今尚缺引蛇出洞的引子。”
      余江沉思片刻说道:“你是否记得五年前那场状元郎溺水一案。”
      “有些印象。”
      “前些日子在父亲的公案上发现了一本陈年旧案我觉得十分蹊跷,便细读了一番,当年状元郎元泰安与驸马黎万宜一同在绿苑饮酒同庆元泰安高中,但不慎落入水中溺亡。但绿苑四周虽是湖水,但不深,以元泰安的身高来说,根本不会溺亡,再加上黎万宜向来谨慎,身边暗卫从不离身,若是有问题应该第一时间出手相助,元泰安的死因太过于蹊跷。”
      “大哥想借黎万宜的来撕开这个口子?”
      余江点头:“八王爷向来谨慎,不容易下手,但宜来公主与八王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如果驸马有事,顺手查下八王爷也不是难事。”
      “难在要肯让皇上首肯。”
      余江点头:“彻查皇室确实需要听从皇上的意见,如若皇上顾念兄弟情义,帮八王爷遮掩,这顺水推舟的事是挺难。”
      余沐皱眉:“那兄长觉得皇上是愿意推还是不愿意推。”
      余江低下头:“我实在琢磨不透皇上的态度,一方面皇上体弱并无子嗣,那么这皇位迟早也会是他各位王爷的,但一方面我觉得皇上对权力是有向往的,又觉得他会在君臣不诚。”
      余沐突然想起苏影萏在琴国时说的话问道:“兄长当真觉得我们当今圣上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主吗?”
      “此话如何讲?”
      “这一年,四王爷谋逆被软禁,旗下党羽陆陆续续已被斩杀流放,因父亲之事镇国公流放,当年参与夺嫡之争的人只剩下八王爷一人,如若八王爷下台,皇上才能算真正的坐稳龙椅。”
      “你的意思是皇上是会推舟?”
      “当时从琴国回来,影萏问我一句话,长年以来皇上的病情时好时坏,真如外界所言那么孱弱?细想一下先皇为什么会选择皇上作为储君,父亲不是愚忠之人,又为何会选择辅助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君主。”余沐停顿:“唯一可信的解释的解释便是,当年的六王爷因为宫中各方势力都想让他死,先皇公务繁忙无暇估计后宫纷争,先皇不得已才让六王爷装病,让众人觉得他继承皇位无望,保他与最心爱的人儿子。又将立储的圣旨和事情告于父亲,父亲才愿意辅佐君上。”
      余江觉得不可思议,他难以相信的是少年玩伴竟然将此等重要的事隐瞒于他。但他细想,余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因为当时只是皇子的他便已经对他说过将来他为君,他为臣的事,当年出征于丹也是皇上的意见,如此雄心壮志,怎么可能屈尊在一具残躯之中。
      余江看向余沐,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才说道:“ 我进宫问问。”
      宫内。
      皇上正与美人王恪下棋,见余江来,直呼:“当春,你过来看看,络儿这棋下得确实不错。”
      当春,皇上已许久没有这样唤过他,余江向皇上行礼:“余江见过皇上,美人。”
      尹珞起身:“见过余将军。”又对皇上说道:“陛下竟然要和余将军谈事情,妾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执棋颔首,待尹珞退下后,皇上说道:“当春,坐。”
      “陛下还能记得我的字。”
      皇上笑笑:“愁里看春不当春,水远山长愁杀人,你与远山的字都是为了怀念凌樱姑姑取得,想不记得也难。”
      余江看看棋面,虽说白子在棋面赢面很大,但黑子汹涌暗藏,实力不容小觑:“尹珞是八王爷的人,陛下知道否。”
      “猜到了。”
      “陛下不近女色,为何执意要让尹珞进宫?”
      仁焱将手中黑子放下,果然已经破局:“举手之劳而已,我皇帝,三宫六院情理之中。”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尹珞。”
      “她是尹芜的妹妹,只要她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不会把她怎么样。”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有一事想要问问陛下,陛下如果觉得冒犯,可以不答。”
      仁焱点头。
      “陛下身体究竟如何?”
      仁焱看向余江,眼神中有些释怀:“谁告诉你的?”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仁焱说:“我还不了解你?你如此信任我,定不会怀疑我,是远山说的?还是你那个能辨是非的弟妹。”仁焱顿了一下说道:“其实小时候,你我日日都在一起,你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的,但没想到,你对我竟然从未怀疑过,不仅如此,还处处维护我,反而让外人对我身体孱弱深信不疑。”
      仁焱看向他说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别人欺负我是个没娘的孩子,再我快要忍不住跟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是你第一时间冲出去帮我打他们,而我只需要在后面装出一副弱不禁风,两眼通红的样子就好了,那时候看着你干架的样子,真想跟你一起去揍他。”
      余江也笑了:“我可没少被人打,也不见你帮我。”
      仁焱摇头:“很多次,是我咬着牙坚持下来不帮你的。”
      “是谁的主意?”
      “是你父亲与我父亲的主意。”
      “为什么?”
      “我的母亲是谁你知道吗?”
      “是先皇身边的小宫女?”
      仁焱摇头:“父亲还为太子时,被爷爷要求走遍四海,因为这样才能知民情,懂民心,才能心中有万民,才能将天下放在心中。父亲在游历之时,遇见了此生所爱,戴家大小姐戴子衿。母亲是一个女中豪杰,武艺高强,更是喜欢走南闯北。两人相遇时,父亲刚入市不久,被人骗的身无分文,是母亲将他从一群恶棍中救下......”
      二十五年前
      “小子,人士险恶,你个贵公子,又不懂武功,干什么学人家游历人间。”
      安礼撒谎:“被家里赶出来。”
      “为什么?欠了赌债?还是调戏了良家妇女?”
      “都不是。”
      “那是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寻觅佳缘吧。”戴子衿笑着说。
      安礼看着戴子衿的笑,心中有一种波澜,说道:“就当是吧。”
      “就当?”戴子衿觉得这人有意思:“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安礼说道:“你们要去哪?”
      戴子衿指指戴家镖旗说道:“戴家镖局,你知道吗?走南闯北,我们这一趟要接郡主去西域。”
      “西域?”安礼顿了一下:“可以带上我吗?”
      戴子衿说道:“这一路要肯定凶险万分,你受得了?”
      “你一个女子都能受得了,我受不了?”
      “有骨气,那你跟着吧。”戴子衿看着他说:“怎么称呼。”
      “云忧炎。”
      安礼怕此次和亲郡主认识他,日日戴着斗笠,还被戴子衿嘲笑细皮嫩肉一副公子做派,但某次郡主下车休息时,发现并不认识这位“郡主”,这才撤出斗笠,戴子衿又笑他奇奇怪怪,为什么到了毒日头的地方反而不戴了,安礼只是笑笑。
      在净景的一路很是顺畅,一路行进至两国交界处,这一日天气炎热,众人实在受不了了,安礼对戴子衿说道:“找个地方歇息吧。”
      “这里僻静,害怕遇见沙盗,怕惊了那边贵人。”
      “但你想想,那边贵人来自京城,这极端天气,如何受得了,若是发生了意外,怎么办?那不成你要当成郡主,嫁过去?”
      戴子衿没想到平日沉默寡言的人倒还开起她的玩笑了,比起一条鞭子说道:“云忧炎皮痒了是吧?不怕我了?”
      安礼笑着说:“你有什么可怕的?”
      戴子衿看着他放下鞭子只是笑着:“算了,栗子去看下周围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好。”身边的栗子大汗淋漓,听见休息自然是高兴的,招呼身后八人骑上马,像周围奔去。
      不出一个时辰,有一人回来报:西北十公里有村庄。
      “留一人再此等其余七人,其他人随我一起进村休息。”
      戴子衿带人进村,抵达村落时,村名见到一路人很是热情迎她们进来,戴子衿觉得有些奇怪,走在最后。
      安礼问她:“怎么不进去。”
      “心里有些不安?”
      “不安?为何?”
      “说不出来,先进去吧。”
      安礼点头。
      村里的人招呼戴子衿进入一栋楼休息,戴子衿巡视了四周,觉得没什么问题,拿出一锭银子说道:“订金,带我们走时,再付剩下的。”
      那人接过银子,咬了一下说道,笑嘻嘻说道:“好的。”
      等人走了以后,戴子衿叹了一口气,安礼过来问:“怎么了?还是担心吗?你看周围都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村民,没什么可担心的,早点休息吧。”
      戴子衿说道:“你先休息吧,我再转转。”
      “我陪你。”
      戴子衿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转过身去说:“也好。”
      安礼也是一笑。
      深夜,戴子衿巡视完以后,回到楼里说到:“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安礼靠近一步:“子衿。”
      戴子衿有些震惊,瞪大双眼看着他说:“怎么?”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什么意思?”
      “这句话出自《诗经》,代表这一个女子看见青色的事物,就会想起自己心爱的人。”
      戴子衿沉默。
      “我从来没有想过此次行程会遇见想要相守之人,子衿,我喜欢你,虽然有些唐突,我想问你,你怎么想?”
      戴子衿正想说些什么,楼下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只能楼下人说道:“这次肯定是好货,为首的是个女子,好弄。”
      身后有人说道:“大王,据说此次净景让戴家送郡主去西域和亲,大王就不怕净景生气吗?”
      “怕什么?全部处理干净,往沙漠一扔,到时候说是沙盗干的,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戴子衿看向安礼,一把拉他蹲下:“遇见强盗了。”
      “你快带人走,我断后。”
      “你不会武功,断什么后,你带郡主走,我们留下,务必要将郡主安全送到,戴家镖局名声不能断在我这!”
      安礼一把抽出她的剑,拿在手上说道:“戴子衿,我刚刚向你表明了心意,世上哪有哪个懦夫让自己心爱的人在前面拼命,自己在后面苟活的。如果你不走,”安礼一把把剑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我就先自尽,反正你死我死,决不苟活。”
      戴子衿被他这一动作逗得苦笑不得:“别乱来。”
      安礼说道:“走!”
      “不行!”戴子衿沉声回应。
      安礼叹了一口气,执剑飞身下楼,随后屋顶上不起眼的位置,飞出五六个人,戴子衿有些震惊,这些人一直跟着他们?她却没有发现?这些人武艺是有多强?戴子衿看向安礼说道:“你到底是谁?”
      安礼一双眸子黑得吓人看向面前的人:“净景太子,唐安礼。”
      众人哗然,为首的人心一惊,如今这形式,一不做二不休,如果不杀了这净景太子,净景怎么会放过他们?心一横:“就凭你们?”
      安礼看向他们说道:“就凭我们。”随后对楼上的戴子衿说道:“带郡主先离开。”
      戴子衿看了他一眼,安礼心里一慌,惨了,这三分凉薄肯定生气了,怎么哄,他不知道啊。
      楼上戴子衿对身边的人说道:“务必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
      “是。”随后众人一跃而下,加入刀光剑影中,戴子衿护在郡主身边,看着楼下厮杀,郡主没见过这阵仗,吓得连连尖叫,戴子衿默不作声。
      最后,安礼走上楼来,将剑递给她:“子衿受惊了。”
      戴子衿拿过剑,抵在他的咽喉:“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众人一惊,安礼随即制止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了,只此一件。”
      戴子衿看着他,满眼通红,浑身是血,收了剑说道:“有没有受伤。”
      安礼笑着:“没有。”拿过她的剑说道:“剑脏了,我擦好了还你。”
      戴子衿默不作声,安礼也不知道说什么:“你先休息。”说完带着众人下楼收拾残局。
      戴子衿吩咐众人照顾好郡主,站在窗前看着忙碌的安礼,心中激荡不已,但他是太子,自己是一介镖局女子,如何相配,那句还没说出口的话就再也说不出了。
      楼下
      “殿下,村民如何处置?”
      “彻查这里,所有与强盗有关的人都杀了,其余的人,这里不适合居住,帮助他们迁离这里。”
      “是。”
      安礼看向楼上,戴子衿也在看自己,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曾经的她还能与他谈笑风生,如今也不知道如何突破这身份的桎梏。
      随后,唐安礼跟着戴子衿顺利送郡主完成和亲,众人参加了一场盛大无比的婚礼。
      “她不是真正的郡主?”
      “不是。”
      戴子衿笑:“皇权真是压人,能让一个女子付出自己的一生,如此压抑,幸好我不在皇权中。”
      唐安礼看着她:“你这话是在拒绝我?”
      戴子衿看向他:“是。”
      “抛开身份,你喜欢我吗?”
      戴子衿咬着嘴唇:“你能抛开身份吗?”
      唐安礼无法回答,良久:“爱众生,不能爱一人吗?”
      “太累了,太辛苦。”
      “我不怕。”
      “你能保证一生吗?与我恩爱一双人。”
      “一双人?”
      “对。”
      唐安礼沉默,他怕是做不到了。
      戴子衿行礼:“殿下珍重。”说完转身离开。
      两人分离后,先皇病重,太子监国,众人上书,让太子早日纳太子妃稳定朝纲。唐安礼看着一摞一摞的奏折,揉着眉心,心中一遍遍浮现戴子衿的话,不知不觉走到了太极殿。
      “殿下,夜深露重,你怎么来了?”
      “想父亲了。”
      老太监拿出一件斗篷给唐安礼披上:“进去看看陛下吧。”
      进了殿内,唐安礼握着皇上的手,这双教他骑马射箭的手已经苍老无比,眼里一酸:“翁翁,父皇怎么老了这么多?”
      “你们长大了,陛下自然就老了。”
      “翁翁,父皇这辈子有喜欢的人吗?”
      “傻孩子,为帝者,大多身不由己,终其一生都无法与相爱之人相守一生,你父皇很幸运,他这辈子最爱的是你母后,只不过皇后早逝,陛下曾经也痛不欲生,想要随着你母后同去,但你父亲不仅仅是皇后的丈夫,更是天下之主,如果他去了,天下如何,你又如何,你父皇说过,人这一生,终究不得畅快。”
      “你说父皇最爱的人是母后,那为何后宫之中还有其他人呢?”
      “你父亲也是不愿了,但后宫错综复杂,不愿意又如何,他竟为皇,身不由己才是正常,有心爱的人相伴已是大幸。”
      “那母后呢?母后可喜欢父皇。”
      “他俩青梅竹马,自小情深意厚。”
      “那母后是如何接受的?接受父皇的三宫六院。”
      “忍下去的。每次你父皇纳妃,你母后都要生气三日不理他。”
      唐安礼笑着:“母后真辛苦。”
      “是啊,你父皇每每念叨起皇后,都会说此生亏欠,下辈子都还不清,下辈子他们只做一生一世一双人。”
      “翁翁,我不想纳妃。”
      翁翁看向唐安礼:“是不想纳妃,还是想娶之人不在纳妃人选中?”
      “我想娶之人,是天上明月,皎洁清冷。”
      翁翁笑着:“相爱之人不一定非得相守才算幸福,殿下的月亮不适合深宫,适合广阔的世界。”
      唐安礼看向熟睡的皇上:“翁翁,你先下去吧,我想跟父皇单独待会。”
      次日,天下昭告,太子安礼纳宰相之女为妃,天下人都知道李家之女温柔贤良,配为天下之母。这天下人自然是包括戴子衿。
      成亲之时,天下起了大雪,唐安礼看着满天大雪,想着远方的人......
      第二年,皇上去世,唐安礼登基,将太子妃加封为皇后,纳将军之女为贵妃,尚书之女为淑妃,稳定朝纲,五年后,皇后诞下五公主时,难产驾崩,追封为孝慈皇后,此时,皇后已生育大公主、二公主,四王爷仁庆,贵妃诞下三公主。
      当年,琴国来犯,净景边境不安,连连失守,唐安礼御驾亲征,但身中埋伏,被琴国俘虏,是戴子衿,深入腹地救出唐安礼,但是深受重伤,唐安礼醒来以后,日日守在戴子衿身边,直至苏醒。
      多年未见,戴子衿难忍思念,终于说出自己的心意,两人定下终身,此时,琴国议和,想要赢取凌樱,唐安礼也是不愿意,但众臣与社稷相要,唐安礼只能默许,余尧以死相逼不愿嫁凌樱,最后是凌樱为社稷献身同意和亲,但西疆见净景国力衰弱,在此刻侵犯净景,无奈唐安礼将国事托付给将军和宰相,再次御驾亲征。
      本来唐安礼想要带戴子衿一同前往边疆,但戴子衿此刻已经怀孕,不宜上战场,又不放心此刻无名无分放进后宫,便将戴子衿送进余家,便嘱咐余夫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便随余尧征战四方。
      戴子衿怀孕七个月时,贵妃伙同宰相一起,陷害戴家谋逆,将戴家灭门,戴子衿得知此事后早产生下六皇子,提着一把剑为戴家讨回公道,但一人难敌四手,贵妃以谋逆罪处置,贵妃不想放过出生的六皇子,但在余府搜寻不到,不敢如何余夫人只得作罢。随后将六皇子送往苏州闹市之中。
      唐安礼遇余尧深入腹地,两月没有消息,众人都以为两人已经身死,贵妃、丞相把握朝纲。此时贵妃大力搜寻刚出生的六皇子,余夫人安排一计,将一具冻死的婴儿认为六皇子。因戴子衿未入宫,这孩子也从无记录。等唐安礼大胜归来,朝堂虽然仍是净景,但里里外外早已不是往日。
      唐安礼在得知戴子衿死亡真相时,也想过杀了所有人为戴子衿报仇,为戴家沉冤,但现在谁又听他的?
      之后唐安礼纵情美色,游历苏州,宠幸了身边的一个农户的女儿,生下仁焱,但唐安礼不认此事,将女子和仁焱留在苏州,不带回,之后回宫被贵妃设计,生下七公主,为了吸引分散贵妃对六王爷的关注,带回非亲生的八王爷,贵妃看自己与皇帝再无可能,认八王爷为子,此后唐安礼虽然周旋于朝政之中,但始终郁郁寡欢,七年后,因大臣建议,接回“七岁”仁焱,但仁焱在宫外营养不良,天生孱弱。
      余江有些震惊:“先皇一生竟然如此郁郁不得终?”
      仁焱眼眸深沉:“当年丞相贵妃把持朝政,又的镇国公等人相助,始终无法掌握大局,父皇与余将军舍身布局,只为铲除朝中蝼蚁,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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